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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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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歇性踌躇满志之后，你又回到了持续性混吃等死的日常生活之中。自从夏油杰允许你随便烤栗子以后早川小姐就不去管你胡乱祸害后山，你反而觉得很没劲，不再做这种惹她生气的举动（虽然她知道你变得老实本分以后又发了一顿火就是了）。
烤栗子你已经吃腻了，都快冬天了要不想办法煮点红豆沙汤圆吧……
在让你决定要辞职的那件事发生之前，你心里想的就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你对你的工作算不上热心，只是为了生存才勉强动动这样，大部分时间你都在带薪发呆，连客人们来拜访你的目的你都没有问过，更别说其他信息了。即使你的智力加到了十八点，你依旧没浪费自己的脑容量去记这些客人姓甚名谁。
所以在对面的中年男人对着你激动欣喜地滔滔不绝赞扬你的伟大（把你毁掉两个知名景点的事情也抖搂出来了）时，你完全的傻眼了。
你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和他有过什么互动。
这位古怪的客人分明没出什么问题却砸了重金进入盘星教的腹地，他也没有向你要求任何事情，仅仅是想要再见你一面。
……你感觉陪人聊天并不属于自己的工作内容，只能一边想着接下来怎么打发时间，一边应付他讲一些场面话。你有些尴尬，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好在这段时间并没有持续很长，他很快就在秘书小姐的要求下从你待着的和室离开了。
一丝异样突然掠过胸口，你心头突突的，坐立难安，便没有按照秘书小姐对你的要求留在和室里，而是根据定位术给你的信息走到了客人现在所在的位置去。
你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跑到夏油杰平时休息用的房间去，想到平时他允许你和部分干部随便进来，你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
那位客人正在面红耳赤地冲着夏油杰大声喘气，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看着很狼狈，而夏油杰只是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端详着对面的人。
看你来了，他还好心情地对你打招呼：“正好，宁宁你看，普通人这样子和猴子没什么区别吧？”
“——救我，宁宁大人，请您救我！”客人以四肢着地的方式向你爬来，似乎想要抓住你的衣袖。
你又是心惊肉跳，忍不住惊讶地喊出声：“夏油先生，不要！”
他这样动作起来，你才注意到在客人身后跟着几只低级咒灵，因为它们很弱小你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到它的气息。
但即使是这种低等咒灵，对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来说也足够致命了。
夏油杰停住了咒灵的动作，好像一个宽容的长辈，他问你：“宁宁为什么想要这个人活下去呢？这位春山先生已经没法再为我们提供金钱，对我来说已经是没用的东西了，要是宁宁能给出自己的理由，放过他也不是不可以。”
“怎么说也没必要杀人吧。”你苍白地解释，“额，他也没有做一定要被杀的事情吧？还是活着更有用处吧……”
夏油杰摇摇头：“刚刚我已经说了，我要听的是宁宁的理由，仅仅是复述社会伦理可不算是你自己的理由啊。”
他的话语里带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恶意，但你却准确地捕捉到了那些微的残酷意味。
“春山先生昨天刚刚支付了一亿资产哦，是修改了家族世代开设的赌场的规则才赚来的。不榨干客人绝不收手的样子，就在前天刚逼死了一个人，这都是为了来见宁宁呢……就算按照宁宁刚刚说的那套来判断，他在猴子的社会里也是十足的害虫，所以死掉也没什么可惜的吧？”
好家伙，原来你的出场费这么贵，你还是第一次知道！
你不想再听这些扭曲的道理，正要直接用法术驱散那些低等咒灵，夏油杰却立刻察觉到了你的动向，喝止了你：“不要动。宁宁也不想和我动手吧？”
……你突然意识到，对待你一向和气的上司讨厌普通人的程度不仅止步于歧视，如果你要用暴力的话，恐怕他会先放倒你再杀人。
你从没有一刻这样后悔过自己当时的配点。
夏油杰轻笑着说：“虽然有那样的力量，你的心志却还是个孩子，这样可不行啊，就像婴儿拿着手.枪一样，会出大事的。”他眯起眼睛，那是一个漂亮又危险的笑容，“真是令人痛心疾首啊。哪怕说是你心情好不想看我杀人也可以阻止我，果然你没法给出自己的判断……”
“宁宁你根本就不算是人类吧？”
你怔愣着说不出话来。
春山百代发现即使你来了也没法阻止夏油杰的杀意，不由得惊恐地尖叫起来，真的如同夏油杰所说，就像一只待宰的牲畜。
黑发青年表情平淡，仿佛接下来要做的不过是拂去袈裟上沾染的浮尘一般：“真是吵闹啊。”
待机多时的咒灵一拥而上，对着那块血肉大快朵颐，你只是呆愣地看着那团不成人型的东西发出濒死野兽的惨叫——这没有持续很久——然后你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一切声响都安静下来以后，夏油杰伸了个懒腰：“啊，这里被猴子的血弄得臭死了，真恶心啊，我先出去活动一下身体，宁宁也记得要洗个澡哦。”
回到房间后，你趴在床铺上，安静地就像只剩下呼吸心跳这种本能的反应。
并非人类……并非人类……确实，你现在并未感到害怕或者难过，你只是很茫然，好像不想面对的事实突然摆在了你面前。
你想了很久很久，然后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并没有做什么梦，也没有遇到什么启发。
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你使劲地把枕头一摔，决定按照你内心的想法胡闹一通——反正你一直都是这样胡闹着活到现在的。
你到寺庙背后去，到处拍拍打打，见惯了你在山后面玩的熟人们都没有管你，倒是秘书小姐看到你这样以后看不过眼地说了你一句。
“你小心点，树上要是掉虫子在身上会很难受的。”
你对她微微笑，保证道：“嗯，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作者有话要说： 骨酱下一章应该就可以出场了感谢在2021-11-05 21:57:09~2021-11-07 11:54: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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