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笑的悲催生活》333303

4、成也小林败也小林

　　四、成也小林败也小林

　　待看第二眼时……

　　一瞬间山无棱，天地合，ET抢了O2，火星吻了地球……

　　平地一声惊雷，炸得大笑头晕眼花，面红耳赤。办公室外的“太空步”，屋子尽头老板椅上的人，她都见过……

　　屋子尽头的人听到有人进来也没有抬头，专心看着手中的文件，抽空单手一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

　　大笑看着他的手指，咽了下口水，迈着颤巍巍的步子，屏住呼吸，坐了过去。

　　一丝不苟的头发，比自己白净多的脸，下垂的眼帘遮住了他的眼睛，可是那朦胧的笑意，错不了了，这就是“光明顶”上六大帮派唯一剩下的那位。当大笑回忆起自己当天所谓的“中庸”的回答，她平静了……

　　人在极度的惊恐中会达到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自己好似置身于混沌未开的天地，黑暗中形单影只，只剩下自己细微的呼吸声，还有咚咚咚，如鼓的心跳……

　　乐正暮双手相扣于桌面，看着对面脸色苍白的人，很不厚道的问：“王小姐，你认为博风怎么样？”

　　大笑听到这个问题，连细微的呼吸声都没有了，早就听说蝠王睚眦必报，从不吃亏，无论阴招阳招，打倒对手就是好招。却不知道原来心眼这么小，竟然会为难她一个小小的技术员。

　　乐正暮发下对面的人脸色由白到红，由红有向紫渐变的趋势，连忙开口，“小公司？”

　　大笑的脸色彻底紫了……

　　对面的人不悲不喜，不怒不笑，不好掌握分寸。讨好上司的十八个小技巧是什么来着？？？那白领入门傍身技法是？？？那力透纸背的几个字是？？？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她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看着对面人的眼睛，亮出牙齿，“深情”一笑，“怎么可能是小公司，博风集团创始于1985年，是世界第七大白色家电制造商、中国最具价值品牌、中国购买者满意度第一品牌。博风在全球20多个国家建立本土化的设计中心、制造基地和贸易公司，全球员工总数超过4万人，已发展成为大规模的跨国企业集团。”

　　都夸到这份上了，对面的人还是不见喜色，大笑心里着急，眼神却一点不放松，生怕对面的人看出她心虚。

　　在她与乐正暮深情对望达白热化程度时，她对面的人悄悄的移开了目光，大笑追随他的目光，落到了桌子前方“董事长乐正暮”几个大字。

　　大笑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对面的人对她点了下头，“没了？”

　　大笑又是灿烂的一笑，“当然没完。说道我们公司，不得不提我们聪明睿智的董事长、CEO、总裁，乐正暮，乐总。他十八岁毕业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二十七岁接管博风集团，在他的带领下博风集团蒸蒸日上，跨入了世界家电制造业的领先梯队。”

　　大笑看着对面人面部表情逐渐升温，大有喜笑颜开的架势，便加紧了攻略，“说到这，您可能会说‘不就是靠他老子留下来的产业嘛，有什么了不起。’那我非得要说您一句，您还真想错了。我们老板毕业后自己白手起家建立了IT业著名的‘RM.公司’。时下最时尚、最火爆，不玩你就OUT了的大型3D网游‘浮生世’就是这家‘RM.公司’公司开发的，现在我们老板仍然是这家公司最大的股东……”

　　对方一摆手，口若悬河的大笑被生生打断，一口气没喘过来，开始咳嗽……
　　乐正暮让秘书送了杯水，进门来的正是那位太空步兄——宇迟。宇迟心里暗自佩服乐正暮：大老板的内功心法更上一层楼了，上回设计部那个用了一个半个小时，这回短短的十五分钟就把人解决了，都已经进入痛哭涕零，悔不当初的最后阶段了……

　　大笑小口小口的压着水，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打了个98分，公司也夸赞了，老板也没给错过。现在，她是真心的感谢小林弟弟。在他们部门的女性因为他们总裁性格乖张、阴险狡诈，最重要的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把女的当男的使而咒骂、唾弃、扎小人时，小林弟弟却暗地里把他们大老板视为偶像，为了不得罪其他女性，他只能把之份敬仰之情压在心里，直到大笑来了……

　　“你这么了解我，怎么不认识我？”乐正暮看着对面的人有些放松，又抽了她一鞭子。

　　大笑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对于大老板的身家，她完全是粘贴复制小林的。
　　要说大笑不认识他也真是情有可原，谁让他RP太好！在他们办公室一切关于他们老板的消息都自动屏蔽，能不谈就完全不谈，不能不谈的也要创造条件不谈，他的照片都经过特殊的处理，在这种处理下，传阅到大笑手里就只剩下一坨了……
　　公司年会也轮不到她这样的技术员参加，从停车场到总裁办公室的直达电梯更没人大笑目睹真人的机会。

　　乐正暮看着对面人撕心裂肺的咳嗽，大有把肺咳出来给他看的架势，有点于心不忍……

　　“公司始创于1985年不假，可是不是是世界第七大白色家电制造商，是第六……”
　　“博风在全球20多个国家建立本土化的设计中心、制造基地和贸易公司，也是没错的，就是少了十个多而已……”
　　“至于全球员工总数超过4万人嘛，这就错了，是不足4万人。”

　　乐正暮一字一句的话如十一月北方的天气，气温不低却寒风刺骨。

　　这确实时止咳的良方。此时她木讷的看着对面的大老板，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会记错，当初对于这些公司资料自己是下了好大力气来整理的。

　　乐正暮看着她犹疑惊讶的表情，很开心的为她解惑，“你说的那些是两年前的……”

　　童鞋们学好马哲很重要，社会生活真需要，不信看大笑！
　　她欲哭，在她溜须拍马的过程中出现了重大问题，犯了原则性错误，忘了与时俱进…

　　“至于关于我的那部分，倒是没有太大错误……”

　　大笑呼出了一口气，还是有一部分是对的。

　　“你玩过时下最时尚、最火爆，不玩你就OUT了的大型3D网游‘浮生世’吗？”乐正暮翘着嘴角把这句话还给了大笑。

　　大笑此时心里又恨死了小林，这话全是从他那学来的，天天在耳边叨咕，不想记住也记住了，这就正巧碰枪口上了……

　　她硬着头皮磕磕巴巴地回答，“玩……玩过……”

　　对面人又轻飘飘的扔了一个字，“哦？”摆明了不信。

　　“朱雀区，战士，ID，爷是大老板。”大笑回答流畅，简洁明了，这也要归功于小林日以继夜的炫耀。

　　“原来‘爷是大老板’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个男的呢？”乐正暮性味更浓了，怎么这么巧呢？

　　大笑看着他眼里诡谲的光芒，心，又沉到了湖底，“您认识我？”

　　“四——海——帮”乐正暮看着大笑惊恐的睁大了双眼，很满意，“灵师——暮色四合。”

　　“帮——帮——帮主！”心，穿透的地球，飘向宇宙……

　　“恩！”乐正暮满意极了……“真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咱们朱雀帮堂主爷是大老板就就在我眼前啊。”

　　“是啊，是啊……”大笑笑容僵硬，大脑完全当机。

　　“看在大家是在一个帮里的……”

　　大笑的心又回到了地平线，“没错，没错，小林，不是，我跟着您打过多少次帮战啊，那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谁说游戏里没真感情，那是他们没遇到过。像咱们四海帮这样团结一致同生共死的兄弟连，更是处处是真情，人人重情义！”

　　“哦？是这样？”重情义倒是不假，可是乐正暮怎么也不记得自己参加过帮战啊。

　　大笑继续狗腿，“特别是在您的领导下，四海一直是朱雀区的传说。帮主您完美的指挥，强大的操作令全服人癫狂啊！”

　　乐正暮兴趣盎然，“你也癫狂？”

　　大笑连忙点头，“癫狂，癫狂的很……”都要狂化了……

　　“这样啊。爷是大老板在全服也很有名啊，如果我没记错，PK榜上的第一人吧！”

　　大笑心里已经把小林抽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晚上咱们PK一下吧，让我也见识一下！”

　　乐正暮说的很客气，像是虚心讨教的学生。大笑却两眼昏花，只能含混的答了句“求之不得。”

　　“那就好！你也工作两年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应该有数。今天就这样吧，你下去工作吧。”

　　大笑看着大老板闲散的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股凉气掠过心头，这是红果果的威胁啊，威胁……

　　“那乐总，我出去了。”得到对方的颔首，大笑快步走到了门口。

　　乐正暮看到她逃似的飞奔，两三步就窜到了门口，又凉凉地添了一句，“我姓乐正，名暮。”

　　大笑僵硬……

　　回到办公室，面对部门门口翘首企盼的众人，大笑郁闷了……

　　“来了来了……”同事甲振臂高呼。
　　“出电梯了……”同事乙随声附和。
　　“小笑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张姐迎了出来，关切的看着大笑。
　　旁边一位女权主义者闻声，怒极，“这蝠王太嚣张了，光天化日就敢调戏良家妇女。笑，咱别怕，咱们是有工会的人，还有妇联，断是不能让他得逞的。你说，他是怎么潜规则你的。”

　　大笑看着周围饱受公司“男女平等”、“无性别差异”文化欺凌的女同事一副要把大老板挫骨扬灰的样，想说，我没别潜着，就是受了点惊吓。又一想临走前老板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到嘴边的话又溜了回来。

　　同事们看着大笑欲言又止，有口难言的样子，也不好为难她，如今能找到这样一份工作挺难的，大部分人都知道大笑还养着房子，更不可能轻易就辞职。

　　那位女权主义者也只能拍拍大笑的肩膀化身为伪女权主义者，无奈地说：“工会和妇联也是靠大老板发工资的。”

　　等大家都散了，小林拉着大笑到了楼梯拐角。
　　小林看着自己大笑眼圈红红的心里也着急，“怎么了？”
　　大笑看着小林殷切的目光，顿时生出了一种人在异乡飘的孤苦感，也管不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我帮蒋琳应酬，在酒桌上遇到大老板，然后我没人认出来他……”
　　“什么？你是说你没认出来大老板？？？”小林尖锐的声音在楼梯里回响……
　　大笑连忙捂住他的嘴，“小祖宗，您这是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啊……”
　　小林扯下她的手，“老祖宗啊，你在人家公司工作，还认不出自己老板，还小公司……”
　　大笑一想也是，这就好比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别人说无能；自己精心准备的饭菜别人说难吃；自己引以为豪的画作，别人说一文不值……
　　最重要的是，自己还颠颠的在小公司任职、挣钱，大笑觉得自己奇傻无比。“还没完，我还把人家名字给弄错了。”趁小林要放生大骂之前，她接着说道：“这不能怪我，咱们科的那些人除了你满怀敬意的叫他大老板，剩下的都咬牙切齿的叫他乐正暮，这不能怪我。不能怪我……”
　　小林无语中……

　　“完了，完了，我还能有好吗？”太纠结了……
　　小林说：“虽然我很佩服大老板的才能，但是人无完人，谁还没有点缺点，有了缺点人在更可爱，不是吗？”
　　他俩有默契的相望一眼，大笑说：“上回有个记者诽谤博风卖国求荣，他后来怎么了？”
　　小林似乎也陷入了回忆之中，他屏息道：“记者从此销声匿迹，报纸从此名存实亡。”
　　“我还有‘十年’要养，怎么办？”大笑呆滞……
　　小林也跟着呆滞，“你要相信，敌我矛盾跟人民内部矛盾是有区别的……”具体什么区别他也说不出来，“况且你是女的，应该会轻点下手……”
　　大笑惨兮兮的笑，“他有性别概念吗？”
　　小林，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