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意大利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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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两日之间交界的凌晨，寒冷的雾气侵袭着每个人的鼻腔。没有暗杀组的攻击，尽管还有一些想要反抗boss的人阻拦了他们想要劫走特莉休，但还是在4月1日结束前赶到了威尼斯，他们正在开车去拿DISC的路上。
里苏特的心脏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他忍不住躬身捂住胸口。
“怎么了，队长？”梅洛尼走过去问。
里苏特从胸前的内兜拿出安德莉亚的画，粉色头发少年的画像还没有消失，说明安德莉亚还没事，等等，粉色头发……？
特莉休不就是粉色头发吗，难道这个人是安德莉亚预知出的boss的长相？
“梅洛尼，你在网络上查一下这个人的身份。”
暗杀组的人都围了过来，梅洛尼打开电脑。
“将照片输入电脑中找吧……嗯？队长，你有一封邮件，是未知发信人。”
里苏特俯身输入邮箱密码，电脑右下角显示已经到了4月2日的0点，密码通过后视频自动从附件中弹出占满整个屏幕。
“罚。”
又是这个字，和留在杰拉德身上的字条一样，所有人的心跳都仿佛停止了一下。
“别怕小妹妹～只要你说出里苏特和那个新人……我想想，是叫乔鲁诺吗？只要你说出他们的替身能力，我保证你可以回到家中，但你要是坚持不说的话，可能就要吃些苦头了，我原先是个医生，能让你受很多伤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你说出来为止。”
从电脑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众人听出是乔可拉特，这段话说完，摄像头才从漆黑的地方聚焦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女脸上。
在一瞬间所有人认出了那张脸，是安德莉亚。
每个人心中的惶恐和不安不断扩大，这是一场【拷问】，拷问者是组织内以残暴出名的乔可拉特和塞可，而既然这个视频已经作为邮件发送过来，说明拷问……已经结束。
而拷问的过程和结果……
视频明显被剪辑过了，每一次黑幕过去，女孩身上都会多出很多令人胆寒的伤口、失去大量的血液和器官，即使是常年做暗杀工作的他们也从未对人进行这样的折磨，但回应乔可拉特提问的只有她受伤时疼痛的尖叫，而这尖叫也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小了下去。
“喂我说你这个女人，你该不会在等你的未婚夫里苏特来【救】你吧？太天真了哈哈哈哈哈哈！他们大概正在威尼斯吧！”
她的瞳孔闪烁了一下，在血液和眼泪的折射的光芒中，像是破碎的琉璃，被摄像头很好地捕捉到了，塞可一向不会放过这些表情的细节，但之后她的呻吟越来越微弱，直到她眼睛中都没有一丝光彩时，她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了。
这样被删减的视频也有四十四分钟，视频的末尾是乔可拉特在火光中说：“里苏特·涅罗，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你们藏在了哪里？和布加拉提小队在一块吗？得罪boss的下场很可怕啊！”
随后视频播放完毕，被邮件中自动运行的程序删除了，只在一瞬间，浮光掠影一般，如同她的生命，了无痕迹。
极端的愤怒侵染了每个人的头脑，没有人敢去看里苏特的表情，视频播放期间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视频的结束好像打开了他的某种开关，将他的神志拉回来，他咳出一大口血来。
“队长！！”
男人的眼睛睁得可怕，猩红的瞳孔缩成一线，黑色的巩膜布满血丝，像是极致凶猛的恶兽，他浑身颤抖，如同破风箱一样大口喘着气，但还是感觉自己陷入窒息，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揪住、不断地撕扯，如同有带着血的黑线乱麻一般抽搅在脑中，耳鼓很疼，她痛苦的声音一直贯穿着，她受伤的情景在眼前不断闪动，没办法思考，很痛苦……比被淹在深海抽骨剥皮痛苦千百倍，冰冷的感觉传遍四肢百骸，像是下一刻就要彻底暴走陷入崩溃。
普罗修特最先反应过来想要安抚，因为周围的空气都在有频率的震动，里苏特的暴走带来【金属制品】能力的失控，他周围的铁元素都伴随着他的喘气抖动着。
“里苏特，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布加拉提正在将特莉休送到boss身边，但时间好像……”乔鲁诺的声音从镜外传来。
“Boss——！！”加丘的青筋暴起，他的眼泪汹涌着，直接冲出镜中世界，阿帕基、米斯达、福葛和纳兰迦震惊地看着有一个人从乔鲁诺手中的镜子中出现在眼前，白色的冰霜覆盖了他的身体，将乔鲁诺没来得及阻止的护卫队发动的攻击挡下，加丘落在岛上地面的瞬间绝望地怒吼道：
“【白色相簿】！！！”
得益于夜间的寒气和周围大面积的水域，以加丘为中心的百米内瞬间出现了巨大的坚冰，刚才跑过去的小猫整个身体都被凝固在了冰中，所有生物的脚步都被封住。
“谁也不许离开，谁也不许走，boss，我要杀了你——！！”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乔鲁诺，这是怎么回事？！”阿帕基转身大声问抱着电脑和镜子的金发少年。
“来不及解释了，布加拉提有危险，我们快去帮他！”乔鲁诺努力想将脚从冰里抽出来，下一瞬间，他发现自己已经走上了岸。
“又出现了……这种情况……这一定是boss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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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亚波罗在发现布加拉提小队过于顺利的护卫任务时就感觉到不对，他知道一直仇恨着他的暗杀组一定会出手借助他的女儿来查找他的身份，但奇怪的是他们自从他们与贝里克罗错过后就没有任何举措。
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们一定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有什么能获得他们更多的情报、有什么能让他们从黑暗中出现、有什么能让他们的意志崩溃——
迪亚波罗想起佩拉的报告，里苏特·涅罗有一个从他还在西西里的时候就陪着他的未婚妻，想要调查他未婚妻的人都被他狠狠教训，只有他的组员平时和他们一起生活，连佩拉都是从很早以前就用假身份靠近那个女人才有接触的机会。而自从两年前他处理了索尔贝和杰拉德后暗杀组就全部隐藏起来，直到刚才佩拉才说因为有一通来自日本的电话被那个女人主动接起才有了调查的眉目。
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迪亚波罗让佩拉、乔可拉特和塞可去将里苏特的未婚妻带过来，如果能从她口中要出里苏特和那个新人乔鲁诺的情报最好，如果不能，也可以刺激里苏特的神经，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待在暗处了。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只要他们出现，就能有解决的办法。
不过他确实也没想到那个女人真的能撑过连他都觉得恶心的乔可拉特的折磨，这样更好，说明里苏特和他的未婚妻感情如此坚固。迪亚波罗在教堂中笑了起来，他一直猜测有一种可能是布加拉提和里苏特联手合作了，所以他安排在布加拉提拿到DISC出发前往教堂的时候给里苏特发送那个视频，让他们没有精力去协助布加拉提，甚至还可能让他们彼此反目。
只不过迪亚波罗没有想到，虽然时间微妙地重合了一些，但里苏特开始打开电脑是在想调查画像的时刻，与他估算时间点的有一定差距，这带来了一个巨大的失误——
在迪亚波罗还没来得及杀死布加拉提的时候，寒冰在一瞬间封住了整个空间，包括他和布加拉提的脚步。
这个能力是暗杀组加丘的……他们果然和布加拉提小队在一起，可能很快就要有人过来了，这么多人同时过来他的身份很容易暴露，哪怕只有一个人看到了他的脸都不行，他来不及杀死布加拉提，他必须现在就逃跑。
借助【绯红之王】的能力，他在众人无法采取行动时离开了教堂，再次躲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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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鲁诺众人赶到时，布加拉提刚刚用【钢链手指】的能力接上特莉休的手，加丘罕见地安静着。
暗杀组的人都从镜中出来了，为首的里苏特沉默不语，他身上却散发着浓烈的杀气，拳头攥得很紧，向下一滴一滴地流着血，但本人似乎毫无察觉，布加拉提甚至有些难以直视他的眼睛，因为那双眼睛如同淬炼着地狱的火焰。他身后的组员也都这样沉默着，但正是这样的沉默向所有人传达着他们愤怒到极致的信号——只有敌人的血才能打破这片沉默。
“里苏特……队长……我没有抓到boss……他逃了，这个懦夫，他逃走了！！”加丘看到里苏特的身影立刻跑到他的身边，明明发动着替身能力浑身冰冷，但他滚烫的眼泪和因愤怒咬破嘴角的血一刻都没有停止。
里苏特没有说话，但加丘从队长的眼中看到了他的回答。
Boss逃不掉的。
他们所有人会将安德莉亚的痛苦，连同索尔贝和杰拉德的仇，一并从boss他们身上讨回来，甚至要更残酷、更凶狠。
“这是暗杀组的人……乔鲁诺，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布加拉提站了起来，护卫队的人走到他身后。
乔鲁诺在护卫队和暗杀组成员的中间，向所有人解释了前因后果，布加拉提也向众人说明他决议造反，随后乔鲁诺看向里苏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们都怎么了。”
空气凝固了一瞬，里苏特冷冷地开口：“安德莉亚被boss的属下折磨至死，我们要杀死他们。”
米斯达的瞳孔因为震惊而颤抖着，他难以置信地问：“你说安德莉亚怎么了？她死了，她怎么会死？！boss为什么要对她下手？！！”
乔鲁诺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布加拉提的声音拉回了乔鲁诺的神智，“既然这样，那我们的目标就是一致的，乔鲁诺，你们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吗？”
乔鲁诺点了点头，布加拉提看向里苏特，他没有说话，也是点头示意。
米斯达想起他曾经见过的里苏特，安德莉亚几乎都在他身边，那时只感觉里苏特虽然面无表情、给人感觉他对大多数事情无感，但绝不是现在这样——
冷漠的、无情的、凶猛的，对一切漠视着。
布加拉提向不知所措的队员宣布了自己和乔鲁诺叛逃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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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布加拉提的地方，就有阿帕基，米斯达出于为安德莉亚复仇和对布加拉提的信任也加入反叛的队伍，纳兰迦在特莉休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因安德莉亚的死因受到鼓舞在片刻后也选择加入，只有福葛陷入矛盾的思考，最终他判断boss可能已经将所有人列入背叛者名单，加之现在队伍人数之多和能力的强大也留了下来。
暗杀组和护卫队全员结盟，共同踏上杀死boss的道路。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继续留在这里很快就会被boss的亲卫队找来的。”布加拉提问。
“梅洛尼，继续解析安德莉亚留下的人像画吧。”里苏特开口。
纳兰迦有些被他过于低沉的声音和令人恐惧的气势吓到，拉住福葛的衣袖。
梅洛尼没有心情看护卫队的举动，他沉默地将粉色少年的画像输入到网站中，与国际形势警察组织等处的情报网站中的记录一一比对，从生者到死者，却都没有收获。
“情报断了吗……难道这条路无法追踪下去了吗……”布加拉提皱眉。
突然，电脑响起了故障一样沙哑的嗡嗡声，一道声音传来，“没有这回事，你们的追踪早就结束了……我是你们的同伴，你们不是想打败【迪亚波罗】吗？我一直在等待着能打败他的人出现……你们知道【虫箭】和【替身能力和画画有关的女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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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4月2日，暗杀组与护卫队达成共识，通过安德莉亚留下画像的搜索，与神秘男子波鲁那雷夫取得联络，波鲁那雷夫表示曾有人把虫箭交给他时将安德莉亚的事一并告知，并建议他们先返回那不勒斯找安德莉亚寻求更多关于迪亚波罗的线索。
“但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福葛咽了一下，征询道。
“听波鲁那雷夫的讲述，有一个像神明一样伴随蝴蝶出现的黑发女人曾说过，她应该是知道许多，但被【某种条件】限制着无法开口传达，我们遇到boss后许多事情发生了改变，她可能得已留下更多线索。”布加拉提说着，看向里苏特。
比所有人都高大、比所有人都强壮的男人转过身，对组员说：“走吧。”
他们走向教堂外漆黑的夜中。
2001年4月3日清晨，经过与【冲击】、【面部特写】、【臭名昭著的B.I.G】的战斗后，所有人返回那不勒斯，来到里苏特最后给安德莉亚安排的住所，这里一片混乱，血迹迸溅在各个角落，可见这里曾经发生的战斗。
门是开着的，房间里只有风吹动破碎纸张的声音。
里苏特缓缓地走了进去，暗杀组的人不作声地跟着他。
伊鲁索忍不住捶了下门框，砸出一个深深的坑。贝西悄悄擦了擦眼泪，普罗修特拍了拍他的肩膀，贝西再抬头时已经是决绝的眼神。
众人在这里展开搜索，乔鲁诺打开冰箱，发现里面放了很多做好后冷藏的意大利面。
他莫名想到两年前他们分开的那个早上安德莉亚说的话——
“华夏的一句话是‘送行饺子接风面’，等两年后我们再相遇时，我们再来吃面条吧。”
今天早上的阳光一如两年前的清晨，但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里苏特走了过来，他高大的身影掠过乔鲁诺看到里面的面，他的瞳孔狠狠触动了一下，从放着面的盘子下露出一角的纸条抽了出来。
【看到了就要好好吃饭！不许空着肚子四处跑！】
乔鲁诺转头望向里苏特。
里苏特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塞了很多棉花一样，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又灌满了身体，鼻尖和喉咙都很痛，一边是脑内疯狂叫嚣着的愤怒和杀意，一边是被她的温柔和关心触动的难言。
里苏特将所有人叫来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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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中没有留下东西，阿帕基的【忧郁蓝调】再现了几天前安德莉亚的情况，从她写下字条到和佩拉战斗，再到被乔可拉特带走，线索中断了。
里苏特从房间混乱的角落找到了安德莉亚放着信的时间胶囊，他一时不忍打开，巨大的恐慌笼罩了他，但最终他还是将它拧开了，里面是安德莉亚新投入的信和很早以前他们二人头发绑成的同心结及纸条。
“如果这截头发是姐姐的，我能将它变成动物然后追踪到她被乔可拉特带到的地方。”乔鲁诺说。
要动这个吗，动了的话，就再也不是她最初将它系成的模样了。
里苏特好像在思考，又好像没有。
“我这里有安德莉亚的血，应该也能用来追踪，不要动她和队长的东西了。”梅洛尼最终开口道。
众人震惊地望向他，梅洛尼从【娃娃脸】中取出了一小瓶血液。
“还是两年前她听说杰拉德出事的时候甩在碎片上留下的血，当时收集了本来想一直珍藏或者哪天吓吓她的，现在也……算了，给你吧，乔鲁诺。”梅洛尼将小瓶子递给乔鲁诺。
乔鲁诺将血变成了一只翠鸟，里苏特没有时间看里面新加入的信，他最终交给伊鲁索放在镜中世界，众人跟着小鸟飞行的路线继续前进。
他们最终来到郊区外一个厂房，这里已经被大火烧毁，大概火焰还引发了爆炸，连顶棚都消失了，稍微完整些的只有几根被烧黑的承重柱，四处都是破碎的砖石。
里苏特跨过障碍物走了过去，连最坚硬的钢铁都炸没的地方，怎么还会留有□□呢？
安德莉亚的尸身早已消失。
他感觉这种连她的身体都找不到的无力感很熟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扎着，一些熟悉又陌生的场面在脑海中闪过。
“对不起，里苏特……安德莉亚在那辆爆炸的车里……”
“我们也没想到他们不仅对里卡多下手，还去找了安德莉亚……”
很黑暗的画面，很纯白的教堂，是撕心裂肺的痛苦、是向虚无中张开的手、是无助的哭喊。
就在那份记忆即将破土而出的时候，里苏特感到有东西在拱他的脚，将他一下拉回了现实。
“妙可？！你怎么在这里？”霍尔马吉欧跑了过来，抱住毛已经变得灰扑扑的小猫，“队长，它叼着一张画！！”
里苏特蹲下，妙可才将口中紧紧咬着的画纸放开，他认得这张画。
是安德莉亚曾经放在他们在那不勒斯第一个家门口的画，当时模糊的画面在这张纸上已经变得清晰，黑色的背景下，可以明确看出带有绿霉点的粉发男人和之前画像中出现的脸上有小雀斑的粉发少年背对背。
所有人都靠近看着这张画。
“我曾经看到过boss的身影，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布加拉提凝视着画，“可是为什么这里有两个人呢？”
“恐怕是因为Boss……是双重人格。”里苏特垂着眼，银色发丝遮挡的眼中透露出捕食者的红光，“16世纪的德国已经确认了这样的病例，世上存在着拥有多重人格的人类。”
“里苏特，那本书……不是安德莉亚给我们的吗？”加丘颤抖着说。
“她从很早以前，就默默承受着这样的秘密和恐惧，却一直说不出来，只能这样提醒我们……期待有一天我们能想到。”乔鲁诺咬着牙攥紧了拳头。
“那这两个人，都是boss对外展现的身影？”布加拉提说。
“我来把这个传给波鲁那雷夫吧。”梅洛尼打开了电脑，没有让人看见他发红的眼，却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出卖了情绪。
波鲁那雷夫很快回了消息，他们约定在罗马碰头，使用虫箭。
众人准备走之前，里苏特叫住了阿帕基。
“能拜托你用【忧郁蓝调】让我再看一眼她死前经历的事吗？用倍速播放就行，我们马上走。”
阿帕基深深地凝视着里苏特，他的眼中像燃烧着火，又像死寂的冰。布加拉提走过来说：“让【忧郁蓝调】回放吧，阿帕基，万一她还留下了别的信息我们错过就不好了。”
阿帕基召出了【忧郁蓝调】，调到合适的时间后以十倍速播放着。
布加拉提让护卫队的大家转过身。
痛苦的声音再次出现，因倍速播放让女孩身上快速冒出可怕伤口的画面更加瘆人、揪心。
暗杀组和乔鲁诺无声地观看了八分多钟直到结束。
他们看到安德莉亚悄悄发动替身能力的场面，那根画笔已经破碎不堪，再彻底崩坏前留下一行小字。
【迪亚波罗，消除时间，黄金体验镇魂曲】
快要变成灰烬飘散的笔尖最终没有写完第四个词语，从那个被中断的词语中勉强猜出，可能是【家人】。
“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们……抽筋剥骨、碎尸万段！！！”
加丘的嘶吼在空阔的郊外传了很久，最终这绝望愤怒的声音也被风声带走了。
乔鲁诺在这里留下一片花海。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意大利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