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型火星女成长概论》林夕T

3、从0岁开始

　　1993年5月21日晚晴
　　好吧，也许不是晴，确切的日期，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是在那天出生的。晚上，大概？确切的时间我也不知道，但是的确是听说过我的出生时间。
　　也许就是出生时注定好的，我的一生绝对是BH的一生，好吧，或许也是平淡的，但是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平淡的生活会造就出我这么个火星人种。

　　1994年5月21日下午阴
　　我过了1岁生日，我已经会说话了，会粘着妈妈让她给我念故事。
　　“妈妈~~~”
　　叫妈妈的声音糯糯的，黏黏的，是一个正常萝莉会发出的声音。
　　“叫爸爸~快点叫爸爸！”脑残老爸正在逗着我，拍着两只爪子。
　　“老爸！”这声真是又可爱又干脆，确定了老爸和妈妈的位置。
　　在我的心里，妈妈永远比爸爸重要，不是么？现在的我还不知道爸爸会在什么时候离开自己，甚至他根本就不常待在自己身边。1岁的自己，是小姨和姥姥姥爷带大的。小姨小小的年纪就懂得如何换尿布，如何哄孩子，晚上自己哭醒了，只有小姨会一边拍打自己一边哄自己。
　　“小姨~~~~” 小姨的身后永远会跟着我这么个跟屁虫，小姨最疼自己，市场上那个时候很贵的炒毛栗子，大概10块钱一斤，或者更贵，小姨会不眨眼睛的买给自己，反而自己连一身50块钱的裙子都舍不得买。
　　然后有一天，某白痴的爹在和还是小宝宝的我玩，一不小心在抛高高的时候送了手，真的把我给‘抛’了出去，之后的自己，完全就是一个杯具。
　　“哇~~~~~~~~~~~~~~~~~~~~”
　　没有怎么受伤，我爹的后果是被我姥姥也老妈揪着领子一顿臭骂。我的脑后也就被留下了一个永远也不能消失的疤痕。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之后的自己会如此的扭曲。

　　1995年某月某日某时间某天气
　　对这天，只有一个浅浅的印象，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做了什么。
　　2岁的时候自己貌似就可以到处跑了。爬上爬下的。
　　记得那个时候很羡慕那些家里有驴车的小孩子，可以坐着驴车。但是那些小朋友却很羡慕自己，因为我每天可以去做小姨的自行车去团部。
　　所谓团部，是那个小地方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段。姥爷年轻的时候服从组织分配被分配到了新疆。新疆在那个时候，无论怎么说也不能称之为‘好地方’，更不像歌里唱地那样。但是新疆人的确好客，友好，姥爷倒是很喜欢这里，反而不太习惯内地的勾心斗角。
　　姥爷是个律师，他很聪明，自己自学了大学的数学课程，以前当兵的时候就是探测兵和炮兵。姥爷喜欢巴巴那些年轻的时候的事情。我也很喜欢姥爷，无论听得懂听不懂总喜欢腻着他。但是姥爷经常出差，每次姥爷走的时候就会把我送回妈妈工作的县城，我到现在也不能在搜狗拼音输入法上找到那个县城的名字。
　　姥姥是最疼爱我的人，无论是衣食住行还是生活琐事，都给我打理得顺顺当当的，平时在卫生所里上班的时候也会带着我。
　　姥姥希望我成为一个医生，我的确也想过，想给人家做手术和当医生。但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姥姥也发觉了我根本就没有一个作为医生的医德，她都怕我给人家做手术的时候把刀或者钳子忘在别人的肚子里。
　　姥姥也只是初中毕业的学历，在那个时候已经实属不易。所以在分配工作的时候就被分配到了卫生室做卫生员。其实我不是太能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放心一个连医学院都没进过的人在身上戳针头。
　　塔里木，那个地方叫。也许不是吧，是叫塔里木畜牧连？
　　我只知道，这里是一个生产连队，然后还有五连，九连，十三连之类的，团部是这些连队的中心，可以买到新鲜的瓜果蔬菜什么的，也有一些小商店里卖衣服和日常生活用品。大部分的人都在这里买东西吃，不出去。但是有一些人会去库尔勒，离连队最近的城市，那个时候我记得非常清楚，坐车需要5个小时，如果没有人晕车的话。如果有大批的人晕车，跑到下面去吐，那可就不止5个小时了。

　　1996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天气
　　3岁了，我已经能摇摇晃晃的跑几步，但是我天生貌似就很懒，不肯到处乱跑——像别的孩子一样。我已经可以上幼儿园了，妈妈就把我从姥姥家接回了自己上班的地方。
　　那个地方叫做XX县糖厂，很不幸，我还是没有再搜狗拼音输入法里找到那个词。如果是用我刚刚学会的拼音来拼，这个地方念‘yanji’。厂子是整个县城最大的厂子，里面有11栋住人的家属楼，还有一栋荒废了的。厂子人很多，光是小卖部当时就有两家，还有一个诊所。
　　妈妈的好朋友，吴星凤（为了保证不被认识的人看到，我就改变了人物的真名，发音还是一样的），很喜欢我，每次我到她家去，她都会笑眯眯的对我说，长大了当我们家媳妇好不好？
　　媳妇？那素什么？能吃么？
　　能吃我当然好啦~ 我当！！
　　“阿姨~~”小小的王志，哦，我忘了介绍，王志是吴星凤阿姨的儿子，他现在正糯糯的看着我妈妈。
　　“恩~ 做什么？”我妈妈很和颜悦色的看着他。
　　“我妈妈让我叫你干妈！”王志倒是不害羞，平时抢我鸡爪子和糖醋排骨就算了，竟然还敢抢我妈，看我抢你妈妈去。
　　我颠颠地跑到吴星凤阿姨家，“阿姨~~”
　　吴星凤阿姨摸了摸我的头，“什么事？”
　　“王志抢我妈妈~”我说。
　　吴星凤阿姨先是惊了一下，然后想了想，扯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那你也叫我干妈好了。”
　　随后我和王志两个人交换了半天的妈妈，然后晚上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上了幼儿园，就要早起，好在我本来就不喜欢晚起，总是一大早就把老妈从床上挖了起来。
　　“妈妈~~上学~~~”
　　然后我老妈就会顶着两个黑眼圈把我弄起来，扔衣服给我自己穿，自己到厨房去做饭。
　　那个时候我就能挥舞着两个小胖手，然后把胳膊塞进上衣，把腿塞到裤子里。然后再站起来，跑去吃饭。
　　我从来不挑食。

　　1997年某月某日某时天气晴
　　“然后呢然后呢？”小朋友们都是一脸期待地看着那个维族老师，希望她能多说几个故事。
　　“然后，你们就该睡觉了！”年轻貌美的老师这么说道，然后喜滋滋的放下了小说，将还没睡着的小朋友们塞进了小床里。
　　“啊~~~~~~~~~”小朋友们一阵哀嚎，其实，我应该把那个‘们’去掉，因为大部分小朋友们在听了维族老师讲的爱情故事之后全部都睡着了，除了我。我不想让自己显得太不合群，才在刚才加上了‘们’这个字。免得你们觉得我太过不寻常和怪异。
　　“甜甜，你必须去睡觉了！”维族老师拍了拍我的头，把我塞到床上。我咕噜咕噜打了会儿滚，从被子中伸出头来，看着老师。
　　“老师……你的鼻子怎么那么大呀~”小时候的我，还分不清楚维吾尔族和汉族的区别，指着老师的鼻子说。
　　老师的鼻子并不是大，而是挺。她笑笑，“唔，因为老师的妈妈也是这样一个鼻子啊~”
　　后来这个老师就嫁人了，也不再做幼儿园的老师，跟着自己的丈夫去了乌鲁木齐。
　　再后来，幼儿园就没有老师会给我念爱情故事了。
　　他们只会念什么白雪公主，海的女儿，灰姑娘什么的。而且除了海的女儿，其他的两个故事的结局都是‘王子娶了公主，然后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幸福的生活啊……”我蹲在幼儿园的一角，那里大概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因为那里没有花草之类，所以在春天出虫子的季节，对我来说还是比较有吸引力的。
　　爸爸，开始不回家了。1997年，也是香港回归的那一年。
　　1998年某月某日某时
　　然后，转眼某人5岁了。
　　“我不要去打针！”我倔强的说道，沙哑的声音和通红的脸蛋透露出我究竟病的多么重。
　　“你必须去！”妈妈见好言劝没有用，干脆就摆了个关公的姿势，指着门口，“我已经请了单位上的人送你过去了。”
　　妈妈单位有专车，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妈妈已经到了一定的职位了吧，偶尔借用一下也没关系的，更何况是要送我到医院去。
　　“不去！”我其实并不是很犟，但是我已经连着一个星期打吊针了，针头扎进血管里很痛，有的时候还找不到血管。
　　“乖~~我已经和医院的舅舅打过招呼了，让护士长给你扎，肯定能找到血管的~”
　　我不满的看了一眼妈妈，只好挥舞着小胳膊跟妈妈再见，然后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出来的结果是肺炎。
　　肺炎是什么病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每天只能住在医院。好在我的嘴甜样子也可爱，护士们总是会给我带一些糖果或者水果。扎针的时候是护士长给我扎，拔针也是。
　　说实话我并不害怕扎针，我讨厌的是拔针。拔针很疼的。
　　“甜甜~~ 给乃吃个水果~~~”
　　呜……不过我在医院里也有讨厌的人。是个讨厌的大叔叔，他总是会拿着奇怪的东西给我吃。不过我从来都不吃，因为别的护士姐姐都说那个东东有毒。
　　“甜甜~~~乃为什么从来都不亲我呢~~~~”
　　大叔总是这么站在我的病床前哀怨，其实是因为他刚结婚，他媳妇结婚了之后生了个男孩，但是他一直很想要女孩。大叔是个儿科医生，好像还是专家门诊呢。
　　不过我不明白什么是专家门诊啦……

　　5岁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情……

作者有话说

　　= =！
潜水者……
我拿雷炸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