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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尘和柳阳都是北灵东西两院赫赫有名的人，再加上这是赌上名誉的一战，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这两位周边便围了一圈的看客。看热闹谁不会，但还是得要有命才能看，这些看客，不约而同往后退了许多，给他们留下不小的空地。
“你一直在地届僵着，就是为了等他？”特意来给西院撑场面的柳慕白，没有站在柳阳身后，而是往萧炎那儿一站。
他曾向萧炎下过一次战帖，只不过那一次，他将萧炎逼得用出了炼丹师的灵火，只是一招，他便惨败。往后，他再如何请战，对方便拒绝了。柳慕白是天届的第一，但他内心知道，若是萧炎晋升天届榜，第一便是他的了。
萧炎双手交叉抱胸，悠悠望着牧尘：“他值得。”
柳慕白嘴角抽搐，他早听柳阳和其他西院人说萧炎和牧尘之间腻得过分，他还不以为然，当做是竹马之间的情愫，毕竟他还真没有如此感情好的竹马。
现在，他为曾经的自己而后悔，正常的竹马情怎么会是这样腻人？他听闻，唐芊儿和牧尘也是青梅竹马，但是这两人之间却没有那么亲近。
东院萧炎，西院柳慕白，东西两院真正的领头人物算是全部到场了。对于目前在场的北灵院学生，柳慕白极少露面，他这一出现，显然是给西院撑场子。
这场对决说白了就是给牧尘来试炼大浮屠诀的威力，真的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得个正好。前几个回合的对招，牧尘不过是在试探柳阳的长进，这下一摸清，他便动用起大浮屠诀来。幽黑的灵力萦绕在牧尘手掌周围，灵力如砂砾般聚集，以一种可怖的气势向柳阳盖了过去。
柳阳一惊，心头晕起一股子心慌，他沉了沉气，迅速动用起自己刚刚获得的灵脉，不管三七二十一聚集自己全身仅剩的灵力，反扑过去。
北灵城主街道此时格外好看，黑与红相对，掀起一阵气浪。周遭客栈、餐馆的旌旗被卷得哗哗只响，给这场对决增添了一丝莫名的气氛。
萧炎食指中指相合，默念着什么，霎时，一股温和的灵力将街道中间的两人笼罩了起来，形成一个屏障。若是再不给这两人屏障，萧炎估计，因对决造成的损失牧叔叔得赔不少。
“你……”刚刚以为萧炎想要插手的慕元顿时哑口无言。
萧炎懒洋洋抬了抬眼皮：“要不过会儿造成的损失你赔？”
慕元哪接得了这口大锅，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只是觉得刚刚受过伤的胸口闷得紧，只好闭口，不再自讨没趣。
似乎像是印证了萧炎所说的，原先还纠缠在一起、不分上下的黑红两股灵力，此刻，幽黑的那股直接将红色的整个包裹住，一时间屏障内飞沙走石。若是没有这道屏障，说不定整个北灵城主街道都会被掀了去。
红色的灵力被吞噬之后，柳阳气息直接萎靡了下去，以他身体里头剩余的灵力，还不足以支持他一道灵诀的。这一场对决，胜负已分。萧炎再三确定柳阳没有发动最后一击的能力之后，才撤去屏障，谁知在牧尘分心和他闲扯时，一道红光朝牧尘直冲冲而去。
萧炎的直觉和感知力可怕得吓人，他一怔，旋即他额头上忽的闪现出一道七彩火纹，一缕灵火已经不暇思考迎了上去，将那不知名的玩意儿熔成了水。从他一瞬间的不加掩饰的慌张可以看出，这是他下意识的行动，这人到底是有多警觉？
萧炎被他的长辈们保护得很好，日常的约战他也参与不少，但是从没遇到有耍暗器的。哪怕是他从前一直活跃在剿灭域外邪族的前线，素爱速战速决的他，仗着域外邪族暂时没有对付他帝炎的法子，在战场上一火划天堑，更是极少有和域外邪族真正对法的机会。
此举算是帝炎子火护本体的下意识举动，若是萧炎有防备，就绝不会用帝炎。帝炎威力骇人，能焚修炼者灵力，在此使用算是弊大于利。萧炎爱用一种名叫‘青莲地心火’的异火，这不是大千世界的火，看着像是帝炎里头的分支。
“是破灵珠。”唯一看清来物的萧炎扭头，轻声向牧尘解释。
破灵珠？！东院的学生脸色骤变，这可是在北灵境少见的灵器，因起造价昂贵，只有大户修炼世家子弟才会可能备上一个。这柳阳为了赢，这都能拿出来，东院学生面露鄙夷。
“柳小少爷好大的手笔。”牧尘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柳阳大概没想到破灵珠就这么给熔了，他恼羞成怒：“赔我破灵珠！”
“闭嘴！”这下打断柳阳的反而是柳慕白了，他真是小看自己弟弟了，这破灵珠一看就是柳阳私自从家里头顺出来的，还丢脸丢到大庭广众下了，他瞪了柳阳一眼，“看来一人脉就让你嘚瑟上天了，破灵珠的事，我会如实和父亲禀告。”
柳阳偷鸡不着蚀把米，柳慕白自觉得在北灵城主街道再呆上一会儿，柳域的名声便臭得和酵池一样了，他就差把柳阳提着走了。大山坍塌，西院人顿时失去了主心骨，就如聚起来时一样，一窝蜂散了。
“眼光不赖，天届榜见。”柳慕白路过萧炎时，低声留下一句。
萧炎愉悦哼哼两声，就当是对此的回应了。虽然有自夸的成分，但是他从来没有看人看岔过。
在北灵院院试前夕，发生了一系列大事，让人只呼看不过来。先是学生心中不约而同的院试大头在其之前便过了；再是地届榜第一的那位‘刺头’终于肯挪动位置，晋升到天届榜。这给院试增添了一丝乏味，当然更多是竞争，毕竟若是在院试一举击败地届第二，直接就算蹭上天届榜直通车了。
新的地届榜第一其实也并不令人感觉意外。柳阳在柳慕白的监督下，不情不愿在与牧尘的比试中以‘赛前切磋，技不如人’的理由弃权，牧尘一举直接跻身新地届第一。在院试负责导师对其增添的灵力复试中，以灵动境中期实力正式挤入天届榜。
……
“五大院招生名额又紧了。”北灵院有专门教导天届的导师，每每院试结束，他们第一件事便是望着刚刚得到五大院招生名额的相关事宜兴叹。
“哎？说句实的，那小家伙，论实力，早就超了五大院录取门槛不知多少了。”有导师只感觉奇怪。
院长苦笑：“那可是太苍往我们这塞的，能不达标吗？”
作者有话说第4章 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