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狗它的蝙蝠》白鹭立雪

8、第八章

　　第八章
　　月光洒在自己的身上，不像平时舒服的感觉，这次是剧痛的，灼烧的，要撕层皮似的，再次

　　是骨骼错节，肌肉拉扯的痛觉，胸腔膨胀了，心脏要爆炸般。我听见了，全身在叫嚣，我迷

　　迷糊糊的看着自己的影子拉伸变大。“唔啊！”声音在剧裂着地面。最后平静了，我跪倒在地，

　　喘息不已。

　　很久，平静下来，突然有人把我拉了起来，我只能被迫看着他，他的力气很大，手臂很疼，

　　皱着眉头却挣扎不开。

　　“看来你果然。。。”他笑着，“我把你抓回来了，休。”

　　“休！我会把你抓回去的！”这句话再一次在我脑海中响了起来，盘根错节的拉扯着我的神

　　经。我看着他眼中的自己：男孩，褐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赤裸。他的尖牙勾勒着我的颈

　　项。“我一直都想喝你的血啊，自从那次我拥有了你，你咬了我。这种感觉变强烈了，或者

　　变味了。我要亲自给你做实验。”他冰冷的双手抚摸着我的胸膛，就像刀刃在打招呼似的。

　　“白天你以狗的姿态，晚上你已人的姿态。”我瑟瑟发抖，他一把抓住我的脖子，逼迫我看

　　着他：“不管你以何种姿态，我都会给你带上专制的项圈，脚链，手铐。不管你有用没用，

　　我都会给你做实验。”他咬着我的耳朵，鲜血沾染了他的红唇，那恐怖的声音离我这么近，

　　他一字一句说道：“我相信，你，还记得以前的实验吧。我，专门给你弄了个地下室呢。”

　　“不要！威廉，你个恶魔放开我！”我努力的推开他，但是只能看着他加大了力量牢牢抓住

　　了我，他皱着眉笑道：“今天只是来看看你而已。”他又压了上来。

　　“不要！皮埃尔！救救我！”我翻过身手试图抓住什么。

　　威廉突然转过我的身，脸上若隐若现的出现一些图腾，但是他不语，很久图腾消下去了，他

　　平静地问道：“皮埃尔？那个兽医？”

　　我心头一震，怒瞪：“你别想碰他！”

　　威廉抓起我的头发：“你根本没那个资本和我谈条件。就算你自杀也只会注定他的死亡。”我恨不得撕碎他！我只能任人宰割？我第一次不甘心！我需要力量！

　　“也许我会，把他变成奴仆。或是变成我奴仆的食物？还是我们的实验材料？”我抓住威廉

　　的手，惨白惨白的，声音有些颤抖，想说却说不出口，眼睛有些发涩。

　　“如果让他知道你，既能变狗还能变人，还有以前的事，与我们为伍。他会怎么说？”我另

　　一只手捂着心脏，好痛好疼，第一次，觉得比身体变化还痛苦！我喘着气。

　　“人类会说：妖怪。”淡淡的一句话惹得我惊声尖叫：“不会！皮埃尔才不会！”

　　威廉笑着靠在墙上，双手环胸：“不会？试试就知道了。”说着就拉我往外走去。我好恨！再

　　一次咬了上去。威廉笑了，抱着我：“我喜欢撕咬的感觉。”再一次把我推倒在地上。月光模

　　糊的，还带着水气。啊，原来是满月啊，我一直再痛，一直再呐喊，但是为什么这个世界是

　　那么的安静，没有人救我，只有那个上面的恶魔的笑声和满足的叹息。那些动物都死了么？

　　我已经看不清楚了。我感受到了上面的热和下面的冷，这就是水深火热的感觉啊。

　　“好好和他道个别吧，明天我来接你。”威廉把百合放在了桌子上，转身离去，仿佛不曾来

　　过。

　　“该死的！”我一手砸在地上，咬着已经不是第一次咬破的嘴唇：要逃吗？看着窗外的月亮

　　苦笑道：不可能的，除非杀了他我才能解脱。杀了他。。。我脑中清明许多，吃力的爬起来，

　　随手拿了件工作服，裹在身上。跌跌撞撞的推开门走了出去。这条繁华的街区被清场了么？

　　还是我来到了其他的地方？灯光拉长了我孤独的影子。哦，还伴随着几只蝙蝠，翩翩起舞。

　　来到了皮埃尔的家门口，我犹豫着怎么开口，怎么和他解释最近的失踪还有现在的状态。身

　　体有些冷还很累，只能蹲在门口：是留下字条还是。。。可是很想见见皮埃尔，也想让他别担

　　心。

　　突然门打开了，还伴随着一个从来没听过的女声：“皮埃尔，我去倒垃圾。”等等，这声音不

　　是没听过而是。。。我立马转过头去，看到了那个消失的贵族小姐戴安娜！一副家庭主妇的打

　　扮！

　　“啊，这个小男孩是。。。”戴安娜看到我有些吃惊，“皮埃尔。”

　　“什么事，亲爱的？”皮埃尔走了出来，看到我也是当场愣住。

　　这个世界很疯狂，我突然感觉很晕，呼吸急促，这不是真的吧。皮埃尔跑来扶住我，问道：

　　“休，你终于回来了。”

　　我很想推开他，但是看到戴安娜却想紧紧地抱住他，但是我显然没那个力气再折腾了，今天

　　还真是好日子！

　　戴安娜安排我先去洗澡，准备食物。我进屋才发现里面多了很多女性用品，闻气味看来住进

　　来很久了。史努比看到我欢叫道。但是我已经不想再听任何声音了。在浴室中发现身上还留

　　有威廉的咬痕，青青紫紫，抚摸着很疼，突然有种想给皮埃尔看又不想给他看的感觉，无力

　　的趴在浴缸里泡着澡苦笑：唉，反正都会离去，也就无所谓了。只要，只要。。。我整个人都

　　沉了下去，双手掩面，让一切都淹没在水中吧，包括声音。

　　鱼说：“你不知道我哭泣是因为我在水里。”

　　水说：“我知道你哭泣是因为你在我心里。”

　　我失去了那个我赖以生存的水，那个怀抱！但是有个声音不甘心响了起来：戴安娜是吸血鬼！

　　她不能给皮埃尔幸福！

　　那么我能么？我是个没人知道的妖怪！而且人类喜欢小孩，我给不起！但是。。。戴安娜，如

　　果，只是把皮埃尔当成食物之类的话，我就撕碎她！我要确认！走之前！

　　我站起身，穿上衣服走了出去。皮埃尔坐在沙发上看到我走了出来，急忙站起来：“休，你

　　现在感觉如何？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笑着坐下：“没事，当时遇到了流氓，被人救了，暂且呆在对方家里养伤。”

　　“那你也该打个电话给我啊。”

　　我心里特别的温暖，觉得为了皮埃尔吃什么苦都值得！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