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原著同人]戏珠》黑白喵

37、第三十六章

　　如果说那群三代弟子群殴赵公明失败还算是情理之中，那么燃灯率领着一群二代弟子群殴赵公明失败……那就完全是意料之外了。
　　说起来陆轲也不太理解，赵公明有多牛么？打赢一群三代弟子尚可理解（而且最后杨戬好歹还给他们挽回了点儿面子），打赢一群二代弟子（而且完全没有一点面子，唯一好一点儿的是黄龙没有和原著中一般被抓走）……
　　大约也只能用回来之后燃灯摇着头说的那个词解释了——劫数。
　　随后来了萧升曹宝两位道人，用落宝金钱夺走了赵公明的定海珠和缚龙索。陆轲口水滴答了半天那传说中的落宝金钱，终究是只能看着，不由又是一阵郁闷，只能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反正这两个家伙之倒霉也是封神有数，以后他们都是赵公明的手下，眼下却拿着自己未来上司的宝贝孝敬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家伙，日后想必有的苦头吃，这么一想才觉得心情稍微舒畅了点儿。

　　又过两日，陆轲早上起床时就觉得浑身不爽，仿佛连身边的空气都在和自己作对，搞得人心情烦躁。
　　“我有很不好的预感……”陆轲严肃地说，“你说我要不要现在跑路？直觉告诉我这样可能比较好……”
　　“有句至理名言不知道你听过没？”
　　“什么？”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
　　陆轲想了想似乎确实是这个道理，这世界目前最流行的说法那就是命数，反正人家教主级别都认命了他还折腾什么呢，于是他英勇的……把头伸出去了。
　　但是很快，他就后悔了。

　　当日，赵公明再来叫阵，手中拿的已经是金蛟剪。看到金蛟剪出场陆轲已然明白了他那不吉利的预感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不由心灰意冷，只觉得天也昏暗了日月也无光了，连站的力气都没了。
　　直到有人拍他肩膀，陆轲一回头，看见哪吒一本正经的脸：“陆道兄。”
　　“……嗯？”
　　“你师父来了。”
　　陆轲闻言一个踉跄，他本来就要靠手杖站着，这个消息一来更是让他险些没摔着。
　　“……他……在哪儿？”陆轲声音那叫一个颤悠。
　　“上蓬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至少还有时间跑路。
　　“然后，他与燃灯师父交谈一番，就下蓬来了，现在他在你后面。”
　　“……”哪吒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不厚道的人！陆轲默默泪流成河。

　　话说回来，陆压——至少在有外人在场的时候——还是保持风范的，没有如同之前一样要求陆轲表现出师徒情深来，反倒装得很不错，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至少成功把在场的三代弟子给糊弄过去了。
　　不过也有没被糊弄的——例如嘴角一直扬着的哪吒，他还趁着陆压与杨戬寒暄的机会给陆轲丢了个……类似于“珍重”的眼神过来，看的陆轲一阵一阵的郁闷。
　　而更让陆轲郁闷的，则是陆压并不像其他人一般待在芦蓬上，而坚持要在下面随意转转，说是打算欣赏一下周主治下的西岐。
　　随意转转也得有人陪着，于是那个倒霉催的负责陪着的人，自然是陆轲。

　　两人行走在西岐的集市上，陆轲前面领着，陆压后面跟着。
　　“徒儿啊。”
　　“嗯？”反正现在没外人，用不着配合着陆压，陆轲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算是应答了。
　　“那带我去见你的小道童是谁？”陆压一脸八卦，“长得可是不错。”
　　“哪吒。”陆轲哆嗦了下——拜托，人家是男的！就算是眉清目秀了点儿那也是男的！
　　“这个名字……”陆压微皱眉毛，“似乎在哪儿听过……”
　　“他还有个名字叫灵珠子。”陆轲随口补充道。
　　“……灵、珠、子？”这次不是微皱，而是整个儿拧起来了，“他的师父可是太乙？”
　　“是啊……”
　　“……”
　　陆轲没听到回话正奇怪呢，结果回头一看，陆压的脸色变得极为奇怪，仿佛想起了什么极为惨痛的回忆。
　　“……怎么了？”
　　只见陆压脸色又变了变，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想不到当日那颗灵珠子日后竟会变成如此模样……”
　　“……？”
　　“早知如此，就算下了狠手，也得把这个徒弟抢过来！”
　　“……啥？”

　　市井中自然不是讲话的好地方，于是一对师徒借了土遁，在附近找了个幽静地方，来讲那过去的故事。
　　“你可知天地万物皆有五行？”
　　“……师父，徒儿好歹也跟你修行了这么些年。”道门认为，天地万物皆为五行构成，这是如同科学认为天地万物是由元素构成的一样都是入门的道理。
　　“不错，那你可知这世上并无天生五行俱全之物？”
　　陆轲点头——这也是入门道理，天地万物有五行单一的，也有有多个五行的，但只要是自然形成的就决不会有五行俱全之物，除非是被后人炼制出来的法宝。
　　“其实天生五行俱全之物这世上不是没有，只是此类存在有悖天道，故此一旦出世都会被天道察觉，继而被毁。”
　　“……”天道，您老人家真闲。
　　“那灵珠子原本是水中龙王供奉的至宝，唤作灭龙珠，专用来杀那谋逆犯上的孽龙。此珠出处为何已不可考，值得一提的是，此物确实是绝无仅有的‘先天五行俱全之物’。后来大禹治水时出了土龙之乱，鸿钧那小子难得的管了次事，把人家土龙一族尽灭，原本在土龙王手中的灭龙珠也就没了主儿……”陆压脸上露出郁闷神色，“恰巧让我遇上，我本打算把那珠子带回去，可没想到……”
　　“……太乙……呃太乙真人抢了你的？”
　　陆压重重点头：“若不是碍于他是小辈，我不好出手……”
　　……我觉得你碍于的那个，八成不是对方是小辈……

　　陆轲默默腹诽，却见那边陆压摇头叹息：“想不到总算是让太乙琢磨出了分化五行的手段，灭龙珠让他炼成了灵珠子……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怎么说？”陆轲一愣。
　　“你师父我是何等修为，还能看不出此刻的灵珠子已不再是五行俱全？太乙也算是元始天尊弟子中的佼佼者，但要他像土龙王一般布七海九龙阵护住灭龙珠却是不可能的。如此便只好分化五行，可这样一来，天地间唯一的五行俱全之物也随之而毁，哎……若是那珠子入了我手，定不会如此糟蹋！”
　　若是那珠子入了你手……若是那珠子入了你手老子岂不是要管哪吒叫师兄？
　　想到这个可能，陆轲不由默默寒了一个。
　　“可惜可惜……”陆压还在那儿可惜着，“太乙也是不懂，灵珠子这般无性之物，何必投了男胎？若是个姑娘家，有了那样容貌，才是不亏……”
　　陆轲的脸整个儿抽在了一起——哪吒？女的？
　　“哎哎，若是个姑娘家，就算不能讨来做徒弟……”陆压上下打量了陆轲一遍，摇头叹道，“做个媳妇也好……”
　　“……”陆轲只觉得自己不止是被一道天雷打中，而是被九天神雷狠狠洗礼了一遍，整个儿焦黑成炭：“师父……”
　　“嗯？”
　　“若你还指望着徒弟好好伺候您一辈子，这番话，可千万别在你我之外第三个人面前提起。”
　　否则，哪吒要是不打死他，那就不是哪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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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灵珠子的个人YY设定——话说封神里面这样可供YY的地方可真不少。
之所以加上一个“灭龙”的设定，主要是在下一直比较抑郁这个——龙诶，龙诶，就算敖丙是条小龙，那么容易就被哪吒干趴下是不是也过分了点儿！太伤我这个龙类爱好者的心了！
于是随手篡改得合适了一点儿……
以及：其实比起他师父，哪吒好多了，哪吒知道这件事顶多把陆轲打个半死，太乙真人知道陆压敢YY他徒弟，那么结果大概是老的小的一起打个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