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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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夜幕下，灯影晃动，照的树影摇曳在围墙之上。
史惜霜出了院墙之后，顿了顿，扭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绿梅和槟儿对视一眼，跟上她的脚步。绿梅低声问道：“姑娘，可是要去二姑娘那里。”
“嗯。绿梅你把东西拿回去给呢青锦姐姐收着。我等会儿就回来。”
绿梅点了头，退了下去。
史惜霜让绿梅回之后，就带着槟儿一路往二姑娘的院子里去了。来到馆雪苑的门前，槟儿上前去叫门。
“素雪姐姐，开一下门。”
素雪披露一件外衣，打开门问着：“谁呀？”借着烛光照了照前面。
“是我槟儿，姐姐我们姑娘过来看二姑娘。”
素雪听见槟儿的话，赶紧的迎了出来，说：“这大晚上的，三姑娘怎么来了，快进来。”
史惜霜笑着跟着进了门，说：“我找二姐姐，她可睡了。”
“刚刚躺下，三姑娘快进来，奴婢去叫揽琴姐姐。”
史惜霜拦住她，拍了拍她的手，笑说：“我自个儿去就是了，你不必麻烦，快去歇着。”
素雪拢了衣裳，说：“没事儿，奴婢给三姑娘掌灯。”
素雪跟在旁边打着蜡烛，给她照着亮。顺着游廊，绕道正房门前。槟儿给掀开帘子，史惜霜跟着进屋了。
史半雪正穿着白色的锦衣，坐在窗前看书。揽琴瞧见史惜霜进来，惊了一跳就要唤她。史惜霜摇了摇手，走到她的身后。
灯影摇晃间，史半雪说：“揽琴，我不是叫你去歇息了嘛。”
“二姐姐可真是用心，莫不是准备考个女状元。”史惜霜半是揶揄地说道。
史半雪听到她的声音，惊喜的说道：“三妹妹，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还不知道姐姐竟然背着我们自己偷偷的用功呢。”
史半雪笑着说：“哪里有，不过是略看看罢了。”
伸手拿起桌面上的书，史惜霜看了一眼，晃了晃书，捂嘴偷笑说：“《论语》，难不成姐姐是学了，以后好红袖添香。”
“你胡闹，我不理你了。”史半雪羞恼的跺了跺脚。
史惜霜见他羞了，也没有在打趣，放下书本子，拉着她坐了下来。揽琴端着茶进来笑着说：“奴婢可没打扰您看书，要怪，您就怪三姑娘吧。”
史惜霜讨饶的说：“好姐姐，怪我。”
“绕嘴贫舌的，越来越没大小了，揽琴。”史半雪笑着说揽琴。
史惜霜赶紧说：“二姐姐我找你有要紧的事。”
“什么事，值得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找我。”
史半雪疑惑的问道，随即向是想到了什么，怒道：“可是下面的人没规矩，你只管说。”
史惜霜摇头，说：“不是这事儿，是贾府那边派人来接我过去。”
“贾府，好端端的怎么要接你过去。”
史半雪惊讶的说，一旁的揽琴倒像是知道什么，欲言又止的。史半雪看到就说：“有什么就说，这里也没外人，你可知道什么揽琴？”
“奴婢只是想起今儿我们在贾府的时候，大姑娘和那边的宝二爷说起三姑娘。”揽琴犹豫地说着。
“这样的事，你怎没跟我说。”
揽琴摇着头：“别的小爷的事奴婢哪敢和您说，要是太太知道，非得打死奴婢不可。”
史半雪也知道她母亲素来看不惯那边府里的做派，所以除了大姐姐，从不让她们过去与那些人接触。
“二姐姐快别说揽琴，倒是我的不是了。我这番前来是想请姐姐帮个忙。”
史惜霜赶紧打住她们的话，若叫揽琴因此记恨了她倒不好。
史半雪说：“有什么你只管说，姐妹之间帮忙是应该的。”
“多谢二姐姐了。”史惜霜站起身来行了个礼给她。
“咱们姐妹之间如何用这些虚礼。”史半雪扶着她坐下，“你只管说。”
“明儿贾府的人若真的派人来接我了，还请姐姐照顾一下我那院子里的事，再有一个万一外祖母上门或是家里有什么事，还请姐姐派人来通知我一下。”
史半雪当即应了下来，说：“你只管放心，这里我帮你看着，便是过两日长公主过寿辰我也一定请太太把你接回来。”
史惜霜听了她的话，高兴的笑了笑，说：“多谢姐姐了。”
“只是有一句话我不得不说，你也不要生气。”史半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咱们女儿家到底一天天的大了，虽然那边也是亲戚，到底不好和那边的什么宝二爷的过于亲近。大姐姐想来是没想到这一层，三妹妹也要多多提点才是。”
闻得这些话史惜霜心里是真的感动，这样的世道，不管你是何等风姿不俗，心中丘壑的女子没有名声和家世都是空谈。
这里不是现代，名声坏了换个地方又没人知道。这里没有户籍寸步难行，没有家族便可被外人欺负之死，没有父母宗族就可以把你压死。更不要提什么小说里的假死偷生，一个女子可以商界纵横，在这个礼教森严的时候，女子很多时候能保全自己已经是幸运。
她郑重地谢过，史半雪见她并没生气，这才和缓了神情，点了头。
和史半雪说好之后，拦住她要送的脚步，就和她告辞回去了。揽琴叫来素雪给她掌灯送她出去。
坐在外面和素雪溢出的槟儿听到她出来了，赶紧跟着出了门。一路无话，就走到听风苑的门口。香草打开大门，迎着她进去。
进了屋子里，青锦上来给她退了外衣，又打来热水给她洗漱。
“绿梅今天拿回来东西你收好没有。”
青锦给她按着脚，说：“都收好了，放在里屋的柜子里锁好了。这两日走的多了，姑娘脚上都起泡了，等会儿奴婢用针给你挑了。”
她用脚在盆里晃了晃，白皙的小脚上面几根粉粉的小指头，煞是可爱。只是脚底有些刺痛，青锦摸了摸前脚掌上的脚泡，表情自责地说：
“都是奴婢不好，没注意到姑娘这些日子走的多了些，以后起茧子可怎么好。”
史惜霜抽了抽脸颊，不自然的说：“一年大似一年的，长些茧子也是正常的。”
青锦听了她说的话，不赞同的摇头说：
“可不能这样想，听说太太给二姑娘和五姑娘专门请了药娘给她们熬药，每天都要泡脚，泡完脚还要用特制的药膏子抹上去包起来，听说这样可以使脚不生一点茧子，还能柔嫩白皙，靠近了闻着还是香香的。”
好家伙，史惜霜听得目瞪口呆的，心里想着这能不香吗，都腌入味儿了。
青锦以为她不信，接着说：“您别不信，就是四姑娘也有孙姨娘贴补着买了药膏子。”
史惜霜不想听她说什么敷脚的事，赶紧起身上床上去躺着。岔开来，问道：
“明天贾府的人要来接我过去，你把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没。”
青锦让香叶进来把水端出去倒了，邮过来整理着床铺，说：“奴婢让绿梅去整理了，铺盖卷这些都有备用的。”
你去给绿梅说：“铺盖卷儿这些差不多就行了，就一两天的事。衣裳等会儿子你给我选几身就够了，明天就从太太今晚送来的那套里选两样就行了。正经的事，我不在府里，你要好好守着咱们院子里自己的事。旁的人都来的不久，你是我最放心的。”
正说着话，绿梅和香梅抱着一堆东西进来。
青锦感动的擦着眼泪，连连说是。
“绿梅来的正好，到时候你就和香梅陪我去。手里的是些什么，东西差不多就行了。”史惜霜说着。
绿梅把东西放下，笑着说：“该带着的还是要带着，到了别人的地方到底不是自己家里，哪能这么方便。”
青锦也帮着把衣服拿出来，说：“绿梅说的就很对，带着总没坏处。”
“带这么多到时候就绿梅你和流梅陪我我，这些东西可就你们两个拿。”
绿梅笑着说：“姑娘就放心吧，不让你操一点心。”
史惜霜听了她的话，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都是小萝卜头，绿梅比她也就大个两岁，香梅更是和她一般大。
她想了想还是说：“这样吧，再把流叶也带上。你去把她俩叫进来，我给她们说说话。”
“好。”青锦放下手上的东西，出去唤她们进来。
绿梅整理着衣裳一套套的规整好，放在包袱里。
脚步声渐渐靠近，青锦掀开帘子带着她们进来。两人进来都整齐的站在床前。
“绿梅你也过来。”史惜霜说了一句。
绿梅就停下手上的活计走过来站定，青锦接过她手里事儿继续收拾。
史惜霜在心里想了一下，说：“你们都是我买来的，卖身契都在我这里，我好了你们也就自然好了。这里除了青锦，就属绿梅是老人了，你以后要多教教她们。”
“是，姑娘。”绿梅赶紧回到。
她点了点头，严肃着说：“这次去贾府，我提前说着，平时在自己院里不要和那边的人过多的来往。我住的院子，不许什么小爷进来。我没放话，就不许放人进来。”
“是，姑娘。”几人一起回答着。
她颔首的笑了笑，说：“行，就这样吧，青锦取几个银裸子给绿梅她们。”
青锦笑着应了声，转身去匣子里拿了四个，给绿梅两个，流梅和流叶一人一个。
三人高兴着接了，史惜霜又叫她们出去，把流草和槟儿叫进来。
二人来了之后，史惜霜又说让她们好好的在院子里不许惹事，也一人给了一个银裸子。
等其他人都走了，她才对青锦说：“你也拿两个。”
见她不肯要，便笑着说：
“也不是让你白拿的。明儿你去找府里的花匠在多买写种子，不拘什么种子都种上，若有树苗儿也拿些，我回来要看的。”
青锦这才接下。史惜霜又说：
“若有花销你只管记在咱们院子里的私帐上。对了，明儿拿五十两碎银子出来让绿梅带上。”
青锦都一一应了，事情都安排妥当，东西也收拾整齐，史惜霜便让她下去安置了。
想到第二天还有一场硬仗，晚上她也就没有再进空间，也没修炼，好好的睡了一觉。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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