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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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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喝的酩酊大醉,在出租车上吐的乱七八糟。穆坐在我的身边,一边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一边一个劲的给司机道歉。到站后穆只好塞给司机一百块钱摆平。
我走的东倒西歪,还大声唱歌,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给你带走,从此以后再没有 ,坚强起来的理由……穆扶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好了好了,马上就到家了。
我和穆相拥而眠。我依然不是很清醒,我握着他的手,说,我们好久没有这样一起睡觉了。穆笑着说,是啊,你好久没有单身了。我让他枕着我的手臂,把他揽到我的身边,说,穆,谢谢你。他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我。他说,睡吧,我陪你。我在穆的体温中缓缓的进入梦乡——是那纠缠着我这么多年的同一个梦境。
梦里,我又回到了那天,一个月前我揍了修罗一场,就跑开了。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每次看到他都是冷嘲热讽,可是谁也不知道我看到他那忧伤的眼神,让我的心像刀割一样的痛。
那天,我一直没有看到他,他也没有来上课,我心情很复杂,脚向灌了铅一样慢慢走回了寝室,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头。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轻轻的推了推我的肩膀,我打开被子,是他,很憔悴。他看起来有很多话要说,可是什么也没说。我大声吼着,你来做什么,滚。
修罗,我的修罗,他的眼睛是那么的好看,他的嘴唇,我曾那么激烈的吻过,他的锁骨我曾那么温柔的抚摸过……这些,都离我如此之近,感觉确是那么的遥远。他低下头,暗淡的说,迪斯,其实我……算了,也许我是无法再给你带来快乐了,我是来道别的。我已经办了转学手术,今天晚上就走。祝你快乐。他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睛……那是我见过最悲伤的眼神,然而它却是坚定的,勇敢的,没有泪水,没有迟疑。他说,再见。然后就起身走了。
绝望。我慢慢的坐起来,只是发呆。突然门又响了,我狂喜的抬头,他回来了!他不走了吗,他原谅我了么?他却低头取下戒指,递给我说,这个戒指,还给你,我想我已经不再需要了。我茫然的接过来,他再次离开。
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