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遥不可及的你》双**魂

5、05

　　RormA一路开车送我去于希爱家，当然不像来的时候开得那样快，而是将敞篷打开，放了一盘CD，是Sibel的《Any Day Now》。
　　看RormA的表情，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歌声。我不自觉看了看他的侧脸，很完美。
　　诶？不过他真的有长期服用迷幻剂吗？也就是说他的头脑有时候不清醒？恩……不知道Dorece和天心还有Viya知不知道。
　　如果知道！那就快点阻止他啊！哪天他的脑子当掉了才可惜啊！
　　到了于希爱的家门口，RormA并未等我下车或者说“Goodbye”之类的话，而是转过头看了看我，问：“以后还可以再见到你吗？”
　　呼吸突然停止了一秒，瞳孔突然放大了一分。“可、可可可以。”
　　然后RormA笑了，“告诉我你的手机号好吗？”
　　我脑袋尽量流畅地报出了这一串数字来。RormA记在了手机上之后说：“我可能会给你发简讯或者打电话，你会接吗？”
　　“啊？会、会……”
　　下了车之后我目送着RormA的车开走，接着从兜里掏出已经停电的手机，轻轻地用拇指抚摸。
　　他真的会传简讯给我吗？
　　“叩叩叩。”
　　门被打开，于希爱手中拿了一把叉子，看到了我吃惊地张大了眼睛，然后抓住我的肩膀，“小观！真的是你？你这几天跑哪去了？”
　　“于希爱我快饿死了！”我嚎叫着冲进了于希爱的家里，于妈妈看了看我，也笑道：“哟！小观来啦！阿姨正在做煎饼，一起吃吧！”
　　眼泪流成海带状，“阿姨，您真好！”
　　“哎哟，快过来跟我说说！”于希爱把我拖进了房间里，然后她拖鞋一脱就坐在了床上，嘴里含着那把叉子。“那，你这两天去哪了？”
　　“你绝对不会相信！我到RormA家去住了两天！他还请我吃高级西餐！给我穿过Gucci今年最新款的夏装！”
　　于希爱不耐烦地打断我，“停停停，那个，谁是RormA啊？”
　　“……”糟了，忘记于希爱和我一样也是个明星绝缘体。于是我打开于希爱的电脑，Baidu了一下给她看。
　　这小妮子第一句话就是：“哟，这少年长得多正点啊！”
　　“恩。”我得意地笑道，“确实正点。他还亲自弹吉他给我唱他的新单曲！”说着我又点开了《forget me nots..》的链接，放给于希爱听。
　　当然于希爱是个注重外表忽略内在这点我应该早就知道了才是，她一边问我：“真的吗？你和明星住了两天？生米煮成熟饭了吗？你说啊你说啊！”
　　靠！这怪力美人激动起来把我摇地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当然！我会说谎吗？而且他送我回来的时候还找我要了手机号码！”我脑袋一个激灵！“对了！充电！”我挣开于希爱的怪力胳膊，跑到她的书桌前抓起万能充就往插座那边跑。
　　于希爱在后面看着，说：“你这几天享福是享够了，不过你妈那边也联系一下吧。”
　　我突然愣了愣，然后说：“她说我有种别回去。”
　　“靠啊这不是气话么！她这几天还到学校去找过你。”
　　我回头看着她，“真的吗？”
　　“有假？”
　　“唉。”我叹了口气，“等我吃饱了再思考吧！！！”
　　就在这时，于妈妈可爱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煎饼做好了，小观，希爱，快来吃吧！”
　　“噢～～耶耶耶～～～”
　　站在两三天前才逃离的宿舍区下，我看着那三楼亮着光的房间。
　　于希爱推了推我说：“上去啊！干什么？害羞？”
　　唉！见面挺尴尬的多不好，不过说实话我也挺想我妈的。于是还是先把尴尬丢到脑后吧！我噔噔噔踩上楼梯开了门。
　　客厅里没瞧见我妈的身影，我居然此时有些胆战心惊起来，很紧张。于希爱这个完全不顾我心理承受力的死丫头，居然大叫起来，“伯母啊！我把小观给带回来了！鉴赏一下吧！”
　　接着看到我妈穿着围裙从厨房里跑出来，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她比以前更胖了点？
　　“小观！”我妈深情且撒娇地叫着我的名字，让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骤起！
　　“妈……”我说道，我妈结果没问我这几天去了哪，转头对于希爱说，“希爱来了，一起吃饭吧！”
　　后来吃着吃着，我妈突然说：“小观，妈想你了。”
　　老妈啊，你说你也四十几岁的人了，突然蹦出点催泪的语言受不受得了啊！
　　然后我就特没种地抱着我妈哭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看着那恢复元气的手机发呆，一条短信也没有，未接来电也没。
　　RormA现在，在干什么呢？在忙？
　　恩……这个时间段的话，在睡觉吧。我放开手机眠去了。
　　第二天，阔别三天再次来到学校。门口长廊上爬满的爬山虎还是那么绿油油的，一点都没变。
　　于希爱还是在上课的时候拿出时尚杂志翻阅，我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居然看到了Dorece。
　　她化着彩妆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站在白炽灯下面，没有笑意，但是让我感觉让人难以亲近，大概就是高贵的感觉吧。
　　我指着她对于希爱说：“你认识她？”
　　“废话，优雅的代表Dorece诶！Chanel今年的夏装全都是由她穿出来展示的。”
　　“那么厉害啊！”
　　“那当然。”于希爱翻页，这次是Dorece化着烟熏妆叼着一支烟，眼神迷离，穿着黑色的中性装亮相。
　　太美了，我在心里感叹。这么美的人，RormA怎么会不喜欢呢？
　　我又拿出手机看了看，依然一条短信也没有，心里也有些失落呢，简直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就这样生活恢复正常的轨道过了几天，很讶异齐远得知我回来居然没来找我算账，看来是上次一群人没追到我丢脸丢够了！
　　那天是放学的时候，于希爱和我琢磨着去南新路那边买冰奶茶，刚刚走出门，于希爱就拉着我的胳膊说：“你看那辆车。”
　　我顺着于希爱的眼神看过去，白色的BMW。
　　“怎么了？”我问，于希爱说：“车上的那个人，好眼熟！”
　　我又仔细看了看，没想到刚刚才看到驾驶座上的那个人穿的是白衣服，她就从车上下来。
　　白色的雪纺连衣裙，白色的凉鞋，衬得她的皮肤更白了。
　　头发是亚麻色的大波浪卷，耳朵上两个吉普赛耳环，当然还有太阳眼镜一个。
　　她看着我，嘴角微抬，接着朝我走来。
　　于希爱用手肘不停地捅着我，捅得我直叫娘。
　　她走到了我面前，用一种很有吸引力的声音说：“请问，是夏小观？”
　　我呆滞地点点头，她又说：“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呢？我想请你吃顿晚餐。”
　　老妈说跟着陌生人走会被拐骗，但是跟着美女走她没有说过啊！于是我看了看旁边同样呆滞的于希爱，然后对美女姐姐说：“那……我的朋友能一起去吗？”
　　美女姐姐笑着说：“当然可以。”
　　于是我们两个跟着她上了白色BMW，一路被载到那家贵到我卖血才能喝碗粥的地方——步行街上的Mantic。
　　餐厅的地上有红地毯，昏黄的灯光映照着显得很温馨，空气中还有小提琴演奏的声音。
　　一个穿着燕尾服的侍应生对我们作出招待的手势。
　　美女姐姐抱着胳膊走得极其优雅，“把最左边的包间给我们腾出来，我需要安静。”
　　“是的，Dorece小姐。”
　　听到这个称呼张大嘴巴的还不止我，于希爱看着我那心灵的窗户开得比哪个时候都大。而原本还很轻松的我，现在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因为……我确实现在对RormA有些不一样的感情，我也知道我和他身份悬殊，再者……
　　我想起那天Dorece气极时候摔门的力道，应该是……对RormA余情未了吧。
　　我咽了口唾沫看着Dorece卷发的背影，夏小观你是什么记性啊！明明见过都还不认识人，就算变了个发型，可是脸也没变啊！
　　我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看看旁边的于希爱，她已经从惊讶变成了眼睛闪光。
　　进到了安静豪华的包间，Dorece微笑地看着我，将一份精致的菜单递给我，“要吃什么随便点吧。”
　　我紧张得摆摆手，“我对菜名都不在行，随便吃点就是了。”
　　Dorece笑而不语，又转手将菜单递给了于希爱，于希爱的反应自是和我一样。
　　我脑子在飞速旋转，Dorece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八九不离十是为了RormA。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我最怕遇见这样的事情了。
　　菜上好了，三个人吃得闷不作声。
　　我们吃完了最后的点心，Dorece才对我说，“小观，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我还能说不么？
　　于希爱说：“那边好像有自助的甜点，我，我去看看。”接着脚底抹油溜了。
　　啊，气压太低了，我有种情敌见面的感觉，狠狠地抓紧了自己的校服下摆。
　　Dorece说道：“对不起，冒昧来见你真的是很唐突，也很不礼貌，但是……”她咬了咬下唇，真是娇嗔地让我都心紧。“但是，我真的很想了解RormA最近在干什么，做了些什么。”她叹了口气，“说出来也不怕你笑，我跟RormA，已经开始有裂痕很久了。但是我知道我们都彼此相爱，只是我和他的世界相差太大，就像他喜欢安静，我喜欢热闹，他喜欢素颜，而我喜欢妖艳……”
　　这是……Dorece在向我诉苦么？这样的她，真让我感觉不出来她就是那个杂志上光芒四射的美人。
　　我张了张口，还没发出声音，她又继续说道：“我听天心说到了你，就觉得RormA把你留下来是因为你的性格，十分容易亲近，你能让跟你接触的人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睁大了眼睛，这是一个比我美到几十倍的女人在赞美我！！
　　“事实上，我也这样觉得了，从你让你朋友一起来的时候。”她笑了笑，“所以，请告诉我，RormA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我知道他会跟你说心里话的，求求你。”
　　Dorece拉住了我的手，我也终于明白她是想套出我的话来。
　　没有一点反感，身为女人，我真的很能理解现在的Dorece啊！
　　但是，要我这样说出RormA跟我说的话，我还真做不出来。
　　我发愣，Dorece恳求地直视着我，我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开口。
　　“求求你……”她又说道，眼看她就要哭出来了，我正准备全部说出来，包间的门就被用力打开。
　　我一转头，竟然发现是RormA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RormA……”Dorece轻轻叫道，拉住我的手也渐渐放开了。
　　“顾汀兰，我很不高兴。”RormA轻轻地说，可是我却发现他的眼神好可怕，他走过来抓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Dorece站起来大喝道：“邱洋！你给我站住！”
　　RormA停住了脚步，眼红地看着她。Dorece看到RormA的眼神明显被吓到，但是还是说：“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过分？”RormA说，“你背着我找夏小观是什么意思？”
　　“怎么？她是你什么人？只准你找得不准我找？”
　　“顾汀兰，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我们不可能继续了，再这样下去我们总会把自己逼疯的！你太自私，太以自我为中心，这才是我会提出分手的原因！”
　　我震惊！原来Dorece跟RormA分手，并不是Dorece提出来的，而是RormA！！
　　Dorece的眼睛红了，我也觉得RormA说话未免太伤人。
　　他不再等Dorece说话，拉住了我就往外走。
　　走廊上我还遇见了天心和于希爱，可是她们两个看到RormA这样的阵仗都不敢上前跟我们说话，RormA更是像没看到她们两个一样，一路拉着我出了餐厅。
　　还是上次那辆跑车，他把我扔进车里，就坐在了驾驶座。
　　一句话没跟我说，他一直开着车，飞奔在高速公路上。我的心情十分复杂，我不知道RormA为什么那么在意他告诉我的事情，甚至会悄然无息地出现在那里。
　　“Viya打电话告诉我你在那的。”他说，我一惊，不知道说些什么。
　　跑车一路开到江边，一座大桥横跨在江面上。RormA下了车，江风呼呼地吹，我校服的裙角飞扬起来。
　　隔了那么久再次见到RormA，他还是没变，依然美得来迷倒众生，似乎还把本来有些杏色卷曲的头发给弄黑了。
　　又像上次一样，他走到了江边，江面上很平静，映照着夜晚对岸的灯火，波光粼粼。
　　我慢慢地从后面走过去，看着他的背影，我才发现，我竟然是这么想他。
　　“对不起。”他突然说，并且转过身抱住了我。我的头埋在他的胸前，大脑完全失控，耳边，他还在说着：“没来得及跟你发简讯，是因为Dorece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删了你的号码。”
　　我想起了那个可怜的女人，于是理智恢复了些，想要挣开他的拥抱，他却把我抱得更紧。
　　“小观，你听我说。我觉得我喜欢上你了。”
　　“啊。”我轻叫一声。
　　神啊！这不是做梦吧！真的不是做梦吧？？
　　RormA笑了笑，“你‘啊’什么‘啊’？”他放开了我，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直视着我的眼睛，严肃地问我，“小观，我不要你‘到此一游’，我要你一直陪着我。好吗？”
　　我红了脸，想到临走的时候用美工刀在房间角落里刻下的字。
　　“你喜欢我吗？”他又问了一句。
　　此时我大脑完全当机，什么都没考虑，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回答道：“喜欢，很喜欢。”
　　然后，RormA笑了，眼睛眯成原先一半大小。“我很高兴！”他说，然后又抱住了我，“小观，我真的很高兴！”
　　我慢慢地闭上眼，享受着他的怀抱，他的体温。
　　如果这是梦境，也请不要让我马上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