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嫡女难当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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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二十年过去了，这如何找得见？！”说话的是个老嬷嬷。
“罢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往后便将一切烂在肚子里吧。”这回说话的是小夫人，每日相对，虞禾自然还是听得出她的声音来，只是不知道她找的这个孩子是谁，还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虞禾听到其他动静，闪身避过去，过了会小夫人还真是不拘小节地从狗洞里爬了出来，难怪她今天的发饰特别少，看来她很熟悉，虞禾想看看那个老嬷嬷的样子，却不想小夫人走了很久之后都没有人再出来。
她心中感觉不妙，看来真是最后一面。
眼瞧着时辰不早了，她只得按照记忆中的方向绕到皇后宫里去，路上遇到几家小姐夫人的，虞禾不熟就随便搪塞个理由走了。
她在小夫人身边坐下，小夫人还蒙着白面纱只口未动，见她去的时间长，问上一句：“莫不是迷路了？没有人为难你吧。”
虞禾摇了摇头。
“开宴。”皇后见着人到的都差不多了，喜笑颜开地吩咐宫人开筵席。
“皇上驾到。”
所有人立刻起身给皇帝请安，虞禾抬起眼，这是第一回如此近距离地看看皇帝的尊容，头发和胡须都已然花白五六十来岁的年纪，其实也不是很大，眼睛凹陷，黑眼圈很重，一看就是气虚，虞禾想起来之前江厝说的了，皇帝每日服用丹药，实则是每日服用了朱砂这一味慢性毒药，所以总觉得他的身体已到了强弩之末。
饶是如此，天家威严还是着实有些瘆人的，虞禾看了两眼之后也低下头去。
“还有两个人呢，皇后寿辰都不过来赴宴，惠妃真真是教了两个好儿子！”
“奴才已经派人去叫了。”内宦压低着声音，不敢触皇帝逆鳞。
皇后从座位上下来扶皇上连忙解围；“陛下不必气恼，许是忙着正事呢，不打紧，还有几位夫人还未到呢。”
“一群逆子！”
等皇帝落了座，虞禾转过头去，却正巧看到皇帝手指向她：“你。”
然后所有人的视线均落到她身上来，虞禾心跳一滞，而后猛然提到了嗓子眼，该死的太像上课打瞌睡，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的窒息感了。
虞禾只得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站起身来，走到大殿的正中央，不跪肯定是不行，她镇定地行了礼：“臣女虞禾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太子，待你不好？”皇帝慢悠悠地来了这么一句，大殿之上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还有的视线看向了太子。
虞禾后背竟然渗出些冷汗来。
但是还没等她回答，就有内宦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进来：“陛下！娘娘！不好了！”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皇后厉声呵斥，虞禾皱起眉。
“皇后娘娘真是威风啊！本宫竟是来迟了些。”两个带刀侍卫冲进来，立刻就一剑捅了那个内宦，在场所有官眷全都花容失色，更有甚者尖叫了一声，姗姗来迟地惠妃瞪了一眼传出声音的方向。
“本宫不想听到这些个声音，在座的都是肱股之臣的亲眷，也要多谢皇后娘娘的寿辰，才让本宫有这样的机会，将这些多重要的人聚在一起，多谢皇后了。”惠妃穿着一身华服，话说的肆意张扬。
皇帝猛然拍上桌子：“贱妇，你要造反？”
“哈哈哈哈哈。陛下都是将死之人了，臣妾不过是帮帮陛下好好识别身边人，陛下怎么能怪罪臣妾呢？陛下以为你那长生不老的丹药是哪里来的？”惠妃一个手势，整个大殿立刻被军队团团围住。
虞禾一整个大无语住了，这都是什么日子，系统世界就没有一天是稳定的，今天直接来个造反逼宫可还行？
这会朝廷重臣也不好出面，里面坐的全是家眷。
小夫人握住她的手：“别怕。”
虞禾摇了摇头，视线看向太子，他怀里还揽着贺知月，但是此刻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但是惠妃继续说下去之后，他的脸色立刻变得更不好看了——
“可惜了，陛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您的好太子亲自找的国师，却每日喂您一点朱砂啊，这前前后后这么长时间，陛下以为自己还能活多久？”惠妃拨了拨簪子。
皇帝一听这话立刻瞪直了眼睛看向皇后又看向太子：“太子！孽障你也反了！”
这样大的一场皇家丑闻蓦然在众人面前铺张开，像一块遮羞布掉下，露出极其丑恶虚伪的真面目了。
太子连忙跪下哭着求饶：“父皇！儿臣没有！这疯妇失了智！”
惠妃冷哼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陛下，你看臣妾都是为您好，天下怎可落入这种不忠不孝的人手中！我儿元祺和元祎又有哪里及不上他！我劝陛下赶紧写下诏书，也请各位命妇小心自己的嘴，回了府可千万不要乱嚼舌根子。”
几乎是立刻刀就驾到了他们每一人脖子上，太子哭得双眼通红，此刻倒是冷静下来，因为眼前只有虞家能挽救大局了，他手上也没有军队，惠妃一脉本也是兵部出身，有些兵力倒也不稀奇。
皇帝气得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来，皇后瞪大了眼想去扶他，却立刻并皇帝拂开：“滚！贱人你也教出得好儿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惠妃仰天大笑，笑得蓦然流下泪来，通红的双眼，这一次他们全都是拿命再搏。
自古以来夺嫡本就是刀光剑影，成王败寇，惠妃之所以兵行此招，也是知道若是太子登基他们也不会有好下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殊死一搏，反正都是皇帝子嗣，知道取得传位诏书，也是名正言顺。
“取笔墨，把陛下的玉玺一并呈上去。”惠妃早就准备妥当，立刻就有人将这些物件送到皇帝面前。
皇帝气得大口喘息，老泪纵横：“来人救驾啊！！！”
“谁敢妄动？”惠妃扫视了一眼，满场女眷幼子。
皇帝仰头落泪。
真的开始动笔了。
虞禾扫视了一眼全场，不太对劲，因为刚才江厝还在宫里，既然没把他逮住，这事应该有转机，皇帝怕是也是在拖延时间。
如果她猜的不错，锦衣卫人手不够的话，江厝一定会去虞家搬救兵，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一次君臣又是冰释前嫌，只是这闹剧恐怕很难收场。
过了好一会，外面传来厮杀声，惠妃面色一变，看向身后的儿子元祺和元祎：“江厝呢？你们兄弟二人没顾上他？”
两兄弟摇了摇头，惠妃气得双眼发红，一人挥了一巴掌：“蠢货，本宫聪明一世，怎么会生下你们两个蠢货！”
她话音刚毕，破空一箭直插入她的胸口！
“臣等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虞禾脖子上的剑终于放下来。
她转头正对上了江厝的视线，他好像很平静？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嫡女难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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