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兰魏，咚咚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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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魏尔伦与兰波于■■■
中雨早晨淅淅沥沥
虽然那位联络员已经死在了我们的战斗中，但在书写琐事之前我还是要感想他一声。
战斗似乎真的很有用。
你愿意跟着我学习谍报员该有的知识了——在我给你分析过自我之后，不过或许更多的是你自己的想法。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或许就要开始着手破解……
（这一段被划去了）
？
马上就是我们再一次一起出任务的时间，我要去做准备了。
下一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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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魏尔伦与兰波于■■■
阴天凌晨大风
周围漆黑又空旷，只能半坐在树干上，风吹得很冷。
应该多穿几件衣服出来的。
是个月亮都缩回云被里的冷天气。
这次任务是要求你单独进行，因为上面要评估你不受到影响的个人能力。
我此时等在外面，试图用书写缓释快要被冷风吹得僵硬的指节…
好冷。
明明和你一起出门的时候一点都不冷。
（笔记空出了一段，空白处写着几个被划掉的法语单词，勉强可以辨认出是‘仇恨’、‘麻木’、‘衰弱’。）
……
两小时十五分钟？
你回来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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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魏尔伦与兰波于■■■
暴雨正午倾盆大雨
中午的时间外面的世界却像夜晚一样昏暗，雨水用力的敲打摇摇欲坠的玻璃窗，让人怀疑这样劣质的玻璃能否抵挡闪电的侵袭。
这是你第一次靠近我。
在壁炉微弱摇曳的光亮下，坐在我身边，是有那么一点依靠着我的肩膀的。
那应该不是‘恐惧’‘害怕’之类的消极情绪，我猜是单纯的厌恶客厅内的其他人。
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记得现在的情况，因为你看起来虽然并不痛苦，但委实是有杀人的心思。
徘徊在室内的是一些隶属政府的研究人员，着手的方向都与‘荒霸吐神明’有关，所以才会到这里来。
而你是一个破格的样品。
说起来你似乎对我写的东西毫无兴趣，就算是坐在你旁边用钢笔一笔一划地在纸张上描述着有关你的事情，你也是面无表情的什么都不看。
让我多少有点挫败。
…你抓住了我的手，因为是右手，所以我不得不换了只手书写。
你抓得很紧，同时身上也泛起了对我来说很熟悉的力量。
……
我很高兴，保尔。
你终于开始成熟了一点，尽管我并不希望你一直被拘束在这个圈子里。
（纸页的末角沾着一些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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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魏尔伦与兰波于■■■
晴天半夜 上弦月
我等在门外。
分部基地没有取暖的设施，来之前我穿上了最保暖的衣服才得以御寒。
你被喊进了一间室内，或许要做的测试不止是心理评估。
…
有人递给我你的任务记录，我看过了，除了前几次之外，后面的都完成得很好，这样的话应该就不会被政府处理了。
我祈祷你能活下去，保尔。
无论是为人还是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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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魏尔伦与兰波于■■■
晴天夜晚万里晴空
你也许还记得这个日子，忘记了的话可以去问问我——如果我还在的话。
我将这个近冬的日子定为了你的诞生又新生之日，是和你的第一次庆祝。
你看起来非常怀疑我的目的。
不过我还是把准备好的劣质礼物送给了你。
很抱歉保尔。
在任务期间需要隐藏身份，我很难找到什么具有纪念价值的礼物，所以只准备了枫糖蛋糕和高价从酒窖老板手里买的红酒。
你没有拒绝我的礼物，和我一起在破旧的旅馆的阁楼，就着微醺的烛光度过了你诞生以来的第一次庆贺。
写完这篇手记的时候我听见了从大厅传来，透过吱呀呀响动的木板敲响的钟声。
一共十二下。
请允许我在这里无声地为你祈祷和祝福。
新生日快乐，保尔。
愿你从今以后的每一天都如此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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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魏尔伦与兰波于■■■
小雪午后无风
任务很顺利。
你是个值得信赖值得交付背后的搭档，我相信再如何困难的事情对我们来说都会迎刃而解。
不过你确实要学习一下其他的东西了，每次都是强闯进去不太合适谍报员的身份。
我们刚刚吃过简陋的午饭，是牛角面包和牛奶，因为你把水果罐头放下了。
而马上我就要带你去学习如何伪装自己，这是谍报员必修的一课，无论是神态、情绪还是外貌，每一部分都要表现得与本身截然不同才行。
在这里我要承认一件事，保尔。
你的长相是绝无仅有的且俊美不凡的，无论如何打扮都会是人群的焦点。
我承认你的魅力，并为之动容。
但这确实不符合一位谍报员该有的隐秘性。
看到这里希望你不要生气，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这个时候的你太过激进了，而指导、培养你成为一名合格的谍报员是我的责任。
所以我向你道歉，保尔。
我会反思自己的错误，并且在下次进行指导时征询你的意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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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魏尔伦与兰波于■■■
雨天清晨雨夹雪
我记下昨天的事情是因为那是个值得告诉你的事。
不知道你对此有没有记忆，在看见这篇的时候是看见黑历史的不愉还是释然一笑。
昨天的任务，因为体格的原因，你打扮成了高挑的贵妇人，和我一起潜入了地下党们聚会的场所。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你的魅力令人倾倒。
哪怕是我，在看见盛装出席的你时也不禁停止呼吸，开始赞美神明。
而这神明，我私以为是你。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你学会了委婉，但并不虚伪，和我这样的人是天壤之别。
你的学习能力很快，快到就好像那个会暴力损坏设施的‘黑之十二号’是场梦，而眼下这个会微笑，偶尔还有些单纯的你才是真实。
我知道，你仍然还是那个非人的武器，作茧自缚着抗拒人类。
但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我能够帮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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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魏尔伦与兰波于■■■
多云夜晚大风
今天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嫌啰嗦的话可以试试翻到下一篇。
写手记已经成为了习惯，所以我还是点亮了床边的烛灯，打开了这本并不厚的日记本。
但又不知道写点什么好，因为这不是可能会上交的作战笔记。
十分钟前，我刚和你道过晚安，你背对着我，睡在房间的另一张床上，金色的发丝垂落在枕边，蜿蜒得像白天滞留的阳光。
即使只是用视线触碰到都会有温暖的感觉。
我认为这是无为的快乐。
我突然想向你表达我的感谢，保尔。
你是死亡、尸体、鲜血、苦难和源源不断的烦人工作里的欢欣和激动。
是阿尔蒂尔·兰波生命里的光辉。
我的亲友啊，你无需回应这短暂且平庸的感叹。
只是此时握着钢笔的人一时兴起，写下的赞美之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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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魏尔伦与兰波于■■■
大雪半夜 不见月
去年的这个时候你对我还很防备，所以我没有贸然对你发起邀请。
而今年，此刻。
你正坐在我身边，一起喝着令人浑身暖融融的酒。
没有对话，安静至极。
是的，这是新年。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新年。
谍报员是不过节日的，对这类人来说，节日的更大作用是推测任务目标的行程，从中谋取更便利的暗杀条件。
但肃清过地下党之后，一时间我们这种人也能得到短暂的清闲。
无人叨扰的节日。
我的同事托人给我带来了一瓶奥比昂，看在好酒的面子上，你没有拒绝这次跨年邀请。
原谅我，保尔，我告诉你的‘法国人的新年习俗一定要喝完家里剩余的藏酒，否则来年会带来厄运’只是一个临时的借口。
但不可否认我想与你共饮是真心的。
……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喝醉的样子，你似乎不胜酒力。
是因为一直没有接触到酒精吗？
那我来告诉你吧，你喝醉的时候的表现——
（下面半张纸页被撕掉了，新的笔记在背面）
我还以为你不会看这些手记呢。
…新年的钟声响了。
隔着远处城镇的灯火，从如山峦般层层叠叠的房屋之外传来。
这是你度过的第二个年节。
虽然我已经向你说过了‘新年快乐’，但酩酊大醉的你可能醒来之后就会忘得一干二净吧。
最后的酒在我的杯子里，被你喝去了。
这样新的一年你一定不会被厄运缠身。
所以在这里我再说一遍吧。
新年快乐，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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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魏尔伦与兰波于■■■
阴天黄昏北风呼啸
我们回到了总部附近，因为我该向政府提交关于你的报告书了。
对不起，保尔，或许我应该告诉你这件事，但最终我还是自私的隐瞒了下来。
我删去了程序书的第六页，在这之后我会成为唯一完全阅览整本程序书的人，之后的副本里不会再出现这种核心的程序。
世界上不会出现第二个你。
你是我独一无二的搭档，唯一的亲友。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兰魏，咚咚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