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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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国，一如其名。终年笼罩在迷蒙的雨幕之中，仿佛连天空也永远有着怎么也流不干的泪。
它处在几大国之间，历次忍界大战中屡屡沦为各大国交战的战场。
贫穷，落后。资源极度匮乏。战争中遗留的诸多问题如孤寡残障、瘟疫疾病等始终如阴影般笼罩着这个国家。
大国之间可以互相结盟通商，以换取资源，繁荣国家。
又或者，通过缔结和平协议争取一个安定的外部环境，安心进行国内的战后重建。
然而雨之国，在饱受摧残之后，逐渐被遗忘在了角落。
一个贫弱的小国不能为大国带来任何好处，因此不会有人前来结盟；一个强大的小国必将遭到大国的联合打压，因此注定得不到帮助。
无法反抗大国的意志，只能任由家园变为战场；无法改变贫穷无助的生活，只好关上家门，关紧锁死，将自己困在其中。
尽管战争已经过去许多年，这个国家的平民还是像过去一样，躲在自己的角落中畏畏缩缩，撑着油纸伞靠着墙根走路。偶尔抬起头目光与别人交汇，若是熟人则匆匆点头就此别过，若见生人则如受惊的小兽般低下头快步跑走。
自来也走在荒凉的街道上，心情一点点沉重起来。
在小心翼翼的行人中他那高大的身材无疑十分显眼，因此所有人都有意绕开。
略略抬头盯住破损的一角屋檐，自来也想起当年自己陪伴着三个弟子度过的时光。
战争留下的伤口他无法为他们全数抚平，但是很欣慰自己离开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成为能够独当一面有所追求的好孩子。
“这个国家总是不停地下雨、不停地发生悲剧……我要改变这个国家！”
橙发男孩捏紧拳头，咬牙切齿的对他说。
这么多年没有消息，不知你现在是不是在哪里为了改变自己的国家而努力呢，弥彦……还有小南，一定已经成为好女人了……还有长门，那个拥有轮回眼的善良的孩子。那么善良单纯，虽然有些软弱，但他也许真的会是预言之子吧。
一群野猫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跟在了后面。就像当年那三个无依无靠的孩子一样。
自来也停住脚步，从背包里掏出半个面包，撕碎了洒在地上。
“你们也是一样么？真坚强，这种恶劣的环境里连人的生活都很艰苦了，你们却能活下来……阴沟里的老鼠也未必很肥美吧。真不容易呢。”
野猫们一边吃着一边抬头叫了几声。
自来也抬头看了看天色。
“已经这么晚了。看来得加紧赶路，不然这么大的雨半途发生山洪就麻烦了。”
他没有注意到，屋顶上一只小小的花猫正注视着自己。雨水落在它身上，奇异地自动分开，小花猫的毛皮依旧干燥如初。
这一天，弥彦静做完爬树练习之后蹲在地上倒腾一堆卡片。
她在尝试模仿角都的字迹写一百张“信春哥得永生”卡纸。
九尾事件中顺利逃生让她更加相信春哥，所以她决定做一百张“春哥卡”，以后见到好人就发一张。
“让世上的好人都得到春哥庇护不是很好吗。”弥彦静煞有介事地说。
“你为什么不直接发好人卡！”得知她的想法花子气得浑身炸毛：“有时间考虑这种事还不如给我好好想办法提高实力！”
“我有好好想办法哟。”弥彦静举起手中已经制好的一张“春哥卡”，认真地解释：“这正是我尝试开发的一种试验品。我请教了千月夫人‘是否有可能把某种忍术附着在特殊卡片上储备，紧急情况下忍术会自动弹出，就像起爆符那样’。结果她说经过简化和改造可以将忍术变成符咒一类写在纸上，不过效力会减低大半。”
“恩？”小白趴在草坪上半睁开眼睛：“静，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啊，反正我想自己在忍术方面不会有太高造诣，只好通过特殊的方式提高战斗能力。像老妈就说过在她老家有一种法术可以在黄纸上用血画图，战斗时用来封住妖魔鬼怪。”
“只有阴阳师才会那么干吧，你老妈还真神秘。不过基本上忍术总要通过结印才能发出，画在卷轴中的忍法也需要外力引导。你说的这种办法可行性太低，效果减半根本派不上用场。”
花子蹦上弥彦静的头用爪子拍拍她的小脑袋：“你是看妈妈留下的那些奇门遁甲什么的看晕头了吧。也许配合妈妈那些知识反倒更有可行性……对了，你干爹不是一直有研究开发各种新术和禁术么，让他们帮你想想办法。不过千万别太依赖外力，基础必须打好。”
“我明白。”
——总之，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
她缠着长门给自己弄来一些能够储存查克拉的卡纸，然后在千月指导下将一些低阶忍术以符号记载方式记录到了卡纸中。
“妈妈说除了信仰之外还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什么的……”弥彦静皱皱眉头，至今也不完全理解主观能动性的意思：“春哥卡后面附加了忍术就不再是一纸空文了。”她多少有些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卡片。
“我说你真打算拿去送人？你确定这不是好人卡？”小白给自己梳理毛发漫不经心地问。
“这只是个试验品送人也无所谓的……”
话还没说完，花子突然从天而降，略有些焦急地说：“阿静，自来也找到雨之国来了！”
“！”弥彦静吃惊地睁大眼睛：“到哪里了？”
“离雨隐村不远的一个镇子。”
其实早在很久以前花子就开始用自己的方法为她建立了情报网。那就是雨隐村内及附近地方的野猫群体。花子本身拥有空间移动能力，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随时可以移动。通过为野猫们提供食物，能够得到很多情报，乃至于监控雨隐村内外而无人知晓。
弥彦静闻言急躁起来。
“不行啊，现在就让他到雨隐村来什么也做不了。而且还容易引起怀疑……我不能跟他见面。得想个办法劝他离开雨之国！”
“可是当初不是你主动跟他联络的吗？”花子不解的问。
“笨蛋花子，自来也名气太大了！他一旦出现就会引起‘晓’的警觉。到时候别说跟跟静丫头联系，没准在一到达雨隐村就会遭到‘晓’围攻。雨之国一向闭塞，‘晓’目前名气也不大，悄悄抹杀一个三忍并非不可能……总之，现在让他跟那帮危险的家伙碰上可不是件好事。”
小白冷静分析，同时严厉地看了弥彦静一眼：“阿静你当时的行动也太欠周详了，光想着联络自来也却没考虑到他可能会顺着线索找到这里来。现在他面临的风险可不小。”
弥彦静点点头：“我现在知道了，以后会吸取教训的。花子，你通知野猫们设法拖住自来也爷爷，我马上写一封信给他让他离开，小白帮我带过去。”
小白在旁边补充道：“记得写完把自己的气息消除掉。”
“暂时不要对他透露太多信息，知道太早未必是件好事。”
“恩。”
自来也从没见过这么多野猫聚集在一处。
几十只野猫拦在自己面前喵喵叫着，好像不让他继续前进。天色已经很黑了，绿幽幽的猫眼星星点点闪烁，让人心悸。
“喂喂这是做什么呢？听说猫是很通灵的动物，难道前面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吗？”自来也抓抓头发蹲下身：“还是食物给的不够？不行哟猫咪们，这么多数量我可喂不过来。”
野猫们没有停下这怪异的举动，甚至慢慢进逼，显得有些焦急，仿佛希望他退回原路一样。
“嘛……我已经充分了解你们的意思了。”自来也举起双手，收起嬉皮笑脸的神态，换上了严肃的表情：“是提醒我前面很危险吧？不过我还是决定要去，忍者可不能随便退缩呢。因为我实在很想知道那家伙……”
突然一只小白猫扑到他脸上一阵乱抓，打断他的未竞之语。
野猫们见状也群起而攻之。
自来也措手不及，被几十只野猫扑倒在地反复挣扎，包裹中的食物洒落一地。
然后猫群中有谁喵喵叫了两声，野猫们一哄而散，顺便抢走了地上所有食物。
自来也狼狈地坐起来抓抓头发：“什么嘛，搞了半天还是为了吃的，真是……衣服都被抓破了。”
捏了捏胸口的衣料，手指仿佛触到异物，他微微一愣。
耳边响起微妙的声音。
“沙沙、沙沙。”
像是草叶破土的声音，又像是风过树林的声音。
但他看得很清楚，这里是一片荒芜的空地。
于是他继续捏着胸口的衣服起身，捡起自己的行囊，无奈地抱怨着：“啊啊，好心没好报。这个样子也没法继续往前走了吧。暂时回镇子里休息好了。”
当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小路上时，两片锯齿状的叶子从地面慢慢冒出。
“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吗？到这里有什么企图？”
“嘻嘻，莫非是来找美女？”
“雨之国哪里来的美女。”
“那就是调查组织的秘密咯？”
“……先回去汇报一下好了。”
黑白人格一边对话一边慢慢融入土地。
“你是说那个猪笼草星王子盯上了他？”弥彦静躲在被窝里低声问。
小南就睡在隔壁，她只好一直装睡等花子的消息。
“恩，幸好小白动作快没让他把话说完。太危险了。”花子想想都后怕，它只是为以防万一躲在一边，哪知自来也刚走绝就冒出来了。
弥彦静背上一片冷汗：“真是千钧一发……不过绝还是一如既往的无孔不入。你们以后行动也要小心，虽然野猫报信很隐秘，可是那颗猪笼草的监视和情报搜集能力也很强。”
“我知道。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嘛，也没什么……认了个亲。我想他该知道怎么解决这个情况的。”
“蛇皮收购商：希望您最近不要再继续进入深山，您所需要的大蟒蛇暂居在凶兽出没的地方，太过危险。蛇皮交易可另选时间进行。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当初在雨之国捡到的三只小猫。某只小小猫与蟒蛇同地出没，但被困在树顶无法下来。今后若有机会它会与您联系。言尽于此，请多多保重。”
字体显得有些稚嫩，却很流畅。
自来也压下诧异的情绪迅速用火遁烧掉了纸张。
小小猫……是个孩子吧。不知道是弥彦、长门和小南他们之中哪一个的……他们竟然已经有孩子了。算起来应该不大吧，还挺聪明。不过似乎处境不太妙。
尽管很不专业却也很努力的用这种隐晦的方式告知自己大蛇丸的消息。
至于凶兽出没的地方……大蛇丸那家伙，果然加入了一个危险的组织。
好吧，就算是为了那孩子，自己也不能继续朝雨隐村去。而且刚才有人在监视自己。
距离雨隐村尚有一段距离就进行监控么……而且蛰伏了半天也没被自己察觉，相当擅长隐蔽。多少可以想象那个组织中成员的实力了。
翻开地图看了一下，他决定明天直接路过雨隐村朝土之国前进。
前面接到情报，纲手最近有在那边出现。
——反正自己一直寻找大蛇丸和纲手的消息不算什么天大的秘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