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客》七城笑jing

52、失臂 05

　　他跑出两条街来，听得后面喊声减小，看看丐帮的人没有追上来。阿左调转马头，绕了一个大圈，重又往云二娘那条巷子赶去。
　　以云二娘的机警，不会在他两次发啸声求救后都不来，难道她也发生了什么事情？
　　更何况雪花儿本就寄放在云二娘处，现在马儿自己跑了出来，那人呢？
　　难道丐帮的人袭击了青龙门在言镇这处据点？
　　阿左深吸一口气，强自把腿上剧毒压住，催马急赶。
　　拐进了那条巷子，正面那户人家，大门开着。
　　阿左不及勒住马，直接飞身窜上前，冲进院子里。
　　屋里亮着灯，一个漂亮的女人，安静地坐在厅堂里，手上拿着一件衣衫，仿佛在专心的缝着。
　　阿左定在那儿，云二娘也抬起头来。
　　她静静地看着阿左，忽然流下一滴泪来。
　　雪花儿跑到阿左身边停下来，懒洋洋打个响鼻。
　　大门忽然关上了。
　　周围黑暗的角落里，忽然悉悉索索地出来几个黑影。
　　阿左没动，那些黑影也没动。
　　云二娘忽然开口道：“你不该回来。”
　　阿左没说话。
　　云二娘又道：“你该猜的到，这里会有埋伏。”
　　阿左道：“我知道，但是我不会把你丢在这里不管。”
　　“说的好，”从云二娘身后慢慢走出一个人来，一边拍手一边赞道：“好一个有情有意的青龙尊。”那人穿着一身前秦时候的虎袍，腰缠绶带，五官仿佛挤在一起长着，极为滑稽，却不是消失已久的咸阳令是谁。
　　阿左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咸阳令走到云二娘身前，忽然拿手挑起她的下颚，啧啧两声，道：“青龙尊的女人，果然漂亮。只可惜她已经被我废去了武功，现在只是个摆设。”他得意地看看阿左，继续道，“你武功不错，人也够狠，只是太不小心了，怎么会对我这么放心，对一个前青龙尊的亲信这么放心。”
　　阿左道：“是你跟丐帮通风报信的？”
　　“哈哈哈哈，”咸阳令笑道，“不错，是我。”
　　阿左道：“你想杀了我？”
　　咸阳令摇摇头，怪笑道：“你不用怕，我不会杀你的。哈哈哈，我要让你尝尝一败涂地，生不如死的滋味。”
　　“一败涂地？”阿左冷笑道，“你觉得你和八骏能留的住我？”
　　咸阳令得意道：“你身上中了丐帮的青竹丝，在天亮之前如果不运功逼出来，不但武功尽失，只怕还得搭上一条性命。现在离天亮不过三四个时辰，你觉得就算你冲的出去，时间还来的及么？”
　　他慢慢走到堂屋门口，道：“这几年来一直是我替你打点一切，青龙门里忠于你的人本就不多。你这次出门之后，我已经动手清洗过了，哼哼，还向着你的人，一个也没剩。你就算出的去，也没本钱和我再比。”
　　阿左没有开口，双手却渐渐地握成了拳头。
　　咸阳令忽然一拍脑袋，装作恍然大悟地笑道：“还有一件事，我还忘记告诉你了，齐家老寨那些人，也是我下手杀的。怎么样，你是不是很恨我？”
　　阿左沉默了许久，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很好很好，”咸阳令怪声怪气地接口，“果然是拿的起，放的下。把青龙令给我。”
　　阿左呆了一会儿，探手到怀里，掏出来一个丝囊，丢给咸阳令。
　　咸阳令接过来，打开口往手心里倾倒，落出一个绿色玉牌，有小半个手心大，晶莹剔透。
　　咸阳令点点头，道：“明天我就回山庄里，告诉所有人，我打败了你，拿到了青龙令，从今往后，我就是新的青龙。而你，就是一只丧家之犬。我不会杀你，但是也不会让你就这么走了，日后再回来找我报仇。”他说着，从绶带里慢慢抽出一把软剑，手上微动，那软剑已飞到阿左身前，阿左伸手接住。
　　咸阳令回身，淡淡地道：“我要你震断右手经脉，挑断右手手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