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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十 ...

  •   暑假,哈利回到了女贞路,带着假期作业、魔杖、猫头鹰以及对角巷买的大包小裹进了德思礼的家门。姨父姨妈看她的眼光还是那么不爽,但哈利已经不惧了,经过一整年的锤炼,她看这些人早就心平气和,更何况她包裹里还有一堆零食,完全不怕被罚不吃晚饭。
      嗯,说心平气和也不全对,哈利还是带着一点火气回来的。
      故事还要从她在校医院里躺过了和拉文克劳的魁地奇比赛说起。虽然学院杯最后因为邓布利多的疯狂加分而摆在了麦格教授的办公桌上,但这并不能抹去格兰芬多被拉文克劳打得惨败而归的事实。
      罗恩当时是这么说的:“哈利,没有你,我们被拉文克劳揍得落花流水!”
      伍德是这么说的:“哈利,你以后再敢比赛前夕出去搞事,就提头来见!”
      双胞胎则是这么说的:“哈利,拉文克劳的找球手才二年级,就已经要抢走你魁地奇天才少女的名头了,而且她人气比你高!”
      哈利听着听着,拳头就硬了:“告诉我她的名字,看我下次赢回来!”
      双胞胎对视了一眼,露出一模一样的坏笑:“她叫秋·张,不过很遗憾,你赢不了她了,因为她抓住金色飞贼的同时,我们的游走球就到了,她直接禁赛休养一年。”
      哈利:……
      我刚刚得知了对手的名字,就失去了对垒资格???
      她捶胸顿足,深表遗憾。
      伴随着这样憋屈的心情,秋·张的形象在哈利脑海中渐渐按照潘西·帕金森的样子树立起来了。不过想着帕金森的脸,哈利也有点疑惑,一个二年级的魁地奇天才少女,人气还比她这种百来年里独一份的明星找球手高,这人怎么也不可能长得像狮子狗吧?
      她念叨着这个名字,从白天到黑夜,还对着达力“自愿”借给她的少女明星杂志挨页翻了一遍,写暑假作业的时候好悬没署错名。
      哈利仰天长叹,深觉自己太过在意输赢,差点魔怔。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翻翻写完的一摞作业本和全部打上对勾的学习计划簿,伸了个懒腰,准备下楼帮着做饭。
      佩妮姨妈已经系上了围裙,把哈利赶去削土豆。在霍格沃茨待久了以后,哈利对这种重复性人工处理方式很是讨厌,可姨妈不管那些事,在她眼里,哈利就是再出名也得蹲在水槽前帮厨。
      又黑又硬的头发长了一点,还是四处支棱,哈利随手扎了个马尾就下来了,直愣愣的,从后面看去像是个扫把精。姨妈欲言又止,有心想再给她剪短,垂眼瞥了下她身上剪裁合体的短袖短裤,撇撇嘴憋回去了。
      等达力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看见表妹任劳任怨端着一口沉重的锅从厨房到餐厅,日常幸灾乐祸了几句,哈利没管他,因为明天一早她就要去对角巷买二年级要用的教材,想到又能和罗恩赫敏见面,心情十分舒畅。
      她好像忘记了自己是个天生灵体,专招倒霉,吃过午餐之后,正美滋滋地收拾东西,就看见一只神似吉娃娃犬的高智慧生物,站在她房间的角落里威胁她别去上学。
      吉娃娃有个外号,叫“大眼灯”,面前这个自称是马尔福家养小精灵的生物多比,眼睛也大得像灯泡,虽然和可爱沾不上边,但比古灵阁那群妖精看着温和多了,如果不是有强烈的自虐倾向,哈利甚至还能夸句“这小东西真标致”。
      “对不起了,能威胁我的生物还没出生,你哪来的回哪去,别耽误我义务教育。”哈利打发了多比一袋零食,继续收拾东西。楼下弗农姨父在和上司进行和谐交流,姨妈专门烤了个蛋糕(不是她的生日蛋糕)招待客人,他们一家对哈利的要求是像坟墓一样安静,为此,哈利拖鞋都没敢穿。
      “多比每天都受到威胁。”这小东西平静又可怜地说:“多比并没有在威胁哈利·波特。”
      他趁着哈利叠衣服的空下楼去了,哈利叠了一摞才发现小精灵和她的魔杖一起失踪,顿觉不妙,撒丫子往楼下冲,刚踏下最后一步台阶,就看到这熊孩子一挥魔杖,把姨妈的蛋糕结结实实扣在了姨父上司老婆的脸上。

      哈利还活着,但她已经死了。
      肇事小精灵干完坏事就消失,留下百口莫辩的路人哈利和愤怒的德思礼一家对线。在她的十二岁生日当天,在姨父姨妈花九牛二虎之力跟上司夫妻道歉并伺候人家洗澡换衣出门后,盘旋在她头顶一个月的霉气终于落了下来。
      “那什么……虽然魔杖是我的,但魔法不是我的,我冤枉……”
      面对姨妈生气到扭曲的脸和姨父未来可能遇到的麻烦,哈利理直气不壮,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忍气吞声地被锁在了家里,成了真·失学儿童。
      “等我抓住那个大眼灯,就要他好看!”
      趴在地板上咬牙切齿给罗恩写求助信的哈利,恶狠狠地把这句话涂黑加粗,想起最后一袋珍贵的零食被自己给了犯罪嫌疑人,更生气了。
      海德薇安慰地轻啄她的手指,并在飞走之前给了她一个温顺又猥琐的笑容。哈利目送着它飞出被姨父现焊在窗台上的栅栏,消失在夕阳里,好像也带走了她生的希望,无比丧气地往床上一趴,感到前途无亮。
      “我还不知道秋·张长什么样呢……”
      夜幕渐深,她小声嘟囔着,套上那条被罗恩嫌弃过的碎花睡裤,正准备度过她身为女贞路囚徒的第一个晚上,就听见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轰鸣声。那声音由远及近,离窗户越来越近,哈利本来都快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炯炯地盯着半空中的一个小黑点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一辆老福特,几乎飙出两行铁窗泪。
      “哇靠哥们儿你太行了吧!”哈利一跃而起,匆匆奔到门边,左手一个反锁,防止姨父姨妈进来,右手抓起行李箱就把白天收拾好的东西往里塞,冲开车的韦斯莱先生喊道:“叔叔你等我一下,能不能先把窗户上头的铁栏杆弄下去,我出不来!”
      “好嘞!”双胞胎从车里钻出来,把铁栏杆挂在了车尾,开始让老福特使劲儿。栏杆发出危险的声响,但相比之下,哈利房间外传来的拍门声才更危险。
      她叼着魔杖,从铁窗被拉开的缝隙中把行李递了出去。姨父已经开始掏备用钥匙了,时间紧迫,哈利·肖申克·波特急急忙忙套上运动鞋,把被子裹在铁杆断裂处,踩着窗台抓住了罗恩从车里伸出来的手。默念一二三,她双腿一蹬,发起了信仰之跃——
      被终于破门而入的姨父抓住了脚。
      “有我在一天,你别想上那破学!”弗农姨父气急败坏,已经考虑不到自己外套扣子扣错这种小事了。哈利看了眼自己刚买不久的鞋,痛心疾首地仰头问:“罗恩,你妹的鞋是几码的?”
      罗恩:“我怎么知……”
      “5码!有双新买的!你随便穿!”韦斯莱先生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给哈利吃了一剂定心丸。她毫不犹豫地把鞋留在了姨父手中,腿跟着身子一块上来了。
      越狱成功!
      她大笑着跟姨父姨妈挥了挥手,完全不想考虑下一个暑假怎么办,满心只有今后半个月在韦斯莱家的幸福生活,以及明天的对角巷之行。
      整个假期她都有同学支援的零食,根本不怕吃不饱,个子又往上蹿了点,估计要买大一号的新校袍。罗恩前几天写信问她能不能把穿小的长袍给他,哈利疑惑了好几天,以为他突然想尝试女装,到了陋居才发现,原来不是罗恩要,是金妮想要。
      罗恩好像说过,他妹是自己的铁粉?
      这就好理解多了,以韦斯莱夫人对金妮的宠溺,罗恩就是再穿三年旧衣服,也轮不到金妮捡漏,她都是一手新的,唯一的理由只可能是偶像效应。
      粉丝金妮第一次见到哈利·波特真人,就被她朋克的发型,独特的衣着、形单影只的运动鞋和圆框眼镜封印下的超大绿眼睛迷了个神魂颠倒。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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