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冥冥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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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高身心俱疲，在遥远的史前文明中眺望着模糊的未来。古老的《易经》中有云：伤于外必返其家。我们心海中流放着孤独真的开始想家，我告诉老高：“振作起来，其实咱们挺可歌可泣的。为了干点儿有意义的事拋家舍业上下求索，不管世人如何评说在我心里你已经是个好样的了！回头我非得用灵璧石给你立个贞节牌坊”。老高一听这话果然回过神来：“谁让我是天下第一石乐府的音乐总监呢！这算什么？不就是离家远了点儿吗？再说了，好男儿志在四方！能跟你上天入地走上一遭我也算是长了见识，也就是我看破红尘，这要是倒退20年我非跟你磕头拜把兄弟。。。。。。”我见他恢复了状态说：“好！那些形式主义的东西就不要搞了，如果你想证明你是真正的布尔什维克，像保尔柯察金那样用生命诠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就跟我再走一段。”“什么话呀！这一路过来我老高那点儿含糊过？别看我身子骨儿弱，先天不足后天又受过惊吓，但只要是你的事我哪一次不是身先士卒为你披荆斩棘。。。。。。”老高吹胡子瞪眼意气风发做出夜叉探海的姿势，以示其余勇可沽和对我的忠贞不二。我深呼吸了一口远古海底陆地洞天中的空气，居然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和我们在□□潜艇中制氧机里制造的气体很接近！我情不自禁地联想到是不是大量的藻类植物常年被太阳照射释放出丰富的氧气或者是我们的□□潜艇仍在不远处某个角落里制造着氧气。。。。。。不管怎样，这个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为我们探索灵璧海眼中的天然灵璧石博物馆提供了生存基础。我回头看看老高，发现他正蹲在地上挖掘着什么。随口说道：“你干什么呢？看什么都好，见什么都捡这怎么能干大事儿？”，“我饿了！从昨天早晨到现在就只吃过一顿饭”老高辩解道。“那也要注意形象，蹲地上找吃的你真是土里刨食啊！透着乡下人的质朴。。。。。。”我巧舌如簧地调侃他。“你懂什么，大地就是母亲。滋养万物生长而从不索取回报，这就叫做厚德载物！你再好好看看，我是在土里刨食吗？”老高振振有词地说着。我低头细看，见他确实没有挖土，我们脚下实际上是一整块巨大的岩体。老高正在从石头缝里往外抠一种贝壳。他边用力边回头问我：“你吃过海鲜吗？”我说吃过。他又问：“你吃过的海鲜里最名贵的是什么？” 我想了想然后郑重其事地说：“海带”。老高气得坐在地上说：“别说你认得我，和你这种人为伍，我早晚得身败名裂！”他这一坐之下我们脚下的岩体发出空洞的回音。震得不远处水潭里的积水泛起涟漪。我一把拉起老高警觉地挪移身形，老高手里攥着几个新鲜的贝壳意犹未尽地挣扎着，“这几个哪里够我们吃，再弄它几个。。。。。。”老高挥舞着手脚中了邪似地想回到巨岩之上，我坚持不放手直觉告诉我这里藏着惊天的蹊跷。我拉着老高向水潭靠近，边走边劝他：“你刚才说厚德载物说得非常好，现在我来给你讲讲上善若水的故事。。。。。。”老高徒劳地挣扎着，嘴里叼着咬开的贝壳高声喊叫：“太他妈咸了！”。我心中暗自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自从老高跟我出来每当磨难将至他都会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他简直就是预告灾难的晴雨表而且屡试不爽！眼看接近水潭老高伸着脖子又做出夜叉探海状，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某一世的缘分里我的恩师东方荣卫大师在《考古秘笈》中指出：“野外的水有的时候是幻象，当有神秘力量驱使你迫切地想要饮用时只要向左侧跨出一步便可破除阵仗逃出生天。。。。。。”正在思忖老高突然没头没脑地唱起歌来：“身边是哭泣的野兽，还有最纯粹的水流，莫非是你在遥远的荒山作祟、作祟；让我面对并且再一次开启这道忧郁门。。。。。。”再看老高此时已是泪流满面，他口中继续唱着：“只是、只是只是，你在门里我在门外；你的眼睛也是忧郁门。。。。。。”他的歌声忧郁而空灵，在远古海底回荡那绝对是不可多得的灵璧原生态流浪歌手之经典回旋！但作为现场唯一的听众，我只感到毛骨悚然，那歌声仿佛带给腐朽灵魂一次震撼，又恰似一种蛊惑让我不由得也想跟他一起走进水潭。在歌声里水潭泛着涟漪好像有什么势力呼之欲出。我对抗着我自己费力地向左跨出一步，一瞬间我看见我们的□□潜艇闪现了一下！我正要迈步向前，突然老高一把又把我拽回到他的歌声里，这歌声仿佛已经形成一个透明的穹窿把我们包裹在其中！究竟是什么力量在驱使着老高？他口中唱的神秘歌曲是在传递谁的声音。。。。。。在宇宙中，声光电是可以相互转换的，这种特殊的引领是要带我们去往特定的历史时空吗？这回轮到我徒劳地挣扎了。耳边传来分水之声，然后是老高口中呛水的咳嗽声，再往后我听到水下传声。回头再看老高，他嘴里冒着气泡还在唱。但这时歌词已经变成什么“后花园。。。。。。”
我们在水中！而且能呼吸，我清楚地记得这个水潭就在灵璧磬云山半山腰上，应该也算是一座“天池”。幻境之中危机感渐渐消失，我又开始童言无忌般说话：“老高，不管你唱什么，在这仙山宝地的天池里也应该算是天籁之音。但如果你不讲究歌词内容尽唱些荤段子那可就成无赖之音了啊。。。。。。”老高没理我而是吐着气泡观察地形，不一会儿他回过头来表情严肃地对我说：“咱们到了，不过这里是存放灵璧石巨大岩洞的后门。要想进入需要乾坤挪移搬山填海。。。。。。”说完，老高嘴里吐出一串气泡，气泡浮过他的脸部时看上去嘴歪眼斜面目可憎。我没好气儿地说：“都是你这幅丑恶嘴脸和多年来养成的低级趣味造成的后果，要不是你吐着泡儿唱什么后花园，咱们能落得这般境地吗？还说什么跟着我担心自己身败名裂！让你当一回领导，上来就知道带我走后门。。。。。。”老高没理我，像个得道的法师一样手中掐了个诀趁我不注意在我后背猛击一掌！我象是突然漏了的气球一样激射出去，全然没有了在水中运动的阻力。斗转星移之间我看见老高伸手撕了一块白云擦了擦汗，然后像超人一样一只手伸在前方破空而来！我们两个如流星赶月一般坠入巨大岩体形成的天然空洞，由于没有蝙蝠的超声波导航能力，也不具备海豚的声纳定位系统；我们两个相继撞在洞顶悬挂的石钟乳上发出类似“发和骚”两个浑厚的音符，然后到落到岩洞下部的水流中。我被撞得差点儿丧失记忆，借助水的浮力我得以缓冲好在并无大碍。再看老高，他的裤子在飞行中已经脱落，正在狼狈地整理衣服。我马上讥笑道：“超人也只不过是内衣外穿，你老人家这造型简直就是飞毛腿导弹呀！咱们是来寻找真理，可不是搞地下核试验的，赶紧找块遮羞布挡上别动不动就搞得春光乍泄的，真是有伤风化。。。。。。”。“唉，这就叫晚节不保啊！”老高哀叹道。正在贫嘴，一幅壁画映入我的视线：画面内容似乎有很多国旗和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建筑物，整幅壁画上方似乎悬浮着一艘飞船，飞船底部用矿物颜料标称着“震旦”两个字。我和老高面面相觑，很快我们做出了同样的判断：这幅壁画描绘的是未来的场景。“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们是走后门进来的。所以先看到预示未来的图画是可以理解的”老高推理道。按照老高的理论，沿着掌纹烙着宿命我们艰难地迈出了历史性的一步。经过这幅壁画大约向岩洞纵深行进了2000米，我的领航员夜光腕表上的计步器和GPS导航功能同时提示：前方无路。但与此同时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一刹那便摄住了我们的魂魄。原来，老高吃完的贝壳吐在了洞壁上击中一块黑色的石头！我用领航员夜光腕表虚拟远红外游标卡尺测量了一下这块石头，长度是2010厘米。由于镶嵌在洞壁上，目前无法测量其厚度。我心头一热，莫非这块灵石是为2010世博会而生长在这里？如果不被我们发现，它将在这远古洞天里与山河同朽。哪怕只是在沧海桑田变迁中一次回眸，世上不知又要凋落多少个春天！“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我像疯人梦呓般说着，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触手之下黑色的灵石上似有雕刻的痕迹，我把领航员夜光腕表凑近一看，这块石头表面象门匾一样铭刻着铁画银钩般的四个大字“众妙之门”。
我回头问老高：“咱们要不要进这扇门？”，“我们是要出这扇门”老高像个智者一般辩证地回答。“出去以后是哪里？”我问。“回到未来。。。。。。”老高郑重其事地陈述。“那咱们刚进岩洞时看到的壁画是什么”我像个好学求知的学生。“2010年世博会三维效果图。。。。。。”
这回传来的不是老高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冥冥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