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旦第一世博磬·乾坤再造龙吟磬》震旦角石

13、夜访灵璧

　　不知是油箱里加入的灵璧石粉起的作用还是观世音菩萨体察到我们的虔诚与艰辛，我们驾驶的□□战车轻车熟路地到达了观音机场，出了高速公路收费站向右一拐，一块醒目的蓝底白字指路牌标出两个无比神奇的大字“灵璧”，旁边注释70KM字样。我回头对老高说：“咱们快到了”。老高坐起身向车窗外张望然后说：“终于回来了”一句话弄得我莫名其妙，我们俩都是北京人，到这里应该算是外乡人，怎么说回来了呢？联想到灵璧是“钟馗”的故乡，我不由得心头掠过一丝寒意。故作轻松地说：“老高，你过去是不是经常走丢？有一次也是在夜里你遇到一个象我一样特别有爱心的人，把你送到家，等你到家后一看你就在床上躺着呢，你当时就傻眼了。。。。。。”我信口开河地胡编着故事为了让气氛活跃一点，可是没想到老高听完我的话，低声说：“是”。这一来把我惊出一身冷汗，我正要自我解嘲再说点儿什么就听老高悠悠地说道：“那时候这里的地名不是这么写，是“零壁”这两个字。有点儿凄凉是吧？”我没做声鼓励他说下去，那时我年轻气盛，在这里弄起了一个能吹拉弹唱的草台班子，养活着十几个江湖艺人，就希望老哥儿几个能经常聚聚，让民间有手艺有玩意儿的兄弟姐妹们能有个着落。。。。。。”老高絮絮叨叨说着，我们离观音机场越来越远，却离钟馗的故里越来越近。我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你以前真是这的人？那你媳妇是做什么的？”老高没有正面回答我，叹了口气没头没脑地说：“媳妇跟一个配钥匙的人跑了”。我越听越感到毛骨悚然。“你丫别装神弄鬼的！好心哄你玩儿你还来劲了是吧？说你傻吧，你还直流鼻涕！”我虚张声势地叫道。老高悲哀地看了我一眼，慢吞吞地说：“其实我就是不放心你自己走这段夜路，才专程赶到北京鬼街去陪你吃宵夜的。别看你血气方刚，没有我跟着你这次根本进不了灵璧渔沟！”我把着方向盘的手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但我没有停车。我明白如果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的话，我现在只有加快进入灵璧地区才是唯一正确的抉择。我弄不清今夜发生的一切是真是幻，但老高的举动令我匪夷所思。他出门前没有喝酒，而且在受到惊吓和某种外力干扰之后仍然对我表现的情深意长，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说道：“老高，不管发生什么你我兄弟一场，鸡鸣之前我们就将深入灵璧腹地，我们联合起来、心神抱一有什么坎儿咱们闯不过去？”我慷慨陈词义薄云天。老高轻叹一声：“唉，你呀！为造世博磬把自己三生三世积下的功德都搭上了，还有什么震旦？你怎么把好词儿都用上了！不过我也是真心佩服你，得，咱拼上这把老骨头再跟你走上一遭。。。。。。”他的话音刚落，我们的□□战车熄火了！车辆熄火的位置歪歪斜斜地生长着几棵树，老高平静地说：“以前这是一片小树林”，我没心思听他忆苦思甜而是警觉地注视着可能出现的麻烦。老高好像真的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一样，大大方方走下车伏在□□车机器盖子上轻声说：“奇瑞□□你好，我知道你的老家也是安徽，咱们应该算是半个老乡！你很累了我们知道，等办完正事回去以后一定给你好好保养保养，现在咱们上路吧。”我看着他和汽车对话感到很诡异，但眼下又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等他作法。终于，老高回到车上坐在副驾驶位置自信地说：“点火吧”。我没有按他说的做而是近乎绝望地对他说：“你还要干什么？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你跟哈利波特很熟啊！你是不是想故意在我面前露几手，你这个身怀异术的妖人！”有时候人在恐惧中很容易发火，我目前很想和一个有形的对手互相踢打一场。老高再次开口：“力涛，再不走我们将错过灵璧最神奇的众妙之门，这趟我也就白陪你来了。。。。。。”我心一横驾驶□□车以横扫千军之势穿过了这片在任何版本的地图上都没有标记的地区！我的□□战车两侧车门上各喷绘着一只抽象的虎纹图形，是按照河南武官村大墓出土的商代虎纹大石磬图案刻画的，取“虎行天下”之意，今年恰逢虎年便成了为我们保驾护航的心理因素。
　　随着越来越多的怪石出现在沿途，我们已进入灵璧石原产地“渔沟”。黑暗之中，田间道边房前屋后堆满了形态各异的灵璧奇石，大自然中的人物花鸟幻化其间。由于我们的车开着灯行进，人眼的视觉暂留现象使很多诡异神怪的画面层出不穷！“它们长大了”老高发出一声慨叹，仿佛他是曾经沧海的世纪老人。“你想吓死人啊！大黑天的自言自语，这是什么地方，本来就神出鬼没的！”我显得烦躁不安。我情不自禁地歪头看路边的景象，但在我余光里忽然晃过两团影子，与此同时老高低喊一声：“有人！”我将车速放慢，打开远光灯。在我们视线的尽头确实有两个人影虚无缥缈地晃动着，而且其中一个后背上好像还趴着一个更小的人！“以前这里也是这样吗？”我发问。“这儿的人都起得很早，四五点钟就出来活动，多少年来一直是这样。。。。。。”老高说道。正说着，路边一块奇石突然一动，我本能地刹车。灵璧石奇特的形态包括瘦、透、漏、皱等等特征，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尤其在经历了一路劳顿之后人处在低能量状态下就更容易产生有关恐怖的幻觉！黑暗中，我们静默着；我们既不想破坏这里的自然平衡更不希望我们的探索伤及无辜。为了看清周围事物，我把大灯关闭，刚才那块转动的石头竟然向我们走过来！我心里一阵懊丧，没想到夜访灵璧有这么多磕磕绊绊，就算是宝剑锋从磨砺出，也会有久战沙场碎铁衣的可能呀！过去听老人们说，有灵性的石头喜欢在月圆之夜照射月光，莫非这块灵璧石将我们的灯光当成了月亮？那我们没有必要关着灯在这浪费彼此的青春年华呀！想到这我突然打开汽车大灯，那块正在走近我们的石头愣在原地，我们两个探头张望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那哪里是什么石头，竟然是当年在本地拉起那个吹拉弹唱草台班子的老高！只是他瘦骨嶙峋，身上的寒衣早已磨成灰白颜色，看上去跟周围的石头别无二致。一时间，车内车外两个老高互相对视着，既不是老乡见老乡、也并非他乡遇故知，用我的话说就是：“活见鬼！”我刚这么想了一下，他们两个竟然一起转头看我，然后一起发问：“刚才你心里说什么？”我忙不迭地解释道：“天底下咋有这么巧的事儿，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今年春晚还有一个名额，我跟导演认识想推荐你们演一个超级模仿秀。。。。。。”我为自己的临危不乱还能妙语惊人感到十分惬意。“呸！今天让我们碰见你小子才是他妈活见鬼了！”因为是老高，不管是过去的还是现在的老高我都觉得亲切，所以他们喜笑怒骂我早习以为常，加上今天夜间太多的不寻常已经把一切都变得寻常了。我像《哈利波特》故事中魔法师们称呼普通人为“麻瓜”那样，顶着已经变成“麻瓜”的脑袋打开车门请草台班子艺术团团长“老高”也坐上我们的“虎行天下”超级□□战车，如此一来我们探访灵璧的工作小组摇身一变成了三头六臂。“还记得咱们07年夏天那次来灵璧吗？那次咱们开的是改装过的切诺基，力涛那才是你的风格！哎，现在市面上什么最火爆？阿凡达呗！不对，应该是震旦第一世博磬。。。。。。”两个老高象失散已久同林鸟一样啁啾着。
　　鸡鸣时分我们进入灵璧地区最为神奇的“众妙之门”。

作者有话说

　　我和两个“老高”组成三头六臂造访“钟馗”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