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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极世之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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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城主不好了!”夜幕降临后汐珩应城主之邀一同用过晚膳,此刻正在冰宇宫的偏殿中与城主饮茶,刚刚接过龙涎珠便听到一个少女慌张的声音,顺声看去却正是茗凇的侍女曲晶。
城主不悦地看向不经通报便莽莽撞撞奔进冰宇宫的小侍女,冷声道:“什么事至于你慌张如此?”“回,回城主,宫,宫主不见了!”秀眉皱起:“怎么回事?”曲晶深吸了一口气急急说道:“回城主,我升了火盆要端进宫主寝室,在门口喊了几句宫主都没应声,我便自己推门进去,可是宫主根本不在寝室,整个镜宫都没有找见宫主!”“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罢!”
绝美的女子抬手抚了抚额角,云鬓似有几丝凌乱。“公子可否即刻启程?”“晚辈其实就是来向城主道谢也想尽快启程。只是宫主忽然不知去向……”这城主威逼利诱要自己带走茗凇,可是现在人不见了怎么反而催促自己启程了呢?“我没算到凇儿她会这样不声不响就自己离开,此刻她已在冰极城门处,我送公子直达城门,请公子赶去携她同行,务必护她周全!至于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公子见谅!”“城主放心,晚辈自当尽力。”汐珩俊朗的脸上有着郑重。
城主自腰间摘下令牌又从颈间摘下一物置于汐珩掌中,“公子带上老身令牌,还请将此物转交凇儿,叫她贴身收好,日后或许会用得到。”“好,事不宜迟,城主还是送晚辈到城门罢。”汐珩刚刚说罢,只见城主轻点了下头,眼前红光一闪,自己已然置身于冰极门前。
茗凇果然正与那银甲守卫缠斗,只是她自小修习不出内力,本来凌厉的招式在她用来又极为蹩脚,这样的进攻对于武功高强的冰极守卫长闫鲁简直就如儿戏一般,若不是闫鲁不想伤她恐怕此刻她早已断了气,可她等不及,虽然看得出那女子应该比现在的姐姐大些,但是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她真的确定不了姐姐什么时候会有难,所以她一定要尽快找到姐姐才行。
只消一眼汐珩便看出茗凇根本敌不过闫鲁,没有多想,一声断喝从口中自然呼出:“住手!”正在打斗的两人闻声均是一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齐齐看向青衣的男子。汐珩看向闫鲁,“城主令牌在此,劳烦守卫大人即刻放在下和宫主出城。”闫鲁疑惑地接过令牌,掌心拂过牌面令牌便散发出微微的金色光晕,看过所显示的令谕闫鲁便让身道:“恭送宫主、贵客。”
茗凇见闫鲁肯放行了,急急对汐珩说了句“多谢公子”就转身向门外跑去。汐珩见状喊道:“茗凇姑娘请稍待。”不料茗凇头也不回地问了句“什么事”,脚步却是毫无停顿。
汐珩顿觉无奈,只好施展轻功追去,在茗凇前面停下身形道:“城主交待在下保护姑娘去往中州,在下不知姑娘为何如此焦急,只是这路途遥远,姑娘这么跑着似乎不是办法。”路被汐珩挡住茗凇心下不满,抬首瞪向汐珩:“出了冰极城施展术法灵力的消耗比补充就要快上许多,可是姐姐有难我得赶去救援,总不能慢慢走吧?”汐珩拧眉,“术法?姑娘在城内行动如飞难道不是轻功?”茗凇瘪了瘪嘴道:“我没有内力不会轻功。平飞术法需要灵力很高才能做到,若我出城施展此法不消多久灵力便会耗尽,那样连跑都跑不了多远了。”顿了顿低下头又闷闷道:“我认得去中州的路,若是公子嫌我行得慢大可先行,我要赶去救人没时间在这里耽搁。”说罢抬头看了汐珩一眼便绕开他又要向前跑去。
汐珩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茗凇胳膊,“茗凇姑娘,你误会了!在下对于术法实是不通。姑娘可知令姐何时何地遇难,即便现在马不停蹄赶到中州也需月余,恐怕还需从长计议。”茗凇闻言霍地抬首,那般深邃的黑眸中流动着诚恳与坚定,使人莫名地安心。
茗凇刚要开口却忽地被汐珩扯进怀里瞬间带出百余米远。二人刚刚落地便被冰极城处忽然盛放的光华耀得眯起了眼。那是一道如同火焰般的明艳红光,从冰极城窜跃而起蜿蜒至夜空中,瞬间风云色变、星月无光,似乎一条巨大的火龙蟠腾在天地之间。红光艳映之下,茗凇与汐珩都震撼在那从未见过的极光之中,并不知此刻他们于冰州之上相拥的身影正如并蒂的红莲般奇异夺目。
直到极光渐渐消散,汐珩才回过神来匆匆松开手臂道:“刚才在下以为背后有危险一时情急才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茗凇抬首轻轻拂了下鼻子,想要拂掉仍旧残留在鼻息间汐珩身上那虽清淡好闻却使自己心神不宁的香气,暗自庆幸浓重的夜色遮住自己发烫的颊色,故作镇静道:“这算不了什么。我们冰极女子同男子地位平等,不似你们中州那样忌讳约束甚多。还要谢过公子搭救才是。”“哦?姑娘对中州很有了解?”“谈不上很有了解,只是读过一点描写中州的书籍罢了。公子所言有理,其实我也不知道姐姐究竟是何时遇难,不过应该还很有很长时间,是我一时急昏了头脑。”
“姑娘所言倒令在下糊涂,若是信得过在下还请姑娘将详情告知,在下也好助姑娘一臂之力。”“公子既肯助我,茗凇又怎会信不过公子?只是不知怎样答谢公子才好?”汐珩看着眼前少女那般认真的表情不禁失笑道:“茗凇姑娘爽朗大方,不似普通女儿扭捏作态。这有恩必报自是美德,但中州之行恐怕会有些波折,在下实不图姑娘报答,若姑娘总是这般客气反倒显得世俗和拘束了。”
看着汐珩犹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清透的琥珀色眼眸瞬地闪亮起来:“既如公子所说,我们就不必再拘礼了,自现在起我当你做朋友,你我以名相称可好?”看着雪荷般清丽的笑颜,汐珩紧致惯了的内心也不禁轻松起来。朋友么?汐珩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也好。”
二人边走边聊地向前走去,却不知道这极世之光已经将其所映之人的命运开启,送入历史的转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