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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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瑞泽你这个白痴……”
“啪”
“谁给你这丑女人权利骂我们家泽的。”
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那个打人的，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叫做爱理，跟欧瑞泽很亲密的样子。
“我做什么都用不着你来管，乔爱理。”
“呀，我说错了呢，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叫女人呢，小孩子见到你都会叫哥哥吧。”
“啪”“不好意思，替您的父亲教训一下尊口。”沈小雪潇洒的甩了甩她的一头、板寸。
“你……”
我明显能看出那个乔爱理的脸在逐渐像茄子过渡，她的手也有点帕金森的倾向。
“那啥同志们，还记得今天星期几吧，我们是不是该去上课……”蒲明丽顶着完全散开的麻花辫不知道从哪个桌子底下爬出来，毫无底气的说着。
“对啊，今天是星期一啊，完了完了……”“死定了……”“啊啊啊……”
屋里顿时就乱了，再没人注意两个女人之间剑拔弩张的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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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靠你了，”蒲明丽走过来淡定的拍了拍我不断颤抖的肩膀，“给老班打个电话，就说咱俩出车祸已经躺在太平间了。”
她顿了顿，又说了一句话，那叫一个掷地有声“咳、咳，不好意思，各位，我没大注意日期，恩，简要来讲，今天还在长假里。”
然后她就被汹涌的人群埋没了。
趁乱就要溜，我妈说的，虽然我还没明白到底我为啥要溜。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门，突然觉得背后有声响，扭头一看，我顿时觉悟了原来沈家也有这种优良传统。
出了南天门怪异的大堂，沈小雪拉着我的手特落寞的说：“永年啊，你说我身无分文的，你是不是得送我回家。”
坐在我可亲可敬的坚持不懈的工作了六年的自行车上，小雪无不担心：“你能肯定它不会散架？”
“报告沈大小姐，上次我拿这车载过刘池洪，他没掉下来。”不得不说，以地心对刘池洪的热爱程度，那回车胎没爆实在是很神奇的事情，其实更神奇的在于，我居然能蹬得动。
从市中心到郊区她家的路上，我累的哼哧哼哧的，沈小雪就一直在笑啊笑，估计外人眼里这就是啥子带着笑成花的疯子到处犯病的现场版表演，如同星爷的电影。
直到把她沈小雪放在她家花纹繁复的欧式铁门旁边之前，她还在不停笑，笑啊笑啊的。
“好了。永年，谢谢你了。”
“咱俩你还客气，对了，可能刚才下过点小雨，你把脸上的雨滴擦了再进去。”
天知道什么时候下过雨，也许，天都不知道。
边骑着车往家走，边在想沈小雪今天是多么反常，要知道，有些时候她的习惯是异于常人的，譬如，在她心情极端不爽的情况下，她会很用力的开心。
我想着事就没怎么注意交通规则了，红灯像大灯笼那样高高挂着，我楞以为那是绿色无公害，继续往前，然后……
在这一瞬间，我是如此的想撕裂蒲明丽的那张嘴。
小轿车前的塑料保险杠对我的右脚踝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它可能还想继续问候一下我的膝盖什么的，于是它又向我靠近了点，勤恳工作了六年的老伙计承受不了这么高昂的情绪，软绵绵的向左倒去。
后来，后来我好像就掉地上了，嗯，再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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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黑，白。闭眼，睁眼，闭眼，睁眼。
现在能动的就只有眼睛而已了，右腿完全没有知觉，其他的三肢可能也遍布了大大小小的伤口，稍一动就疼得厉害。
“吱”
“蹬蹬蹬”
“哎呀，同学，还好你醒了，刚才可是吓死我了哟，啧，都不敢想地上那一大滩血啊，……”我努力歪了歪头，看到说话的是位阿姨，嗯，眼角鱼尾纹有些重，面颊部有些黄褐斑，嘴角有些上火……反正她说她的我看我的，更年期的女人脾气急，随便接话容易发生命案。
大概过了一刻钟，阿姨发表完了她一系列的关于车、血、交通规则什么的感慨，也许是觉得没啥事好做了，把手里的花篮往桌子上一堆，走了。
她走得很干脆，我觉得很愁苦，看着这么一大些绿色植物，我仿佛看到了明天报纸上会出现关于窒息而死的可怜病人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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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躺着是极其无聊的，睡觉也很无聊，可后来我还是意识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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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年。”嗯？声音蛮有磁性的，好听。睁开眼看看，唔，大叔级别的。再闭上眼。
“周永年同学，医院已经通知了你的监护人，令堂说她大约会在15分钟内赶到，另外关于你的治疗情况和身体状况，我认为你有权并需要了解。”
“那，大夫，你就不要说了，”大夫脸上的表情瞬间有点扭曲，“我不大想听什么这个腿骨折那个组织挫伤的东西，怪吓人的。”大夫的脸已经彻底扭曲了。
不过不可否认人家是当医生的，在我还没确定到底是不是眼花的时候，他就已经正常了。“那么等……”
声音断了。
原因是，病房门被使劲摔开，嘹亮的声音从外面传入，响彻整个屋子，或许是整个医院都说不准
。
“儿啊。”
一团大红色急速窜了进来，飞快的坐到床上，“儿啊，你这是咋了。”
这不是废话。我这一身木乃伊装，还能咋了。
“妈，麻烦你换个地儿坐。”
“永年啊，难道你已经嫌弃妈妈老了，要抛弃我么？”听听这语气，相比较而言，欧瑞泽更像她儿子。
“我哪敢，爸不得扒了我的皮。”
“那你还……”“嗤”一直站在旁边的医生终于突破了自己忍耐的极限，“周太太，您正坐在您儿子受伤的那条腿上。”
“切”，我娘缓缓地站起来，脸冲着医生，也不知道她摆了什么表情，“这是我儿子，你、管、不、着。”
“妈，我这还伤着呢，要让医生治。”
于是，我妈把医生拖走了。
敬爱的医生，为自己祈祷吧。只是为什么我要用于是呢，这明明没什么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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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我妈回来就抱着我的胳膊开始假哭，两粒小水泡在睫毛垂垂欲坠，还好纱布很结实，不会有氯化钠溶液蔓延过来刺激我的小伤口。
“妈，你这么大年纪了，没有可能再被星探发掘了，演的再逼真也没有用。”更何况，还这么假。
“哎，那就算了。”她立马换上一张晚娘脸，“周永年，医生说等你两个礼拜出院之后还需要在家静养几周，你看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是，不如，家务你都包了吧。”
“妈，你觉得我这一身伤的，适合干活么。”
“去，医生说，你就是胫骨上端骨折，胫腓骨前韧带拉伤而已，最多两个月就好了。”我都说了我不想听这种东西，尤其还是我妈用这种鄙夷的语调说。
“孔怀薇，你别太过分。”
“死小子，你都敢直呼老娘名讳了，嗯？”她嘴角的笑越发阴冷起来，看得我后背一阵发凉，“什么也不用说了，所有家务都归你了。”
正所谓六月的天，我娘的脸，那是说变就变，撂完这句话，雷阵雨立马就散了，高升起太阳，“本来吧，我只打算让你做个饭而已的。真是的，你看你这么热情，我也不好意思让你少干活不是。”
主啊，拜托了，虽然你没能吧欧瑞泽变正常，但拜托你一定吧我妈变走吧，阿门。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