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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南山 ...

  •   《“轨”迹:第3章:南山》

      朱一民起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了。天气非常好,初夏的阳光,暖暖的,但不热。天空蔚蓝,棉絮状的白云在蓝色中缓缓飘淌。朱一民下楼买了点早餐,收拾了下,换了套运动服,时间就快十点了。

      朱一民知道约的是十点,但一般女孩子都不会准时到的,能十点二十到就不错了,这是朱一民的经验。以前追个女孩,也就是朱一民现在的内人,大冷的天,在北京的寒风中朱一民足足等了三个多小时都不见人来,从下午两点开始,朱一民就在那等着,开始一小时过得还比较快,朱一民在憧憬中等待着,第二个小时朱一民还是在想着女孩就晚到一会,一会就到了。等到第三个小时,朱一民也不知道给自己找什么理由了,但还是傻傻的等着,想着说好了的,女孩肯定不会失约。就这样,朱一民一直等了三个小时,也没见女孩出来。眼看天快暗下来了,女孩和她同学一起出来去海淀公园玩,经过朱一民等待的那条栽满法国梧桐的小街道的时候,被朱一民看到了。朱一民还以为是女孩来赴约,立即激动的迎上去。女孩说“你怎么在这?”朱一民说“我们不是约好今天下午两点吗?”女孩说“哦,我忘记了。”女孩立即又说“下午两点是你说的,我当时可没答应哦。”人都来了,还说什么呐,朱一民开心的笑着。

      女孩都这样,朱一民想,要准时就不是女孩了。估计从科技园打车到南山也就10分钟,朱一民琢磨着十点十五到南山脚下就行了。朱一民摸了摸钱包,发现里面没几张,没去过南山,不知道要不要门票,而且还得吃饭,朱一民就找银行去取钱。这时电话响了“你在哪呢?” 朱一民一看是夜岚的电话,有点奇怪,接了。“我快到了,你在哪呢?”朱一民说。“我都到了”夜岚说。朱一民一听有点懵,这女孩!赶紧取了钱就打的。快十点十五,夜岚的电话又进来了,“你不是快到了吗?怎么还没到?”。朱一民就说快了,在的士车上。到二十分的时候,朱一民赶到了。夜岚有点愠色,说“你怎么迟到,我在这都等你快半个小时了”。朱一民就一个劲的道歉,说车有点堵,自己从来没来过南山,以为十分钟车就能到,结果车开了半小时,实在是抱歉。夜岚说“我从来不迟到,我也最讨厌不准时的人。” 朱一民就说“知道了。我也是。但今天实在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朱一民嘴里说着,心里在想有没有以后都不知道呐。夜岚听着,气就消了很多。

      这时朱一民才开始打量起夜岚来,第一次见面天都快黑了,晚上一起吃饭也是在灯光下,多少有点失真,而且那天夜岚穿的是比较蓬松的白色连衣裙。今天夜岚戴着青色的高尔夫球帽,秀发从帽子里下来,穿过耳膑,柔顺的垂落在肩上,穿着一身运动服,朝气而阳光。青春女孩,朱一民感觉今天的空气都带有一丝甜味。夜岚穿着登山鞋,靠近朱一民的时候,秀发飘过朱一民的鼻尖,朱一民就感觉夜岚应该有一米六八,自己这一米七五的个,朱一民感觉自己高不了多少。

      “我们爬山吧,你真的没有来爬过啊”夜岚说。朱一民“是的,我刚回国没多久,对这里不熟悉,更别说爬南山了。”夜岚就说“那好吧,我给你当导游,我可是来爬过好多次的。”朱一民就应着“那好呀”。

      其实南山算不上什么山,朱一民看了看,还不如自己老家的后山。一开始山路都比较顺,虽然有点坡,但都可以很轻松的走着。两人爬的很慢,过了半个小时,山就有点陡了。朱一民在前面,前面是个2米多高的陡峭石坡,朱一民就把手伸向夜岚,要拉她上去。这应该是男生请女生爬山惯用的伎俩,两人相熟还没有到男女朋友的时候,男生请女孩爬山,趁爬山时拉女孩的手,等坡上去了还不松手,看女孩的反应。有时候手就这么一直拉下去了,自然也就成了。女孩有时会让你拉段,但过一会好象自己反应过来似的那你手摔开,这其实也就差不多了,因为后面你还有拉她的机会。

      这次没有,朱一民伸向夜岚的手什么都没够着。夜岚看到了朱一民的手,但自己手往地上一按就上来了。朱一民心里的猜测就更加准确了,看来女孩是很有经验的,对男人的那点小心思很了解。后来夜岚还说起“朱一民,你君子?第一次在一起你就想拉我的手。”弄得朱一民很尴尬,再怎么粉饰自己忠厚老实都有点难了。这也怪不得朱一民,因为他之前的女朋友从见面到一锤定音都是几个小时的事,在这几个小时把大部分的事情都发生完,拉手是肯定的啊。

      两人不大会爬到了山上,好久没爬过山了,居然有点喘气,夜岚就笑朱一民“你什么身体啊,就这山都搞不定”。朱一民就笑笑,“好久没爬山了,想当年我去大山割草的时候,几十里山路都不在话下”。夜岚就说“好汉不提当年勇,那是你以前。”朱一民就买了水,从第一次伸手被拒后,朱一民就再没再伸手了,不想自讨没趣,另外朱一民从来不去撬人的墙角,即使女孩再漂亮,如果是名花有主,朱一民也是不会再去打什么主意的。朱一民也就淡了很多,想想哪个男人真的好福气,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开朗大方,美丽怡人。

      到了山顶,一个不算小的亭子,夜岚就说“歇会吧,看你累了。” 朱一民就笑笑“好吧。”朱一民买了水,递给夜岚。夜岚接了,把瓶盖拧开,仰头喝了。朱一民看着,水从夜岚丰满红润的红唇进去,夜岚浅浅的喉结在白皙的脖颈上滑动着,朱一民甚至想自己要是那水就好了,这样就可以体味到夜岚的红唇与身体,朱一民甚至嫉妒起自己刚才买的那矿泉水来。朱一民看得很贪婪,觉得女孩真的是美的女神,太完美了,太漂亮了。

      细细的汗珠在夜岚的脸上,“好热”,夜岚把外套脱了。朱一民说“你喝水,我帮你拿着外套吧”。夜岚推辞了。朱一民就说“帮你拿衣服,又不是拉你手,担心那么多啊”夜岚就笑了,把衣服给了朱一民。朱一民就拿了夜岚的衣服,感受着上面的体温,一股淡淡的幽香。

      两人凭栏看着远处的海湾。“你肯定在想我怎么周末没陪男朋友吧。”过了会,夜岚淡淡的说了句。“没有”朱一民说,尽管心里是这么想的。“你不可能没有男朋友吧,这么漂亮的女孩”,朱一民补充了句。夜岚就说“那你觉得呢?” 朱一民说“你没男朋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可能你朋友出差了吧,今天没时间陪你,所以你就出来了。”夜岚就说“我是有男朋友。” 朱一民听了,虽然是预料之中的事,但还是禁不住灰暗写在脸上,觉得一切都不是属于自己的,手里拿着的夜岚的衣服也觉得沉甸甸的。“不过我们分手快三个月了,我最近心情才刚刚好点。”夜岚又说了句。朱一民立即觉得手里的衣服又变得轻快了,甚至自己能感觉那衣服是丝质的,很轻很轻,手一甩,就把夜岚的衣服搭在了自己的肩上。“是吧。”朱一民就应了句。这就够了,朱一民不需要再去问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分手之类,一切都是多余的,只要夜岚现在没男朋友,这就够了。

      朱一民不想去与有男朋友的女孩打交道就是不喜欢多事,在清华读研究生的时候,朱一民很喜欢跳舞,一天晚上的舞会认识一女孩,女孩是那天晚上的女王,飘逸的舞姿,灵动的身体,浑身散发着带点热气的清香。舞会开始几曲后,朱一民一眼就发现了女孩,但这女孩很少来跳舞,因为朱一民每周都会来跳舞,以前从来没见过这女孩。舞曲结束,朱一民就等在女孩身边,舞曲一响,朱一民立即伸出了手,女孩嫣然一笑就大方的站起来了。朱一民就请女孩跳了曲中四,女孩穿着带有质感和重量的连衣裙,随着朱一民旋转着。朱一民特别喜欢女孩在自己手里,随着自己身体旋转,连衣裙摆出三百六十度优美弧圈的感觉。朱一民不断变换着姿势,在舞群中穿行,五分钟的曲子很快就结束了,两人什么话都没说。朱一民继续站在女孩面前,等曲子起来,朱一民就把手伸出来,说再请你一曲,好吗?女孩就站起来。朱一民就拥着女孩进了舞池,到了一半,舞场转了两个圈了,朱一民才发现舞曲是三步,朱一民在当四步跳,怪不得有点别扭。朱一民就笑了,说“对不起,我把三步当四步了”。女孩就咯咯的笑了,说“你才发现呀。”女孩就说“今天我真是怪了,刚才有个请我跳舞的人,跳到一半,BB机响了,把我扔下打电话去了。现在是你,跳到一半发现跳错了。” 朱一民就笑了,说“是吧。我可能太激动了,把舞曲都没听好就把你推向舞池了”。女孩就说“你好奇怪啊,刚才请我跳了一曲,一句话都不说”。朱一民就说“我来跳舞,完全就是锻炼身体,拉着女孩从头跑到尾。”女孩就说,“是吧,自私。”女孩又说“刚才有人请我跳舞,说话特有意思”。朱一民就说“他说什么呀”。女孩说“那男生说,我请你跳舞,我现在可以拉着你的手,搂着你的腰,你搭着我的肩,顺着我的身体起伏、旋转。可是一离开这个舞场,我就什么都不能做了,好失落。”朱一民就笑了起来,说“还真是这个理。” 朱一民心想,这么漂亮的女孩,谁不想跳舞完了还继续拉着她的手,可惜啊。女孩舞跳的很好,但之前没见女孩来跳舞,朱一民直觉女孩是有男朋友的,因为女孩已经大四了,而且很漂亮,而且是清华大学的校子弟,城里女孩谈恋爱早那是自然的。

      朱一民就问女孩“你叫什么名字,什么专业啊?”女孩就嘿嘿,“说不告诉你”。舞曲完就中场了,朱一民不喜欢迪士高,那时候中场最多的就是叫嚷着“a lai a lai a lai,go go go”,就是世界杯的主题歌,很适合做中场迪士高音乐。朱一民中场就休息,买了瓶汽水喝着,观察着女孩,等待着中场结束。下半场开始了,是一首慢四,朱一民不喜欢跳慢四,跟一个不熟悉的人跳慢四,搂着缓缓的走在朱一民看来是很累人、累心的事。朱一民见有一个人去请女孩,被女孩拒绝了。整个慢四,女孩都在休息。新的舞曲起来,是中四,朱一民就去请了女孩,女孩笑着迎上来,手轻轻的搭在朱一民肩上往舞池退。朱一民就问“刚才怎么没跳?”“累了,不想跳。” 朱一民就告诉了女孩自己的名字和专业,以及在哪个研究所读研究生。女孩说“你说这么多,反正我也记不住”。朱一民就没再说话。舞曲到一半,女孩说“我们来个约定吧,好不?”。“什么约定?”朱一民就问。“如果我们有缘,如果我们在校园碰到,我就把我的联系方式告诉你,你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好不?”女孩说。朱一民就说“那好啊,我们一定会碰到的。”女孩想想又说“那不行,我们得定个时限,就两个月吧,不行,就一个月”。朱一民就说“那好吧,一言为定”。“一言为定”女孩说。再有两曲,舞会就结束了,女孩陪朱一民跳完就走了,朱一民看着女孩在镁光灯下从门口飘了出去。

      朱一民已经知道女孩是学管理专业的大四学生,学校的子弟。学校子弟每天回家属区吃晚饭是有必经之地的,朱一民晚饭时间就去在那边转转,第三天就发现女孩在骑自行车的人流中,朱一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连女孩的名字都不知道,喊什么也没用?管理专业上课都是比较固定的,特别是本科生,每天中午吃饭食堂基本是固定的,找人其实很好找,朱一民就故意的换到了管理学院这边的食堂来吃饭,大约过了一周多的时间,朱一民吃完中饭走出食堂,就发现女孩站在松柏树下等人,朱一民就有些激动了,感觉心口有小兔子的跳,脸有点红的迎上去了,说“哇,我们真的碰到了,是不是缘分。”女孩有点诧异,“是你啊。”“等人啊?” 朱一民明知故问,看着女孩手里提着两个人的饭盒,还用得了说什么吗?肯定是男朋友打开水去了,女孩等他。女孩就说“哎,我们的约定还实行不?”朱一民看女孩居然主动提起,朱一民摸了摸口袋,发现没笔,想记下女孩的email地址。那时候没手机,□□也没开始流行,email地址是两个不熟悉的人最方便的联系方式了。女孩看到朱一民手脚忙乱的找笔,就从书包里拿出了只纸和笔,“来,把你姓名和email地址给我”,女孩坏坏的笑了。朱一民就写了,女孩就留了email地址,撕下来给了朱一民。朱一民说,“那我走了”,女孩说“再见”。朱一民其实是不想见到女孩的男朋友,因为心里不想承认和接受这个事实,虽然知道不承认是在欺骗自己。

      晚上朱一民就给女孩写了email,把那天晚上的感觉诗情画意的描绘了一番,朱一民自己看了都有点感动。的确也是这样,那天晚上舞会后,周一水木清华的BBS上就有个帖子“哥们昨晚不幸,心动女孩被人霸占,我哭”,说的就是说自己舞会遇到一个女孩,女孩漂亮飘逸,是个比校花更美丽的女孩,可惜自己请她跳了一曲,后来再找机会的时候,总是被一小子先请,而且那小子居然请了我心中的女神四次,气惨我也,再见到那个男的,老子灭他。朱一民看到帖子,笑起来了,原来自己还伤害到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男生。

      女孩很快就回信了,就在当晚,女孩说也很开心认识你,但愿我们有缘。短短的几个字,但是“但愿我们有缘”这几个字实在是暧昧,让朱一民实在是把握不清楚。女孩都有男朋友了,还和自己说“但愿我们有缘”是什么意思啊,好象是有缘还会有故事?朱一民读研究生,时间也比较闲,那时候的生活比较简单,就是有时间。朱一民就回信了,再次把那女孩幻想成自己心中的美女维纳斯,写了封温情脉脉的情书发过去,说你是我遇到的心动的女孩,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朱一民说的也是事实,倒没有欺骗女孩的意思。但朱一民知道,学文科的女孩是比较容易感动的,特别是你整些忧伤的情调和文字,女孩的泪是比较容易下线的。

      朱一民和女孩之间就这么书信来往着,有天晚上朱一民给女孩发完信就回家睡觉了,好象才九点多。女孩看了信就来找朱一民了,朱一民写了很忧伤的文字,女孩觉得朱一民好可怜,好需要疼爱,就来找朱一民。其实女孩都不知道朱一民到底在哪个房间,更不知道朱一民住在哪个宿舍。女孩找到朱一民在工程馆的研究所,一打听,说朱一民不在办公室,应该也不在宿舍,因为才九点多。女孩就满校园的找朱一民,最后也没找到,回去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给朱一民发信说,“我看了你的信,去找你,没找到,我满校园的找你。我感觉路灯都在嘲笑我,我象个疯子样的找你。最后还是没有找到,我累了,回家了,也许我们真的没有缘分。” 朱一民第二天才看到信,心中非常懊悔,但觉得女孩不是有男朋友吗?怎么会对自己这样呢?朱一民就回了信,说“对不起,我昨晚上心情不好,早早就休息了。”“我请你吃饭,看电影吧。”email过去,一天都没有消息。第二天朱一民收到了信,说“周五我们去玩吧,你请我。”

      周五朱一民就请了女孩出去玩,女孩对北京很熟,去了城墙,女孩就带朱一民去了茶馆,在茶馆呆了一个下午,两人聊着。快要走了,朱一民从口袋里面摸出了块石头,那是朱一民跟研究所去春游的时候在香山的小水池里拣到的,两块比较大的鹅卵石,其中一块特别象一颗心,中间一条白色的断裂带。朱一民就把石头给了女孩,说“是我从香山带回来的,从冷彻刺骨的瀑布池中捞出来的,给你,象不象颗心?”女孩接了,端详着看着。说这里怎么是红色的?朱一民看女孩是问那石头中间白色的断裂带,就说“那是我的血,我用自己的血把白色染成了红色给你,喜欢不。” 朱一民就把自己带着割痕的手指给女孩看,女孩抚摩着朱一民的手,说“你怎么那么傻。”女孩眼里泛着泪花,“我们是不是真的有缘无份啊”女孩幽幽的说了句。朱一民说“怎么会啊,缘分就是缘分,什么叫有缘无份。”女孩就说,“走吧”。

      等回到清华大学,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两人下午一直在茶馆,没有吃晚饭,朱一民就说“去哪里吃晚饭?”女孩就说,“不了,该回家了”,女孩很坚决,朱一民不能坚持。第二天晚上,朱一民回宿舍的时候,看门的阿姨说,“朱一民你得罪谁了?你宿舍的门都被人快捶烂了。”“有人象疯了一样捶你的宿舍门,说要找你算帐。问他有什么事,他也不说”“我们说了你不在宿舍,那人就是不听,感觉要找你拼命”看门阿姨又说。朱一民一天都出去了,根本就不在学校,心里估计着肯定是那么个人了。晚上朱一民就接到了恶狠狠的电话“你是朱一民吗?”“我是”“你TMD干的什么好事,把刘雨整成这样”。朱一民说“咋呐?”“咋呐?你TMD还问这话,我现在没时间,明天找你算帐,看谁不要命,你想死啊。”

      朱一民后来才知道,那天是刘雨的生日,生日那天刘雨和自己在一起,没有和自己的家人,没有和自己的男朋友。而且刘雨是有手机的,那天刘雨也没带手机,家里人为她筹备了丰盛的生日Party,结果主角不在,满世界的找,电话也不通,宿舍不在,教室不在,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等刘雨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了,问刘雨,刘雨什么也不说,不说去哪里了,不说和谁在一起。刘雨整个就闷着,本来离开的时候拿着带血的心形石头就很忧郁。后来被家里逼急了,就什么都说了。家里人就暴跳如雷,因为刘雨在父母眼里是乖乖女,从幼儿园一直到大学,都是在清华校园里。父母担心女儿受欺负,就连现在的男朋友,也是父母帮忙相中的清华大学留校单身教工,一个年轻的讲师。刘雨觉得人还不错,就听父母的接受了。“真的,我还是喜欢他的,虽然是父母包办认识的”刘雨后来说。刘雨其实是一个完全没有自己生活的女孩,一切都是父母包办,与自己交往,完全就是一种叛逆或者寻找刺激,朱一民想。想想挺可怜的,但朱一民知道这个女孩并不适合自己,她虽然想冲出束缚,但当她真的累了,又会回去享受这种束缚的。自己一穷小子,还在读研究生,一个月补助就205块,怎么叫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女孩跟啊。

      朱一民后来知道,当天晚上刘雨和父母大吵了一场,父母把她的包翻了个遍,把刘雨包里的石头扔到了外面。刘雨割腕了,血顺着手腕流下来,一下子把父母震住了,谁都不说话了。几年以后,朱一民从新加坡回去,再见刘雨的时候,还可以看到刘雨手腕上的割痕。

      那次与刘雨的交往,让朱一民很受打击,当时自己在读研究生,害怕这事弄的满城风雨。当时正流行日本作家渡边淳一的《失乐园》,朱一民并不认可《失乐园》里面的主角,为了自己的快乐去牺牲自己的家庭。朱一民自己本来也没想过要去撬别人的墙角,当第三者,朱一民也是从来不屑于去抢别人女朋友的人,何必呢。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因为刘雨发了狠话,做了狠事。朱一民也就没遇到那个男的,后来朱一民在校园偶然遇到了刘雨,看到旁边那个男的,觉得小伙子还是挺精神帅气的。

      有了上次的教训,朱一民不想再有什么意外发生,实在也不是什么开心和光彩的事。听到夜岚说自己和男朋友分手了,朱一民心中自是轻快。漂亮女孩和男朋友分手倒是很正常的。“今天很开心,谢谢你陪我”夜岚浅浅的笑着说。朱一民说“哪里话啊。我也很开心。你是在深圳第一个陪我散心的人。”“在深圳?博士说话就是准确,看来不在深圳就有很多人陪你散心了”夜岚坏坏的笑着。“没有啦”朱一民说,知道也不用解释什么。

      两人很快就下了山,下山比上山快多了,朱一民感觉。到中午了,该找地方吃饭,朱一民说就问“去我宿舍考察下不?还是直接去吃饭”“不去。去吃饭吧。”两人就打了的,去了科技园的谷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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