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
-
“你现在觉得好一些了吗？”
“是的，克拉克……不，克拉克，我不会觉得‘好一些’，我只是……”
“可以面对了？”
“…………”
他：“嗨，不要提到不开心的事情就移开目光——我以为你很想看看我？
我又深吸一口气看向他：“我是很想看看你……好吧，克拉克，你是对的，我可以……我或许可以面对了，我觉得我要讨厌面对这个单词了。”
他静静地注视了我一会，口吻放轻了一些：“那么，换一种问法，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不好说。”
他：“不好说？”
我：“我依旧想要让dc编辑社收回他们已经定稿的决定……但我做不到这个。”
“这是正常的，”他再一次地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宽慰我，“这是正常的，孩子，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正视这份‘正常’，人有力所不及的事情是正常的，正如我、你们口中的超人，也有做不到的事情，我会为此感到难过无力乃至愧疚痛苦，可最终，我们必须接受它，接受这份‘正常’，然后跨越它。”
哦，这听起来可真“超人”。
大概是有了前面的铺垫，这一次，不是嘲笑，我对他笑了起来。
我说：“对，正如你无法改变你的未来，我也必须要正视你的未来。”
这句话后，我们双方都沉默了。
这时我才发现我的四周其实布满着星星。
我站在地球之上。
我漂浮在宇宙之中。
为什么直到现在我才看到了我身边的景色？
我近乎是无意识地呢喃着：“真美……”
一只手落在了我的身前。
我抬头。
超人向我发出了邀请：“想飞飞看吗？”
我胆怯又——又迫不及待地握了上去。
于是他握住了我的手。
他引导着我在星海里飞翔。
我们的脚下是湛蓝的星球。
星河从我们的身边淌过。
我仿佛看到了、感受到了存在之灵。
但那明明是灯系——好吧也是大事件——的设定。
我不知道我们飞了多久。
直到克拉克缓缓地松开了我的手。
他朝我露出了模糊的笑容，像是超人，又像是克拉克肯特。
“你要走了吗？”我问他。
“我早就已经离开了地球。”他回答。
我没有说话。
反而是他在说：“你很清楚我的故事，你知道我早已离开了地球，并且在离开之前，我还专门找了迪克谈话，让他多多照顾一下小乔——也就是现在人们口中的supeman，你口中的new-superman。”
我低声说：“所以这又算是什么呢？”
“什么？”
“克拉克，我知道你早已离开地球……所以我们的谈话——我们所说的这一切，这又算是什么呢？我的幻想吗？一个梦境吗？一个平行宇宙的角落发生的不会被捕捉画下来的片段吗？这到底算是什么呢？”
他静静地看着我。
红色的披风安静地垂落在他的肩膀上。
我这时才发现，他眼睛的颜色和我们脚下的地球如出一辙。
那是生命的颜色。
是希望的颜色。
“——是希望。”
他给出了他的答案。
或者说是我想要他给我的答案。
他似乎要走了。
我知道他要离开了。
他问了我最后一个问题：“那么，在与我谈谈后，你有觉得好受一些吗？”
我不想点头。
可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但我分不清这是因为“我与超人说话了”，还是因为漫长的时间带走了什么、又平复了什么。
可是我想让超人知道，我的“好受”都是因为他。
所以我开心又难过地说：“谢谢你，超人，克拉克，卡尔，你总是能让我好受很多。”
他由衷地松了口气。
这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名为克拉克的地球人类。
他垂下了与希望同色的眼，对我微笑：“看来我这个old-superman还有些作用？”
“你当然有。”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不想被他以温和玩笑的口吻带走。
我强调：“而且，不是old-Superman，你就是Superman，至少在我的心里，你是唯一的Superman……唯一的那个可以让我在难过后又再度开心起来的Superman。”
“那么小乔？”
“他是new-Superman，”我任性又不讲道理地说，“小乔也会是一位伟大的英雄，他也会成为许多人心里不可代替的Superman，但是……如果一个时代注定要落幕，一些英雄注定要离开，如果这是注定的……”
我沉默了下来。
我沉默了很久。
久到超人已经离去。
久到脚下的地球不再是蓝色。
久到流淌的星河干涸又枯萎。
久到我再也感受不到存在之灵。
久到我自己也即将化为宇宙里的一粒星陨。
我才默默地告诉自己：存在的物质终将逝去。
物质逝去，但英雄不朽。
因为英雄不止是英雄。
还有伟大的精神，延续的传承，那份独一无二的记忆、与之带来的悲伤与快乐。
——如果一个时代注定要落幕。
——如果一些英雄注定要离开。
——那好，我接受。
——但是接受不代表遗忘。
——最初的英雄的故事将会被一代又一代的铭记。
——铭记，并且传承。
“克拉克·肯特？我知道他！那是超人的父亲！”
“不不不！你不能这么说，应该说‘超人’是克拉克·肯特的儿子！”
“得了吧，直接叫超人和老超人不就好了？”
“？你们都在说什么老掉牙的东西？”
“我们不能用一代超人二代超人这样的说法吗？”
“——嘿！都闭嘴！这里是我家，至少，在这里，在我的家里、我的博客里、我的频道里，在这里没有‘超人的父亲’！没有‘一代超人’！也没有什么‘老超人’！这里只有超人克拉克肯特！克拉克肯特卡尔艾尔！我不管在其他的地方怎么样，但是在我的世界里就只能接受我的规则！”
“——而我的规则是，超人只有一个！他的外星名字是卡尔·艾尔，地球名字是克拉克·肯特！”
.
.
.
.
.
.
.
.
.
.
到这里就结束吧。
敲下最后一个标点时，坐在电脑前眼泪不停地流，但完全发不出声。
大概是眼睛和嗓子都坏掉了吧。
想表述的各种感情都在文里了，不再补充赘述了。
我永远喜欢超人。
他来自氪星。
他是个氪星人。
可他也是个地球人。
他有一个氪星名字叫卡尔·艾尔。
他有一个地球名字叫克拉克·肯特。
他那么好。
那么好。
我永远喜欢超人。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3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