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契阔之水随风逝》海的莫愁

189、天帝之子

　　“没法子，这就命！”我微笑。
　　“老爷子，没事我就走了，这些跟我有关的事情，不劳您担心，您就在这南疆，好好过您的日子吧！晚上没事的话，就过来吃个饭，算是我谢过二老……”我撩起衣服，扶着小珠伸过来的胳膊，站起身，准备出去。
　　“等等！”扎哈法师说话了。
　　我对这个老人比对段泓要恭敬的多。这老头神出鬼没不说，光是那一百多岁的年纪，也够我咂舌的。听见他呼唤，我连忙停下脚步，回转身看着他。
　　“老爷爷！”我恭敬地叫了一声，我还是喜欢叫他爷爷，叫法师，总让我联想起现代的某种什么功。
　　“先不忙，我们想和你商量点事情。如果还是无所得，你自然只得离开了。”扎哈法师揉揉胸，“我怀里的小白今日见了你后，有些不大对劲，很是不安，不知道你……”他没有往下说，询问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实话：“玉蛟受伤了，昨天它不知道为什么，想咬人，结果被人抓到了，受了点伤。”
　　“玉蛟？咬人？还被抓住了？哈哈！”段泓听后，哈哈地笑了起来，似乎听见了什么很搞笑的事情。
　　我有些奇怪，看了看扎哈法师，而后者的眼睛里也有着奇怪的问号。
　　“怎么了，玉蛟不咬人吗？不是说它剧毒吗？”我不解。
　　“哼，玉蛟若想咬人，任你是何方神圣，哪里能躲得过去？更别说还被人抓到了，自己还受伤？！它是什么？说是灵蛇，实际上是龙啊！龙啊！”段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一边说着一边还摇摇头。
　　“不可能，我亲眼看它被人抓着，扔得远远的。不信，你们看看，它身上现在还有被抓的指印呢？”我唯恐他们不信，将衣袖挽起，露出了手腕。盘在玉镯上的玉蛟，浅浅的身体上几个清晰的痕迹显眼的很。
　　“什么……”扎哈法师沉默了，古怪地看看我，又看看玉蛟。
　　“可是你伤了它？”段泓大吃一惊，瞪眼看着我。
　　“瞎说什么？”我白了他一眼，“它想咬我的一个朋友，结果被我那个朋友抓了，就扔出去了。”
　　“它为什么要咬你的朋友呢？”扎哈法师似乎很好奇。
　　我撇撇嘴，真不知道玉蛟发什么神经。
　　“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想当时发生的事情，仍旧有些不解：“玉蛟见到我那朋友，就‘嗖’地一声飞过去了。把当时的我们都吓住了！”
　　“怎么没咬到？你朋友的武功很好嘛？”段泓嘿嘿地笑，颇有种不怀好意的阴险。
　　“他武功真的这么好？不是那个梁上君子吧？”扎哈法师眯起眼，眼神锐利。
　　“不是他！是另一个人。”经段泓这么一问，我突然想起来：“当时，玉蛟并没有直接咬他，而是立在了他面前。所以我朋友才抓住了它！”
　　“这似乎是有点不对劲，当时玉蛟似乎在对着我朋友发呆！”我有些迟疑了，当时的玉蛟抬着脑袋，直勾勾地看着云沐天，不知道为什么。
　　“你那个是什么朋友？还在这里吗？我们能见一见吗？”扎哈法师的声音有些急促。
　　我有些发懵，摇了摇头：“他今天一早就赶回京城了。”
　　“这样啊……”扎哈法师露出失望的神色。
　　我疑惑地看看玉蛟身上的伤痕，轻轻摸摸，心里似乎有些感觉。
　　“这玉蛟，是否很不容易受伤？”我问。
　　“传说中，能伤到玉蛟的，就只有玉蛟主人……”扎哈法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说话恍恍惚惚的。
　　什么？
　　难道说沐天才是真正的玉蛟主人？
　　啊……
　　难道……
　　我张着嘴呆立着，彻头彻尾地石化了。

　　见我异常的反应，两个老头眨巴着小眼睛，奇怪的看着我。
　　我没有管他们，心里诧异着玉蛟的反应。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玉蛟是如同被定身一般，傻傻地看着沐天，难道它是遇到了真正的主人才会这样？
　　天子！上天之子！难道这云沐天……
　　所以玉蛟才对他……
　　所以玉蛟才会被他所伤……
　　这解释似乎是唯一能解释通的！
　　直到此时，我似乎才对我到古代的目的有了些许认知。也许我的宿命就是为了帮助云沐天的吧……
　　我长长地吁了口气，默然不语，心里难过。
　　“丫头，你怎么了？”扎哈法师看着我，担心溢于言表。
　　“玉蛟会不会认错主人？”我问他。
　　“不会！玉蛟不是凡物，哪里能认错主人？”
　　听了扎哈法师的话，我又有些疑惑了，这玉蛟认我做主人，难道是没有错的？那云沐天又是谁？玉蛟对他为什么会有那种表情？
　　我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抬眼看看面前的老人，不知道该怎么说。原本在心里清晰的思维已经变得如蜘蛛网一般繁杂。只好低下头，叹了口气。
　　“丫头，你在想什么？”扎哈法师看看我，从旁边的暖炉旁边拿了一个蜜桔递给我。
　　我接过来，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将一开始就想问的问题重新拿出来问。
　　“我想知道，你们究竟会不会和卢腊联合起来？”如果南疆和卢腊联合，还真不是件好事。
　　“要联合，早就联合了，那个卢腊王子也就不会到这里被你打了！这下你满意了吧！”段泓瞪了我一眼，“就算我想跟他联合，他恐怕也会怀恨在心，等到事情成功的那天，就该卸磨杀那啥了吧！”
　　他的话让我莞尔。
　　舍格伦的事情的确是突发的。如果不是戚海先走的话，只怕下手痛殴他的，就换成是戚海了。其实，我的下手并不重，也是考虑到了卢腊和南疆的关系的，倒还真没有想陷害段泓的意思。不过，事情过后，也想到了这件事可能会给他带来一些负面影响的。
　　我抱歉地朝段泓笑笑：“王爷大人有大量，恕小女子无状！水淇告罪了！”站起身，朝着段泓深深一福。
　　“女儿与爹爹哪里有什么罪不罪的，你这个丫头！”段泓咧着大嘴，呵呵地笑着。
　　我好笑地摇摇头，这老头，还惦记着我呢。
　　“你不要笑！”段泓的面容肃整了起来，“你看看这个东西！”说话间递给我一个袋装的东西。我放下手里的蜜桔，接过来，发现里面是一个圆棍。我用手轻捏了一下，似乎是什么画卷。
　　拆开外面的丝绒绣袋，里面是个金丝织就的卷轴。凭着现代的历史知识，很容易就让我认出这是圣旨！看着亮晃晃的金丝，我慢慢褪下外面的封套。圣旨？谁颁发给谁的？给段泓的？云沐天还是卢腊王？
　　两个老人都没有再说话，段王爷捏起一个蜜桔，慢慢地剥着皮。扎哈法师则将怀里的小蛇轻巧地取出来，放在了我的手边的桌子上。
　　那蛇儿似乎能感应到玉蛟的气息，在桌上盘亘。我看了看，随手就将小白也放到了我的手腕上。两条蛇静静地盘着，不再挪动。
　　“能与玉蛟和寒玉镯在一起，这也算是小白的造化了！”扎哈法师举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往门外走去，“我去去就来，你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