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契阔之水随风逝》海的莫愁

122、姐夫的心情

　　戚海目光如炬，眼里有着不可置信。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不做声地用手支住下巴，眼睛看向了门口，想起了自己的心事。
　　我也不去管他，我是现代人，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奸商的恶行，在电视中看得还少了？真要作恶，只怕是他们还不如我呢？我想装不知道倒是容易，可是今天都不知道明天是否活着，我便能做些许小事争取做了罢了。
　　“姐，你真厉害！我们查了快十天才查出来的事情，你足不出户就能猜个□□，神人啊！”小五佩服得五体投地。
　　“哦？那还有个一两分我没猜到的是什么？”我看看小五，心里也有些好奇，按照套路来说，这是电视剧里最常见的情节了。
　　“你那个皇帝，没有表彰，是震怒！他的想法似乎跟你想得差不多。他正下令彻查此事，我今天听说，皇上派了户部和工部两个二品大员，已经到了江左了，你要不要见见？他们可是带了东西给你哦！你现在可是不得了了！”小五笑的诡异。
　　“哦？这么快！什么意思？”我沉吟了下，眉头蹙了起来，这小东西，未免有些沉不住气，原本我想等戚海他们查出问题后，把这个功劳给小五的，让他禀告皇帝，好歹也显得这个平白捞来官不是白当的。说起来还是有了那么几分私心。
　　“姐，那两个官儿，你到底见是不见啊？”小五催着我，手推推我，“我那个姐夫，可是有点沉不住气了哦！”
　　这么说是怎么回事？我真的弄糊涂了。
　　“你有一封信，你看看吧，一定挺吃惊的！”小五朝我挤挤眼。
　　我回头看看戚海，戚海眼睛翻翻。刚刚的笑容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冷漠，浑身上下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怎么回事！
　　接过小五递过来的信，我连忙撕开，一看之下，傻眼了。
　　“娘子暖暖：”
　　“来信知悉，米粮之事关乎百姓生计，万不可掉以轻心。户部侍郎李陵与工部侍郎钱虞朗均为我之心腹，去之前已叮嘱他们，要他们听从你的调遣。”
　　“为方便行事，特以德妃之名赐之，勿怪！”
　　“盼归！归期定有，我等你！”落款，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夫沐天。
　　我瞪着这一纸信笺，欲哭无泪，这可怎么办？
　　见我表情诧异，小五高兴起来，上来便拉我的衣袖，“姐，我这个姐夫，还是不错吧？”
　　我气得不行，看着小五的兴奋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朝他的头上就一巴掌，“干嘛？想当国舅啊？”
　　“啪”的一声，巴掌声脆脆地响起，打愣了小五，也让我一惊。
　　小五楞了我知道，是我的手快，他竟然没有躲开，而且下手颇重。
　　我惊的是，练过武艺之后，这力道还是没有掌握，看小五的表情，这巴掌一定不轻，我立时尴尬了起来，我本不想这样的。
　　“姐！”
　　“对不起！”
　　我和小五同时出声。小五体谅地笑笑，而我，鼻子有些酸。
　　我真不想做这劳什子德妃啊……
　　“水淇，不要这样，小五也是替你高兴啊，能进宫为妃，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这个荣幸的！”见我如此，戚海终于说话安慰了我。
　　“唉！”我叹了口气，从凳子上起身，向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摇头，“就我这样连半条命都没有的人，做那操心的德妃干什么呢？”

　　“水淇，你听我说，这也不一定是坏事啊！”戚海的如和风般的声音轻轻响起，“而且是利大于弊多得多了！”
　　我身子僵了僵，顿了一下，想想转身又往回走，坐在了刚刚坐的位子上，“戚公子给我解释解释，怎么一个利大于弊啊？表面的利弊，小女子还是懂的！”
　　我的口气不善，实在是心里堵着一口气，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水淇，你想想，现在既然想查清楚原委，腰杆子一定要硬才行，如果一介草民，如何能调兵遣将？”
　　是啊，戚海的话有道理，我当然知道，否则沐天也不会赐我品衔！
　　我被这德妃的名头气糊涂了，咦，不对啊，我突然记起，这德妃明明是刘美儿啊，怎么又封我了呢？
　　“以前的德妃是现在的皇后刘美儿！”戚海适时的一句话，解了我的困惑。
　　我挫败！
　　“然后呢？”我开始逼戚海，眼皮前的利弊，只要是人，都能知道，想戚海这种大智若愚的性格，我现在倒是有几分了解了。
　　我倒是要听听他怎么说，能自由的我，非被逼着进宫了，进宫倒也罢了，好好的皇后不当，还当这个破德妃，如果我要是答应了，脑壳是不是坏掉了！
　　气苦非常！
　　可是，我真的不想进宫，如果能治好病，我还能活着的话，那就跟云沐天说，让他另选良家女子吧，我可是受用不起了，这才在外面过了几个月的自由生活，我就本能地抗拒去中州了。
　　可是，云沐天说的没错，这百姓饿饭，可是比天大的事情，如果解决不好，还真的会遗患无穷。
　　“然后……”戚海眼神有了我看不懂的光芒。
　　“你如果想进宫，我不拦着，如果你不想进宫，没人敢强迫你！”戚海浅浅地笑笑，认真地看了我一眼，目光与我相撞，我的心骤然停跳了一下，不为别的，我就相信他说的，只要我不愿，没人敢强迫我，他一定会帮我。
　　我不自觉地笑了。
　　难怪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戚海和小五在低语，小五问戚海怎么办，戚海只是淡淡的说了，全听水淇做主。
　　我不再为这破德妃上脑经，转身我吩咐小五，“那两个户部的小官在哪里？我们去看看吧！小珠在家带小河！”我无奈地只有认命，现在人家给了我枪杆子，好歹我就要帮着政权做点事情啊。
　　“姐？他俩在馆驿，带了三百前卫军。你想干嘛？”小五看了我一眼，转脸向戚海求助，“公子，我姐怎么了，受刺激了？”
　　“她？”戚海看着小五，颇觉无力地笑笑，“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怕是她在刺激你那个姐夫吧，不然人家干吗巴巴地赶紧给她套个帽子，还不是怕他飞了！”
　　我惊讶地看着戚海，这可是我第一次听见他开玩笑呢，这让我觉得如同是个怪物般。
　　见我的表情，戚海脸又沉了下来，恢复了以往的淡然，我颇觉无趣，转身便朝外走，这年轻轻的小孩，为何非得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一点也不可爱，以后一定要重点教育。
　　“姐，你去哪啊？”小五在屁股后头叫我。
　　“呵呵，哀家我要微服出巡！”我蓦地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