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夕物语》紫落樱玲

13、白夜-长梦(五）

　　我听到撒旦轻轻地念：“黯，醒来吧，我们每天一起看月亮，再也不分开了。”
　　风从四面八方而来，我的魂似乎要随风支离破碎。

　　“喂喂，撒，你住手吧。”不愠不恼的一句话，我回过神。有人挡在我面前，背对着我，逆光，纱裙依然是不变的，伴风摇曳。
　　我失神道：“言夕……”
　　“叫我老板。”她笑，丢给我一句话，气势从未见过的凌厉，发在风中一丝一丝地散开，继而又转向撒旦，“你的愿望，我理解，但是这么做就过分了，撒，你是聪明人。”
　　“是。我很聪明。”他毫不退让地上前一步，“所以我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
　　“清楚？”言夕轻哼出一个鼻音，收起木扇，“你认为呢？为了使黯醒来，抑或是，崩坏世界的法则？”
　　“那么你认为呢？”撒旦冷笑着反问，“你那个使空间回复的计划？你不知道第七界的消失会带来意百年前的混乱吗？”
　　“这个我不管。世界回到百年前的样子，才能让万物回到正确的轨道上，况且浮空圣城是我的领地，你管得着？”
　　我的逻辑清晰起来。原来我并不属于魔界，是“创世者”留给六界的“罪”。我与维持六界平衡的法器拥有相同的能力，即“修改法则”。因为打破了平衡，第七界——浮空圣城诞生。从此六界分离开来，言夕秘密地维持着那里的秩序。
　　但是在他们的爱恨情仇里，我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媒介。

　　“首领，‘任务’已经完成！”虚空地浮起一面镜像，有人大声地报告着。
　　“好。”言夕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我以翊云首领的名义下令：准备秩序修正。”“住手！”撒旦叫了起来，“空间的改变会令这些水晶破碎，黯会魂飞魄散的！”言夕不予理睬：“下令随时准备仪式开始。”

　　有强烈的气流袭来，我下意识地撑开防御结界，却看见言夕平静地站立，不进亦不退。魔法攻击向这边来的时候，她仍然只是笑着凌然而立。
　　我从来不知道言夕有这么厉害。
　　“小辰，你躲好。”她笑，展开了木扇，“对付他，有我一人就够了。”
　　我看到她的尾巴，九条。
　　天狐，九尾可通仙。

　　那场战斗一直进行了百个回合，胜负难分。
　　最后，我听到“创世者”说：“孩子们，住手吧。”
　　他说，不论是黯，还是第七界，现在的一切都不必改变。世界必将遵守“万物法则”，发生的一切，都是既定的。
　　我想一切都该结束了。

　　我不属于任何一界，所以我想最好是离开，剩下的留时间去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