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一直在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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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9
第二天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同学们收拾着东西感叹终于又能回家了。
这周过得好快，但对于他们而言，一起经历了生平许多第一次，犹如一同走过了一个世纪。
陆瑶回到家便打电话给芮琪：“周末没作业，明天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电话那头并没有给予回答。
“在听吗？”
“我要补物理。”
“坏人！考试不好好考，现在倒想起补物理了！”想也知道陆瑶此时的表情。
“我也不想啊，我爸请的家教。”
“懒得理你！”
“别生气嘛～星期天晚上给你奖励补偿？”
“不要！”陆瑶想那所谓奖励无非就是强占性质的『非礼』。
“那我给别人咯？”
“坏人！……化学好难，第2道选择谁出的，这么变态，选出不是自然固氮的一项，C和D根本都不是固氮。”陆瑶回避尴尬，抱怨着这次的化学卷。
同样对此次出卷人抱有极大不满的芮琪立即起了共鸣：“就是！给的都什么鬼选项！我还偏选了个自然固氮。”
“我也是……还指望着有老师来改题目，结果到打铃都不见人影。可是，张成谊（5班班长）跟我说，不是自然固氮就应该选工业固氮，很有道理诶…”
“绕文字游戏有意思伐？傻B出卷人！”明明一向擅长文字游戏的芮琪破□□粗。
……
对完全卷答案，陆瑶撅嘴：“肯定不能力压你了，第2道就错了…计算也错…”
“好像我第2道没错一样…不说了化学了，这种考卷我根本不抱希望。”
“明天真出不来？”
“恩…对不起…我也不想补的，被逼无奈。”
“算了，挂了，拜…”
一分钟后，陆瑶手机上出现新信息：
「生气啦？我错了…-_-#」
「没有啊，吃饭去了。」
不是生气，是失落。陆瑶放下手机，有意无意地夹着菜，看着碗里却满是芮琪的身影，放下筷子：
“吃完了，我出去晃一圈。”
“哦，早点回来，顺路帮我带瓶酱油。”
“知道了。”
……
走出家门，陆瑶也不知道该往哪走，一路上繁灯似锦，夜上海的魅力就在于此吧。
商场、影院、超市、地铁站、医院……最后竟不觉地走到了离家5公里远的学校。
是想他了吗？只有在学校才能见到他吧。
短信声又响起，原来是老朱：
「在干吗？来我家玩玩吗？」
「恩，正好在你家附近，过一刻钟到。」
……
“我最近在潜心研究一款游戏，给你看哦～”
“单机还网游？”陆瑶心不在焉地问着。
“单机的，你也玩玩吧，植物大战僵尸，给你看，这就这个…”老朱献宝似的打开应用程序：“我已经通关了，现在在打生存模式。”
……
看着老朱打了一会儿的陆瑶突然起了兴趣，振奋精神道：“我回家就下载去！”
“好玩吧～再推荐你个手机游戏，叫涂鸦跳跃，暴好玩！”
“哦哦，一个个来。我回去咯？”
“恩，记得回去下！”
陆瑶回头打了一个OK的手势……
走在路上，陆瑶低头按着手机：
「在干吗吖？生我气不理我啦？」
十分钟后：
「打游戏，还以为你生我气了…」
「那干嘛不发短信来问问我…」
「一打游戏就忘了」
还是没把我放在心上，陆瑶得出结论。
按下通话键，陆瑶直接将问候语都省了：“走路上好无聊，陪我讲电话…”
“哦，我在弄手机软件。你怎么大晚上老出去乱晃？”芮琪看向挂在墙上的钟——九点整。
“随便走走。”
“唉，手机软件全没了，在重装。”
“为什么？”
“不知道，刚格机了。”
……
“到家没啊？”
“快了…操！下雨了！”小雨点一滴一滴打在陆瑶身上。
“还有多远？唉，装了半天怎么还是没好，用电脑下客户端都不行…”芮琪继续自言自语着纠结那些应用程序。
“一千米吧，跑得我好累啊…”她边喘气，边擦着泛花的手机屏幕。
“你还是到家再给我打电话吧…挂了。”
嘟嘟嘟……还不等陆瑶说再见，电话那头就只剩下忙音。
“呵呵、”陆瑶讽刺地对自己一笑，就算再怎么努力，自己对芮琪而言也只不过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用来打发时间的玩偶罢了。竟然比不上那些无谓的手机软件，可笑、可悲！
回家洗完澡，陆瑶打开电脑。
想来闲着无事，打开PPS影音，随手点击目录查看有什么电影。
《全城热恋》？之前一直想看，却总搁着忘记了。
看着刘若英和张学友跨城市互发短信，她在嫉妒；看着□□和吴彦祖在餐厅对话，她在心痛。
嫉妒为什么『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心痛为什么『被爱的人不用道歉』。
十点五十分：
「打电话？我刚格机，所有东西都重新弄」
终于想起我了吗？是因为无事可做了吗？陆瑶抿了抿嘴唇，愣了会儿，回复：
「你打电话都没诚意的…总说电脑手机…」
「不是啊…刚才真的要被烦死…」
「那你先弄吧，我看会儿电影」
十一点半：
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那个陆瑶这辈子记住的第三个号码：
“我好吧，给你打电话了～”
“好乖啊…”
“我把应用软件全重装了…”
“可累了吧，辛苦了吧，安慰一下…”
“嗯，累死了！”
“那都弄好啦？”
“没，明天再说，打电话要紧，那些都是次要的！”
“这么好啊，看电影要紧，打电话是次要的～”
……嘟嘟嘟，电话挂了。
“干嘛…生气啦？我挂电话你就不会再打来吖？”陆瑶忍不住，又拨通了电话。
芮琪的声音透着一丝无辜，更多的还是得意：“不是在看电影嘛，不能打扰你吖。”
“神经…”
“刚有没有被淋湿？”
“废话！”
……
“等等，我爸好像下来了，一会儿再打给你。”
“恩！等你。”
每次陆瑶都是等的人，但总等不到。对于她对他的爱，永远没有他感受睡意般那么清晰可见。
一点了，没有。
两点了，还没有。
……
淅淅沥沥的雨滴不断打落在窗台，扰得人心烦意乱。
陆瑶搞不清自己在想什么：以前，她觉得自己没有朋友，总被遗弃在世界的角落；现在，她有了芮琪，可又觉得自己不被重视；那么，以后呢？
14：33，正玩着植物大战僵尸的陆瑶收到信息：
「我不补课，下雨老师来不了了哈哈」
「= =!!!我不认识你了…」
「切…你在干嘛吖，」
「电脑打游戏…」
「哼…所以想叫我补课去。」
「明明是你爸爸叫你补的…伤心了」
「-_-||」
……
芮琪 18:57:19
没什么可以玩
瑶。 18:57:20
在想装无辜。。。= =（自动回复）
芮琪 19:51:18
[委屈…>.<]
瑶。 19:51:19
在想装无辜。。。= =
芮琪 19:51:20
不理我
瑶。 19:51:49
= =游戏全屏了
芮琪 19:52:04
什么游戏啊？
瑶。 19:52:19
植物大战僵尸
芮琪 19:53:04
不好玩
瑶。 19:53:47
= =闲着没事做呀
芮琪 19:53:52
是不好玩
瑶。 19:54:03
我觉得好玩行了吧
芮琪 19:54:15
恩，我也觉得
瑶。 19:54:43
[擦汗] 奖励下～[亲亲]
芮琪 19:54:57
[擦汗]不要
瑶。 19:55:15
哼～不要拉到
芮琪 19:55:32
要！
瑶。 19:55:45
哼！没了，过期不候
……
芮琪 20:03:52
好累啊
瑶。 20:04:08
我怎么觉得你整天睡呢，还累
芮琪 20:04:49
上课不能睡了，学校又睡不好
瑶。 20:05:52
知道上课不睡觉啦，有进步嘛～
学校又睡不好，回来还要陪我打电话，所以很累
对不对？我又得检讨了 T.T
芮琪 20:06:15
陪你打电话怎么会累[露齿大笑]
……
瑶。 20:25:07
我想你旧手机了…
芮琪 20:25:26
想我就直说[得意地贼笑]
瑶。 20:26:55
想抱着你，闻你衣服，可香了～
……
芮琪 20:29:56
怎么不理我啦～
瑶。 20:31:16
游戏ing，就像以前，你边玩游戏边理我
我问你怎么频率不对了，你说变频的比较低碳
我那时候觉得你可好玩了～
芮琪 20:31:25
好吧，欺负我物理不好
瑶。 20:31:58
你哪只眼镜看到我欺负你了？
芮琪 20:32:53
我不带眼镜的
瑶。 20:33:51
我。。。。。。--败给你了
……
芮琪 20:37:30
睡觉了，可以吗
征求你意见
瑶。 20:37:40
这么乖啊？想睡就睡吧
芮琪 20:37:47
[委屈]真的不想理我吖…
瑶。 20:38:26
我只是不想你累，没有不想理你啊
芮琪 20:39:45
[可爱] 亲一下～
瑶。 20:40:27
亲哪啊？
芮琪 20:40:37
看着办
瑶。 20:41:41
= = 都看不到还怎么办啊！！
芮琪 20:42:26
[擦汗] 明天晚上，给你亲个够…
瑶。 20:42:43
= =！！！！！我有这么色嘛
芮琪 20:42:59
[擦汗]
瑶。 20:43:59
= =
芮琪 20:44:17
[擦汗]
瑶。 20:45:05
这么大方让我亲啊？
芮琪 20:45:13
嗯，我好吧？
瑶。 20:45:36
明明是你想亲我吧~？
芮琪 20:46:40
有吗…那你不给啊～
瑶。 20:47:21
我总被你勾引[黑脸-_-|||||||||||]
……
瑶。 20:56:43
想不想睡觉啊？
芮琪 20:57:05
想你行了吧
瑶。 20:57:25
行～～～～MUA！
芮琪 20:57:32
[害羞，继而得意大笑！]
芮琪 21:00:03
打电话？
“不是要睡觉了吗？”
“想听你说话。”
“乖…还有十分钟～”
“想我了吧～”
“应该是我先等在楼梯口。”
“那我争取下次比你早！”
……
九点十五
“现在应该在逛操场…”
“不对，是在去操场的路上！”
……
九点二十
“我该说你脸圆了～”
“坏人！”
……
九点半
“你该送我回去了…”
“那是不是该吻别吖？”
……
“明天我姐姐结婚，晚自习要迟到咯…”
陆瑶急着问：“那九点十分以前到不到啊？”
“到，七、八点吧。”电话那头还能清晰听到芮琪“呵呵”的偷笑声。
“真的不累吗？我要每次见到一个不是一脸无奈的芮琪！”
“真的！遥控器…遥控器…脸好圆啊～”
“哼！专门控制芮琪的！”
……
第二天下午。
陆瑶从未发现自己对于游戏有如此高的天分，玩了一整个上午的植物大战僵尸便通关了，兴奋地立即告知老朱：
「哈哈，我通关了，目前解密模式里在破小游戏，生存模式也过了5关～」
老朱算着自己前前后后将近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才完成陆瑶目前的工作量，回复：
「BS你，不是人！」
由于游戏全屏，右下方任务栏里的□□息盒子一直处于被陆瑶无视的状态：
芮琪 15:51:38
[露齿大笑]
瑶。 15:51:39
在想装无辜。。。= =
芮琪 15:52:49
要去马陆…
瑶。 15:52:50
在想装无辜。。。= =
芮琪 15:53:07
[擦汗]
瑶。 15:53:08
在想装无辜。。。= =
芮琪 16:36:10
遥控器…真不理我啦？
瑶。 16:36:09
在想装无辜。。。= =
……
又急着整理带去宿舍的衣服、水果，陆瑶直接将电脑一关，都不曾想起那一直挂着的□□。
五点，婚宴大厅。
一直看着手机屏幕早已等得不耐烦的芮琪耳畔还不断传来“ping ping pang pang（显示问题，只能用拼音）”的爆竹声，更加剧了他的火气——竟然不理我？！又耍什么小姐脾气！
“不要一直玩手机！仪式快开始了！”芮母在一旁说着。
“别烦呀！”
“这小孩怎么说话的！有点礼貌知不知道……”芮父继续教育之。
五点十八分，婚礼仪式正式开始。
518，陆瑶的学号，也是他们第一次唇碰唇的日子。
“炮竹声声贺新婚，欢声笑语迎嘉宾。尊敬各位来宾……好歌好语好季节，好人好梦好姻缘……
百鸟朝凤凤求凰，龙凤呈祥喜洋洋。凤凰展翅迎朝晖，恩爱鸳鸯比翼飞。
携手同步知心人，共创宏图献真情。郎才女貌天作美，洞房花烛喜成双
……
你也笑，我也笑，亲朋好友齐来到；
天也新，地也新，众星捧月新人迎；
……”
听着一长串司仪的台词，芮琪感慨着这年头会做打油诗的人还真不少。
在神圣的婚礼进行曲伴随中，一对新人手挽手，肩并肩缓缓步入婚礼大厅，白色的婚纱下是此时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芮琪透过新娘，似乎见到了陆瑶的影子……若干年后，或许她也会被自己牵着一同进入礼堂。
“爱情是古老而永恒的话题，也是不朽的人生主题。许多人已经拥有，更多人正在追求，今天这两位新人从有过初恋时“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热烈心跳，到也有热恋中“冷落清秋伤别离”的难舍难分，经历了“似水柔情，如梦佳期”的苦苦期盼，品尝过“相知不渝”的浪漫温馨，终于迎来这携手共赴红地毯的幸福时刻，现在请新人互换戒指。”
……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映入芮琪眼中的，是台上新郎握着新娘的手，温柔细腻的啄吻，继而搂上了腰间，相拥在一起热吻，毫不介意地在众人面前分享着他们此时幸福甜蜜；脑海中又不断交错着自己亲吻陆瑶的画面，同样是快乐的，却那么小心翼翼不能张扬。
芮母又在一旁提醒：“人家亲嘴巴看这么认真，好好吃菜！”
芮琪愣了下，拿起筷子假装夹菜。
老人们似乎总喜欢开小辈的玩笑，芮爷爷随口说起：“弟弟阿有喜欢的小姑娘，讨回来做新娘子～”
“额……”芮琪一脸尴尬：“我对我们班那些都没兴趣。”
堂哥在一旁凑一脚说：“那还有隔壁班的？楼上的？再比如社团班的？”
“……”懒得理你们，他低头自顾自吃菜。
“呵呵，弟弟脸红了不好意思了。”芮爷爷手里夹了支香烟笑着说。
……
一直握着的手机终于振动了：
瑶。 18:01:07
坏人～在干吗呀？我刚到学校。
芮琪 18:02:45
吃饭，看婚礼
瑶。 18:04:37
想不想我？今天晚自习好像安排看电影
芮琪 18:06:01
[摇头] 什么电影？
瑶。 18:07:34
哼！不想就不告诉你，我去教室了。
……
其实，一直在想。
“瑶瑶，你猜看什么电影？”
“不知道，上次放的那部《机器人总动员》还蛮好看的，瓦力好可爱～”
“瑶瑶果然喜欢动画加爱情片…= =”
“我也喜欢科幻、悬疑、推理片啊～电影开始了，看吧。”
原来是《高考1977》，虽然片子有些年岁了，但陆瑶还未看过。
“这部我看过了，还蛮感人的。”
“那我要好好看了～”
另一边的芮琪还继续看着表姐的婚礼。
“现在进入游戏环节，先来测试下新郎新娘的默契程度。规则就是台下亲友们问问题，两位将答案分别写在题板上，看看是否一致，不同则需接受出题人的惩罚。”主持人介绍完游戏规则，台上的气氛便热闹起来了。
一客套的中年阿姨先出了个不痛不痒的问题：“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哪？”
新人自然很快通过。
台下尽是一片嘘声，无趣！……话筒传到一个眼镜男手里，开口便劲爆了全场：“请问新郎，新娘的三围是多少？”
台上坐着的二人面面相觑，迟迟没有落笔。
芮琪眼前突然浮现出陆瑶的身影，若是以后有人在他们的婚宴上问这问题？或许今晚就该去找找答案了，这念头还在脑中挥散不去，嘴角上已露出坏坏的笑容。
“儿子今天怎么回事？总一个人在傻笑？”
“啊？没啊没啊…”
电影正看到一半，有条新信息：
「瑶…我化导学好像忘在教室了，你帮我做一下吧？」
显然不是芮琪的风格，一看发信人，果然是殷铭！
他的短信，只要前三个字符是：瑶… 那后面必定没有好事。
陆瑶想着反正也没作业，便答应：「哦，知道了。」
「超级感谢！瑶瑶真好！」
「你当我化学机器啊 = =」
「哈哈，这机器不错～还是免费的！摸摸～不锈钢的，很耐用～」
「操！欠暴了你！」
……
九点十分。
芮琪一身红色短袖T恤出现在陆瑶面前，她笑着打趣：“又不是你结婚，穿得跟新郎一样～”
“新郎今天穿得是你身上的颜色。”他指着陆瑶的开襟白色毛线衣：“都入夏了，还穿长袖，热不热啊？”
“因为冷才穿啊…”很陆瑶式的回答。
“我也好冷啊～”芮琪佯装地叫着，一股赖皮劲儿的从背后抱过陆瑶，头埋在她颈间：“帮我暖暖呗…”
“喂，头别低这么下面，看什么呢？！”陆瑶左右挣脱着，由于开衫里穿了一件略大的吊带衫而时常扩起，里头的『风景』在他的视线角度下自是一览无遗，她脸颊上的那片绯红在月光的映衬下愈加明显。
一阵索爱短信声，打破了此时的尴尬……
“放开，看短信。”
“不要～我帮你看。”说着，芮琪伸进陆瑶的衣袋拿出手机。
「瑶…还有一个小忙～」发信人：殷。
“谁啊？叫这么亲热，我都不叫你单字。”芮琪突然一副质问的口气，见陆瑶没有回答，心中对答案也有了九成的把握：“三个礼拜的？”
“恩…”陆瑶轻声。
他打开收信箱，翻看之前的短信：
「哈哈，这机器不错～还是免费的！摸摸～不锈钢的，很耐用～」
「超级感谢！瑶瑶真好！」
「瑶…我化导学好像忘在教室了，你帮我做一下吧？」
“靠！都分手了还发得这么暧昧！”我都不舍得差遣遥控器做事，我都没有叫过她瑶瑶，我都没有……
“生气啊？”陆瑶抿嘴小心地问。
“没有！”或许更多的是吃醋吧。
翻回已发信息，第一条便刺激到芮琪的神经：
「操！欠暴了你！」
“以后不可以对别的男生说这句！”
“啊？为什么啊？”
“不准就是不准，问这么多干嘛！”
“哦…”
因为你只可以抱我！芮琪霸道粗暴地将陆瑶抱在怀里，用力大到彷佛要将她揉碎，彷佛这样才能消退自己的愤怒，才能证明怀中这个遥控器的所有权。
“痛！”陆瑶含糊地出声，挣扎着想逃离这个怀抱。
芮琪握住她的双手，紧紧地捏住，不让她有任何可以捶打逃脱的机会。他覆在陆瑶冰凉的双唇上，肆意地蹂躏着，一点也不温柔，舌尖大胆地游走，侵袭着可以到达的每一片土地。直到愤怒渐渐退去……
陆瑶终于得到可以喘息的机会：“你够了没啊？…咳咳、咳咳、咳咳咳……”
听见一阵咳嗽声，芮琪似乎恢复过了理智，轻拍着她背：“怎么了？”
“咳咳、感冒咳嗽。”
是那天淋雨吗？他关切地问：“吃药没有？”
“没，不想吃。”
“干嘛不吃？”他的语气又霸道了些。
“不会咽药片，咳咳、在家都是我妈压成粉末放调羹里兑糖喂我吃的，在学校好烦。”
“那我喂你吃？”
“啊？”
说着，他又吻起那片刚被自己欺负过的粉唇，只是没有了粗暴只剩下温柔。原本用力的双手也松了气力，轻搭在腰间。陆瑶踮起脚，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低声问：“这样累不累了？”
“嗯……不累。”是从来都不累。
回到宿舍。
陆瑶标记了殷铭所有的短信：
『是否删除选中信息？』
“是”
『已删除』
再打开通讯录，一并连他的手机号也删了。
23:13，陆瑶躺在床上编辑彩信：
主题：晚安
图片：[般若谷流水]
有两个朋友曾经约定他们的爱情会细水长流…于是我拍了很多关于流水的照片…
图片：[溪水]
其实，所谓的承诺、约定、誓言…都是很假很虚无的…尤其是“永远”二字，太昂贵了…
（有感而发，随便说说）
今天你姐姐结婚，你去参加婚礼，我就想到我姐姐…T.T 08年8月结的婚，才一年多就离了，婚礼上司仪说什么走过天涯海角，共守天荒地老，真的都是废话！
唉…今天走在路上，有时候就不自觉地注意到那些情侣，好奇他们是怎样牵手拥抱的…
坏人…你应该睡着了吧？
我只喜欢芮琪，没有三个礼拜的。
Mua，晚安（wan.an―我爱你，爱你）
以上，遥控器
一分钟后，新信息：
「Mua～晚安…」
「不是已经睡了吗？」
「你发来短信就醒了…~O(∩_∩)O~ 」
「晚安，早点睡。」
「你也是，晚安。」
……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一直在想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