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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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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临终遗言都说过,我却没有死。
我仍旧仍旧没有死。
我躺在床上,小美女今夏在旁边为我加油,大美女林姨为我换药。
医仙出手,不同凡响。
疼痛等级大幅下降。
只每日三大碗苦药汤让我崩溃。
我抓住机会问医仙:“林大夫,我好多了,这个喝的药是不是能停了?”
医仙娘娘看我:“淳于姑娘当真不怕死?”
我叹一口气:“真死透了,倒也没什么。好吧,死,我还是有点怕的。”
医仙娘娘微微一笑,右唇角漾一个梨涡。“那你就好好喝药。”
小美女也笑,大眼睛化两道月牙。“敏姑娘,等你好了,我带你去逛京城。”
一个温婉,一个阳光。
美色杀我。
比剧里冲击更甚。
难怪严世蕃如此。
说起严世蕃。
正值青春的小表妹一生的悲剧,淳于家上下十几口亦是拜他所赐。
我举起镜子,看里面小表妹苍白楚楚的脸,又抚一抚腹上包扎的布。
我这只小蝼蚁既没有死,严世蕃又会玩出什么花活?
6、死又没死掉,那便只能活。
可是在古代活着真的痛苦,药汤忒苦、生活忒不便也就罢了,自从不再昏睡后,最难的就是时间实在也忒难打发。
创下过假期30天不出门只见过外卖小哥的记录的我,在床上躺了5天就恨不得再去死一死才好。
第6日,仅有的消遣——那个叽叽喳喳极爱说话的护工小妹妹小桃子忽然说家中有事,我对牢头顶上的帐子放了她走。
枯躺了半日,小美女今夏忽然来看我,我几乎是热泪盈眶的捂着伤口挣扎着坐起来。
我极恳切的拜托她买几本书给我,想一想又让她捎两套男装。
“要行动方便的、禁脏的,不要那种大袖飘飘的。书捡你喜欢的来,什么神怪志异游记杂谈,都无所谓。但我只翻出来这点银子,也不知够不够。”
她愣了一愣,推回来:“敏姑娘不必如此,你将那许多家财捐给抗倭将士,今夏深感佩服。你与大人血脉相连,大人照顾你是应当的。有什么需要,你就和我说。我自会去替你买来。”
我当即握住她的一只手:“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也不要再叫我敏姑娘了,就叫我阿敏可好?”
她展颜一笑,另一掌拍在我的肩膀上:“好。阿敏。”
痛快的很,不愧是大明女捕快夏爷。
7、女捕快夏爷办事雷厉风行。次日,就拎着一个包袱又进了我的跨院 。
彼时我正在树下愁眉苦脸对着一碗苦药汤酝酿。
“你怎么下地了?小心伤口挣开。”她上来扶我,又诧异:“我记得半个时辰前这碗药就着人送过来了。阿敏你还没喝么?”她摸一摸碗边,贴心道:“药凉了,要不我去给你热一热。”
我忙忙摆手。“不用不用不用,你先屋里请,我这就喝。”
罢了,一个小时前是一碗,一个小时后也是一碗。
再多放一个小时也不会少一滴。
我深吸一口气,端起碗dundundun灌下去。
药汤入喉,药味上冲,许是喝的太快,将将喝到最后,我哇的一声又全数吐了出来。
伤口痛,嘴巴苦。
夭寿啊。
我眼角挂着泪花,就着夏爷端来的水漱了三遍嘴,又吃三颗梅,总算是把满嘴的苦稀释了些许。
“你以前喝药也会吐么?”她同情的扶住我。
我叹气。“也不是,大多时候也能压下去。”
“那我去再让人给你煎一碗。”
我按死了她的手,带着她往屋里挪。“求你了。别,千万别。喝药这事,随缘就好。”
“喝药还有随缘的?”
“对啊。我奶奶说:万法缘生,皆系缘分。缘起即灭,缘生已空。一切都是缘分啊。 ”
只是当初奶奶临走前同我说这句,倒不是说的药,而是为了让我不要纠结于父母。
万事万物都讲个缘法。
我便是没有父母缘的那一个。
所以这区区一顿两顿的没药缘,也算不了什么。
只是,我会到这里来,又是个什么缘?
8、夏爷打开包袱皮,两套青色衣服上面压着十来册书。
我一册一册翻过去,《清平山堂话本》、《梦溪笔谈》、《剪灯新话》。。。
繁体字,竖排版,倒着翻。
每一册都是古代人民智慧的结晶。
书我是着实看过不少,手机里光收藏的没有几千,也有几大百。
只是对这等结晶我大多时候敬而远之,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竟会拿这些当消遣。
夏爷揽住我的肩,悄悄说:“要论神怪志异,据说再没有比西游记更精彩的了。只是。。。。”
很可惜的神情。
我懂:“不怕,真金不怕火来炼,机缘到了,自然就能从大石头下面出来了。”
她指我,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溜圆:“你看过?”
我实事求是:“略知一二。只是我看书从来不求甚解,不过看个花红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