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罗场边缘左右横跳》谦谦意

67、第 67 章

　　对小泉优衣而言，这个暑假就在校医室和偶尔的任务中悠哉悠哉的流淌过去。

　　五条悟果然还是回五条家待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小泉优衣陪着夏油杰做了不少任务。然后她发现，果然还是做校医更赚钱。

　　毕竟，求生是人类的本能，医生的待遇不好才没天理。

　　尤其是咒术界这种情况，高风险、缺治疗，家入硝子不在，小泉优衣的待遇比之前更上一层楼，单单暑假赚的就够她在东京买套房了。

　　不知道是不是五条悟做了什么，烂橘子难得老实了一段时间。一切都很舒心，唯一不太妙的是，小泉优衣发现，杰有些不对劲。

　　夏油杰性格内敛，有事也不说，如果不是一起出任务，小泉优衣可能压根不会注意到。

　　她自认比悟细心许多，连她都险些没注意到，想来悟也不知道。

　　纠结了两天，又一次目睹夏油杰祓除咒灵后，小泉优衣下定决心。

　　“杰，咒灵球什么味道啊？”她好奇似的，像是随口一问。

　　“唔……”夏油杰闻言看她一眼，淡笑着回答，“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

　　“真的？”小泉优衣抬头看他，眼中是明晃晃的不相信。真要普普通通没什么味道，怎么可能每次都是那副表情。

　　虽然看起来没有太大变化，但那股子带着隐忍的抗拒，小泉优衣能清晰地感受到。

　　连杰都没法掩饰的抗拒啊……

　　“我想尝尝。”她难得提出要求。

　　“啊嘞啊嘞——”

　　夏油杰看出小泉优衣隐藏在要求下的试探，一时有些头疼，他很清楚，这时候不能拒绝。

　　优衣的性子，说得难听一点，就和乌龟一样。主动提要求对她来说，就跟乌龟在陌生环境下主动探出头一样艰难。

　　拒绝的话，肯定又会马上缩回去吧。

　　而且，好端端的忽然问这个，他哪里还能不清楚优衣的意思。

　　“好吧好吧。”夏油杰妥协似的摇摇头，“味道的确不怎么样。”

　　“仅仅是不怎么样吗？”见他这样，小泉优衣却没像往常那样点到为止不去深究，她蹙眉道，“杰，是你说的，不要什么事都藏心里。”

　　之前那次，从过去的横滨回到高专时，她没能控制好情绪，状态很不好。当时，他们几个一道来找她，杰说的这句话，小泉优衣一直记得。

　　虽然她一直都没做到就是了。

　　这样想着，小泉优衣略有些心虚，面上却还是一脸的严肃。

　　“啊嘞，真的没事。”夏油杰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些无奈又有些感动，“虽然味道一言难尽，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又不可能不用术式。”

　　生得术式没办法改变，而且瑕不掩瑜，与“咒灵操术”的强大比起来，这点瑕疵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很影响心情的吧。”小泉优衣坚持道，“让我试试好了，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约定”这样的术式，适用范围广，用在这里也是没问题的。改变一下味道而已，等价交换的话，要付出的代价应该不会太大。

　　“那就试试好了。”夏油杰笑道。虽然愿意忍耐，但如果能改善一下口味，他当然也不会拒绝。

　　在改善之前，小泉优衣坚持要试试味觉共享。夏油杰劝了几句，没劝住，索性随她了。

　　共享味觉的那一瞬，小泉优衣五官皱成一团，差点yue了。

　　“杰……不愧是你。”小泉优衣忍住那股子恶心，看着夏油杰几乎没什么变化的神情，由衷感叹道。

　　要知道，她现在感受到的，只不过是夏油杰吞咽咒灵球之后残留的感受罢了。

　　怎么想也知道，夏油杰不可能是到了高专才会用的咒灵操术。这种精神体验，夏油杰居然能忍那么久，还能成长为这么一个正义感十足的咒术师，太不容易了。

　　“习惯了的话，其实也还好。”夏油杰笑眯眯地开口。

　　“骗人。”小泉优衣白他一眼，要真能接受就不会让她察觉出端倪了。

　　鲁迅说过，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好家伙，夏油杰这么能忍，啥也不说，他是在沉默中死亡的那个，还是爆发的那个？

　　小泉优衣可没忘记，这是一部动漫，虽然她觉得夏油杰可能是主角，但万一是主角团里的配角成员呢？前期正义后期黑化那种。

　　小泉优衣听过夏油杰的所谓正论，强者保护弱者什么的，在她看来全是狗屁。反正她是永远也无法理解这种想法的，就和她理解不了小泉智久一样。

　　夏油杰和她父亲还有一些不同，父亲的想法是身为警察，就应该保护群众。不是谁强谁弱，而是职责所在，警察这份职业的意义就在于此。

　　而夏油杰所坚持的“强者保护弱者”，这种想法太过傲慢了。

　　夏油杰傲慢地将自己归类为强者，将咒术师这个群体归类为强者，他是高高在上地俯视着那些没有咒力的普通人的。

　　但是，咒术师在她看来就只是一份职业而已，祓除咒灵也好，保护普通人也好，都不过是职责所在。

　　把它当做普通职业和把它作为“强者保护弱者”这种信念的载体，可不是一回事啊。

　　信念崩塌然后走岔路什么的，不是什么少见的剧情吧。

　　一时间，明明已经解除了术式，小泉优衣仍觉得那股子恶心都化作了苦涩，蔓延到了心底。

　　小泉优衣想了不少，不过也就一转眼的时间。而且，这些也都只是她随便推测的，万千可能性中的一种罢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那么难过，但小泉优衣还是很好地收敛了这些负面情绪，转移话题。

　　“等悟回来让他也感受一下好了，这种感觉怎么能只有我们体验到。”小泉优衣若有所思地开口，这种事怎么能只有她知道。

　　夏油杰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期待，默默给悟点了个蜡。

　　“我觉得可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