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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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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很成功,等了一天以后,猫来了。
阿飘优衣给自己点了个赞,觉得自己棒棒的。殊不知三花猫以为她会跟着小泉智久,跟了小泉智久一天没看到人不说,还差点被发现不对劲抓住。
哪有这样的,莫名其妙就不跟了。在小泉智久等警察的注视下,三花猫若无其事地舔毛,“喵”了一声,敏捷地跳走了。
一天下来,没在小泉智久这看到阿飘优衣,三花猫才终于想起一开始他们相遇的那个公园。
当天晚上,终于等到猫的阿飘优衣趁着夜深,猛地上前抓住猫猫。夜晚的公园空无一人,阿飘优衣一点也不担心以后会冒出什么幽灵传说来。
她两手将猫咪抱起,目光与之平视。
“说说吧,能被我看到、触摸到,你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猫咪。”阿飘优衣说,“我试过了,其它猫都不行。”
这个暴露理由三花猫不想接受,它炸毛似的喵呜叫着挣扎了两下,试图咬阿飘优衣一口,被对方灵活地躲开。
“喵呜!”
阿飘优衣不为所动,琥珀般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手中的猫咪。也许是由于紧张防备,三花猫的瞳孔从始至终都是处于放大状态。可惜这个没办法说明什么,毕竟正常猫咪这时候估计也会是这种状态。
“让我猜猜,你到底特殊在哪里呢?”她像是在自言自语,“你听得懂我说话吧,又或者,你其实就是人,拥有变成猫能力的人类?”
阿飘优衣随心所欲地猜,三花猫死不承认,一副什么也听不懂的样子。
她观察了一会儿,还是没办法确定到底是真猫还是假猫。看起来像个真猫,但是万一呢?因为异能力什么的变成动物后,也可以伪装、模仿动物习性嘛。
“算了,是不是都无所谓。”阿飘优衣低声道。
反正,这只猫是她目前唯一能接触到的生物,阿飘优衣寻思着到时候要不要试试用这只小猫咪挽救自家父亲的小命。
嗯……让小猫咪挠死那些混蛋?想想就不太现实。
在那之前嘛,她换了个姿势抱住三花猫,轻轻rua它的脑袋,算是安抚。
三花猫见好就收,乖乖趴在她怀里不动了。
阿飘优衣沉浸在rua猫的快乐中,这些天积攒下来的种种负面情绪终于得到了释放。
人到底是群居动物,哪怕阿飘优衣习惯独立,也没办法接受离群索居的生活。这种“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的感觉,比离群索居还要孤独。
在无法与外界交流的情况下,这只三花猫就是她唯一的慰藉了。阿飘优衣抱着三花猫,闭上眼,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绵长。
确定这个小姑娘睡着以后,三花猫灵巧地从她怀里钻出来,看她的眼神略微有些复杂。
这之后,阿飘优衣白天像个背后灵一样跟着小泉智久,看他忙忙碌碌;晚上回到公园里,抱着三花猫睡觉。
唯一的问题就是,伴随着时间流逝,阿飘优衣越来越没办法相信这是个幻境。
太过细致了,她随机了解了些无关紧要的人,每个人的背景都是完善的、合逻辑的。不是她瞧不起玲子,只是这么大手笔,玲子真的很难搞出来。
说到底,玲子也只有十几岁,人生阅历还不如她呢。要做出真实性强到这种程度的幻境,太难为玲子了。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不是幻境,是真实的过往……她又能改变些什么呢?
事实就是,她什么也做不了。
在跟着小泉智久到处跑的这些天,阿飘优衣清晰地认知到了自家父亲的实力。
如果说江户川警官是横滨警察的智力天花板,那么自家父亲就是横滨警察的武力值天花板,这个武力值天花板还兼具爆破物处理、消防等功能。
根据其他警察的说法,他们俩从警校时期就是同期中的佼佼者。领导也说,他们欠缺的只是资历,也就是说,只要继续干下去,升职加薪是早晚的事。
这些天观察下来,江户川警官和自家父亲基本都是合作出警的。这两个人联手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小泉优衣不觉得自己能解决得了。
哦,对,她现在还只是个阿飘,更没可能了。
还是借此机会好好观察,回头再为父报仇吧。十几年过去了,她连爸爸是怎么牺牲的、具体死亡日期是哪一天都不知道。
正好,这也是个学习的好机会。
阿飘优衣rua着猫脑袋,确定了之后的行动方针。
作为被她rua了好几个晚上的三花猫,夏目漱石纠结了很久,不知道要不要暴露身份。
在不动声色地调查了小泉智久一家子以后,夏目漱石已经确定了这个小姑娘不是小泉葵的母亲。
无它,瞳色不一样。
小泉葵母亲的瞳色更深,而且如果是她,不应该一天到晚跟着自家女婿。
这件事原本包含的可能性就不多,排除掉那些不可能以后,夏目漱石得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这个小姑娘,就是小泉智久的孩子,小泉优衣。
只不过,是长大后的小泉优衣。
发色、瞳色与小泉优衣一致,对小泉智久的关注度很高,又不是小泉葵的祖辈……同时符合这些条件,夏目漱石想不出第二个人选。
得出这个结论后,他就一直在纠结,要不要与这孩子沟通交流,从而得知未来的发展。
如果要沟通,他的异能必然会暴露。
他试过找咒术师,可惜那些个咒术师也看不到阿飘优衣。这也说明,阿飘优衣不是咒灵,是人类,唔……也说不定是鬼魂之类的。
只有他能看到,所以,只要夏目漱石出现在阿飘优衣面前,她肯定能发现他与三花猫的关系。
在她本就心有怀疑的情况下,他这层马甲绝对保不住。
这也就罢了,夏目漱石犹豫的是,知道未来对他们来说,究竟是好是坏。
看阿飘优衣的态度,夏目漱石不难猜出,未来,小泉智久可能出了什么事。以此为切口做交易的话,这个小姑娘大概率不会不答应。
嘛,他对自己看人的水平还是有些信心的。
纠结了几天后,夏目漱石最终还是决定和阿飘优衣好好聊聊。
于是,跟了小泉智久一天,刚回到公园,阿飘优衣就看到了等在长椅边的三花猫。
不等她飘过去rua它猫头,阿飘优衣就看到一场大变活人的表演秀——被她rua了这么久的三花猫变成了个人,一位一身英伦装的中年男性。
阿飘优衣呆在原地。
“小泉小姐,你好,我是夏目漱石。”英伦装男人自我介绍道。
“所以……我这些天撸的不是猫,是人?”阿飘优衣呢喃着说了句废话,一时间心情复杂。
按理说,对一个明显年长她许多的人做出把对方当猫rua那些举动,阿飘优衣是应该为此道歉的。若是往常,她也绝对会第一时间道歉。
但是现在,阿飘优衣暂且没有道歉的心情。准确说来,她暂且没有演戏的心情。说到底,是夏目漱石试探她在先,虽然这种试探十分合乎情理。
“是这样没错。”夏目漱石坦然承认了,“很抱歉,因为一些原因……”
“我不会将这些事说出去的。”阿飘优衣打断道,“夏目先生尽可放心,关于您的身份、异能力等信息,我们可以立下束缚。”
“异能力者也可以立下束缚吗?”夏目漱石微微凝眉,有些讶异。
“当然可以。”阿飘优衣道,“在这之前,我已经有不少和异能力者立下束缚的经历。为了这个说谎也没必要吧?太容易被拆穿了。”
“但是,事实上,我们也对此做过研究。结果是,咒术师无法和异能力者立下束缚,异能力者之间也无法互相立下束缚。”
夏目漱石说明了这一点,又道:“虽然不清楚小泉小姐为何能做到,但是,这或许与您自身的特殊性有关。”
“这样吗?”小泉优衣若有所思,倒也没有怀疑这条消息的真实性。
她对束缚其实也是一知半解,毕竟异能力者没有咒力,不能用常理推断。和森鸥外立束缚那次也是一个尝试,阿飘优衣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成功。
“咒术师是将负面情绪转化为咒力,所有人都有负面情绪,但是只有少数人是咒术师。”夏目漱石道,“我们推测,能否成为咒术师、咒术师是否足够强大的关键,就在于负面情绪与咒力的转化率。”
“至于束缚,根据我们的研究,它是以咒力作为凭依的一种契约。异能力者的负面情绪与咒力的转化率是0,没有咒力,自然没办法立束缚。”[1]
听完夏目漱石的这番解释,阿飘优衣总算对这些概念有了一个基本的认知。
“所以,和异能力者立下束缚,算是我独有的能力?”阿飘优衣蹙眉,“这个不会就是我的‘生得术式’吧?”
“这一点,你该问你自己。”夏目漱石道,“我可不是咒术师啊。”
“你的‘生得术式’,不应该你自己最清楚吗?”
“我自己啊……”阿飘优衣沉下心,她的术式,是什么呢?
阿飘优衣闭上眼,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这几天看到的画面以及这一世短暂的童年。
旁观的夏目漱石清楚地看到了阿飘优衣的变化,并非外表的改变,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原来如此。”阿飘优衣轻声道,“我明白了。”
“我的术式,是‘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