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与赤井先生打出HE》酒酿旺旺

33、08.猎手收网

　　奥利弗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或者说他很难进入深度睡眠中。

　　在被冻在孤独堡垒时，更像是沉入无垠的黑海，没有丝毫自我感知能力。
　　他身上的时间被暂停了。

　　要不是防止他与现实的割裂感太强，托尼大概更想让他在解药制作出来前一直被冻下去，而不是每年都会给他几个月回到人间。

　　虽然内心已经清楚自己不再需要回到那个冰冷狭窄的医疗舱内，奥利弗依旧下意识对睡觉这件事有些抵触。

　　可现在，时隔五年再拥着赤井秀一躺在床上，奥利弗很快就坠入了梦乡。

　　按理说，奥利弗本应该结束讲座后就离开。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打算在自己离开了两年的母校里逛一逛。

　　然后他就在临近校门的地方看见了自己要找的人。

　　“呃，嗨，你好。”奥利弗犹豫了一下，便上前打了招呼。

　　十八岁的金发天才面容刚刚褪去少年人的稚嫩，但眉眼间还挂着一丝青涩气。这让他看起来没有了礼堂上的运筹帷幄，反而结结巴巴得可爱。

　　赤井秀一为自己这个想法低笑了两声，他的声线很低，笑起来尾音就像是在勾人。

　　金发青年瞪大了眼。心脏「砰砰」，「砰砰」不规律地跳动两下，然后猛地在胸膛里刷起存在感，似乎恨不得拿着喇叭揪住他耳朵大喊：“你完蛋了奥利弗安东尼斯塔克，你坠入爱河了！”

　　两个彼此一见钟情的人再次遇见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奥利弗说不清楚。只是他在清晨醒来时，嘴角还挂着笑。

　　赤井秀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日上三竿，身边早就没有了人。但是那半边床单还有着另一人睡过的褶皱痕迹。

　　他沉默了几秒钟，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在被奥利弗按着肩膀压入床垫里的那一刻，赤井秀一的思绪有那么一瞬间清醒。

　　他目光有些茫然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金发青年，那人眼眶都满是湿漉漉的潮红，唇瓣也是被狠狠蹂躏过的惨样。

　　明明真正被骗的人是自己，可那小混蛋却满脸委屈得像是要掉眼泪——不，是已经哭了。
　　一边顶着那张漂亮脸蛋沉默地掉眼泪，一边力道之大到堪称凶狠。

　　扮猪吃老虎呢在这。

　　听听那说的都是什么话。
　　“冲矢先生，你有一双很像他的眼睛。”
　　“看着我。”
　　“别出声，我不想听。”

　　记忆回笼，赤井秀一都快气笑了，但是又没办法彻底狠下心责怪对方。说到底，半推半就在酒精与爱.欲里沉沦的还是他自己。

　　他在卫生间里扯掉了自己的假面，解开被做成choker状的变声器——说实话，他当初可没有想到这反而能激起奥利弗的兴奋度。

　　尽管这是奥利弗的公寓，但赤井秀一也没和他客气。泡了个还算舒服的澡，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一套衣服换上。

　　大概不怎么常穿，白衬衫和西裤只残留着木樟的清新味。

　　金发青年正蜷在单人沙发里百无聊赖地处理一些电子文件，听到赤井秀一下楼的动静，便从沙发背探出脑袋去看他。

　　看见站在楼梯口的黑发男人时，不经愣了一下神。

　　他眼眶有些发红，又强忍鼻酸冲赤井秀一笑：“我都快忘了你留短发的样子了。”

　　在他们交往不久，赤井秀一就开始蓄起了那头长发。他发丝本身有些自然卷，但留长后意外的柔软顺直——奥利弗对此爱不释手。

　　现在他又剪去，恍惚间与奥利弗初见他时没有什么两样。

　　有这种既视感的并不止是一个人，赤井秀一捏紧了楼梯的扶手。他出房间后才察觉，这栋公寓的设计与当年在华盛顿的房子十分相似，以至于竟带来了一种时空错乱之感。

　　只不过那曾经是他的家。

　　“我们谈谈。”赤井秀一低声道，他选择坐在了奥利弗的对面。

　　两人之间大概隔了有三四米远。

　　奥利弗：“……”

　　金发青年按了下自己因为昨天晚上掉了很久眼泪而有些肿胀的眼皮，一种纵容的无奈从心底慢慢攀升。他抱着平板换了个姿势，坐正了一点。

　　“呀，冲矢先生。”他故作惊讶，只不过顶着那双有些肿胀的眼皮画面有些可笑，“您怎么会顶着我前男友的脸呢？不会是昨天晚上生气了吧。”

　　赤井秀一：“......”

　　他正了正色，试图拿出一点年长者的阅历来。但很明显，赤井秀一花了五年时间都没有能够做到的是事情现在也做不到的。
　　金发小混蛋永远都有一套自己的思维方式，软硬不吃。

　　年长者在心里叹了口气，但是毫无办法。他知道奥利弗骄纵得过分，也愿意作为更成熟的一方去包容小恋人某些无伤大雅的小任性。

　　茶几上有一叠备好的柠檬片和一壶红茶，奥利弗从来不喝这些——他大概已经把咖啡刻进了DNA里。这些为谁准备的不言而喻，尤其是赤井秀一喝红茶不爱加牛奶而是柠檬片。

　　在赤井秀一倒茶时，金发青年就这样看着对方。或者说，欣赏着。
　　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奥利弗从不否认这一点。他爱死了赤井秀一的这副好看的皮囊，也同样自豪着自己的外表对于赤井秀一有着无比的吸引力。

　　他看着黑发男人随意地挽起白衬衫的袖子，露出有着漂亮肌肉线条的小臂，因为举着茶壶，而有几道藏在冷白的皮肤下蓝色青筋显得格外明显。

　　昨晚怎么没想到在这里也啃几口呢，舔几下也行啊，一定是太激动的原因。金发青年不无遗憾地想到。

　　“所以，谈什么？”奥利弗在赤井秀一抬头前的那一刻收敛好自己的眼神，试图先发制人，“如果说是昨天晚上的事，我才不会道歉。”

　　赤井秀一喝了口茶润了下喉咙，闻言手不着痕迹地僵了一瞬。这话要怎么接，难道还说一句，不必我也有爽到吗？

　　“不，奥利。我是说......”赤井秀一顿了顿，分手时没能说出来的话，现在依旧说不出口。他最终还是换了一个话题，“我会想办法帮你脱离那个家伙的掌控。”

　　“可你现在是在以什么身份帮我呢，秀一。”奥利弗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淡然地反问了一句，看着赤井秀一不自觉皱起的眉，又补充。

　　“而且这件事并非是你们所看见、所听见、所猜想的那样简单。我和他之间的牵扯到的东西实在是太深了，他了解我的程度就像是我了解他一样。这才是他这么多年都没向我出手的原因，只要我不同意，他就永远不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奥利弗睁着眼睛瞎说一通，但反而就是他这种坦然的态度，让赤井秀一更加担心了。

　　“宫野小姐的事，你也不必对此太过疑惑。他好歹也是一位超级英雄，即便是对我的事时时刻刻都想掌控在手中，但永远不可能见死不救。”

　　“如果你想见宫野小姐，我向他要了她的联系方式。但是秀一，这并不代表我会放手。”金发青年微笑起来，并不是赤井秀一常见的甜蜜撒娇，而是一种大人的势在必得。

　　赤井秀一的眉是越拧越紧，“奥利，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你没必要......”

　　金发青年打断了他的话，“你当然不是我想象中的最佳男朋友啊，秀一。你的坏毛病一堆你自己不知道吗？闷骚别扭，脾气大，控制欲很强，还爱记仇，吃醋后没完没了。”奥利弗扒着手指数落赤井秀一的缺点，然后看着目瞪口呆的黑发男人笑，“交往五年，可不止你一个人在纵容啊。”

　　“你说我像是被宠坏了的臭小鬼，可你的自尊骄傲可不比我低。认真吵架起来永远是我先低头，而你在心里永远都把我当做弱势的、需要照顾的一方，这难道不是一种独裁吗？”

　　“爱从来不是单向的付出，秀一。”

　　赤井秀一：“......”

　　奥利弗眯着眼冲他笑了一下，“你看，你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了解我，对吗？”

　　赤井秀一深呼吸：“所以既然这样，你更加没有必要......”

　　奥利弗眨眼：“被说中所以开始生气了吗？”

　　赤井秀一呼吸猛地哽在了胸口，他看了对面的金发男人半天，才叹了口气：“......小混蛋。”

　　“我已经了解到你的具体工作了。那么接下来，你愿意和我玩一场游戏吗，赤井先生。”金发青年的笑意染着眉眼，“我的身上可是隐藏着你们侦探最爱的秘密，来找到它吧。”

　　赤井秀一不得不说，即便是有点生气，但他依旧被勾起了兴趣。这样陌生的奥利弗，反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金发青年拿起自己刚刚看的平板，在上面操作了一会儿转递给赤井秀一。这块平板款式与市面上的并不一样，更像是一块透蓝的操作屏。

　　赤井秀一低头看了一眼平板上的资料，然后就再也移不开了。

　　“我会给你提供他们的信息，而作为交换，你来做我的床.伴。”奥利弗第一次用这么强势的姿态在赤井秀一面前说话。

　　不是男朋友，而是床.伴。

　　“游戏期限就到我们其中一个人先失去兴趣为止，赤井先生。”

　　金发青年站起身，绕过茶几走到赤井秀一面前。

　　他单膝压在对方自然岔开的□□，俯下身。那股熟悉的那股若有似无的冰冷机械与木质香顿时绕在赤井秀一的鼻尖，把他带回了那段久远的记忆中，但是面前人的表情却又是截然不同的强势与侵略。

　　“你要是输了。”奥利弗伸手覆在白衬衫下的那颗心脏上，那里正有规律的跳动着。而下一秒，就失去了章法。

　　金发青年突然低头贴住了对方的唇瓣，柠檬的酸与红茶的香还有所残留。他没有深吻，只是重复了一遍，带着笑意，“你要是输了，这颗心脏以后可就是要属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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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奥利：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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