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与赤井先生打出HE》酒酿旺旺

28、03.开始跑偏

　　这本该是个悠闲美妙的下午，但此时波洛咖啡厅的一角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罪魁祸首却流露出委屈又隐忍的伤心，阳光穿过玻璃挂在他灿烂的金发上，一双如同深海的眼睛雾霭蓝蓝。

　　上帝啊，不会有人因此而忍心责怪他的。

　　世良真纯其实一眼就认出了奥利弗——因为这家伙的脸蛋和她记忆里五年前的漂亮青年相比，根本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啊！

　　是的，她当然认识奥利弗。甚至有一段时间她真切地以为对方在未来会成为她的家人。

　　奥利弗甚至会在圣诞节和生日时给她寄亲手制作的礼物。
　　——比起自己两位亲哥在商场里随手选的，她对奥利寄来的礼物更偏爱一点是理所应当的对吧？

　　毕竟没有一个孩子不会为自己拥有一只非常非常非常聪明的电子机械小狗而感到骄傲。
　　或者是能够漂浮在身边，提醒日常事宜的金属小球。
　　而那些防身的小东西她至今还带在身上。

　　如果说当时小世良在心中给哥哥们排名，那么奥利弗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啊……所以奥利与她停止联系的真相是这样，两人早在五年前就分手了。
　　世良真纯心情低落地想着。

　　她当时还很不理解为什么奥利弗会突然消失，甚至有点生气自己发过去的消息宛如石沉大海。四年前在偶遇秀哥时，却被秀哥骂到不敢问问原因。

　　现在看来，奥利弗才是受到最大伤害的那个。

　　世良真纯再次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眼中覆着一点水光的奥利弗，决定还是不要再去打扰他了。虽然她猜测秀哥可能没有真的牺牲……但是这种事情说出来，实在分不清会不会是又一次伤害。

　　*

　　彼得此时恨不得立刻逃离现场。

　　从进门到现在，如果可以，他的脚趾大概已经连续抠出复仇者大厦和新海岸的复仇者基地了！

　　所以说，为什么猜拳要输掉啊！如果不是因为猜拳输给那群家伙，他就不会最后一个抽签，那他当然也会想尽办法看到签里的内容。那么此刻就不会是可怜的蜘蛛侠坐在这里饱受忍笑和社死的折磨！

　　等会接力的是谁来着？是红头罩还是另有其人？总归不会比坐在现场的他更尴尬了，无论是谁，麻烦动作快一点吧。

　　电话铃声终于在彼得的千呼万唤中响了起来，他一摸口袋，才惊诧地发现响起的并不是他的手机。

　　奥利弗同样非常疑惑地拿出了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人更是眉尖紧皱。他怕有什么急事，索性直接在座位上接起了电话。

　　“摩小根（Moguna），怎么现在打电话给哥哥？”

　　金发青年用食指揉开自己紧锁的眉头，在接通电话后的下一秒，深蓝的海水里就漾开了温柔。

　　那种长兄对幼妹的爱护几乎是看得见的。明明先前悲伤得几乎要落泪，此时却一点都没有传达出去。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奥利弗愣了一下，随即无奈笑开：“多亏了你提醒我……哈，这么多年不过生日，我都忘记了。”

　　彼得恍然大悟！随即又有些内疚不安，被察觉到的奥利弗用眼神安抚住，棕发青年迅速掏出手机疯狂打字。

　　“嗯……暂时不回家，生日派对就算了吧。”奥利弗无意识用空闲的左手指尖抠了抠光滑的桌面，表情突然有些怅然，却一点都没有从语气里传达出去。

　　但下一秒，他突然敏锐地眯起眼睛，表情一瞬间凌厉起来，“摩根，你能告诉你可怜的哥哥。现在是纽约凌晨两点十四分，你现在在哪里吗？”

　　金发青年的语气陡然拖长，变得异常危险，彼得几乎是下意识一抖，抬头惊恐地看了过去。

　　奥利弗听到了手机对面传来的妹妹磕磕绊绊的含糊解释声，以及另一个陌生的少年音。声音陌生，语气却拽到这辈子都忘不掉，奥利弗冷笑一声，“把电话给达米安·韦恩。”

　　彼得头痛地扶住额头，完蛋。

　　这家伙一碰见妹妹的事情就会完全忘记其他人，尤其是那边情况似乎非常不妙。他敢保证，接下来奥利的计划绝对会出乱子。

　　不过那个蝙蝠家的恶魔崽子，还真是胆大——呵。

　　奥利弗等了一会，那边换了接听人。金发青年是和方才丝毫不同的状态，他倚靠在沙发背上，双腿交叠着。漂亮的面孔因为眉眼间的淡漠和冷笑而变得具有攻击性，却莫名让人更加地移不开眼。

　　“听着，达米安。我不管你对我妹妹有什么心思，我也不会批评你今晚把摩根带去哥谭的举动。但是，你要是敢让摩根受到一点伤——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哈，你猜你家人会站在哪一边？”

　　彼得赞同地冲好友比了个大拇指。

　　这招强啊。

　　要是明令禁止摩根和达米安接触，少女叛逆的心可能一瞬间就爆发了，甚至可能会和这位五年内断断续续一直在缺席的哥哥争吵起来。

　　但是如果从达米安那边入手就简单多了。

　　奥利弗隐形威胁完，又温柔地叮嘱摩根赶紧回去睡觉，熬夜对皮肤不好。那边嗯嗯应着挂断了电话。

　　金发青年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一分钟后，表情突然变得像狰狞的恶鬼。他像是天塌了一般哀叹，“小P——摩小根竟然和韦恩家的臭小鬼夜游——她才十四岁啊！”

　　彼得几乎是谢天谢地，这个已经丧失了理智的傻哥哥没有把夜巡这个词语说出口。

　　“我怎么听说你十四岁的时候和格雷森也……”

　　彼得没能说完，因为他就像触发了什么金发青年的关键词一样让人一下子就支愣了起来。

　　“你说得对，我得打电话给迪克。”

　　彼得：“……？”
　　彼得大惊失色，“等……！”

　　但彼得终究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奥利弗将电话打给了蝙蝠家的大哥。他惨不忍睹地闭上了眼，几乎不敢去看赤井秀一的表情。

　　迪克格雷森，奥利弗的初恋。

　　在布鲁斯刚收养迪克时，为了让这个少年尽量快乐起来，布鲁斯特地邀请了与迪克年龄相差不大的小甜菜奥利弗来韦恩庄园小住。

　　唇红齿白的小甜菜当然没有辜负布鲁斯叔叔的期待，他将迪克从悲痛中拉了出来。后来迪克当上了罗宾，奥利甚至会在夜里偷偷——大人们的心知肚明罢了——穿上战衣飞到哥谭和迪克一起夜巡。

　　由于家庭和事业的关系，两人在和平分手后依旧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甚至彼得还从杰森那里听说，赤井秀一在某次偶遇时，因为两人关系太好而一度对格雷森暗地里冷嘲热讽。

　　醋劲大到杰森至今记忆犹新。

　　电话是秒接的。

　　那边似乎是刚入睡，还带着迷蒙的鼻音。

　　奥利弗丝毫没有把人从梦乡里叫起来的愧疚，理直气壮地开口：“给你三分钟，起床去哥谭把你弟弟揪回家教育一下。”

　　“......”夜翼沉默了几秒钟，睁着一双睡意朦胧的眼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屏幕，确定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金发小混蛋没错。

　　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放任自己的眼皮又黏在了一起，嘴里嘟嘟囔囔：“饶了我吧奥利，我才刚睡下。”

　　“达米安那小子带着我妹妹去约会了。”迪克发誓他听见了冷笑声，“要是摩根在哥谭出了什么事情——”

　　迪克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你不会又来这一招吧？！”

　　很显然奥利弗是的，他丝毫不顾情面地威胁起自己的好友，仿若恶魔在人间低语：“是的，迪克。所以你动作最好快一点，否则你的黑历史将在你的家族群里流传。我想你的弟弟妹妹们都不会介意看到那些照片的。”

　　是的，他们当然不会介意看到，甚至还会求着这个小混蛋多发一点好用来嘲笑自己。
　　夜翼对那个漆黑的未来有着难以言喻的沉默，他再度痛恨起当年自己为什么荷尔蒙上脑掉入了恶魔的甜蜜陷阱，识人不清、交友不慎啊迪克格雷森！

　　“所以要糖果还是选择毒药，迪克？”

　　奥利弗很高兴地听着迪克做出了明智的选择，语气便重新变回正常，开始对迪克进行一些来自长兄的絮絮叨叨：“天，我这次才睡了没多久，你敢相信摩小根都已经长高到我的胸口了吗？”

　　“我有时候也会觉得时间过得好快，想当初提宝刚来家里的时候也就那么一点大。”迪克很显然也非常怅惘。他已经跨上了自己的摩托车，手机里传来呼啸的风，让他的话语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你身体没事了吧？这次治疗结果怎么说？”

　　奥利弗没有听清，但也能猜到他在问什么。但此时还在外面——最主要是赤井秀一还在不远的地方，他也不方便说太清楚：“应该还不错。”

　　耳机里传来含糊的话语，迪克挑着眉飞驰过连接哥谭与布鲁德海文的大桥，“我听提宝说你打算把人追回来？奥利，需要我祝你成功吗？”

　　“对。”奥利弗下意识笑开，阳光漾开了他绮丽的眉眼，“谢了，回去后请你吃饭。”

　　彼得彻底放弃，他不忍直视地看向窗外，掠过了赤井秀一早就面无表情的脸。
　　这剧本玩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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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奥利在遇见阿卡伊之前的恋情提及，但和平分手。
因为我无法说服自己阿卡伊在大学毕业前都没谈过恋爱。同样我也无法想象天生是gay的奥利在青少年荷尔蒙躁动时期没有对并肩作战的队友动过心，毕竟在战场上肾上激素是分泌最旺盛的时候。
还有蘑菇娜和大米的拉郎可能性提及，不能接受的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