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思量》油炸小傻鱼

2、第 2 章

　　虽说乔家村地理位置偏僻，气候恶劣，但是乔家村后边的这个山却是格外的有灵气，不仅花儿开的比别处好看，就连山水之间都透出别样的灵气。
　　世代乔家村村民都认为此山上住着神灵，所以就算乔家村的村民再怎么穷也不会破坏后山的坏境，可能这也就是后山到处充满灵气的原因吧。
　　九月的后山花儿格外的灿烂。
　　要说采摘花瓣，小七还是最喜欢那大红色，但是阿娘总说红色太艳显得小七太老气横秋的，小姑娘家家的穿些艳丽颜色才好看，所以每次总是会染治一些水红色，即是红色靓丽但却不夸张。
　　日头快下山了，小七看了看天，该回家了。
　　小七刚要下山便看见一群人骑着马经过林间小道，小七心想真好啊，她也想骑马，骑上大马一定很威风吧。但是她万是不能骑得，因为阿娘一定会说她不守礼法。
　　小姑娘的心思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一会就忘记这个想法，蹦蹦跳跳的朝乔家村走去。
　　但是不知为何，今天的小七总是感觉乔家村安静的奇怪，虽说远处望去，毫异常，但是却出奇的安静。
　　突然她发现表姐不远处跑来，浑身脏兮兮的还有血迹。
　　小七连忙跑过去扶住表姐，只见表姐拉着小七就跑。
　　“幺幺表姐，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小七，快跑，什么都别问，快跑，去后山那个山洞跑”
　　小七看着表姐的样子，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小时候只要幺幺表姐和她犯了什么事就会往后山洞跑去，后山有个天然的山洞，口径处只能允许儿童进入，稍大一些的孩童都进不去，所以那个山洞也成了小时候幺幺跟小七秘密基地藏身之处。
　　“表姐，到底发生什么了，是不是..乔家村出事了”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自从乔家阿爹失踪后，小七跟幺幺也就再也没有以前的亲密无间，也就再也没有一起戏耍过。所以表姐的模样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小七，是狄戎人来了，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狄戎人来了就意味着血腥与杀戮，小七幼年听舅舅讲过，以前二十年前左右的乔家村常年受到狄戎人的袭击，烧杀抢夺，但是自从17年前先帝亲自率兵出征后，打的狄戎人再也不敢侵犯庆嘉国土，当时并跟狄戎签好两国协议，才方始有现在的乔家村安宁。
　　“怎么会..怎么会是狄戎人，那阿娘呢，不行...我要回去找阿娘”小七说着就要挣脱幺幺的手，要往乔家村方向跑。
　　“小七你是不是疯了，怎么还往那边跑”
　　“表姐，我..我阿娘还在家里，我得回去，你放开我我要回去”
　　“小七！就你有阿娘吗，我也有阿娘，我阿娘阿爹也在里面，可是你现在回去能干什么，你是能杀了他们吗？你冷静下来听我说小七，你们教书先生不是说过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听我说小七，我听阿爹说过，他们狄戎人一般只会抢夺东西，不会闹人命，所以你先藏起来，阿娘他们是大人一定会没事的”
　　但是幺幺心里明白，她说的这些只是安慰小七，因为她今天带着大黄下地干活，她便偷懒跑到树上乘凉，谁知在树上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沸沸扬扬的惨叫声惊醒的，她在树上她亲眼看见了，乔家村村口大榕树下狄戎人屠杀村民的样子，那是一群恶魔，他们根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她不敢跑回去，边想着后山可以藏起来，才一路向这边跑来。
　　一阵马叫嘶吼声从远处传来，幺幺知道她们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小七，别回头快跑”
　　幺幺带着满脸泪痕的小七一路向后山走去。
　　小七看着向后山的路，就在一刻钟之前她还在蹦蹦跳跳的羡慕者那些骑马的大兵们，原来他们骑着马是来杀他们的阿，如果她刚刚跑快回去是不是就可以让阿娘他们藏起来，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今天的月亮格外的亮堂，可是也格外的阴凉，月亮的亮光并没有让两个小姑娘开心，因为月亮太亮只会暴露他们的身影。
　　时隔一年在来到小山洞，或许是两个姑娘身体都成长的原因，小七勉强可以进入小山洞，可是幺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这一年长得太快了，她根本就进不去小山洞。
　　“小七，你听我说，这个山洞我实在进不去，小七你藏在这里，不要说话，记住不要出来，等我来找你，如果我不来找你，你到明天天亮再出来”
　　幺幺进不去小山洞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活不下来了，但是她一定让小七活下来，她其实很羡慕小七的，她总是嘲笑小七学习没有用，那是因为母亲从来不会把钱拿来让她去上学堂，所以她总是偷偷的去私塾外面偷听，她到现在还记着先生教的那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那是她第一次偷听，但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句话。
　　“表姐，你怎么办”其实小七一直觉得表姐很讨厌她，可是到了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她才发现幺幺表姐一点都不讨厌她，甚至很爱很爱她。
　　“你别管我了，我等会去那边深沟藏起来，天黑应该没有事，只要躲过今晚他们白天就不敢了”
　　只要她们两个撑过今晚，百里外的庆嘉将兵们一定会发现赶过来的
　　不过一会便有一群嘈杂的叫骂声和马蹄声过来
　　“大王，刚刚就是往这边跑了”狄戎人一路追过来
　　“找，全找出来，不能留活口”他们今天是突袭的这里，自从十七年前狄戎战败庆嘉后，狄戎的经济直线下滑，每年还要进贡给庆嘉皇室，狄戎的大首领更是畏惧庆嘉人，不允许这不允许那，他们这些偏远的部落要不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也不会突袭这乔家村，可是他们只想抢东西没想要伤人命，要怪就怪有人认出他们是狄戎人，虽然他们不想杀人，可是他们更不想两国因他们挑起战争，所以既然要做就做干净，然后嫁祸给附近的山匪。
　　“大王，找到一个女的”
　　他们说的这个女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说藏起来的表姐。
　　“女人，还有其他人吗”带头的狄戎人询问，因为天黑的原因，他们并不确定刚刚是一个还是两个人，但是不管一个还是两个，都不能留
　　“只有我一个人，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小七听到外面表姐的声音，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哭声会暴露表姐的谎言
　　“杀了吧”这冷漠的声音像是恶魔一样从地狱中传来，随之而来的后果就是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小七随后只听到刀进入血肉的声音，小七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无声的哭了起来，她现在才明白这群恶魔是不会放过阿娘的不会放过乔家村任何一个人，刚刚表姐说藏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表姐从第一开始就没有地方藏起来，而是打算暴露自己来救小七。
　　“塔图，你留两个人继续搜寻，不管找不找得到天亮之前必须得回到部落，不准暴露”
　　“好的大王，塔图保证完成任务”
　　小七后来不知道那一夜她是怎么度过的，小七浑身血液冰冷，没有知觉，她只记得那一夜好长好长，外面的搜寻声直到天亮才消失，再后来她听到了远处的鸡鸣叫声，感受到升起的太阳，没有一丝温度的太阳。
　　小七出来后就看见表姐的尸体在不远处，仿佛就像蝼蚁一样随意被丢弃在那里，后来小七抱住了表姐，小七感受不到表姐身上一丝丝温度，很凉很凉。
　　“表姐，小七带你回家好不好”
　　当赵予衡带兵赶来乔家村的时候，就看见小七背着幺幺的尸体，满身血迹，步履蹒跚的一步一步走向乔家村。
　　小七见到庆嘉士兵的时候以为又是狄戎人返回来了，她拿着手里的到不要命的砍向带头的士兵，后来她听到有人说，他们是庆嘉人，小七便晕了过去。
　　“将军，我们还是来晚了”李盛看着昏迷的小姑娘，以及另外一具尸体，他就知道他跟将军还是来晚了，乔家村离他们的驻扎地的百余里，他没有想到狄戎人会在眼皮子底下突袭，直到后半夜收到密探的情报说，狄戎最近有只部落行为举止非常奇怪一直打探乔家村的情况，他们收到情报快马加鞭往这里赶还是慢了一步
　　“带上这位姑娘，把那位安置了吧，我们去村里看看情况”
　　赵予衡从十二岁就来到边关跟师傅学习兵法武器，就是想保护好庆嘉的每一寸土地，让庆嘉的人民不受一丝伤害，可是他现在看着满脸是血的小七，还有浑身冰冷的幺幺，他突然徒增一种无力感，他还需要再强大，只有将士们再强大些，才能保护好百姓。
　　乔家村的景象让人叹息，只见遍地尸体，血流成河。
　　“将军，无一人生还”一个小兵巡查一圈回来，发现乔家村无一人生还，可见狄戎人的残忍程度
　　“他奶奶的，这就是一群畜生”李胜一个大男人看到这个场景都觉得后怕，可想当时的惨烈情况
　　就见这是小七慢慢的醒来，她看到眼前这些场景疯一样的跑向乔家，曾经的大榕树经过漫长的烟火已经烧光秃秃的，整个乔家村被烧得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面貌，小路上仅是尸体遍横
　　“李盛，跟上她点别让她做傻事”赵予衡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受刺激的模样，生怕小姑娘承受不住悲伤做出傻事
　　李盛一行人，跟到乔家小院的时候，就看见小七抱着乔阿娘也不哭也不闹，毫无声息抱着，李盛直到那是人悲伤到一定时候时才会有如此绝望的时候
　　就在刹那间，李盛上前一个踱步一个手刀打晕了小七，因为刚刚小七竟然拿起刀要对向脖子
　　九月初九重阳节，世上再无乔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