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调查科》械十九

56、第 36 章

　　林若若实在不知道这道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一旁的李淑妃也是一头雾水。

　　什么长安？什么月宫？

　　从长安坐马车去月宫需要多久，她们哪儿知道，如果问她们地球距离月球有多远，这个问题大概也许可能她们能回答一下。

　　但是，乘坐马车从长安到月球需要多久，她们哪里知道？

　　林若若和李淑妃面面相觑。

　　而她们面前的IPAD似乎在等着她们的答案，林若若有预感，如果她们现在回答不出来，那么今天这里就是她们的终点站。

　　李淑妃动弹了一下，一根钢管呼啦啦从天而降，瞬间扎穿了她面前的地面，意思很明显了。

　　要么答题！要么死！

　　林若若咽了口口水，心里思索了一下，马上有了个主义，林若若就是别人说的佛系性格，但是到了紧要关头反而脑子动得很快，说好听点就是‘临危不惧’，说时髦一点就是‘躺平人设’。

　　既然已经有了主意，林若若试着叫了一声

　　“潘多拉？”

　　“林若若参见潘多拉小主。”

　　面前的IPAD静默了许久，久到林若若都快绝望了，忽然，界面忽然闪动了一下，改换成了dos模式。

　　林若若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发现第一行出现了一句话。

　　—— who are you?

　　林若若顿时放下了一半心，是什么语言都无所谓，只要能沟通就可以了。林若若的英语不错，当年在19局的时候，因为有时候需要出外勤任务，所以，19局一般都会要求他们每个人会起码一门外语。更有甚至像赵家齐那种按照参谋方向培养的，会要求他们起码懂得3门以上的外语。

　　林若若点击了一下ipad，出现了键盘，林若若试着打出一句话。

　　——我们……是来带潘多拉去雀港的人。

　　——证据？

　　——雀港的潘多拉，就和我们在一起。

　　——证据！

　　林若若看了看刚才被李淑妃扔在地上的手机，潘多拉似乎心有所感，从集装箱里伸出一条极细的电线。

　　这个时候，林若若才看清集装箱内部的结构，这里面与其说是集装箱，不如说一个巨大的机箱，这个巨大机箱里套着一个较小的机箱，而这两个机箱之间有电线链接，而集装箱的外部……林若若一眼之下，惊得连嘴巴都合不上了，原来集装箱的外部都是由一根根的实心钢管组成的，只是之前距离太远，外部又用涂料涂上了与普通集装箱的一样的涂料，所以猛一瞧之下，才会觉得这是座集装箱。

　　如果让林若若来描述的话，这玩意就是个用钢管组装而成的炮塔，还是攻防两备的那种，怪不得连冲锋枪都打不穿这玩意，可能需要调来炮弹。

　　“淑妃，这玩意真的是二战时代的产物吗？真的没有经过几代人的升级换代吗？”

　　林若若趁着集装箱潘多拉和手机潘多拉连线的功夫，侧过头悄声问道

　　李淑妃也被惊得目瞪口呆，听林若若这样问，想了一下才说道

　　“之前不知道，不过据说90年代，瑞士银行为了潘多拉特地营造了一座地下室，大概就是为了安放这座潘多拉。”

　　“也就是说海伦用了几十年的时间，一直在升级这座潘多拉咯？”

　　“我想……大概是的。”李淑妃喃喃自语道“这个海伦真的是个天才。”

　　按照海伦的年纪来看，正好是现代科技大爆炸的时代，在那个时代里出现了许许多多数都数不清的璀璨明星，也许潘多拉并不是那么耀眼，但是，她还是按照了自己的意愿点亮了科技树的一根分枝，而那根分枝到了现代就已经变成一棵树。

　　而就在她们说话的功夫，集装箱潘多拉已经开始和手机潘多拉连线，只见李淑妃那个手机屏幕上已经成为了dos模式，一行一行的代码自上而下，快速滚动着，到了最后那些代码就像是飞一般的从屏幕上滑了过去。

　　虽然林若若看不懂，但是，她下意识觉得这两个‘潘多拉’像是两位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许久未见，总有说不完的话。

　　是以，林若若也不多费事，只是和李淑妃站在一旁，静静等着两位‘朋友’叙旧。

　　没过一会，李淑妃的手机忽然发出一个刺耳的声音，接着就瞬间爆裂，冒出一股白烟。

　　李淑妃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叫了声

　　“我的手机。”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出现在IPAD上，准确点来说，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出现在了ipad上

　　“你们好！”

　　那老太太神情倨傲，一开口就是标准的老伦敦音。

　　林若若和李淑妃皆是一脸惊讶，那老太太又是一阵英文输出，好在她一边说话，屏幕下方就会有一排中文翻译字幕出现。

　　“小姐们，我在和你们说话，按照礼节，你们不应该回应一下吗？”

　　那老太太满脸严肃，一双银丝眼镜带在脸上，满头银发显然是精心设计，在额头前烫成了一个别致的卷，颇像电影里那个穿着普拉达的女魔头，她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套装，在左胸口还别着一枚景泰蓝的胸针。

　　“你……你好。”林若若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不过好在这‘老太’显然也是懂中文。

　　“我叫海伦·冯·伦德斯泰，是潘多拉的母亲。”

　　“你就是潘多拉的制造者？”

　　“准确点来说，我‘创造’了潘多拉。”海伦的神情有说不出的骄傲，颇有些不可一世的模样

　　“言南宫呢？她在哪儿？叫她出来见我。”

　　言南宫？

　　林若若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居然是距离雀港十万八千里的中东，心中也暗暗感叹这其中的缘分。

　　“言南宫呢？叫她出来见我。当年，我们打赌，她说要为自己的祖国造一艘能飞去月亮的船，现在造好了没有？我已经造出了可以媲美人类智慧的生物了，我是两个打赌还算不算了？”

　　海伦的神情越发的激愤，林若若觉得海伦在激愤中还掺带些委屈的成份，有点像两个小孩打赌，一个说自己能飞去月球，一个说自己能造个人，两人谁也不服谁，最后……

　　林若若整理了一下思绪，小心翼翼的说道

　　“海伦女士……”

　　“请称呼我为‘女爵’，我曾曾曾祖母是维多利亚女王，外曾曾祖母为黑山女大公，曾曾祖母为玛丽王太后，祖母为斐迪南太后，父亲受封黑山公爵，我继承祖制，自为‘女爵’。”

　　好吧，好吧！难怪潘多拉那么喜欢清宫剧，合着原来潘多拉的妈就是一贵族来着，可见那套宫廷规制，就是她家祖传的。

　　“女爵，言南宫博士已经去世了。”

　　“什么？死了？”海伦仿佛十分惊讶，但是她的礼仪不允许有任何的情绪表露。转而又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

　　“十五年前。”

　　海伦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默，继而又恢复了那副冷硬的外表

　　“真可惜！我就想让她看看我的潘多拉小宝贝，你知道的，我总也弄不懂东方人那种奇怪的……情绪，当年，东方政局不稳，我曾经写信让她来美国，你知道的，美国人虽然粗鄙，但是，他们识货，可以给她提供优渥的生活。”

　　这一段，林若若在历史书里学到过，听到海伦这么说，便接口道

　　“这个，我在书上看见过，似乎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给出了任教书。”

　　“普林斯顿？哈哈~~那群不识货的家伙”海伦冷冷一笑“是我！我和一群犹太人制造了一颗……不那么优雅的、无足轻重的小炮弹，我希望借着这个机会，让言南宫能生活得好一点，可是没想到她居然拒绝了。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

　　海伦似乎真的生气了，连嗓门都吊高了。

　　“她知不知道我光为了和那群美国佬争取聘书就费了多少功夫？有这样的时间，我还不如投入研究可爱的小潘多拉。”

　　林若若也不知道怎么安抚一个生气的人工智能，只能在一旁陪笑。

　　“说起来，她造的那艘船怎么样了？我在苏联的时候，也给她写过信，苏联人那时候可已经登月了，她不是希望能造出一艘可以飞往月球的船吗？苏联人给了我聘书，我想她也会喜欢的，可是她又拒绝了，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如此倔强？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胡安娜姑妈，不会有谁能如此倔强了！”

　　这段林若若也在历史书上读到过，她在一旁也只能试图解释

　　“那时候，言南宫博士正在研究一项重大的项目。所以，她不能……”

　　“是吗？什么项目？是那个用一根小木棍串起一串珠子的项目吗？”海伦似乎更加愤怒了“我就是不理解她，她喜欢飞船，喜欢月亮，苏联也一样，有什么区别？”

　　林若若听了，咕哝一声

　　“区别可大了。”

　　“你说什么？”海伦似乎听到了林若若的窃窃私语，顿时将炮火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林若若吓了一跳，连忙摆摆手说道

　　“没有，没有。我是说苏联解体之后，您去哪儿了？”

　　说到这件事，海伦似乎很消沉

　　“苏联人不识货，居然想要销毁我的潘多拉，正巧这个时候，我瑞典的表哥登基，于是，就将我的潘多拉买了过去，瑞典王室在瑞士有许多财产，需要可靠的安保系统，于是，我就将潘多拉‘嫁’去了瑞士。哎，也是没办法，我的小公主居然下嫁平民……不过摩纳哥储君迎娶的王妃还是个电影明星呢，哼……”

　　海伦这一声硬是‘哼’出了百转千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