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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记这么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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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学期初通过了这学期最后两门课的免修考试,又在最后一个月结束之前顺利完成了实习,花雨现在可以说是一身轻松。
正好离元旦还有几天,她就陆续把宿舍里最后一点东西打包搬到了集团配的单身公寓里。
公寓本身就配齐了各种基础生活设施,几乎所有家用电器都不需要她另外添置,她把自己的衣服、餐具以及各种专业书挪过去,再稍微打扫一番,直接就可以入住。
不过毕竟是搬离自己住了许久的地方,出于礼节,她还是跟楼上楼下熟悉的同学们分别道了别,顺便整理了一些舍不得扔又没必要搬到新家的东西分给大家。
得知她已经提前找到工作并签完聘用合同,同一幢楼的同学们第一反应都是恭喜,而后表示不意外。
“石田学姐这样的履历,确实不需要等到毕业。”楼上的留学生学妹说,“就是很可惜,以后不能再分享做多的料理给你啦。”
花雨也很遗憾这个,她自己不爱下厨,之前在这栋楼里住着,隔三差五蹭美少女学妹做的饭菜,一定程度上也维持住了她的健康——毕竟迹部景吾说得对,天天吃便利店的确对身体很不好。
但这也没办法,毕业嘛,就是要进入新的人生阶段。
目前对她来说,还是赚钱最要紧,不然连家里人送的跑车都养不起,未免太过丢人!
元旦前一天,她把宿舍钥匙交还给学校,走完退宿流程,正式搬入新家。
夜里迹部发消息来跟她确认第二天日程,说明早七点半宿舍楼下见,她立刻回复:我刚退完宿,在公寓楼下见吧。
迹部当然乐意之至,还问她对公寓条件满意吗?
花雨:“要是不满意,你还能给我换吗?”
她是开玩笑,但他却当了真,当场给她发来差不多大小的另一种户型,说今年空出的只有这两种,如果她想换到另一种户型的公寓去,他是可以做主的。
花雨:“……”救命,老板你这样我压力很大啊!
等第二天一早,被老板接去做造型时,她压力就更大了。
这人不仅找了东京最知名的造型工作室之一给她做造型,还替她从一个奢侈品牌子那借到了成套的珠宝,来搭配工作室提供的大牌礼服。
那串比她手指还粗许多的红宝石项链被造型师取出,戴到她脖子上时,她简直比当初迎面飞来一个虚闪时还紧张。
造型师倒是很满意,说迹部先生带来的这套首饰果然很配这件礼服,与她白皙的肤色更是十分相衬。
说着就要取下她放在右耳伪装成饰品的灭却十字,要为她换上配套的红宝耳坠。
她偏头一躲,说有项链和胸针就够了,这个耳坠不用换。
造型师拿钱办事,拿的是迹部的钱,听到这要求,顿时有点为难,说这是成套的,还是一起戴上,效果才会更好。
“但这是我的护身耳饰,去教堂请神父赐过福,必须不离身才能保佑我的。”她张口就是一段胡扯,“我答应过家里人,绝对不会取下来,你要是为难,就把这两个耳坠先交给我,一会儿做完造型出去,我直接还给迹部。”
日本人是很信开光赐福这一套的,再加上她已经摆出了她来负责的架势,造型师当然没再坚持,直接将耳坠放回缎盒中,合上盖交给了她。
戴完首饰,离造型完成就只剩换个鞋了。
鞋和首饰一样,也是迹部带来的。
他的说法是鞋这种东西和礼服不一样,是消耗品,只要穿过就总有磨损,不兴借的,所以他就干脆让人买了双新的给她。
花雨本来还觉得不至于,但真的穿进这双羊皮底高跟鞋,稍微走两步,她就完全懂了。
这么柔软又娇贵的鞋底,估计稍微沾点水或者多走个几百步就要报废。
不过也确实比普通高跟鞋舒适不少。
配得起这身昂贵行头,以及这个前后化了一个多小时的妆容。
镜子里映出的人袅袅婷婷,一身银白色露肩鱼尾裙,勾勒出弧度分明的腰线,长发微卷,自然垂落到胸前,但却挡不住锁骨上方的宝石光泽。
再往上就是干净得体的妆面,唇色晕染十分得当,与冷硬但艳丽的首饰相得益彰,半小时前一根一根夹过去的睫毛稍微一动,便仿佛蝴蝶扇动翅膀。
花雨自己看着,都忍不住要评价一句:感觉去泡个人傻钱多的二世祖骗点钱应该问题不大。
“石田小姐还满意吗?”看她一直在全身镜前站着,造型师立刻上前问道。
“挺好的。”她点头,“我就是觉得我没这么漂亮,你们的化妆技术太好了。”
“没有的事,是您本身就很美。”造型师松了一口气,又问,“迹部先生已经完成造型,在休息室等您了,您现在过去吗?”
花雨已经欣赏完了这个用钱堆出来的美丽造型,当然没必要再停留,当即在造型室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去了贵宾休息室。
迹部今天的行头也是银白,这种一般男人穿会很灾难的颜色,在他身上完全不显浮夸,非要说有什么缺点,就是配他颇有些妖异的俊美长相,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像一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
“Wow——”她在他面前没什么包袱,扫了一眼有被帅到,当场吹了个口哨,“这么华丽啊?”
而迹部回看过来,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怎么没戴那个一套的耳坠?”
她把骗造型师的话又讲一遍,顺便将装耳坠的盒子递给他。
他皱着眉接过,说你不是不信基督吗?
花雨:“?”准确来说我是不信,但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他说以前我们一起上西方宗教史那门选修的时候你说过。
花雨回忆了一下,西方宗教史……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她没选上最受欢迎的那几门公共选修,最后随便选了个冷门的,结果去上课的时候,居然碰上了他,就习惯性坐一起顺便闲聊了。
但那起码也是两年前的事了吧?还这么鸡毛蒜皮无关紧要,这个人为什么也能记这么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