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战斗╳清醒╳守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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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言汐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一脸的一尘不染的房间是……病房？
言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对着这样陌生的环境，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总感觉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长到让她几乎遗忘了一切；但那瞬间，一些画面清晰地闪现在她面前，又定格在一个带着残忍笑容的少年上——
飞坦！
言汐忽然一惊，而后感觉自己的手有些隐隐作痛。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右手臂，不禁苦笑起来。
待所有的记忆一个接一个地在言汐脑中浮现，她终于理清了所有的头绪，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抓紧了被单。
那场战斗，最后怎么样了呢？言汐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总之自己是被弄得很惨就对了，否则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不过，言汐想，若是再来一次的话，她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样的做法，因为那个人，重伤了她的搭档啊……
而且，他那种不以为然的态度，让她很生气。
言汐依然记得自己敲开飞坦的房门，讲明来意之后，这个年轻人居然满不在乎地嗤笑道：“哦？他还活着？运气真好呢。”
言汐承认，她也从侠客身上找到过类似的情绪。所以她从来没有弄清楚过，这些流星街的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可飞坦这样的态度却惹恼她了。言汐也承认，自己是有些任性，否则不会将简单的“见面”升级为“战斗”。
可她不想忍耐，也不能忍耐。
“如果你只知道战斗、只知道以胜负评定一个人的话，就让我跟你打一场吧。”她是这样说的。
而战场，就是天空竞技场。
现在想起来，言汐不由得叹息一声，那时真是太冲动了。她好像还从来没有这么冲动过，难道在不知不觉中，侠客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经重要到这样的程度了么……
但言汐觉得，那时面对着飞坦，她的脑子还是很冷静的。
比赛刚开始，她就觉得奇怪了。虽然飞坦是很厉害没错，但跟自己想象的差了一大截，致使言汐不断以“Clean Hit”或“Critical Hit”得分。在进攻的同时，她都开始怀疑起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打伤侠客的那个飞坦了。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不对了。
飞坦面色不改，只是金黄色的双眸越来越锐利，这让言汐打心底里不安起来。
就好象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一样，此时飞坦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谁也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跳起来咬对方一口。——既然如此，言汐觉得自己更应该速战速决了，等到他真的爆发，那就完全失去了胜利的可能。
终于，这个时刻，在言汐得到8分时来临。
“让我夸奖你一句吧，做得不错……”飞坦忽然抓着了言汐的手肘，微微勾起嘴角，话语中包含讥诮，“但你的运气已经用光了。”
他眼中金色的光芒，在一瞬间大得仿佛要吞噬一切一样，杀意也随之四处弥漫。
好快！
言汐还没来得及对飞坦瞬间的进攻做出反应，她的手已经被对方扭到身后，只听得咯嘣一下，刺骨的疼痛就从手臂出蔓延开来。即使这样，言汐却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这只手，大概报废了吧。
言汐以前也曾被里包恩弄得骨折过，所以这会儿并不是特别的惊慌，反而强忍着痛楚，猛地转过身，一脚对着身后的飞坦踢去。
但是，她踢了个空。
——消失了！？
但很快，背上传来的刺痛让言汐在为飞坦速度惊讶的同时也隐隐明白了侠客战败的原因——这个人很强，以现在的她不可能打胜。
那么，一分钟后的她，甚至一秒钟后的她呢！？
言汐不愿意放弃，不管是不是为了侠客。而且，她曾经也被里包恩逼到绝境过，但最后，不还是一样的过来了么？
所以现在，不可以轻易认输啊！
而且，就算认输，飞坦也不会放过她……这点，和同样出身于流星街的侠客一样。他们是在同一片阴暗的天空下成长的，内心是同样的冰冷木然。
但侠客，是她重要的朋友。飞坦，是伤害了她朋友的人。
迪诺常说，“一个好的BOSS就是要守护自己家族的成员”，所以……
然后怎么样了？
言汐一怔，总觉得之后的记忆有些模糊。就在这个时候，门忽然打开了，出现在门前的人竟然是侠客，虽然这厮脸上还是很难找得到表情，但言汐还是感到了一阵温暖。
“你醒了啊。”侠客很快就注意到了言汐的状况。当他缓步走到言汐面前时，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言汐当即就愣住了。她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好半天才惊叹道：“原来侠客你会笑啊，我还以为你是个面瘫呢！”
收到这样评价的某人顿时敛去了笑，继而一本正经地坐在病床旁，不再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言汐总觉得此时的侠客并不仅仅只是看上去很纯良和善，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要比以前柔和许多，是因为脱离了流星街那样的环境的原因吗？
不得不说，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本来言汐还在担心侠客会不会因为败于飞坦手下而变得比以前更偏激呢，没想到这样的侠客，会带给她一种如迪诺一般的“兄长”的感觉。
一想起飞坦，言汐也就想到他重伤侠客的事，不由得担忧地问：“哪，侠客，你的伤都好了么？”
“嗯。”侠客应了一句。
言汐继续发问：“我睡了很久吗？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大概有一个多月吧……”侠客回答说，“差不多能动之后，我就一直在修行。倒没什么特别的事，不过那位大小姐被送回去了。”
“莉星么？她也愿意回去啊？”
“嗯，哭闹了好久。”
“我怎么感觉侠客你说这话好像很有幸灾乐祸的感觉……说真的，你盼这一天很久了吧？”言汐指着侠客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后者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一直在修炼吗？”
“嗯。”
“原来如此！”言汐感叹。
果然，脱离了整日的战斗，时间一长，就连侠客这种人也难免会放松下来吧！说真的，之前在流星街遇到的他就已经很像是一个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了，现在看起来整一个文明礼貌的“四有青年”，如果再往这方面发展下去……
言汐忽然有些期待未来的侠客，她相信这样成长下去，依侠客的天分，一定会有真正无拘无束，可以以一个普通人的心态面对这个世界的一天。
那时候，他应该也会自由地干自己想干的事情、自由地笑出来吧。
但是，那时候，他们已经天各一方了吧……？
言汐不由得有些伤感，不过这种感觉一闪即逝。不过，她相信在这段时间内，侠客绝对是进行了大量的练习，毕竟他被飞坦打败而且重伤了，就算他不会因此纠结得夜不能寝，不过心里肯定还是不大服气的吧。
言汐忽然感觉到侠客看她的目光跟以前不大一样，不过，毕竟那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因此她摸摸脑袋，有些疑惑地问：“侠客你在想什么？”
侠客的眼眸忽然沉了几分。他看着言汐，很认真地问：“你知道你和飞坦比赛的结果吗？”
“啊，大概输了吧，”言汐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只是没想到还能活下来，还能再见到你……对我来说这就已经够了。”
“你……”
侠客才说了这么一个字，就被人打断了：“哟！言汐，醒了啊！”
“没错哦！柯亚大叔，两个月没见，你好像沧桑不少啊！”言汐嬉笑着说。
“你这个丫头，”柯亚也忍不住笑骂道，“怎么一醒来就说这样的话！我还没教训你呢，都跟你说了不要乱来啦，万一你死了我可怎么办……”
“你只要从窗户那儿跳下去就行了，”言汐笑眯眯地回答，“就算是念能力者，从200层那跳下来应该能摔死的吧？”
“……”
柯亚便带着这样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坐到了言汐床边。半晌之后，他又眉飞色舞地讲道：“不过你这丫头还真是没有辜负我的期待，做得很不错哦！”
“虽然我很想谢谢你的夸奖，”言汐耸耸肩，悠悠地说，“不过很抱歉啊，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就不知道该谢你什么好了……”
“你都记不起来了？”柯亚不信。
“开头记得，就是大结局那部分没印象……”
“包括你打赢飞坦的那部分？”
言汐立即惊愕地反问：“我打赢他了？”
柯亚顿时沉默起来，也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是在考虑该怎么跟言汐讲。言汐也没继续问这个不太靠谱的青年，而是以眼神询问侠客。
侠客点了点头。
“其实我现在是在做梦吧……”言汐喃喃着向后倒在了床上，“对了，今天几号来着？”
柯亚不明就里，但还是立即回答道：“四月一日。”
“果然是愚人节的玩笑啊，是吧！”言汐立即就蹦起来，龇牙咧嘴地冲柯亚叫道，“这一点都不好玩，麻烦不要拿我开玩笑好不好！”
“那是偶然……”
后来，柯亚还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言汐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不过，每次言汐都要在侠客点头后才愿意相信他的话，这让柯亚郁闷了好久。
原来在最后的一刻，言汐消失了好几秒，然后出其不意地出现，并攻击速度超快的飞坦，得到了两分而赢得比赛，虽然之后负伤又虚脱的她立马就失去知觉了。
但是，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虽说如此，但你八成是在前些日子修行的铺垫之下，遇到在这么一个契机，因此提升了觉悟而爆发出强大的气，才将‘发’使了出来。而且，很可能透支了以后一段时间的力量，否则你也不会躺着么久才醒。”末了，柯亚这样评价。
“不过，虽然你赢了，这之中还是有投机取巧的成分。之前若不是飞坦让你得了太多的分，你也不会赢；那时候若不是比赛结束，我又出面阻止，你可能也会被他杀了的。况且，看你的情况，很难再自如地运用‘发’吧？如果是这种只会在生死关头爆发又不好掌控的力量的话，对实战还是起不到什么作用啊……”
本来还颇有成就感的言汐顿时孩子气地皱了皱鼻子。
什么“发”啊，她才不知道呢。她当时只是在想，哪怕死了，也想要守护自己重要的人……
“所以还要多加练习哦，要是能掌握好这样的‘发’，要打败飞坦没问题的啦！”柯亚拍了拍她的肩膀，“顺便一说，侠客已经能够简单地运用‘发’了哦，你又落后啦～”
“……你究竟是在安慰我还是在打击我呢？”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9.战斗╳清醒╳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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