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没有证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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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大槻光夏，现25岁，两年零六个月之前因为从楼梯上摔下进了医院，从此之后再也没醒过来，父母双亡的她一直被妹妹大槻雪照顾着。
工藤新一已经从前台的登记表上得知四点到五点半之间来探望大槻光夏的有三个人，其中就包括大槻雪。
虽然这段时间在病房的还有另一个病患、病患的女儿和护士，但她们并不认识大槻光夏，护士只是最近才来的实习生，都没有动机，暂时不用当做嫌疑人看待。
护士也已经被他提前劝走了，毕竟输液调节器是她亲自打开的，就算毒不是她下的，知道这件事后难免会对此产生心理阴影，这点也要提前跟目暮警部说一下。
医院通知了来探望的三人大槻光夏出事的消息，当她们到医院的时候，警察也一并到了。
“哦！工藤君！真是好久不见！”来的是老熟人目暮警部，他看到工藤新一很高兴，心中直接就确定这次的案件绝对没问题了。
然后他的视线又落到工藤新一身边的结城友贵身上，“……结城君，你该不会又是这次的嫌疑人吧？”
“他不是。”工藤新一迅速抢过话题，他现在很怀疑结城友贵刚刚捡纽扣是不是为了让自己沾点什么嫌疑，可得看着点。
“姐姐？！！”先到的是大槻光夏的妹妹大槻雪，手提包直接掉在地上，虽然医院又通知她姐姐出事了，但具体并没有说，现在看到姐姐氧气面罩都被摘下毫无声息的模样，她的心坠入了谷底。
“怎么会这样……”跟在大槻雪身后的是大槻光夏的两名好友，她们同样不敢置信地望着病房内的场景。
想靠近尸体的大槻雪被拦住了，先不说某些地方会沾有氰1化物，万一是凶手想毁什么证据呢？现在的她可是嫌疑人之一。
其中一位职场装的女人忍不住望了一眼大槻光夏的尸体，“那个，警察先生，光夏真的是被杀的吗？据我所知，植物人很可能脑死亡吧……”
“很遗憾，大槻光夏小姐并不是自然死亡，而是氰1化物中毒而亡。”随后工藤新一将自己刚刚的推理与想法告知了目暮警部。
“我知道了，工藤君。”目暮警部拉低帽檐转向那三位，“那么请你们几位简单介绍下自己并说明今天来看望大槻光夏小姐的具体过程吧。”
“我先吧……”刚刚那位职场装的女人拍拍还在哭泣的大槻雪的肩膀，向前一步道，“我的名字是长岛利怜，在一家制药公司上班，和光夏是幼驯染，自从光夏在两年前摔下楼变成植物人后，我每周都会来看她几次。”
“我今天刚好出外勤，所以就提前过来了，大概是四点半的时候，不过因为有工作，我待了大概不到五分钟，医院走廊的监控应该能证明这点。”
五分钟……工藤新一思索了下，五分钟的话也足够对输液瓶做手脚了，但是这种有准备的杀人，利用临时外勤的时间，似乎很困难。
“我叫浜口未那，是光夏的大学同学，现在是一名家庭主妇。”接着穿着优雅的女人开口道，“做完家务后就来看望光夏了，也是一周会过来几次陪光夏说说话，想让她能好转……唉……”
“我来的时候应该是五点左右，陪光夏说了十分钟的话就离开了，老公晚上七点下班回家，我得提前把晚餐做好才行。”
工藤新一注意到对方指甲缝隙中还残留着一点酱汁，看来对方在这方面并没有说谎。
视线转向大槻雪，她依旧哭的很伤心，完全没办法接受自己的姐姐离开了。
几人都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如果要针对两位好友情绪还算平稳这点，毕竟死者是躺了两年多之久的植物人，她们应该早就做好对方永远醒不来的心理准备，反倒是这样死了更轻松。
查看完监控，探望和离开的时间节点跟她们描述的基本一致，而大槻雪是四点五分来的，应该是护士换药出来后就进去了，但是四点十五分又离开了。
“本来我今天提早做完工作请假的，但公司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有重要的紧急工作……”大槻雪带着哭腔缓缓道，“因此我就过去了一趟，谁知道……呜呜……我不该去的……”
见她的情绪又崩溃了，长岛利怜和浜口未那两人安慰着她。
“警部，检验结果出来了。”鉴识科的警员走了进来，开始报告结果，“输液瓶中的残留液体确实有氰1化物的成分，可以确定是有人将氰1化物注射其中使病患中毒而亡。”
“另外，输液瓶上只有那位护士小姐的指纹。”
果然是这样啊。
“我看到了……”
工藤新一正查看着手里几个人的详细资料，突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如此说道。
众人的目光移过去，说话的是与大槻光夏同一个病房的老太太内海晶世。
“内海太太，您说看到了是看到什么了？”目暮警部询问。
“是凶手。”
两张病床之间有隔帘，从工藤新一进来后就没有拉开过，她的病床靠近门这边，如果有人要进来接近大槻光夏的病床，一定会经过她这边。
她的话让警察们很振奋，案件这么快就要破了吗？
“母亲，你不是一直在睡觉吗？怎么会看到凶手呢？”内海晶世的女儿质疑道。
“我那段时间确实在休息没错，但睡眠较浅，中途有醒来过，刚好看到隔帘对面有人举着手拿着针管，不过到刚才位置我一直以为是护士姑娘来换药的。”
“那为什么又不这么认为了呢？”
“是护士帽吧？只看影子的话，这是最明显的标志了。”
“是的。”内海晶世点头，“不过很遗憾我也就看了一眼便继续睡了，并不知道当时具体的时间。”
警察们的兴奋又垮了下去，说了半天也只是看到个影子，还是不知道凶手是谁，甚至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看到的，说不定只是护士脱下帽子换药呢？太不靠谱了！
“我还记得中途醒来的原因是传来了一段熟悉的音乐。”
“音乐……是什么样的音乐？”工藤新一连忙追问。
内海晶世的脸皱起，在‘嗯’了半天之后，来了一句，“我给忘了……啊，但是如果再听一遍我肯定知道！”
“母亲，你听到的不会是谁的手机铃声吧？”内海晶世的女儿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家母亲的记忆力。
“才不是！是从窗户外面传进来的啦，声音停留了一会又走了，像是八音盒一样的音乐！”
八音盒一样的音乐，从医院窗外传来的……工藤新一皱眉思索，有这种音乐吗？
“怎么样？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感觉到有人凑到自己身边，工藤新一侧头看去，是结城友贵。
“暂时还没有确切的指向，但可以确定凶手就在她们三个之中。”工藤新一表情有些苦恼，“死者大槻光夏的资料中显示她毕业于名古屋大学医学系研究科，之后与长岛利怜在同一所制药公司工作，浜口未那与大槻光夏是同专业的大学同学，大槻雪上高中时很崇拜自己的姐姐，虽然没有考上名古屋大学，但也选择了学医。”
“原来如此。”结城友贵扫了一眼那边的三个人，“也就是说，三个嫌疑人都有能力搞到氰1化物并且也很懂如何运用输液调节器打时间差销毁容器与针筒。”
“嗯。”工藤新一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关键的就是内海女士听到的音乐指的是什么，说不定可以知道内海女士看到凶手的具体时间。”
“别担心，会想到的。”结城友贵举了举手里的矿泉水瓶，是他之前在自动贩卖机里买的，“我出去丢下垃圾。”
“哦……”工藤新一看了他一眼，没有在意，继续摸着下巴想内海晶世说的音乐。
结城友贵朝门口走，在侧身让过大槻雪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另一边的长岛利怜。
“抱歉。”他微微欠身。
长岛利怜摇头表示不在意，随后想到什么似的上前一步，“凶手应该是你吧，未那。”
“你在胡说什么？”浜口未那皱眉，“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乱说。”
“难道不是吗？你的老公可是光夏的男友。”
“那又怎么样？光夏都这样了，难道还得让武彦一直等她不成？”浜口未那倒是一点都不心虚，很是理直气壮。
“我想说的是……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浜口武彦他背着你来看光夏吧？”长岛利怜微微一笑，就算与你岔开了时间，但看登记表还是能知道的。
这下浜口未那沉默了，她确实知道，甚至还因为这事跟老公吵了一架，结果那家伙居然还觉得有亏欠，想补偿大槻光夏。
“他是他，我是我！ ”浜口未那精致妆容的脸突然变得扭曲，“他觉得亏欠了光夏，我可没有！”
“我依旧把她当做曾经的好友，固定地来看望她，我知道我们的感情在她醒来后就会彻底崩溃！我既期盼着她醒来又在祈求这天晚一点来……”
浜口未那咬着下唇，眼中噙着泪水，随后又狠狠瞪向长岛利怜，“那你呢？与光夏在同一公司的你，在光夏变成这样之后，你升职了？你要告诉我这只是巧合吗？”
“光夏出事之后，我担任了两人的工作，升职也不奇怪吧？”长岛利怜面无表情地回答她。
“小雪呢？住院的所有费用都是你一个人承担的，难道不觉得这样的姐姐拖累了你？”浜口未那又转火给大槻雪。
“怎么会？我没有哪天不盼望着姐姐能醒来，我怎么可能想杀她！”
嫌疑人之间推脱罪责的针锋相对，这已经是见怪不怪的场面了，工藤新一正集中精神想着内海晶世说的音乐，他总觉得对方描述的有点熟悉。
八音盒一样的音乐，那肯定是叮叮铃铃的清脆声，加上在附近停留了一会离开，能在这三楼房间都听到的声音，应该不小，但也不会很大。
至少要比喇叭小，毕竟医院路段不准鸣笛。
会是车上的音乐吗？但是车载音乐放地让三楼的人都听到，那得多大声？
等等……车上的音乐……会放音乐的车……他记得……
还没等工藤新一说什么，房间中突然传出了一段清脆的、叮叮咚咚的旋律。
“就是这个，我听到的音乐就是这样的！”内海晶世激动了起来。
众人朝音乐声看去，是从不知何时丢完垃圾进来结城友贵的手机里传来的。
“是垃圾车的音乐。”工藤新一顺着说道，这种生活中都能听到的声音，基本每个人都耳熟能详，“垃圾车只会固定时间收取，而经过这里的时间……”
“是四点半哦。”结城友贵笑着回答。
所以凶手就是四点半到达这里，只用了短短五分钟给大槻光夏小姐下毒的长岛利怜小姐。
这话工藤新一真的很想直接说出来，但很可惜暂时还没找到证据，案件过程很简单，基本没有复杂的操作，也就很难找到证据。
对方简单的进来，戴上手套关上调节器后往输液瓶里注射氰1化物，病人扎的留置针，并不会影响什么，而当下次护士来的时候，肯定会注意到调节器被关了，会怎么做已经很明显了。
这段时间，长岛利怜早就把凶器处理的干干净净……可恶！没有证据，就算凶手自首，最终的结局也只是无罪释放。
怎么办……
“啊咧？长岛小姐，你口袋里的是什么东西？”结城友贵好奇地指了指长岛利怜微鼓的右侧口袋。
“什么？”长岛利怜皱眉，她不记得自己这边口袋有什么东……这么想着，她伸手拿了出来，随后瞪大了双眼。
“还残留了一些透明液体，唔……看起来很像装氰1化物的容器诶？”看着那个小瓶子结城友贵略有些棒读地感叹道，听得工藤新一眉头直跳。
“这不是我的！！”长岛利怜惊恐地松手，小瓶子自由落体，随后被一方手帕接住。
结城友贵隔着手帕捏住小瓶，“警察先生，这里面的成分是不是应该去检验一下？”
目暮警部点头，示意鉴识科警员拿去。
一旁的工藤新一的心情不太好，他想起了一开始结城友贵追着那颗掉落纽扣、把大槻光夏的输液管扯掉的情景，然后又是‘不小心’撞到长岛利怜的动作……
那个小瓶子意味着什么已经很清楚了！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没有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