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调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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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小径，散发着青草的清新气味，那些尚未来得及蒸发的雨滴钦在树叶上，洋洋洒洒的风一阵吹过，树叶抖落雨滴，然后那些水珠就噼里啪啦地打在地上，发出“啪——啪——啪”的轻音。
天气有些转凉了，卫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自觉就紧了紧肩膀。
下一刻，带着体温的外套就如影随至地披在了她的身上。
“天气凉了，居然不知道穿多些，难道想要生病？”郭胥和她并肩走着，脸上有体贴的笑容。
卫唯心情还是不好，原本以为喝退了魏安安能让她心里的不舒服褪去一些，可没想到现在比之前更糟糕。她还沉浸在悲天悯人的情绪当中，她觉得魏安安和沈稀冉很像，自己和郭胥是一条船上的坏人。
卫唯蹩着眉，回头问郭胥：“你……不怕她伤心？你明明知道的，这些话对她来说打击有多深。”
“……我知道。”
“那你……”
“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只是，这一次我不想再纵容她了，”郭胥忽然叹了口气，“我和她认识十六年，我觉得她至今还是一个人，是我的错，我一直把她保护得太好，以至于把她的那些姻缘全都阻断了，我觉得我应该放手让她一个人成长，她是我妹妹，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我觉得我们都很绝情。”能够义无反顾的伤害爱我的那个人的心。
卫唯认为自己是明显被魏安安刺激到了，才会变得这么伤春悲秋，不像她自己。
谁想郭胥却耸耸肩，一脸释然：“不喜欢她就放了她，我不能这么吊着她，快刀斩乱麻，痛过就好了。”
郭胥抬头看看铅灰色的天空，很自然地将手搭在了卫唯的肩膀上，状似无意道：“我说真的，要不要当我女朋友？”
“啊？”卫唯被他的话锋一转惊骇到，连忙跳离他三步外。
郭胥笑笑，“你不是说要在床上乖乖等我嘛？不是默认你是我女朋友了嘛，不好意思？还是对我没那个意思？”
“会……会……”卫唯一刹那被他的直接堵得结巴，脸噌地一下红了，所有悲伤的情绪都不见踪迹，“流氓！我是开玩笑的而已……谁要在床上等你了？我就是气不过，想气气魏安安……”
“哦？”郭胥又将脸凑过去，蓄意调戏卫唯，挑挑眉道：“你为什么气不过？吃醋？还是……真的想要当我女朋友？”
“啊？你说谁呢！我……我才没。”
卫唯瞪大眼睛，涨红着脸，疯狂地摆手，那模样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郭胥终于没抗住，噗嗤一笑，挥挥手道：“算了，但我知道安安，照她的性格不会简简单单罢休放弃的，至少，在大家面前，当我女朋友吧。”
“……好啊。”卫唯忽然低着头，一脸小媳妇样。
她暗自思忖：今天的自己果然太不正常了，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居然会答应他？？但……心里那丝丝甜，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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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月亮悬挂在高高的天上，还有星星在旁闪耀的时候，卫唯接到了李叔的电话，对方询问她夜总会的事儿考虑好了没，因为有突发事件，所以需要提前几天上岗，问她这件事考虑得怎么样了，究竟做不做。
于是卫唯连忙应下来，她心情也激动，也暗自庆幸，郭胥去“路标”那儿帮忙去了，手机没有带在身上，是她帮忙接的李叔的电话。卫唯知道如果郭胥在，肯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他虽然答应了自己，可说到底心里还是特别不乐意的。
搞得不好，还会因此吵上一架。
卫唯握着手机，看着屏幕渐渐暗下去，心里特别踏实，畏缩在柔软的沙发上，等着郭胥回来。
回忆起下午的那一幕幕，那些场景仍像放电影般历历在目、
她心里很清楚经过今天这一下，她的心好像动摇得很厉害，自己之所以那么不安，是因为某些特别的情愫吗？是对郭胥真的心动喜欢上了吗？还是纯粹就是觉得自己对不起沈稀冉，辜负了他所以才这么感伤？
她还很纠结，还是看不清，似乎被一团迷雾困扰住的自己的真心。
不过这一些，怕是太早了，自己还未定下来，一分钱也没有赚到，怎么可以说儿女私情呢？
但自己还是很感激，郭胥愿意分给她在这个家的一席之地。
李叔在电话中说，让她明后天直接去指定的地点培训，然后下周一就立刻上岗，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两点。
这是卫唯第一份工作，她很兴奋。
只是……这份工作的危险性，目前的她还尚不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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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卫唯来到指定的培训场地时，一种诡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将近五十多平米的一间大教室，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人在，她狐疑地抬手看看手表，发现自己其实是早到了。
于是安安静静地挑了一张座位坐下来环顾四周，周围的摆设很简单，十几张桌椅，然后教室的前方摆放着钢琴、架子鼓、吉他等乐器。
于是她猜测今天参加培训的可能也是和她一样负责这一块的。
现下一共只来了五六个人，都是男性，打扮入时，简直就是清一色的模样，统一的黑色背心外加卡其色西裤，还有一双看上去很拉风的跑鞋，她觉得这群人根本就是一伙的，但彼此根本是沉默不说话，不过给卫唯的感觉已让乱糟糟的。其中有个家伙也染了黄头发，嘴里不伦不类地刁了根棒棒糖，唇钉鼻钉加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耳钉，但卫唯觉得那个人好丑，同样是黄毛，果然还是郭胥好看。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卫唯开始显得局促而拘谨，她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那种生硬的拘束感，就如同一个初来乍到的社会新鲜人一般，什么都不懂，战战兢兢，心里更是如同没到满的半瓶水七上八下，颤晃得她颇为忐忑不安。
她开始明白，为什么郭胥执意不肯让她来。
夜总会这种玩意儿，鱼目混珠的多了去了，卫唯觉得自己和那些打扮迥异的人格格不入。
看看自己，再看看那几个人，头大了。
“哟，已经都到齐了？”
卫唯听到声音，抬头，却不期然的看到李叔拿着一块手帕边擦汗边走进教室来。可能是由于之前有见过面，接触过，所以李叔的到来终于让焦躁的她稍稍心安。
之后的事有了李叔在，卫唯就放心了一些，后来她才知道这所谓培训，也就是提前告诉他们一些业内基本的规矩，提醒他们要如何如何，外加再三告知他们别要迟到对待客人服务态度要好等等。
总之千言万语就是一句话：顾客是上帝，不能得罪便是。
通过了解，卫唯才知道原来这群黑色背心男是同一个乐队组合的，这次被拆成DJ和伴舞，听说也是被李叔挖来的，李叔给了大家一些曲谱，说这是目前开业前准备的谱，以后还会逐步增加，虽然很相信大家的实力但有备无患云云。
卫唯拿到曲谱时觉得很雀跃，她很久没有碰琴了。
自从家里出事，她被接到沈稀冉住处时就发誓不再弹琴了。
这次是为五斗米折腰。
思及此，卫唯不禁嘿嘿一笑，惊了李叔一下。
“卫小姐，什么事这么开心？”
“啊，没，没什么，”卫唯心虚地摸摸鼻子，诚恳的说：“李叔你别对我这么客气，我这次找到工作全靠你了，真的很谢谢你，你叫我小唯吧，我不介意。”
“呵呵呵，好好好。”
回到家的时候，黄昏已近。因为郭胥家里没有钢琴，所以卫唯在那边单独多练习了一下，其他人都回去了，她却依然不想停下。
以卫唯的水平，这些谱子基本没有问题，她的听力很好，听过的曲子都是一遍就记下的。
从小她就引以为傲，父母也觉得她是音乐的可塑之才，这才替她挑选了钢琴。原本也想像母亲一样学习小提琴的，但卫唯却奇怪地对此一点兴趣也没有，芭蕾也是。
只是，弹奏的时候卫唯想起了和郭胥的第一次照面，那时的他第一次出场华丽喧嚣，让她反感；第二次出场，安安静静地坐在高脚凳上，轻轻弹奏着温柔的和弦，低着头吟唱心中的路标。
那认真的模样依然在脑海中思路清晰。
她的眸子眯起来，嘴角也弯起，更像是缅怀的笑。
大概，是真的在第一次见面就有点喜欢上了吧？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人。
对她好，也会大骂她；体贴她，也会讥讽她；保护她，也会欺负她。
天下，只此一人？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子，夕阳的余晖洋洋洒洒地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形成的暖意，再次温柔地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调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