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季末(一)》北川

33、兰花草033

　　阳光从窗外一束束的照射进来,和室内的灯光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

　　我双手撑在床上,努力是自己坐起来.看着自己毫无知觉的腿,眼泪又忍不住在眼里打转,朦胧了我的视线.我安慰自己,一定要坚强,我不要这样在床上待一身一世,我不要.我擦干眼角的泪珠,使劲的翻身.\"扑通\"的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腰像刀割一样的痛,但我还是不甘心,我想我会成功的,只要我努力,就跟学习一样,我咬紧牙,双手在地上使劲的向前爬,却始终也挪动不远.因为我的腿根本就没有知觉,不能动弹,我累了,我真的不想成为一个废人,一个别人看不起的废人.我握紧拳头,重重的捶打着地,我要发泄上天对我的不公.屋内的声音很沉闷,不知不觉中我的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的掉在了地板上,一样的令人寒心.

　　\"墨儿,墨儿.你怎么了?\"芷若推开门,看见我爬在地上,眼泪横秋的样子.她一下子被吓坏了,手上的鲜花掉在了地上.芷若跑过来,使劲的扶起我.

　　\"不要理我,不要理我,我是个废人,不要理我``````\"芷若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觉得就像是我的隐私被暴光在众人面前一样,所以我很难过,声音也越来越低沉,只是觉得眼泪还是像不住的雨水在往下掉.

　　\"不,你不是!我相信你会好的.你不要这样担心,不要这样糟践自己,我会心疼的,墨儿,求求你.\"芷若把我扶到床上.掩盖不住内心的疼痛,也跟着眼泪婆娑了起来.

　　\"你们都骗我,都骗我,这么久了连一点知觉也没有.我知道我是不会好的,不会好的,你不用在对我这样好,真的,那样我会很惭愧的.\"我看着芷若,眼泪大把大把的流了下来,一切都变得很模糊.

　　\"不,墨儿,我发誓,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我没有骗你,我们大家都没有骗你,会好的,真的会好的.\"芷若抱住我,为我擦眼泪,安慰我,鼓励我.\"墨儿.相信我们,相信你自己,你不是一直很坚强,很开朗的吗?我相信你会好的,我还要陪着你走遍这个城市里的每一个角落,我还要看见你站在自己最心爱的舞台上唱我最喜欢的歌.你不是答应过我要陪我一起去齐县的吗?去看你们的学校,去看你们的同学,我们还要一起去爬楠竹山,还要在你最喜欢的溪水涧刻下我们的名字.墨儿,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你永远也不会失言的.答应我,相信我,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芷若一直说得很激动,我靠在芷若的肩膀上,抱住她觉得很温暖,虽然眼泪还在不停的流淌,但我却看得很清晰,我是会再站起来和以前一样蹦蹦跳跳的,一定会.

　　\"墨儿,你相信我,相信我好吗?答应我,坚强些.\"芷若拍着我的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小孩子.我突然记得不论在什么时候,只要有芷若在,我都会很开心,很温暖.在我心里,她现在就是太阳,就是尼采,永远是那样的亲切.

　　\"嗯,芷若,对不起,我答应你,我会坚强的.\"我不住的点头,看着她难过的样子,说实话我很心疼.我们互相擦着对方眼角的眼泪,笑得很甜蜜.她抱住我,我可以很清楚的闻到她头发的芳香,深深的缠绕我.我们相互抱着,都没有放手,一直这样很久很久.

　　其实我想告诉芷若,我真的喜欢过她,我喜欢她偎依在我身旁的感觉,喜欢她靠在我肩膀上熟睡的感觉,喜欢她吻我的一刹那,因为我永远都会记得我的初吻是被芷若\"夺\"去的.

　　很多年以后,当我们手牵手的回到一中坐在后山草地上讲诉这个故事的时候,她总是把头深深的埋进我的怀里,很甜蜜的对我微笑,笑容灿烂,可谓举世无双.风吹着,我总能闻到她头发的香味,是我最喜欢的茉莉花香.毕竟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