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季末(一)》北川

28、兰花草028

　　一个人在灯光灿灿的街道上闲走,总觉得身边像是丢失了些什么.我动张西望企图能够发现我失去的一切,但却依然一无所获,打了好多次芷若的手机,可他一听见是我的声音马上就挂断了,在我打了很多次过后她索性把手机也给关了,害得我老打不通.

　　我站在路灯下,双手插在裤兜里,像迷路的小孩子,望着天空中厚重的乌云叹气.西风凛冽,我打了一身寒颤,低着头,漫步在这火树银花的城市里,有无尽的闲愁.

　　那好像是芷若,对是她.当我抬头的时候,我看见几个穿戴异常的女孩子和芷若在一起,而且还嘻嘻哈哈的进了一家酒吧.我很不放心.于是也就跟了进去.看见芷若在吧台的高架椅上坐着,还要了好几杯啤酒,跟喝凉水似的,哗啦哗啦的直往嘴里灌,旁边的那几个女孩子,还在一旁冲她吼,好酒量好酒量.其实我知道,芷若这样不爱惜自己完全是在生我的气,可是我真的没有做过,真的没有.

　　\"芷若.跟我回去.\"我跑过去拉着芷若的手就往外走.

　　\"我不要你管,我不要看见你.\"芷若扳不开我的手,就又哭又打的.

　　\"那个就是你的男朋友?好帅哟,简直帅呆了.\"有个女孩子指着我问芷若,但芷若没有回答.

　　\"你看看你满身的酒气,成什么样子.走跟我回去,不要待在这种地方.\"我转过脸去,忙帮她擦眼角的泪水,可她去不领我的情,打开了我的手.我的手僵持在半空,想靠近她却又不敢,因为我知道她的脾气,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所以不会像以前那样轻易的相信我,原谅我.

　　\"我喜欢,我喜欢待在这里,你管得着吗你?\"芷若终究还是甩开了我的手,退到那几个女孩子的后面,我想跟上去,可那几个女孩子硬是挡着,不让我过.

　　\"芷若你看看她们,像什么样子,你跟她们在一起会被带坏的.\"说实话,那时我真的有些激动,有些生气,所以说起话来就有点口无遮拦.

　　\"我们什么样子,你倒是给我们说说看.\"一个满头七彩的女生站了出来,站在我面前.个子还蛮高的,老实说她要不说话我还真以为她是个男孩.\"我们是芷若的好姐妹,你凭什么说我们会带坏她,我操!\"

　　我完全不理会她,乘她不注意就过去拉过芷若要往外走.哪知道芷若竟给了我一耳光,估计所有酒吧里的人都听到了,要不然为何我现在还觉得挺疼的.芷若那一耳光完全把我打蒙了,我站在柜台前一句话也没说.我只记得当时芷若说了一句我在也记忆尤新的话,\"墨儿,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直都真心的喜欢你,可你却那样的对我,为什么会是我最爱的人和我最好的姐妹,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说话不算话,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在芷若说话的时候,酒吧里很安静,所有的人都用犀利的眼光盯着我,估计他们也认为像我这种负心薄义之人该打,而且是越往死里打,他们越觉得解气.可是又有谁知道我很冤枉,我想跟芷若解释都没有机会,因为她就丢下那句话之后,就独自跑出了酒吧.我还记得她忧伤的脸,还记得她满脸的泪水跟黄河泛滥似的.芷若奔开我手的时候,我一点力气也没有,我突然觉得这个以前天天抱着我的手,天天嬉皮笑脸的女生,原来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脆弱.她真的是第一次在我的面前表现得这样的倔强,这样的毫无理性,这样的牵强.

　　\"芷若,芷若``````\"我大声的喊.呆呆的看着芷若跑出去,却没有去追,我想芷若现在一定不想见我,因为她已经认定了我这个人很龌龊,我要是再出现在她的面前的话她一定会更加的伤心,更加的生气.

　　\"哼!\"那个刚才和我说话的女孩子,抓起一杯啤酒,就冲我脸上泼来.我注都没注意,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朦胧了我的眼睛,而后就听见她甩过来一大堆的话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然后带上她的那群姐妹就走得忒干净.

　　我想我此刻的泪水就跟啤酒混合在一起,不知道是苦还是咸,是辣还是酸,总之我的感觉就是那个时候我肯定钻进了五味瓶.我用衣袖擦干了脸上的泪水,跟着也在吧台上叫了好几大杯啤酒喝得酩酊大醉,回家躺了一天,整整的一天.我记得在我喝酒的时候泪水也流了一啪啦,可是我不敢抬头,因为我怕人家见到我伤心的样子,那样他们就会很开心的,所以我决定我不要让他们开心,于是就把眼泪和酒混合在了一起,喝得一干二净.

　　在我的内心,原来还这样的在乎芷若.开始的时候我有点不敢相信,可是我又不得不相信,因为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在梦里我还想芷若跟她解释.醒来之后的一天我的头都非常的痛,我想我肯定是被芷若的那个耳光抽得轻微脑振荡了.我疑惑,为什么这些女生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让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