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捕鼠计划在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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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去看波特吗？我以为他去找波特了，他不在吗？”
这是什么情况？他跑丢了？不对啊，他又不是真的狗！
所以是被人抓住了？学生？老师？还是那几个驻校傲罗？还是被费尔奇逮住拔毛剥皮烤了吃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我烦躁地四处打量，不远处，城堡从我的视线里一扫而过。
莱姆斯还在分析布莱克的动向，而我突然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当当当当！”
我在莱姆斯不解的眼神中指向他的口袋。
他向下看一眼，随即了然地掏出那一卷羊皮纸。
所以接下来登场的就是掠夺者小团队伟大的造物，活点地图！
在一阵眼花缭乱的寻找后，一串熟悉的名字终于被我们锁定。顺着手指的方向，我们一致看去——
“从这到那最快的一条路是？”
“跟我来。”
*
“我对此感到羞愧，真的。”
城堡外空旷无人的草地上，我和卢平站在一旁观看狗、猫、老鼠打架。
狗是什么狗？蝴蝶结布莱克狗。
猫是什么猫？格兰芬多狸子猫。
鼠是什么鼠？食死徒叛徒鲁鼠。
此时此刻，狸子猫和布莱克狗一前一后将佩迪鲁鼠团团围住。狸子猫俯下身子做攻击姿势，凶恶地朝着老鼠哈气。老鼠左右观察，一双黑豆豆眼睛滴溜溜地转动，伺机潜逃。而布莱克狗呲牙咧嘴，蝴蝶结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奔跑的时候扯落，正蔫哒哒地挂在耳朵边上，看起来格外的……
说时迟那时快，老鼠找准时机冲刺逃跑，魔杖早就准备在手，我一脚踩在老鼠尾巴上的同时，狸子猫一口咬在老鼠的脑袋上，可怕的嘎吱声响起，而布莱克狗也瞬间叼住了老鼠的半只后腿。
体型小果然是有优势，要是大狗还真未必这么好抓。
至此，已成定局。
“好了，西里斯。”卢平的声音微微发着颤，“松开吧，他跑不了了。”
猫先松了口，老鼠脑袋从猫嘴里软哒哒地掉了出来，头还连着身体，但不再挣扎。湿漉漉的老鼠皮毛上黏糊糊的深色痕迹，我觉得有点不对，正要俯身去把老鼠捡起来，可布莱克依旧没有松口，锋利短小的犬齿深深扎在老鼠的半只后腿上，几乎要将那条腿咬断。老鼠早已不再挣扎，身下汇聚起一滩小小的血泊，可黑狗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死命咬着嘴里的东西不放，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威胁的低吼。
这一路跑过来虽然气喘，但也不算力竭。可此刻，卢平依旧是整个人脱力般直直地跪坐在草地上。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可刚刚从发现地图上名字再到一路跑来的兴奋和激动现在都去哪儿了呢，他只徒劳地吐出一个破碎的混着哽咽的气音。
“西里斯。”
他说。
“……大脚板。”
狗没有松口。
卢平握了握拳，又忽的放开。
“不应该是你一个人复仇。”
他又说。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这样活了十二年。”
晚风呼啦啦地吹过草地，细长的草叶掩盖了血色也淹没了大半猫鼠狗的身形，就连我和卢平也不过是小小的两粒身影。霍格沃茨城堡外空旷辽阔的草地上，所有人都这样渺小。
低吼变成呜咽，呜咽变成哀鸣。
兽类的、人类的，四周无边无际，情绪扩散蔓延，仍旧炽热浓烈。
这滚烫的、悲伤。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老鼠开始时不时地抽搐，身下的血迹越来越多。
不能再等了，佩迪鲁当然需要以死谢罪，但不是现在。我把魔杖对准布莱克，催动一道复杂的无声咒，于是小狗变成了大狗，大狗变回了人。
老鼠吧嗒一声掉在地上，软软的，还在抽搐，只不过越来越微弱了。
卢平眼疾手快抄起老鼠，几道咒语下去，血暂时止住了，可对头顶那呼扇呼扇的塌陷却无能为力。
我看着布莱克，他坐在草地上，两只手向后撑着，微微仰着头，朝着远处山脉和落日发呆，不知在看什么。
我想说点什么，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布莱克的领口半敞，露出脖颈上一道道青紫色的勒痕，我突然想起来刚才比赛时看台上发生的一切，顿了顿，伸出手去。
他的视线被我挡住，茫然地看向我，目光却落在我手腕上几颗深深的、被咬破了的牙印上。
他定定看了一会儿我的手，我看着他。
落日隐于山脉，世界暗了下来。
风又吹。
他抓着我的手，站了起来。
恭喜你。
我很抱歉。
恭喜你。
我很抱歉。
我还是哪句都没说。
卢平用两只手捧着老鼠，走过来，我们对视一眼，他轻轻摇头。
该死。
“邓布利多不行，他现在还在和那群人在办公室开会。”
我几乎是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抓住了佩迪鲁和球员选拔究竟孰轻孰重一眼就判断的出来，可此刻我就是私心不希望那件事被任何人打扰。
是我太自私。
所以我很快闭上了嘴，如果下一秒有人反驳，我也不会争辩。
但他们什么都没说。
“去棚屋。”布莱克擦了擦嘴角，语气沉沉。“我还有话要问他，如果他挺不过来，那这也是他应得的。”
“西里斯。”卢平轻轻一声。
他故意不去看他。
于是我们启程前往尖叫棚屋。
我们很快过了打人柳，回到那间死气沉沉的房子。狸子是自由的，抓住了老鼠后她绕着布莱克的腿边蹭了蹭，就飞快地跑走了。
我把桌子清空，卢平把老鼠摆了上去，现在的情况是，即使我们不给老鼠施加任何束缚咒语，他也很难再逃跑了。至于变回人形，骨骼血液脏器的骤然更改对现在的他来说就是最直白的致命。
生的气息微弱，我皱眉，掏出口袋里常备的几瓶魔药，给他灌了下去。
骨骼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接合，令人牙酸的咔咔声响了好长一会儿，终于，老鼠发出一声刺耳又尖锐的痛苦叫声。
“肯定不是治好了，”我说，“能挺多久也很难说。他的腿断了，颈椎也断了，好在那只猫狸子没下死手，他还会喘气。”
布莱克的回答是一声轻轻的，哦。
就像是他完全不关心他的生死一样。
我有点别扭，不知道说什么，过了一会，我问：“你怎么抓到他的？”
没有回应。
卢平看了过去。
“西里斯。”
布莱克愣了一下，像是才听见我叫他似的，慢慢看向我。
尖叫棚屋常年阴森，天渐渐黑了，屋里没有点灯，布莱克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望向我，比行尸走肉更像一片空白。
我抿了抿唇，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就是，”他的眼珠开始慢慢转回桌子上，“比赛结束的的时候，克鲁克山——就是那只猫狸子——来找我。”
“她很聪明是不是？机灵的姑娘。一早就在帮我抓他，一早就是。”
“你们忙着别的，场上太乱，你们听不见。我就跟着她走了。结果，可不，就是他。呵。”
“我们一路围追堵截，追啊，跑啊，我们拼命追啊，彼得也拼命跑啊。”
“然后我们就抓住他了。”
“然后你们也来了。”
“可怜的彼得，”他冷笑一声，“他今天跑得太慢了，也是，他也不知道是在哪藏了那么久，大概是很久没吃饭了吧，所以没力气。”
话说完了，棚屋里安静的只有风吹动窗框的声音。
“……所以，我们抓住了老鼠？”
“是。”有人回答。
“就这么简单？”
“简单吗？”
我的嘴唇动了动。
他又问一遍。
“简单吗？”
安静。
“卡珊卓。”他突然叫我。
“嗯？”
“克鲁克山跟我说，是一只蜘蛛告诉她老鼠的位置的，那蜘蛛本来想去找你，可是你在看台人挤人，她当时没找到你。”
“……”
“哦。”
“对不起。”
布莱克突然嗤的笑了一声。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你应该恭喜我。”
我嗫嚅着，却没说出口。
布莱克看向我。
“这么说你会开心吗。”我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会的话，那我恭喜你，西里斯。”
他不说话。
所以我又说：“但如果不会，西里斯，我希望你——”
话说到一半，棚屋破旧的木门忽的被一阵大力踢开，几乎是同时，一道缴械咒将我们的魔杖收了过去。
谁会在秘密基地多设防备？我愣了，下一秒，熟悉的黑袍出现在门口。
“我、就、知、道。”
斯内普咬牙切齿地从唇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我就知道你们在这！卡珊卓·霍尔，邓布利多满世界找你，可是你和卢平都不在。我就知道你们会在这！”
“还有你，西里斯·布莱克，好久不见。我就知道霍尔不会凭空抱着一条狗当宠物！我就知道那是你！”
“教授我可以解释是佩——”
“闭上你的嘴！”
说着，斯内普魔杖一挥，我猛地向后仰倒，后脑勺重重砸在地板上。
咚的一声，我整个人的时间停顿。
这一下可真是没有留情。我眼前一黑，可到底没有失去意识，只是耳畔一阵阵的嗡鸣，眼前一阵阵金星。
混沌中，我听见有人吵嚷，听见斯内普的刻薄，布莱克的讥讽，还有卢平不被任何一方理睬的拉架。
我想起身，可我昏昏沉沉，脑子里有什么在搅动，眼前突然就开始走马灯。
我在地上滚来滚去，另一旁老友聚会大喷口水。
我想骂人，可我连发出的声音都只是痛苦的哼哼。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救命啊，斯莱特林副院长要被院长打死了。
救命啊。
救命啊。
救命啊！！！！！！！！
我趴在地板上，挣扎着抬起头。
下一秒，门口出现了拯救我的人。
——大难不死的男孩！魔法界的救世主！
哈利·波特！！！！！
我瞬间瞪大了眼睛！
*
“听我的！斯内普就是食死徒！”
“除你武器！”
“除你武器！”
“除你武器！”
作者有话说
第142章 捕鼠计划在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