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一家人（城市拟人）》萧寒露

5、欢天喜地过新年

　　（本集要求：张家口要和承德搞CP，石家庄要和保定搞CP，邯郸要和邢台搞CP，唐山和秦皇岛搞CP时要强受，并且有露肉情节
　　人心不古啊，现在就剩下沧州衡水廊坊三个小蹦蹦是纯洁的了。）
　　上集说到张家口大哥带着北方男儿特有的豪爽暴风骤雨般回家探亲，大无畏地把自己灌了个不省人事后被动睡到了承德床上。第二天就是阳历的除夕，清晨，身为2009年最后一天的河北老大，石家庄在院子里仰望天空，胸中涌动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豪情。
　　唐山打着哈欠路过他身边，向他招呼：“老大早啊，看了半天你看出什么没有？”
　　石家庄沉吟着说：“嗯……我看出今天是12月31号。”
　　“废话，我还看出明天是2010年呐。”唐山说，“明天就过年了，今天咱放假呗。”
　　唐山的话代表了大家的心声，一时间兄弟们都没心思赖被窝，全都起床跑出来了。
　　张家口倒数第二个出来，神清气爽。石家庄远远迎着热情地打招呼：“大哥你起来啦，大哥你睡得怎么样，大哥你早起不梳头的造型实在是太帅了。”
　　张家口睡饱了很和气，亲切地搂着石家庄说：“庄子呀，少咧咧，再咧咧俺揍你。”
　　石家庄投以崇拜的眼神：“大哥你实在太威猛太卓尔太阳刚了，你简直就是威尔刚呀。”
　　兄弟们头上默默流下汗珠，互相咬耳朵：“今天老大怎么改路线了？”
　　“难道是打不过大哥，不得已改为怀柔？”
　　“柔能克刚嘛，我认为老大对大哥那就是百炼钢成绕指柔。”
　　“小声点，承德听见跟你玩命。”
　　“就是，你们都想哪去了，一个个思想不纯洁的。”唐山瞪了大家一眼，义正词严道，“都不理解老大的苦心，他愿意这么恶心人啊？他分明是用打不过他就恶心死他的招数，不体会老大曲线立威的悲哀，窦娥就是这么被你们逼成的。”
　　面对唐山体察上意的质问，兄弟们纷纷羞愧地低下了头：“俺们错咧。”
　　“知道错了就好。”石家庄很欣慰，问：“大哥，承德呢？起得来么？要不我给他弄点流食？”
　　“不用！”承德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出来，狠狠剐了张家口一眼。
　　哇，承德的小碎步……很惹人想入非非嘛。
　　兄弟们都处在血气方刚的年龄，顿时集体喷血，血舞大地，石家庄院子里一时跟杀了猪似的。
　　“靠！”廊坊童言无忌，，趟着血泊上去拍了拍石家庄的肩膀，“老大以前你说前瞻性的时候我还嘲笑，我错了，你实在是太无敌了。你怎么知道张大哥很威尔刚呢？承德住得离你很远呐。”
　　石家庄全神贯注地目光扫视着承德的臀部说：“啥？”
　　大伙全神贯注地目光扫视着承德的臀部说：“没啥。”
　　石家庄一边眯着眼端详承德的臀部一边说：“所以早说了，廊坊的教育很重要，老跟北京天津那俩人混弄得小孩子思想这么不纯洁，你看别人都不像你这么龌龊。”
　　“太不给面子啦！”廊坊哭着去研究承德的臀部。
　　“看什么啊再看收费啊你们！”承德略带羞涩地捂住了屁股。
　　张家口立刻拥护：“收！年票50，冬天60，夏天90，不卖学生票，宰死他们！”
　　“什么年票！你还想天天咬啊！”承德怒了，小拳头拼命向张家口宽阔如草原的怀里乱打。
　　“听见了嘛，咬的。”众人交头接耳，鄙视的猥琐的谴责的眼神来回向张家口扫射。“热情似火啊。”
　　“小别胜新婚啊。”
　　“无比豪迈啊。”
　　“真敢下嘴啊。”
　　“当兵当三年，母猪赛貂蝉啊。”
　　“……我说秦皇岛你诚心的吧？”
　　秦皇岛翻着白眼说：“关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让大哥咬的。”
　　“就是。”张家口难得地流着汗辩解，“俺也不是故意地，谁让俺昨天光喝酒了没吃肉，肚子饿，半夜起来找吃的，摸着身边还以为是块挺嫩的肘子，没想到……”
　　“明白明白，秀色可餐。”大家抢着表示对承德皮肤的羡慕和对张家口茹毛饮血的理解。
　　秦皇岛细心地递过去根牙签：“那，不能白咬呀，你剔剔牙呗。”
　　承德o(>﹏<)o地捂着屁股跑了，张家口见了心慌，连忙追上，剩下一群人啧啧赞叹草原大哥的铁汉柔情。
　　邯郸两眼望天表示对这些礼乐崩坏之徒的不屑。
　　“咱们言归正传。”石家庄清清嗓子，“同志们，明天就是新年了，今天咱们联欢呀？”
　　群众热烈响应，有嚷嚷要吃肉的，有嚷嚷要喝酒的，沧州更是带头拉开了架势，号称谁不让他玩痛快就扁谁。
　　“很好很好。”石家庄(￣▽￣)着发言，“既然大家这么积极踊跃，我也不忍心不让你们表现，那我就发发善心给个机会吧。现在每个人都给我回去搜罗当地的特产，出名的美食，一会儿都拿过来咱们聚餐。咱们都是兄弟就不必分彼此，看上什么吃什么，不过事先说好，虽然是兄弟，谁要是空着手白吃白喝过来我也是会赶人的。”
　　大家都被石家庄光明正大的卑鄙宣言震惊了：“老大，张家口一不在你就这么嚣张啊。”
　　“张家口怎么啦。”石家庄说，“大哥也得一视同仁，他要是不把口蘑羊肉带来我也不让进，让他啃承德屁股去。”
　　又有人勇敢地发言：“那你提供什么？”
　　“这个问题提得好。”石家庄正气凛然道，“身为河北的精神领袖，我当然身先士卒，无私奉献，提供本次联欢中价值最高的部分——场地。大家不要议论，现在房价长得多快啊，在这种艰辛的环境下我让你们过来糜烂地大吃大喝还不收场地费，我都被我的伟大感动了。”
　　“这哪说理去呀！”邢台大哭。
　　保定气哼哼安慰邢台：“别哭咧，他揍这样咧，你要他拿特产也得有呀，他有啥，他就是火车拉出来这么一小撅，特产就是铁路……铁路……阿姨洗铁路！”
　　保定的表白一语激起千层浪，群众很震撼，很惊诧，很哇塞，尤其是石家庄，激动得差点当场抽过去。
　　保定不解：“咋啦？你们都看俺干啥？”
　　唐山咳嗽了两声，诚恳地问：“保定，阿姨洗铁路啥意思，知道不？”
　　“不是骂人话么？”保定很诚实。
　　唐山傻了眼，邯郸连忙把他拨开，激赏道：“保定你太有才了，这就是非常毒辣非常损的骂人话口牙，你拿这话骂石家庄太合适了。”
　　保定听了很高兴，指着石家庄鼻子再接再厉：“就你，看你早不爽啦。你阿姨洗铁路！你全家都阿姨洗铁路！！”
　　邯郸连忙阻拦：“别，他全家就是咱兄弟们，你阿姨洗铁路他一个就够了，就不用把我们都带上了。”
　　保定点头：“行，我就洗他一个，别介意啊。”
　　“没关系，不知者不罪。”邯郸宽宏大量地说，“我原谅你了。”
　　石家庄晕了半天缓缓醒转，拉着保定不放手：“你再多洗我几句呗……”
　　观众纷纷咳嗽提醒石家庄见好就收。
　　石家庄笑嘻嘻松开手，容光焕发分配任务：“大伙要拿什么来，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我就简单安排一下：既然是新年联欢呢，鸡鸭鱼肉什么是少不了的。鱼好办，秦皇岛就可以包了，所有的水产你搞定啊，你搞不定让唐山帮你搞定。”
　　秦皇岛领旨准备回家扫荡。
　　“等等。”石家庄又拦住，“除了水产还有水果。”
　　秦皇岛不干：“怎么带水的都让我出啊？就算我那里水多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吖。”
　　“谁说都让你出了？”石家庄俯视着秦皇岛教诲道，“我一向是很民主很结合实际的，你看我从来不找你要水货，我想要水货了都是直接找天津赊账，不给我就拿三个代表讲他，哪次不是让他哭着喊着把洋货市场送到我面前任我挑选。”
　　秦皇岛心虚地顽抗：“那水果也不能光我呀，沧州的鸭梨……衡水的小枣……”
　　“这个你放心，他们俩跑不了的。”石家庄拍拍他，“但是要发挥各人特长呀，再说他们两家的歪瓜裂枣都远销全国大家吃的都不新鲜了，我这是给你个机会让你表现，不要辜负了老大我的一片苦心。”
　　秦皇岛哭着问：“那我有啥好表现的？”
　　“你家昌黎的葡萄不也挺有名嘛。”
　　“这天寒地冻的，谁家葡萄结果呀！”
　　“你家葡萄觉悟真不高，不结果兄弟们就不能吃，不能吃这个联欢会就过的不爽，不爽的话就危害兄弟感情，这不是破坏河北的安定团结吗？你跟它讲讲严重的后果，相信你家葡萄会理解的。”
　　秦皇岛哇啦真哭了：“行，我这就回去拿鞭子抽它让他结果！”
　　石家庄和蔼地挥手：“去吧，不过不要用鞭子抽了，那太暴力，没准就被白框了。你还是用先进思想感化它吧，要是还顽固不化就把它贬到洛阳去。”
　　秦皇岛~~~~(>_<)~~~~ 着泪奔，唐山看着心疼，一边追去一边喊：“秦皇岛，等等俺，俺回家给你拿瓷器当果盘~~~~~”
　　“唐山这么主动才对嘛。”石家庄拍拍手，“来，大家就按着秦皇岛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努力贡献特产去吧，晚上咱们好好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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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集说到在石家庄号召下，河北诸位兄弟群策群力，贡献家乡特色，很快到了下午大伙带着数一数二不三不四五颜六色乱七八糟的原材料拥了回来。
　　邯郸最文雅，左手用握书的姿势握着一瓶小磨香油，右手拎着一网兜熏肠，熏肠下面还坠着一兜粉皮，粉皮下面再悬着一挂大蒜，翩翩来到石家庄院子里，大蒜随着他斯文的步子一摇一晃，不仔细看跟玉佩似的。
　　石家庄远远地迎出来，发自内心哇塞了一声：“邯郸哥，真给面子啊。”
　　邯郸静静地把左手香油递过去，石家庄接着，很高兴：“这可以拌饺子馅。”
　　邯郸静静地把熏肠递过去，石家庄接着，仍然很高兴：“这可以剁饺子馅。”
　　邯郸静静地把粉皮递过去，石家庄接着，依然很高兴：“这可以和饺子馅。”
　　邯郸静静地把大蒜递过去，石家庄接着，简直太高兴了：“这可以就饺子……吃。”
　　邯郸终于忍不住，扑上去拳打脚踢：“你这个饺子控，我忍你很久了知不知道！”
　　石家庄乐滋滋地抱着满怀特产绕着院子跑，邯郸追不上，颓然扶着膝盖喘气：“有辱斯文啊，我愧对圣人教化啊……”
　　“怪不得老大总爱逗邯郸大哥玩。”廊坊一边吃茯苓饼一边评价，“都怪邯郸自尊心太重了，还没动手先自责，怎么能做脸皮如此之厚的老大对手。”
　　石家庄哗啦把大蒜全倒廊坊头上：“别以为你是小孩子我就放过你，你带什么来了？”
　　“我两手空空，来吃咯。”廊坊理直气壮，“我那么点地方能有什么特产。”
　　石家庄严肃地批评道：“你这倒霉孩子真不像话，没有你不会弄点来呀？快，我给你分配任务，先去找北京要几只烤鸭，再去找天津要几屉包子，顺便捎点北京的果脯天津的麻花来当饭后甜点。”
　　“他们要是不给呢？”
　　“不给就拿三河换，反正嘴上说说，等他们来要时死不认账就可以。”
　　廊坊崇敬之情油然而生：“老大你真是太英明神武了，无赖到你这份上也是种境界呀。”
　　石家庄点头：“你以为我容易呀，要打理咱们整个家业，还得注意个人形象，别出什么负面影响。”
　　廊坊鼓掌：“老大辛苦了！为人民服务！”
　　石家庄说：“所以说，为了保持个人形象，我平时看到唐山就得踢一脚，以证明自己不是GDP。”
　　唐山扛着一袋麻糖酥糖棋子烧饼问：“揍啥踢俺呀，咋着咧？俺挣钱多不行啊。”
　　“我这就举个例子嘛，”石家庄说，“我平时看到承德也得踢一脚，以证明自己不是恋童癖。”
　　“那你别踢我，我比承德还小呐。”廊坊吓跑了。
　　“我平时看到张家口也得踢一脚，以证明自己不是拍马屁。”
　　张家口说：“……”
　　“哟？大哥你回来啦？”石家庄吓了一跳，热情招呼，“想吃什么我给弄去。”
　　“木啥，俺就看看。”张家口抹了一把嘴问，“晚上有酒没？有酒俺就啥也不要咧。喝酒不带菜，要的是痛快！”
　　“别呀。”石家庄伸着手在张家口脸前一个劲晃，“干喝酒有啥意思，不整点……”
　　“花生米？”
　　“羊肉！”石家庄沉不住气，张家口恍然大悟，乐了：“有！牛羊肉都有！承德在那拾掇呢。”
　　“他屁股好啦？”
　　“好咧，俺没使劲。”
　　“那你叫他去擀饺子皮吧，他家有棒槌山，拆下来就能使唤了，方便。”
　　承德正在洗羊肉，愤怒地高喊：“凭什么呀，那是我棒槌！”
　　“不用特地说，人人都知道是你棒槌。”张家口赶紧安慰。
　　承德气得一甩手：“我不干啦！我找沧州玩去。”
　　“玩什么玩，”石家庄虎下脸，“沧州，沧州担子才重呢，一会儿咱们光吃就中，沧州还得给大伙耍，先来套拳，再表演杂技，最后把那铁狮子顶脑袋上拿大顶……”
　　承德的表情由气愤而敬佩：“技术含量很高呀。”
　　石家庄表示赞同。当家不容易啊，兄弟们个个身怀绝技都不好惹，某种程度上老大的压力就是这么来的。
　　这边刚把承德安抚好，院门那边又出现了浩浩荡荡的队伍。
　　只见邢台捧着道口烧鸡，沧州搂着白洋淀皮蛋，衡水扛着死不离身的老白干，保定顶着一脑门的酱菜（囧），最辛苦的是秦皇岛，全身上下缠满了海货，就连鞋带都散发着海风的气息，差点被承德不留神当成带鱼扔锅里煮了。
　　石家庄看着满院子的吃货心情很高亢，笑容很慈祥，带着献宝的表情亮出手中一颗大白菜。
　　兄弟们以饿虎捕食之势凶猛地扑向厨房，煎炒烹炸，各显神通，期间乱棍撵走前来蹭饭的北京顺便留下他的豌豆黄（豆汁没要，塞回他口袋里了，河北家喝不惯那味），发力踹开不请自来的天津顺便掳下他的崩豆皮糖，衡水还出去转了一圈从德州那弄来几只扒鸡，新年晚宴终于准备好了。
　　大家纷纷落座，首座当然是一文一武两位大哥，邯郸旁边是邢台，张家口身边是承德，俩人中间夹着最小的廊坊，然后按地理位置分配：邢台这边沧州，衡水，承德那边秦皇岛，唐山，保定打横。
　　石家庄站在圈子外问：“我坐哪儿呢？”
　　“你站着吃呗。”邯郸文质彬彬道，“主持人嘛，就该我们坐着你站着。”
　　唐山拍拍身边：“要不到我这挤下？”
　　石家庄感激地坐下，屁股没坐稳唐山猛地一撞，咔嚓把他撞到保定凳子上。保定哼一声转过脸不理他。
　　晚饭在一片诡异而祥和的气氛中开始，考虑到这是石家庄一下午的劳动成果，大家不约而同给他点面子。
　　过了两分钟，面子给得差不多，于是本性都毕露了。
　　张家口搂着邯郸非要给他灌酒，邢台跟沧州抢烧鸡俩人一口咬着一头拔河，衡水趁人不注意偷偷往自己杯里兑水，承德别扭着注意形象，一筷子菜也抢不到，秦皇岛看着果盘里的葡萄鼻子一撇一撇，唐山最开心，连吃带喝还不忘隔着石家庄跟保定划拳。
　　石家庄喊了好几声肃静没人理，急得一拍桌子：“安静！再不安静我脱啦！”
　　为秩序而献身的老大不常见啊，大家都震惊地停住了筷子。
　　保定好不容易赢唐山一把，被石家庄一嗓子搅了局，生气地拍腿：“吵吵啥，要脱就脱，不让吃饭咋的？”
　　石家庄小声说：“不是……咱们光这么吃饭没劲呀，不行个酒令啥的？”
　　保定问：“行啥？先说好了，太难的不会。你要是来拽文的那些，我就先把你嚼了。”
　　“那当我没说，大家接着吃吧。”石家庄沮丧地坐下。
　　老大无论如何还是老大，看他这么颜面扫地，兄弟们还是于心不忍的。
　　“行个酒令吧，挺有意思的。”
　　“就是，大家热闹才是真热闹。”
　　“听老大话，跟老大走，不搞小团体。”
　　“都是保定不乖。”
　　“我……”保定欲生气，看看说自己“不乖”的偏偏是最有资格教训人的邯郸，气焰不由得小了几分，嘟囔着说：“行……就行呗，别的我也不会，就来石家庄那个：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没打到，我是保定府。”说罢，豪爽地干了一杯白干，“老虎算啥，也打不过我！这个，算过了我了吧？”
　　“这叫什么啊。”
　　“就是，一点创意都没有。”
　　“相声都淘汰的段子。”
　　“嘿。”保定气过了，平静下来，“不是我说，你们还来不得呢。”
　　“来不得的是棒槌。”唐山不屑一顾，“听俺的，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唐山有石油。”念完也喝了一盅。
　　沉默一分钟，全体都爆发了。
　　“显示你有石油是吧！”
　　“太可气了，简直是□□裸的炫耀！”
　　“唐山你太坏了，你已经坏到……不能用言语形容，必须用白框表示了！”
　　“哼！我倒要看看，唐山你究竟能坏到什么程度！”
　　“……！”
　　唐山应付不来，向秦皇岛投去求助的目光：“俺说啥啦？”
　　秦皇岛安慰：“别着急，不为人所理解的先驱总是寂寞的。”
　　唐山委屈：“你说的话俺也不理解。”
　　秦皇岛继续安慰：“没关系，你笨我理解。”
　　唐山说：“……”
　　“该我了。”秦皇岛安然举了举杯，“来个简单的吧，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风景哪里好，请来秦皇岛。我这里有山有水，有长城有沙滩，有阳光有美女，欢迎大家前来度假。”
　　“然后他们脱了衣服下海了，你好把人家衣服都抱走？”承德斜眼。
　　秦皇岛微笑地狠狠掐承德屁股一把：“这孩子就是爱说笑。”
　　承德扭着脸，故意拖长了声音念：“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承德万年青！怎么样，厉害吧？”
　　“厉害什么啊。”众人嗤之以鼻，“你以为你是昆明呐？”
　　“这孩子喝多了，已经不知道自己姓冀姓滇了。”
　　下一个轮到张家口，张口结舌半天道：“俺不说行不？”
　　“这简单啊，一定要说！”群众纷纷起哄。
　　张家口愣着说：“俺喝酒行，说这个哪行呀，俺认罚，喝多少都中！”
　　“不行不行。”邯郸拦着他的手不让喝，“不才替你来一个，也不要诗，你最爱的顺口溜吧：青锋剑在手，双刀就看走，冀北英雄守，护国张家口。没有张家口大哥就没有你们喝酒的平安日子，为了这个，都给我敬张家口一杯！”
　　大家轰然响应，纷纷举起杯子向张家口示意。张家口手足无措，拉着邯郸嘀咕这不好吧，这多寒颤人呐。
　　“没事。”邯郸镇定地安抚，“一会儿到我的时候你替我吹几句，礼尚往来嘛。”
　　……
　　轮了一圈，终于轮回石家庄，但大家也都没了耐心。不等他想出辞令纷纷离席，推开桌子去看沧州翻跟头。
　　“怎么这样啊。”石家庄追在后面不甘心，“都欺负我，你们就让我说说呗。”
　　“谁听你的啊。”保定在一边推推搡搡。
　　“我不说我自己，我替大伙说个呀。”
　　“大伙也不用你代表呀。”
　　唐山看不过眼打圆场：“你就听他说嘛，省的缠着别人烦。”
　　“说不听就不听，一上来就是他的开场，这么多集都是主角还没当够。”
　　石家庄T T着说：“太没天理啦。”
　　没人理他，大家围成个圈子看里面衡水扭秧歌，沧州玩飞刀，廊坊拍着巴掌在一边凑热闹。
　　唐山跟秦皇岛手拉手地看，张家口把承德搂在怀里。
　　邯郸仰着脖子，高傲地︶︿︶着，邢台贤惠地给他沏茶。
　　石家庄蹲在一边画圈，不想有人过来，把他的手拽住放到自己怀里。
　　保定眼睛专注看着中间衡水等人，嘴唇几乎不动，低低道：“到底想说什么，你写出来，我不就知道了。”
　　石家庄问：“你愿意听呀？”
　　“少废话。”保定凶他，“要写快写不写就算！”
　　石家庄偷偷地笑了，手指在保定怀里一笔一划：
　　纵横万里地，
　　一十一朵花，
　　燕赵存正气，
　　河北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