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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议亲 ...

  •     窗明几净,亭台楼阁的涟漪院灯火通明。

      柳姨娘身怀六甲,肚子也大了许多,这些时日,姜玄都留宿在她这里。

      “玄郎,在过几个月孩子就出生了,大夫说是个男孩。”

      柳姨娘一脸幸福的依偎在姜玄怀里。

      姜玄人虽然到了中年,但本性难改,他摸了摸柳姨娘的肚子,“等孩子出生,我不会亏待你的。”

      柳姨娘媚眼如丝,看的姜玄心猿意马,想要一亲芳泽,柳姨娘制止道:“玄郎,不可。”

      姜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这些时日他虽然陪在柳姨娘身边,可顾及她怀有身孕,也不敢轻举妄动,如今美人在怀却没办法享受,着实憋屈。

      姜玄站起身,看着外面的天色,“我去外面走走,你早些休息。”

      姜玄离开后,柳姨娘皱了皱眉,吩咐身边的丫鬟灵绣道:“去准备些水来,我要沐浴。”

      姜玄从涟漪院走出来后,一脸惆怅,借着夜色恍惚想起了一个故人来。

      竹林深处的茅草屋内,一个老妇人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微微叹气。

      “老爷怎么来这里了。”

      姜玄看着上了年纪,头发有些鬓白的钱氏道:“觉得烦闷,出来走走。”又问道:“这些年你过的可好。”

      钱氏一辈子都被困在这里,虽然吃喝不愁,但终究没有自由,见不得光,当年她与姜玄的事被姜老太太隐瞒了下来,若不是明令禁止这里是禁地,恐怕李氏这些年早都发现了。

      姜玄想起年轻时做的那些糊涂事,觉得愧对钱氏,可若是他与钱氏的事被世人所知,那对他将是一场浩劫。

      “过得好与不好又如何,这些年也都这样过来了。”

      “这些年是我委屈了你,若是你愿意可以随时出去,到时候我找几处宅子,你也可以颐养天年了。”

      钱氏笑了笑,婉言谢绝。

      姜玄也不好在说什么。

      钱氏虽然人被困在茅草屋内,可外面的事,她一清二楚。

      “六娘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见她提前姜怀书,姜玄微愣:“怀书来过这里?”

      钱氏点头,“前些日子那孩子迷路误闯了这里,不过那孩子我看着是个聪明人。”

      姜玄皱了皱眉,看了外面的天色,道:“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

      姜如喜听说李氏要将她许配给梁家的梁宪死活不同意,发了好一通脾气。

      李氏只得安慰她:“好孩子,梁家世子母亲打听过了,至今还未娶妻,身边也没个妾室,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明日秦嬷嬷来了便让她替你说亲如何。”

      姜如喜并不认识什么梁世子,她想嫁的也只有何太傅何行晏。

      “母亲,我不同意。”

      李氏脸色微变:“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由得你胡闹。”

      被姜如喜闹的烦了,李氏便把她关禁闭。

      这件事姜怀书虽然听说了,但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只是在听到梁宪的名字时,想起了姜如玉曾叫过这个名字,也不知是不是一个人。

      姜怀书微微一笑,觉得事情似乎发展的很有趣。

      这边,姜如玉知道了姜如喜即将说亲梁家时,心里急的直上火,可她如今还未及笄,说亲也轮不到她。

      夜半,姜怀书睡的迷迷糊糊时,院子里又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她以为是姜如玉又和那个梁世子私会便没在意。

      第二日一大早,院内的丫鬟议论纷纷,似乎在讨论什么。

      姜怀书看向一旁服侍她的彩鸾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一大早吵吵闹闹的。”

      彩鸾犹豫片刻说道:“是五娘与梁世子夜半私会被老爷发现了。”

      姜怀书并不震惊,姜如玉与人私会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久而久之被人发现也是正常的。

      “怎么发现的?”

      纳珠接话道:“昨夜,老爷来看姑娘,路过我们赋月阁,听闻墙角有异动,等走进看,却发现是五娘与梁世子,两人正……”

      纳珠脸颊绯红,说话吞吞吐吐,看来这两人八成是没干好事了,被抓奸了。

      姜怀书昨夜早早就睡了,因此便不知道这些事。

      “五姐姐现在如何了。”

      “被老爷关在柴房。”

      吃完早饭,纳珠陪着姜怀书去了前院。

      姜老太太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姜玄则阴沉着脸,李氏则一脸笑意。

      许姨娘跪在那里哭哭啼啼,身边还有姜如嫣。

      “老爷,如玉年纪还未及笄,若是传出去让她怎么活啊!”

      姜玄怒目而视道:“如今还未及笄便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败坏我们永昌府的名声,这样的逆女不要也罢。”

      许姨娘一听这话,哭的快要昏厥。

      李氏原本还想与梁家说亲,可眼下出了这档子事,心里对许姨娘也有了丝恼意。

      姜老太太看向李氏道:“可通知了梁家来人。”

      李氏一大早就通知了梁家人来,现如今应该是快到了。

      正说话间,小厮禀告说是梁家来人了。

      南阳侯梁镇戎马一生,随着定北公征战沙场,也就梁宪这么一个独子。

      如今自己儿子做出这种事,他老脸都快丢尽了。

      姜玄平复情绪,看着梁镇道:“不知侯爷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

      “我儿在哪?”

      梁镇没看到梁宪,心里有些担忧。

      “侯爷不必担心,梁世子很安全。”

      昨夜姜玄撞见两人私会,当即便把两人扣下一同关进柴房去了。

      姜玄吩咐人把梁宪带来,梁镇看到儿子脸色一沉,上前就是一巴掌。

      “你这个逆子,做出如此厚颜无耻的事,你让我这老脸往哪搁。”

      梁宪自知理亏,不敢言语。

      姜玄看到姜如玉心里又恼又气。

      府里出现了这种事,可见李氏管理功不可没,他气的眉毛倒竖:“姜如玉,你知不知羞,还未及笄便与人做出如此下贱的事。”

      姜如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父亲,我与宪郎真心相爱,希望父亲能够网开一面。”

      梁宪见姜如玉这幅模样,有些心疼,他求情道:“我与如玉真心相爱,等过两年如玉及笄我便娶她过门。”

      姜怀书心里只觉得出生在这个时代,躲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的婚姻大事自己都不能做主。

      那么她以后呢?

      李氏会将她许配给怎么的人。

      梁宪与姜如玉这件事终究没瞒过去,传到了外面,整个盛京议论纷纷。

      自从这件事后,姜如玉被幽禁在院子里,等过两年及笄之后便将她嫁出去。

      李氏虽然遗憾姜如喜没能与梁家说亲,但父母之爱子,为之而深远。

      “老爷,若是遇到了合适的也可与如喜说亲。”

      姜玄现如今在朝中的官职不太高,能说上话同僚却寥寥无几。

      秋去冬来,大盛七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刚立了冬,一场大雪就从天而降,持续了两天两夜。

      天蒙蒙亮,永昌候府门前停了许多辆马车。

      “吱呀——”

      红木门被打开,许多打着灯笼的人鱼贯而出。

      几个亭亭玉立的姑娘走了出来,一个身形修长,穿着朱红色的宽袖短衫,领口处绣着缠枝暗纹,乌黑亮丽的青丝被挽成飞天髻,右侧斜插着一只珊瑚蝙蝠簪,修长的脖子上套着坠铃项圈蝴蝶形长命锁。

      身边的姑娘则是身穿白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

      几个姑娘陆陆续续都上了马车,好一会,丫头婆子皆寂静无声。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缓缓地向着宫门走去。

      姜怀书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头上的步摇有些沉重,忍着酸痛打着哈欠。

      外面街道上还没什么人,唯有马车声吱呀吱呀的响着,划破了寂静的长空。

      今日是下元佳节,举国同庆,大盛自开朝以来,还是头一次邀请女眷入宫饮宴。

      姜如喜坐在马车里,困的眼睛都睁不开,李氏将她搂在怀里,轻声细语道:“睡吧,等会叫你。”

      姜如喜抱怨道:“母亲,好端端的进宫做什么。”

      李氏早已经打听清楚,今日进宫原是为了淮南王齐秉谦选妃。

      淮南王是大盛皇帝的第三子,柳贵妃所生。

      柳贵妃一入宫便是专宠,因此淮南王十五岁便被亲封,加官进爵,身份地位都隐隐超过东宫太子。

      如今姜如喜早已过了及笄,眼看越来越大,不如为她谋取一门好亲事,若是能与淮南王结亲,她也好扬眉吐气,省得那沈氏每每见到她都要冷嘲热讽几句。

      姜怀书有些饿,从怀里掏出一包纳珠提前给她备下的糕点。

      马车里简陋,不比李氏与姜如喜那辆马车豪华,姜如喜吃了一口觉得有些干,也不想在吃。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依旧雾蒙蒙的。

      约莫两个时辰,马车停在东直门外。

      外面不知说些什么,她听不太真切,只知道李氏递了诰命帖子,由宫里的嬷嬷检验。

      马车又开始动了没过多远,姜怀书掀开帘子,从马车的帘缝往外看,只觉一切都是恍惚的,空旷的街道上只听到马蹄的哒哒声。街道两旁点起了灯,远远望去,明黄的灯盏望不到尽头。

      两旁的朱墙,金色琉璃瓦,金碧辉煌的皇宫,像是一个牢笼,里面关着许多可怜的人。

      不多时,马车停下,一群女眷下了马车,被引路的婢女带着去了一处偏殿。

      殿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似乎还有诵经声传来,胆子小的姜如喜有些害怕的躲在李氏身后,姜如嫣也有些惧怕的站在姜怀书身侧,唯有姜如锦蹙了蹙眉。

      姜怀书观察着四周,除了有些暗,并未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想是没点灯的缘故。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房间里彻底暗了下来,姜如嫣害怕的叫出了声,李氏呵斥道:“宫中戒备森严,莫要出声。”

      姜如喜紧紧的抓着李氏的衣摆,小声问道:“母亲,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李氏看了眼天色,如今已是晌午,她们只需要等到日落西山便可出去。

      姜如嫣肚子饿的咕咕叫,姜怀书偷偷塞给她一个果子,冲她炸了眨眼。

      不多时殿内从明亮到昏暗,预示着夜晚降临。

      吱呀——

      门被打开,一个内侍走了进来,对着李氏恭敬的行礼道:“侍郎夫人,姑娘们,这边请。”

      李氏点点头,拉着姜如喜率先离开,姜怀书与姜如锦姜如嫣紧跟其后。

      西边暖阁内,两人对坐,面前摆着一盘棋。

      “蘅之,今日可是下元节,你当真不打算参加宫宴。”

      谢澜庭不答,眼观棋盘,白子落,齐秉锡懊悔。

      “蘅之,你……”

      “太子,下棋要专心。”

      齐秉锡忽然想起什么问道:“父皇,今日要给淮南王选妃,听说父皇很是中意慧赵将军家的女儿,若是让淮南王和慧赵将军结亲,恐怕对我们不利。”

      谢澜庭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

      齐秉锡觉得烦闷,有些倦懒的倚靠在窗边,抬头遥望皇宫北侧,皇宫北侧有一座常年仙雾缭绕的齐云山。

      齐秉锡欣赏了一会,忽然看到一个小姑娘,她举止端庄,走路稳妥,齐秉锡觉得有意思。

      在看那小姑娘的脸,觉得眼熟。

      “听闻今日姜家的姑娘都进了宫,我瞧着那六姑娘甚是不错,我还没个正妃呢,倒是可以请父皇将六姑娘指配给我。”

      话音刚落,谢澜庭站起身,淡淡道:“走吧。”

      齐秉锡挑眉,“去哪?”

      谢澜庭白他一眼,率先出门。

      齐秉锡大笑。

      谢澜庭的心思他还是能猜测几分的。

      跟着内侍走了一会,便看见灯火通明的长乐殿,外面宾客熙熙攘攘。

      姜怀书跟着李氏走进去,外面有内侍核对名单。

      大殿内,各家女眷互相寒暄,一片祥和。

      宫里的娘娘妃子们久居深宫,与不少贵女都是闺中密友,有些也是自家表姐妹,如今相见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

      沈氏与柳贵妃一向交好,两人关系密切些。

      “好妹妹,你可许多没来了。”

      柳贵妃看到沈氏喜爱的紧,拉着她说话。

      沈氏笑道:“无诏不得入宫,你深居宫中,怎能不知这宫中的规矩。”

      柳贵妃想起什么问道:“怎么不见你那外甥女?”

      沈氏也在找她,她早早的就看到了李氏领着几个孩子,就是没见到姜怀书。

      她招手示意元檀去找一找姜怀书。

      正说着话,柳贵妃随手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白衫女子道:“那位可是你家外甥女?”

      沈氏一瞧,果然是姜怀书,也不知道那孩子一个人在角落里干什么,她让元檀将人叫到身边,笑着对姜怀书道:“怀书,这位是柳贵妃。”

      姜怀书低着头,怯生生的唤道:“柳贵妃安好。”

      柳贵妃眯着眼打量她,笑容可掬:“是个不错的好孩子。”

      沈氏拉着她说了许多话,大多数都是询问她在姜家过的怎样,李氏有没有欺负她。

      李氏听到这话,气的吐血,但沈氏若是真有心想知道姜怀书的事,必定会自己打听。

      宫宴还没开始,这边的气氛就有些凝固,孟国公夫人出来打圆场。

      “前些日子见这孩子还有些清瘦,如今倒是有些圆润了。”

      姜怀书在心里翻白眼,但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她在心里想,也不知道孟国公家的小公子孟照来了没。

      两人第一次见还是在南平侯府。

      如今已经过了三年。

      姜怀书在走神,后面也没听她们说些什么,倒是元檀拉着她走到一边问话。

      姜怀书没见到元蔻,炸了眨眼问:“檀姐姐,怎么没见蔻姐姐。”

      元檀有些无奈道:“元蔻因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不能来参加宫宴。”

      姜怀书关切的问道:“可有什么大碍?”

      “不妨事,妹妹不必担心。”

      元檀想起什么问道:“下个月你就要及笄了,可有中意的人没有。”

      姜怀书笑了笑,反问道:“檀姐姐可有中意的人了?若是檀姐姐有思慕的人,我可向二舅母说说。”

      元檀脸色微红,姜怀书打趣了好一会才放过她,两人说说笑笑的一幕让姜如喜看到,心里妒忌的发狂。

      姜如喜正愤愤不平之时,瞥见宋皎月的身影,气更加不顺了。

      宋皎月显然也看到了她,两人又是瞪来瞪去,只因这是在宫里,也不好明着争斗。

      宋皎月和姜如喜一样十分钦慕何太傅,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姜如喜在殿内扫视一圈,也没见何太傅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失望,如今她早已过了及笄,到了说亲的年龄,若是能与何太傅结亲,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可她母亲却看不上何太傅,迟迟不肯找人去说亲,这些年来府上说亲的不在少数,但姜如喜一心钦慕何太傅,一来二去,她的婚事也就耽误了。

      姜怀书正同元檀聊天时,有内侍扯着嗓子说是皇帝和皇后到了。

      姜怀书并未见过皇帝,在人群中偷偷的看了一眼,发觉这皇帝长得十分严肃,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让人不敢窥探圣颜。

      宫宴正式开始,姜欣赏着舞娘们妙曼的舞姿,在华灯池中央翩翩起舞,乐师们的丝竹声不绝于耳。

      姜怀书没怎么欣赏舞姿,倒是专心吃宴。

      姜如喜对她的吃相,表现出一副厌恶的表情来。

      不过这种宴会也不能多吃,毕竟是在皇宫,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

      宴至中途,有内侍传报说是淮南王到了。

      淮南王身为主角,却姗姗来迟,但大家都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位可是皇帝最中意的王爷。

      淮南王齐秉谦年仅二十五有余,至今还未娶正妃,柳贵妃为此担心的不得了。

      为此借着这次下元节来为淮南王选妃。

      “参见父王,儿臣来迟了,还请父王见谅。”

      景文帝对他一向宽容许多,为此也不气恼。

      在一旁的魏皇后皱了皱眉,她与柳贵妃一向不对付,魏皇后眼见着皇帝越发的宠爱淮南王,对她所生的太子却严厉苛刻,不由得不悦,她看向身边的嬷嬷,询问道:“怎么没瞧见太子?”

      嬷嬷吩咐人去打听,不多时回来附身在皇后身边说道:“太子与承恩侯在偏殿喝茶呢?”

      皇后皱着眉头,“今日是宫宴,他身为东宫太子,岂有不来之理,若是他不来,今日风头岂不是全都让旁人抢去。”

      嬷嬷只得去传话,内侍进去通报,齐秉锡只觉得头疼。

      谢澜庭与他并不想去殿内凑什么热闹,也厌烦宫中的时宴,因此躲在偏殿里注意外面的动静,可现在这会片刻的清静也没有了,让他不由得烦心。

      时宴过半景文帝想起太子并未出现,转头询问魏皇后,魏皇后刚想说什么,内侍的声音传来。

      “太子到,承恩侯到。”

      众人望去,走在最前面的男子如顾盼生辉,耀眼夺目,但却不及后面的男子,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出尘脱俗。

      两人行至殿中,让在场的许多贵女都移不开眼。

      景文帝今日也是答应了柳贵妃要替齐秉谦选妃,如今众人到齐,他适才开口道:“今日乃下元佳节,举国同庆,各位不必拘礼。”

      姜怀书心里在想,来来,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景文帝轻咳道:“前些日子昌州传来捷报,说是淮南王率领三十万铁骑一举歼灭了侵犯大盛多年以来的匈奴,为大盛带来了祥和,今日借着下元佳节,来庆祝我大盛大捷,今耳淮南王立下汗马功劳,赐绫罗绸缎各十匹,享千金食碌。”

      淮南王起身领旨谢恩,众人恭贺淮南王,宴会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李氏今日打得注意便是淮南王,除了李氏,在场的许多贵妇都动了心思,若是把自家嫡女嫁给淮南王,那岂不是很有面子。

      魏皇后看着柳贵妃一脸得意,瞧着太子也有些气恼。

      “陛下,如今锡儿到了选妃的年纪,也该替他选一位太子妃才是。”

      景文帝想了想点头应允:“锡儿若是有看上的女子,朕定为他赐婚。”

      魏皇后心里这才舒服了些,柳贵妃撇了撇嘴,两人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心里想的什么,打的什么算盘都很清楚。

      柳贵妃这么多姑娘看下来,最中意的当属元檀。

      柳贵妃悄声对景文帝道:“陛下,您觉得建安侯府的叶元檀如何?”

      景文帝顺着她所说的方向看去,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和谦儿很是般配。”

      此时的元檀并不知道皇帝把注意打到她身上,正与姜怀书说着贴己话。

      今日长公主也来了,借着这次机会,也想给谢澜庭也指一门亲事,想到这里,长公主对着景文帝道:“陛下,如今蘅之,也到了娶妻的年纪,若是有合适的女子还望陛下赐婚。”

      景文帝一向很敬重这位姑姑,因此也十分欣喜的应允。

      席间有女子大胆的端着酒杯走向谢澜庭,温声细语道:“小侯爷,我是宁沛侯府嫡女秦素,早就听闻侯爷风姿绰约,文武双全,今日有缘一见,不知可有此殊荣,能与侯爷共饮此酒?”

      谢澜庭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那双眼似是寒潭,声音如一颗石子投入大海般无波无澜:“滚。”

      秦素一愣,随即眼圈红红的,她有些难堪,在场的许多人从秦素端着酒杯走向谢澜庭时,就已经将目光投了过去,如今谢澜庭当着众人的面给秦素难堪,这让许多动了心思的姑娘们,望而却步。

      秦素身子骨弱,说话温声细语,看起来很是楚楚可怜。

      爱慕承恩侯多年,一直未能如愿。

      如今当众被骂,泪眼婆娑,让人我见犹怜。

      姜如锦原本也想东施效颦的去找谢澜庭说话,但看到秦素被骂的样子,咬了咬唇。

      一场宫宴随着谢澜庭的话音,落下了帷幕。

      景文帝虽有心指婚元檀与淮南王的亲事,但魏皇后这里也看中了元檀,意有所指,景文帝两边都不想得罪,因此这一场名为宫宴实则为淮南王指婚的宫宴也就草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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