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最正确的道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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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 最正确的道路
戴蒙·柯林斯，在哥谭从事狗仔行业11年，自认在跟踪调查方面还是比较专业的，虽不能说从来没有翻过车，但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发现他的。
而眼下，他正在跟踪的那个疑似布鲁斯·韦恩男朋友的家伙，却让他对自己的职业技能产生了怀疑。
正常人至少应该先疑神疑鬼一阵，回头看看什么的，而不是突然掉头直接过来敲他的车窗吧？见鬼，他到底怎么发现的？
戴蒙·柯林斯开始还想着扯些来哥谭旅游随便拍拍照的鬼话糊弄过去，却被那个男人开口说的话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你拍到过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的合照吗？”西弗勒斯环抱着双臂，认真地看着有些懵逼的可怜狗仔。
“什么？”戴蒙·柯林没想到这男人跳过了怀疑他偷拍的一般流程，直接上来就问他要照片。这种情况也不是没发生过，但一般都是已经互相知根知底的明星经纪人，而这个看这个男人轻车熟路的架势，想来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的合照。”西弗勒斯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他弹了弹衣领，仿佛上面有许多灰似的，然后又用那种他惯常用的带点鼻音的腔调质疑道，“你不是专业跟拍布鲁斯·韦恩的吗？不会连他和蝙蝠侠的合照都没拍到过吧？”
如果救世主在这里，看到亲爱的教授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大概已经在脑内疯狂回想自己是不是上周忘记交魔药课的作业了。可惜可怜的狗仔戴蒙只是个普通麻瓜，并没有就读于霍格沃茨的经历，但他依然回忆起了自己学生时代没写作业被老师抓包时的紧张气氛，忍不住擦了擦额角的汗。
等等，这个男人刚和韦恩约会过，现在又跑来问他要韦恩和蝙蝠侠的合照，难道是——
戴蒙试图找回自己作为一名狗仔的专业素养，在这种高压环境下依旧不忘抽丝剥茧地分析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
“……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戴蒙感觉嗓子有点发干，他咽了口唾沫，眼神飘忽地说道，“我平时也就拍拍韦恩阔佬和女明星约会挣点糊口钱，确实没发现韦恩和蝙蝠侠还有交情啊。”
“哼，你跟着布鲁斯·韦恩拍了这么久，就没发现他和蝙蝠侠的关系不·清·不·楚吗？”西弗勒斯着重强调了【不清不楚】四个字，一边说还一边加快了弹领子的频率，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对这个可怜狗仔的专业性充满了质疑，“你们哥谭的狗仔就这点手段吗，跟踪和窃听这么基本的技能都做不好！”
三角恋，一定是三角恋！这男人显然就是来找韦恩劈腿证据的啊！
戴蒙脑子里在疯狂尖叫，布鲁斯·韦恩不仅出柜还出轨了啊！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仔细想来韦恩和蝙蝠侠确实从来没有在同一场合出现过——但根据他多年的拍摄经验，韦恩阔佬每次遇到危险时蝙蝠侠都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但在解决了麻烦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懂了，这是在避嫌啊！怪不得每次韦恩在公开场合提到蝙蝠侠时都一副嫌弃的样子，感情是早就暗通款曲了。
戴蒙仿佛已经看到升职加薪在向他招手。布鲁斯·韦恩，哥谭狗仔的财神爷！
这篇花边新闻已经包含了两个哥谭顶流，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现在只需要确认这个男人和韦恩到底是不是恋人，如果事情真的像他想的那样，那他的这篇报道肯定能上整整一个星期的热搜。
“先生，请问您和布鲁斯·韦恩是什么关系？”戴蒙小心翼翼地问道。
“……即将结婚的关系。”西弗勒斯突然露出了某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停止了自己弹领子的动作，像是说出预言一样，低声呢喃道，“因为命运的指引，为了守护哥谭的未来。”
卧槽！因为命运指引会结婚的关系！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虽然没搞懂为了“哥谭的未来”结婚是什么鬼，但管他呢，布鲁斯·韦恩要结婚可不就关系到哥谭的未来嘛！
戴蒙一脸“搞到真的了”的表情，原来如此，一切都说得通了——刚刚韦恩和眼前这位在米其林餐厅约会，不，韦恩还搞了那么多玫瑰，那么大阵仗说不定是求婚，但是却被求婚对象撞破了和蝙蝠侠的奸情，两人不欢而散。韦恩在餐厅门口揽住他的肩膀肯定是在求原谅，不过既然双方还是分开了而且求婚对象现在在他这里想要索要韦恩和蝙蝠侠在一起的证据，那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
布鲁斯·韦恩你真是罪孽深重，渣了别人还不承认！
戴蒙跟拍布鲁斯多年，自然知道他在男女关系上有多不清白。没想到啊，布鲁斯·韦恩不仅男女关系不清白，男男关系更不清白啊！
戴蒙理清了这混乱的三角恋，瞬间有些同情眼前这位面色异常苍白的男人，肯定是因为突然得知爱人劈腿所以脸色才这么不好。好心的狗仔瞬间谅解了这个男人之前在索要照片时的强势，确实都已经谈婚论嫁了突然得知对象出轨谁能冷静的下来！
“你也别太难过了，韦恩不肯承认没关系，我帮你拍，下次蝙蝠侠出现我一定盯紧了韦恩，绝对能拍到他们有一腿的证据的！”狗仔戴蒙，不，专业的娱乐新闻记者戴蒙从业这么久终于感受到了自己的使命。
西弗勒斯听了戴蒙的话似乎有些疑惑。虽然不太理解这个麻瓜在说什么，但某种暖洋洋的情绪包裹着他。西弗勒斯知道是福灵剂在起作用，他走在通向目的的正确道路上，这种时候只需要微笑就好。
而此刻，绯闻中心的布鲁斯·韦恩陷入了某种巨大的自我怀疑。
在和相亲对象分开后，疑心病严重的某位黑暗骑士立刻就打开了贴在对方领子下的，最新款兼具窃听功能的追踪器。
【你拍到过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的合照吗？】他的相亲对象有些低沉暗哑的声音由尽忠职守的电磁波准确无误地传达到他的车载音响里。
该死，果然这个精明的巫师在连续和他的两个身份都碰过面后已经产生怀疑了。
布鲁斯有想过西弗勒斯作为一个伪装经验丰富的双面间谍，在哥谭期间会识破他夜间活动的身份，却没想到才仅仅见过两次而已对方就已经开始找狗仔求证了，看来对方已经不仅仅是怀疑了。
虽说对西弗勒斯的效率有些惊讶，不过坚强的蝙蝠侠是不会被这种小事打扰的，他一定能在这段时间内掩藏好自己的身份！
布鲁斯打起精神想继续听听西弗勒斯和狗仔还说了什么，从而进一步判断对方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但追踪器传来的声音却被某种有节奏的敲击打断了。
【专业……韦恩……他……蝙蝠侠……】
难道是因为蝙蝠侠的设备过于专业，所以才怀疑他这个哥谭首富是蝙蝠侠的？布鲁斯·韦恩沉思着，或许他应该开个发布会澄清一下韦恩集团确实有在赞助蝙蝠侠的设备。
【阔佬……钱……蝙蝠侠……交情……】是狗仔戴蒙·柯林斯的声音。
这个狗仔布鲁斯是认识的，说认识也不太恰当，只是他单方面对他进行过调查，对方也【自认为】对他进行过调查。当然了对方也只是掌握了一些布鲁斯·韦恩的花边新闻而已，还是他想将布鲁斯这个花花公子的人设塑造得更加根深蒂固主动暴露的。
赞助归赞助，私交是不可能有的。布鲁斯·韦恩回忆着他这么多年来在公共场合都是贬低蝙蝠侠的，看来确实有效果，狗仔应该是在帮他解释，这个巫师应该不至于从狗仔那里拿到更多证据了。
布鲁斯稍稍放下了心，继续窃听着。
【布鲁斯……不清不楚……】敲击的频率变得更快了，布鲁斯皱着眉，靠他异于常人的听力才勉强捕捉到几个关键词，【……哥谭……手段…………追踪和窃听……】
果然追踪器还是被发现了！对方故意在追踪器上敲击显然是为了防止窃听，甚至想借此警告自己。
布鲁斯有些懊恼，资料上说这些挥舞小木棍的家伙对科技产物并不敏感，但显然西弗勒斯·斯内普，作为英国巫师界最出色的间谍并不在此列。
看来是追踪器引起了这位巫师的怀疑。确实，作为布鲁斯·韦恩的他没必要往刚认识的相亲对象身上放窃听器，但蝙蝠侠就不一定了。布鲁斯思索着有什么借口可以解释他的行为，比如他作为韦恩集团的总裁需要防止商业间谍之类的——然而音响里又传来了西弗勒斯低沉如大提琴一般的声音，仿佛在嘲笑他一般：
【……因为命运的指引，为了守护哥谭的未来。】
好了，不用找什么鬼扯的理由了。布鲁斯难得感到有些挫败，看来这位巫师应该已经确定他就是蝙蝠侠了。或许是某些魔法侧的手段？有空还是咨询一下扎坦娜和康斯坦丁，毕竟术业有专攻，只有靠魔法打败魔法了。
想到这里布鲁斯也懒得继续窃听了，他关掉了音响——想必对方有可以检测到是否被窃听的手段，他主动切断也显得比较有诚意，好为接下来的接触做些铺垫。
目前看来对方虽然发现了自己作为蝙蝠侠的身份，但也仅仅只是找跟着他的狗仔确认而已，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那个狗仔戴蒙听起来并没有相信，况且就算狗仔真的发了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的花边新闻又能怎么样，哥谭人民不会信的。
不过对方来哥谭的目的到现在都还没有确定，确实是个隐患。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如和对方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布鲁斯下定了决心，给刚刚加上的联系人【西弗勒斯】发了一条信息。
【我们见面聊，时间地点你定。B】
另一头，送走了信誓旦旦要帮忙拍韦恩出轨证据的戴蒙，西弗勒斯看到手机上新收到的信息有些疑惑。
这东西还是邓布利多给他的，是麻瓜界代替猫头鹰用来传信的工具。虽然他平时不怎么用，但毕竟在麻瓜世界，没有手机确实很奇怪。
手机里唯一的联系人就是刚刚加的布鲁斯·韦恩。
所以这个B是布鲁斯的意思？麻瓜的猫头鹰礼仪可真奇怪。西弗勒斯思索着，也学着他的格式给他回了一条——
【今晚七点，凯恩纪念大桥。S】
西弗勒斯知道，他走在最正确的道路上。
作者有话说第7章 最正确的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