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组建新的家庭并非易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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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０）
你的生活是什么颜色？黑白还是彩色？
整整十三年，对于小苏而言，生活都是黑白两色充斥，压抑，灰暗，喘不过气。可是，现在不同了，小苏每天几乎是蹦跶着表达自己逾越的心情，她想，妈妈一定也和她一样心情激动吧。
她经常会在梦中笑醒，梦中她不在孤单，身边总会围着家人，有时会一起逛街，有时会一起郊游，妈妈的脸庞很模糊，但是她去拉着妈妈的手时却很温暖。
小苏没有家人，没有朋友，除了罗玉。至从那晚消失，罗玉急的犹如热锅上蚂蚁，偷偷问过‘蓝莓共舞’的朋友，得知小苏无事才松了一口气。她想，不论如何，小苏一定会回来，等在家中便好。可是，一等就是三个月，再一次听见小苏的声音时罗玉流下了眼泪。
电话里小苏兴奋的告诉她：“姐，你还好吗？钱够用吗？我现在挺好，有人照顾我你放心好了。”
罗玉呜咽着：“我很好，很好……”
小苏眼眶也湿润，她笑了笑说：“姐，你要坚持住，你知道吗？果子狸就快被抓住了，我们就快自由了，到时候姐一定能找到幸福的。”
罗玉没有说话，满脸泪水，面色恐惧。她抬起头，看着立在她身旁，拿着分机的男子，浑身发抖。男子面色凶狠，对她做了一个口型，罗玉打了一个寒战，结结巴巴问道：“小苏呀，告诉姐，你现在在那里？”
小苏全然没有防备，说道：“你放心，我就在给我钱的傻叔叔家，他人很好，就像家人一样好。地址我给你信息，你可以来这里看我呀。好了，他叫我了，不说了，姐。”
电话那头小苏匆匆挂断电话，罗玉的心也跟着断了弦，她抬起头盯着身旁的男子，颤抖求饶：“老板，我错了，放过我吧，求你了……”
男子将分机放在桌子上，嘴角扬起露出阴森森的笑容：“放？可以呀？你乖乖告诉我小苏的去向，我就放过你，怎么样～～～”他用指尖抬起罗玉的下巴，欣赏着她脸上突显的害怕恐惧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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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一直在等待消息，时间流逝，进展却停止不前，那段日子让她品尝了度日如年。终于，就在昨晚钱鑫终于告诉她一个好消息，他说她明早启程赶往市区，也许她的妈妈就在那里。
于是小苏失眠了，整宿没有合眼，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这种状态一直延续到凌晨，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朦胧间她听见屋外小声的响动，她知道暴力叔去完成他的使命去了，而她即将重生。
她翻了个身，试图继续入睡，未果，于是她抱着枕头来到了钱鑫的卧室。
“思辰爸爸……”小苏小声喊，“你醒了吗？”
屋内光线昏暗，闹钟轻敲凌晨五点。思辰‘恩’了一声，说道：“怎么了小苏？”他侧着身子，用胳膊撑起上半身，看见小苏抱着枕头赤脚站在门口，疑惑道：“做噩梦了吗？”他见小苏摇摇头，拍了拍空出来的床笑道：“就快秋天了，快进被窝，会受凉的。”
小苏像一只兔子蹦了过去，钻进了被窝，里面还有暴力叔留下的余温。小苏紧紧贴着思辰，抱着他的胳膊才觉得内心踏实下来，于是往他的怀里又拱了拱。
思辰摸着她的头发微笑道：“快见妈妈了有些紧张是吗？”
小苏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实话，我现在除了心跳加速，脑子却是空白一片。”她将脸贴在思辰的胳膊上，如同所有撒娇的孩子，她说：“思辰爸爸，我现在有点害怕，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权利去得到妈妈的爱……”
小苏的脑子里面突然闪现出思辰很早以前对她说过的一段话，那时两人初识不久，小苏疑惑的问思辰：在这么一个小镇子，放个屁绕着镇子跑一圈，回来屁的臭味都还没消散，你就甘愿一直呆在这里吗？没有远大的追求吗？她记得思辰只是微笑，道：“小苏，记住，每个人都是公平的，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人说白了到头都会死去，一辈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像我这样的人不求名不求利，求个什么呢？没想过名扬后世，没想过升官发财，男人之中算是一个没出息的吧。曾经年少，想过轰轰烈烈的爱情，想过，也做过，到头来只觉得那时的自己泛着傻气。于我而言，现在生活已是我追求的幸福，只求平平淡淡，只求那人健健康康，若能如愿，已是老天可怜我眷顾我了。”
其实，她想的和他一样，她的要求很简单，只要生活稳定有口饭吃就好，这样也是奢侈吗？
“有的，你有的。不用担心了，你就快有家了。”思辰搂着更加用力，他将脸贴在小苏的头顶。和这个孩子相处三个多月，早已经习惯，突然分别，就像身上挖了一块肉一样疼。此刻小苏小声的低喃：“我舍不得思辰爸爸……”更是让他疼到心里，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将小苏搂得更紧。
那一天过的极慢，两人面若平日一般各忙各的，只是忙碌的空隙都会时不时偷瞟桌上的电话。
时间缓慢的过去，到了上午十点桌上的电话终于响起，让两人都一个激灵，望向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思辰才缓缓推着轮椅靠近桌子，接起电话：“……恩……我知道了……你放心……”
他挂断电话，招手示意小苏过来，而后为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细致瞧了瞧笑道：“我家小苏穿上小洋裙，真是一个俏姑娘。”
小苏难为情瞧了眼身上的裙子，那是思辰专门为了今天买的。为了这件事暴力叔埋怨了好久，说为了选衣服，把他的腿都快走断了。后来她才知道，暴力叔埋怨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思辰爸爸的腰不好，为了选衣服在轮椅里面坐了很久很久。结果那晚思辰睡不安稳，腰疼了一夜。她突然觉得这种爱就是她一直渴望的母爱，甚至有些时候她竟然会想，为什么思辰会生为一个男子，他若是女人，若是她的妈妈该有多好。
小苏拿着照片跟在思辰的身旁来到楼下，那里等着一辆车，小唐走下来帮着思辰移到后座，小苏也跟着钻了进去。十分钟后，小苏在某个茶楼的包间里面看见了一个女人。
钱鑫带她进去的时候，那个女人正背对着她，可是小苏的心却安定下来。钱鑫把她往前面推了推退了出去，她吐出一口气，朝那个女人走了过去。
那个女人４０左右略微发福，和照片上苗条女子大相径庭，除了眉眼还有些相似，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陌生，还不如对着照片来的亲切。
女人站起来，有些激动，而后晃着发福的身子走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小苏，将她的脸埋在她的双乳之间。小苏觉得憋气，推开她。女人眼中早已续上泪水，蹲下来看着小苏：“你就是小苏吗？我是你的姨姨呀。”
小苏微楞，眨巴着眼睛：“姨姨？我妈妈呢？”
小苏的姨姨眼泪唰的一下落下，小苏知道，她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小苏的姨姨拉着小苏坐在沙发上，摸着小苏的头感叹：“若是你妈活着，看见你现在这么健康，她会开心的哭泣的。”
小苏暗暗撇嘴，那我挨打受饿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来看看？姨妈告诉她，她的母亲在两年前就因子宫癌晚期离世。母亲离开了爸爸后嫁了一个人，过了几年安稳的日子，后来那个男人不知从哪里知道了母亲的过去，知道了她曾经做过那种事情，暴露的男子觉得受到欺骗，对母亲拳脚相加，后来被迫离婚。之后母亲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没几年死于癌症晚期。
姨妈说，你母亲是个苦命人，一辈子没受过什么福气，死的时候受尽了病痛折磨。姨妈边说边哭，小苏却连一滴眼泪也没有。等姨妈稍微平静下来，她才问道：“母亲有记得过我吗？”
“有，当然有。”姨妈哭泣道“她说，她这一辈子最亏欠的就是你了，小苏。”
小苏轻哼一声，骗人，都是骗人。一直生活在一个城市，如此内疚怎么会从来没想过去找她，为什么？很显然，母亲想忘掉过去，而她也是她悲惨过去的象征。
她抬起头看着姨妈，问道：“那姨妈是要接我回去吗？”她看见胖女人面色为难，支支吾吾：“小苏呀，姨妈真是对不起你，姨妈现在生活条件不是很好，不能给你幸福，姨妈……”
女人后来说了一大段理由小苏没有听清，也不想听。她的心里豁然开朗，砰砰开出花来，她笑着打断女人：“没事，姨妈，我已经找到了很好的归宿，你不用担心我。”是的，我已经找到了幸福，你只需将监护人的权利移交出来，就是对我最好的爱了。
小苏出来的时候，看见钱鑫和思辰站在门口，两人微笑看着他，心中了然。钱鑫抱着双手笑道：“丫头片子，看来你还要给老子多当几年菲佣，真是一块牛皮，想甩也甩不掉。”
思辰只是微笑，朝她招手。她乖顺的走过去，搂着思辰：“思辰爸爸，我们组成一个家吧……”
小苏将脸埋在思辰的腿上，心里很坦然，小孩子再笨也知道自己有了靠山，今后吃喝是不会在愁了。她闭上眼睛，心里面暖暖的是不是就是人们说的幸福呢？
钱鑫回到包间的时候女人低着头沉默，听见声音她抬起了头，满脸的忧伤。钱鑫朝她礼貌的点点头说：“我没有骗你吧，这孩子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其实妈妈这个词对她而言不过是一种幻象，心死了，她就不会去找了，可以开始新的生活。而你，你也可以保持你现在的生活，不是吗？”
女人叹了一口气，往门外望了望，没有看见孩子，失望瞬间布满双眼。她苦笑，喃喃道：“原谅我吧孩子，不是妈妈愿意放弃你，而是不得已。”她看着钱鑫的的眼睛，摇了摇头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的狠心？”钱鑫没有说话，女人继续说：“是的，你去找我的时候我十分不愿意过来，因为我用了十几年才忘记的过去，我不愿去想。面对这个孩子，我就必须要面对过去的人生，我不敢，因为现在的幸福我不想失去。我不想让现在的老公还有孩子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有些时候掩饰是一种痛苦，太痛苦了，可是我又必须这么做。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好生照顾这个孩子吧。”
钱鑫起身，走的时候他终是忍不住，对女人说：“你的过去的确让人同情，但是，什么借口都不能掩盖你对孩子的愧疚，如果你对小苏好，就永远不要让她知道真相，就让她相信妈妈死去了吧。因为，你放弃她的那一瞬间，你已经失去了做一个母亲的资格。我和我的爱人会好生照顾小苏的，有我们吃的一口，就不会让她饿着，这一点你放心。”
一个问题孩子，一对问题‘夫妻’，形成了传统的1+1＋１=1的模式。
两个２９岁的大龄青年，一个１２岁假小子，在２００９年的秋天组成了一个家，户口本上多了一个叫钱小苏的小孩。为此钱鑫还一味的抱怨，叫什么不好，非要姓苏，娘的，不是我的克星吗？既然要随我姓，那就必须改姓。
小苏回敬：“本姓不能改，不然我爸做鬼也不会放过我。”
钱鑫不耐烦道：“那就叫钱小苏吧，反正都是输，少输一点是一点。”
为此，小苏一直抱怨，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让我跟着思辰爸爸姓，非要跟你姓！钱鑫总是鼻腔轻哼：“开玩笑，我是家里面扮演的是男主人，虽然我们都是你的爹，但是细细分开，以普通家庭为例，我是爹，而思辰扮演的是娘亲的角色。”
小苏一个白眼，思辰爸爸除了被压在身下这一点像女人的角色，平日气场上从来不会输给你，若是思辰爸爸腿脚完好，指不定谁上睡下呢。
都说缘分追溯到前世都是欠下的孽缘。钱鑫不止一次的感叹，他和这个丫头片子上辈子是冤家吗？所以这辈子有打不完的嘴仗。
小苏生气的时候就会吼：“又不是我死皮赖脸缠着你，不喜欢我你干嘛要收养我？”不知是开始的习惯没有养好，还是小苏骨子里面的叛逆，总之这个孩子收养后一直就没有消停。她喊思辰‘思辰爸爸’，却一直叫钱鑫大叔，虽然钱鑫也不稀罕那一声‘爸爸’。
小苏不愿意学习，思辰坚持让她入学，花了不少钱，心疼的钱鑫心肝都疼。最心疼的还是，花了钱却得不到预想的效果，这孩子哪里是一个女孩，她比小子还野蛮，上学不到一个月，基本上和班里面的男生打了一个遍。
这一次已经是钱鑫这个月第六次被请到了学校，为此他火冒三丈。思辰怕他在学校发飙在外面打孩子，于是早早的关了店，和他一起去了学校。
到学校的时候小苏正在办公室罚站，旁边还有一个小男孩，两个人时不时还互瞪几眼。钱鑫和思辰刚到门口，老师便走过来将他们请了进去。他们在经过小苏面前时，仔细看了看，两个孩子的脸上都挂上伤痕，貌似小苏还算伤的比较轻的，那个小男孩右眼几乎成了熊猫。
老师说的比较含蓄，她说：“这孩子其实大部分时间很乖，只是脾气有些火爆，你们这种家庭比较特殊，但是我想在孩子教育问题上还是要保持统一，女孩子就是女孩子，不能当男孩养。”
虽然老师的话语是隐晦了在隐晦，钱鑫也听个明白，她就是想说：你们是同性恋，你们已经这样了，也想把孩子教育成这样吗？女孩不像女孩，难不成长大了和你们一样？
思辰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们没有注意这一点，今后会注意的。这孩子让老师费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老师不敢正视思辰的眼睛，脸颊微微有些泛红，不禁感叹这年头好男人不是已婚就是同性恋，这日子没法活了。
办公室里，三人正在为小苏的问题讨论的时候，一个胖女人冲了进来，直扑罚站的男孩，哭天喊地：“我的儿呀……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她斜眼看了看小苏，抓住小苏的领子开骂：“是你吗？这个小杂种！”说着一个巴掌举了起来。
钱鑫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女人的手，喝道：“和一个孩子动什么手？”
胖女人嫌弃的甩开他的手，无赖道：“怎么，你们这种人能教出什么好东西？警察还想打人了？打呀，打呀！”她一副泼妇像，灼灼逼近。
思辰和老师见状赶忙过来，一个人拉住一个，老师忙说道：“小苏的家长，你们先走吧，回去好生和孩子说。”
钱鑫点点头，一巴掌将小苏推出门去，而后推着思辰跟在后面。
养一个孩子远不及想象的那么简单，尤其是像小苏这种生活经历复杂的孩子。回到家，钱鑫摆出了一副老辈子的面孔严厉教训起来，看着他口水横飞，小苏鄙夷的‘哼’了一声。那模样是钱鑫最恨的神态，目中无人，让人气的咬牙。
“你骨子里就有犯人的血统，所以你才如此蛮不讲理。”在斗嘴升级之后，钱鑫终于忍不住咆哮出来。话说出口他就反悔了，他明白戳人家痛处绝非君子，可是气急败坏也就忘了君子一说。
小苏恨着他，眼睛里面冒着火花，她也不甘示弱回敬：“你一直都看不起我我知道，收养我也是迫于无奈吧，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能养我这样的已经不错了，毕竟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身家清白的小孩给你养呢？”
钱鑫气的恨不得打她一巴掌，小屁孩学习不怎么样，嘴巴倒是厉害。“是呀，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找一个小孩帮我花钱是不是？别忘了，户口本上我是你爹，你跟我姓，姓钱知道吗？这么给你老子说话不怕雷劈吗？”
思辰被吵得头晕，推着轮椅夹在两人中间，对着钱鑫说道：“和孩子生什么气？不是应该问问孩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吗？”
钱鑫‘哼’了一声：“我早说过养这种白眼狼迟早会短命，你就是不听，这不是自找麻烦吗？早知道……”
“早知道打死我也不会和你们在一起的！”小苏咆哮起来，打断了钱鑫的话：“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要不现在赶我走，要不等你老了之后我在慢慢收拾你！”
‘啪’钱鑫的巴掌几乎是本能打了过来，小苏的话让他寒战，这么恶毒的话语出自一个孩子让他伤心。毕竟，在她的身上他也付出了父亲一样的努力，他为她跑学校，为她做饭，洗衣，难道这些都不能打动一个孩子吗？也许真的是这样，他根本养的就是白眼狼，等把他吃干抹净的那一天，也就是被她踹掉的那一天。
钱鑫真的怒了，他从屋里翻出户口簿，丢在地上骂道：“老子犯贱，钱没地方花了是吧？好呀，如你所愿，明天我就去注销你的户口，你爱上哪去上哪去，死活跟我都没有关系！”
钱鑫的怒吼让小苏浑身颤抖，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她咬牙盯着钱鑫，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思辰将小苏拉入怀里，皱眉看着钱鑫说道：“你今天怎么样失态了，竟说些不该说的，和一个孩子也能这么较真？”
“是，我还真的较真了！反正这崽子老子是不想养了，谁爱养去养吧！”钱鑫骂道。
思辰眉头锁得更紧，抹去小苏的眼泪道：“我养，我爱养！”
钱鑫气的跺脚：“思辰，我就不明白你怎么非要养这么一个问题孩子，你要养是吧？好，你养吧！反正有我没她，有他没我，你好好考虑吧！”说完转身摔门离去。
思辰摸着小苏的头安慰道：“没事的，你钱鑫爸爸在气头上就是爱说混话，其实他还是很爱你的，你忘了上次发烧，钱鑫爸爸背着你跑到医院，差点没有晕过去？”
小苏面露愧疚，低下头点了点。思辰继续说：“他呀越是在乎的东西越不会表达，所以你要学会向他表达你对他的爱，而不是说一些伤他心的话了。”
小苏撅着嘴，不满道：“是大叔先刺激我的。”
“我们虽然是半路家庭，但是一样是完整的家。你虽然叫钱鑫大叔，可是他在名义上是你的爸爸呀，而我只是你的叔叔，你都可以尊重我，也应该学着尊重他的。别看他嘴巴上说着不在乎，其实是很在意你叫一声爸爸的。”钱鑫的口是心非，思辰一直看在眼里。
那一晚思辰给小苏讲起了钱鑫孤儿院的故事，讲起了他孤独的岁月，他一直讲到深夜，嘴巴都说干了，小苏也认错了，钱鑫还是没有回来。思辰有些焦急的拿起手机，时钟指向十一点整，他正准备打个电话，门外的门铃响了起来，他朝小苏使个眼色说道：“记着要听话，你钱鑫爸爸吃软不吃硬，认个错撒个娇就没事了。”
小苏点点头，跑向门口。当她开门的瞬间，罗玉的出现让她惊喜，下一秒，天旋地转扑面而来，她几乎还没叫出声，一双大手便将她懒腰抱起，捂住了她的嘴巴……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组建新的家庭并非易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