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英］Relieve an old dream》冷平·晴天

12、第 12 章

　　与一级上将阁下一同用餐，顶多食具精巧了点，和其他人并无不同。敢这么肯定，是因为熟悉的以星期为单位总是一成不变的菜单。
　　连续吃了多年的食物令人食不知味，心情上的紧张则令人坐立难安，所以当红发提督咽下最后一口食物放下餐具的时候，施贝德着实松了口气，紧跟着也放下了餐具。
　　“施贝德少将平时都是怎么安排的呢？”
　　“呃？”
　　想不到会是这么平和的一个问题，施贝德愣了一下，“……做些不受重视的实验，偶尔会上网，还有就是……帮胥夫特算计款项的‘余额’。”
　　得到这种堪称老实的回答，吉尔菲艾斯稍微考虑了一下，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那少将的网名是？”
　　‘审问’似乎有些偏离了方向，施贝德克制自己不要露出奇怪的表情，认真地进行回答。
　　“是‘守侯者’，阁下。”
　　“那么少将，是不是有个叫做‘齐格飞’的网友？”
　　“是啊！可是您怎么……”
　　想到了什么，施贝德脸上出现了明显的吃惊表情，
　　“难道您就是——”
　　从红发提督身后投射过来的杀人目光让他及时收声，并且紧紧闭上了嘴巴。
　　红发提督向他点点头，给予肯定。
　　“去年三月份的时候，‘齐格飞’曾向‘守侯者’请教过一个问题，”红发提督笑了笑，神情说不出的柔和，“‘如果要送礼物给一个很重要的人，传达自己的心意，该送什么才好？’”
　　‘什么？！花不行戒指也不要……哪有这么麻烦的人……随身携带的话，吊坠也可以啊——’
　　‘没问题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好了！这边有现成的材料，就当是打发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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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自己好像是这么回答的吧……
　　可是，其中应该没有出现任何显示地点以及工作环境的特殊字句啊。
　　怎么会……
　　看出了施贝德的疑惑，红发提督以沉静的语调开口。
　　“你曾提过负责教授的专业，那些材料以及功能不是任何研究所都能保证的——知道这些就可以大致地推定了。”
　　只凭着这些？！
　　红发提督敏锐的洞察力已经超出了想象。
　　施贝德沉默了。
　　看来，不得不打消原来的心存侥幸的想法了。
　　掐断最后一根保命的芦苇杆之后，心里的紧张感反而消失了，他低下头手伸进口袋里摸索起来。浑不知有八支光束枪立即瞄准了他，又在红发提督的示意下收了回去。不过，他带着‘就是这个’的表情抬头时，仍被四周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手揣在口袋里，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
　　最后，还是在红发提督暖蓝色的视线里将一个封口的小袋子递了过去。
　　“这是？”
　　“……就是说好要给您的东西，本来还以为送不出去了，所以一直带在身上。”
　　袋子是科学技术总监部专用的密封袋，红发提督看着露出少年一样尴尬表情的中年男人，脸上似乎有一丝笑意掠过。
　　“格曼德•冯•施贝德技术少将。”
　　“是，阁下。”
　　施贝德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这份文件是有关于你偕同胥夫特侵占公款的相关书面报告，若其中有不实之处请提出来。”
　　“不必了，阁下。”施贝德没有半分迟疑地回答，“那上面都是事实。”
　　“那么，格曼德•冯•施贝德技术少将由于在职上不当行为作降级处理，即时生效。”
　　“对此有异议吗，施贝德技术少校？”
　　“……啊，没有，没有异议！”没想到是这样算得上轻微的处理，施贝德有些不敢置信，慢了半拍才回应道。“那瑞恩他们，格利安技术上尉他们——”
　　“我想他们正在二楼用餐，施贝德技术少校，”红发提督语气温和，“这里还有另一项对你的任命，在新任命下达之前，暂代科学技术总监一职。”
　　还没从惊喜中恢复过来，迎面又来了一次‘惊吓’，施贝德感觉自己有些昏眩，除了僵硬地回答‘是’之外做不出其他反应，脸上的表情半是喜悦半是惊愕，分外复杂。
　　红发提督点头，然后站起来。
　　余下的时间已经不多，是时候登舰离开了。
　　与此同时，八名亲卫队员整齐划一地离开座位迅速列队。
　　受这种利落情景的影响，施贝德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让出空间。
　　看着九个人走出门口完全看不见了，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