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的中土传火之旅》seether

297、兵临城下

　　在奥斯卡的焦急追问和反复确认下，他才终于得以确认，十天前除贝瑞刚德以外他家中大部分人都组织起来去南方，也就是多阿姆洛斯躲避战乱去了。还好他们跑得快，现在整个帕兰诺平原都已经被魔多大军占领，那位魔头麾下成千上万的爪牙盘踞在米纳斯提利斯城外，正在为最终的攻城之战做紧锣密鼓的准备。白城如今是真正意义上的兵临城下，危在旦夕。

　　在阿诺晃了几圈回来，情势居然已经如此危急了。

　　“对了，少爷特意嘱咐过，如果你回来了还得烦请你跑一趟去见他，不过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我也说不上来，总之肯定在和其他都城守卫一起准备防御没错了。”

　　这女仆说完又一把拽住正要离开的奥斯卡，紧张兮兮地问：“那个，我想问，这里要是被攻破了……我是说要是城门破了敌人闯进城里，我们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奥斯卡撇撇嘴回，“人会被杀，财物会被破坏，他们还有可能纵火和……兽人会不会干那种事我就不清楚了，毕竟他们又不是人。”

　　“那种事？哪种事？？”

　　“你们既然选择留下来难道没有任何自保的办法吗？至少要屯好粮食找好隐蔽的避难所吧，都城守卫队没有组织妇孺避难？不应当啊。”

　　这仆妇的神态突然肃穆起来：“少爷说过城里会统一带领大家去安全的地方避难的，但那得是在城破之前，现在众人统一的看法是米纳斯提利斯是绝不会被攻破的，当然家里的避难处我们也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想问问你我们……我们有没有可能……”

　　有没有可能想尽办法还是无法挺过这场战争浩劫？她肯定是想这么问，无非就是怕死嘛。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侥幸呢？无论是家里的避难处还是城里的避难处，能了解就多了解，从现在起要抱着保命的觉悟做准备，我能给的建议就这些，告辞！”

　　奥斯卡撇开仆妇一路小跑下楼来到街上，果然现在的街道跟之前他陪着贝瑞安拉莱丝闲逛时所见光景，氛围已经截然不同。宽阔的大道上空空荡荡，路上还有菜篮子脏布块之类的东西随风飘荡，掠过路面。偶尔有个路人匆匆跑过，看到奥斯卡都不由得多瞧两眼，那神态倒是与恐惧无关，只是好奇。

　　是在好奇奥斯卡是否也是都城守军一员吗？

　　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奥斯卡很快就能发现瞭望塔和城墙上头都有守卫军的身影，这些军士人人都身着全套盔甲手持长矛严阵以待，奥斯卡刚向墙头走了没几步就被另外巡逻士兵拦住。

　　“你知道贝瑞刚德吗？”奥斯卡直接抛出问题，“他应该是你们一员吧？”

　　“你找他？他确实是都城守卫一员，可是像我们这样的普通兵士也没法知道每个守卫都在哪里做什么，不过都这个点了，你可以试试去食堂碰碰运气。”

　　于是在这位好心大哥的指示下，奥斯卡凭着出色的方向感和天生的认路直觉，果真找到了位于第四层的供给士兵们集体进食的大食堂，毕竟这种地方从外观上来说也不难辨认。

　　就在奥斯卡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张望瞎转悠时，一个熟悉的嗓音飘进奥斯卡的耳朵里。

　　“……出来就舒服多了嘛！留在屋里，无论是多豪奢的装潢都让我感觉在坐牢！”

　　奥斯卡即便是一时没想起这是谁的嗓音，他还是立刻转过身循声望去，一个特别矮小但也同样身穿都城守卫队制服的身影闯入奥斯卡的眼帘，奥斯卡立刻认出了那是谁但脑子突然卡壳，死活想不起名字。好在他也同时认出陪同那个矮小身影走出食堂的人是谁。

　　“贝瑞刚德！”奥斯卡喊了一声立刻引起了对方的注意，贝瑞刚德和那个霍比特人同时转过头来看到了奥斯卡。

　　“哦哦！”霍比特人指着奥斯卡激动之色溢于言表，“你是那个！！那个那个谁！！”

　　看来他也是跟奥斯卡一样的情况。

　　“奥斯卡！”贝瑞刚德欣喜朝奥斯卡跑来，“你可终于来了，我有一大堆事得跟你解释。”

　　“奥斯卡！”霍比特人颠颠地跑来招呼，“刚才不知怎么回事想不起你的名字，哎呀，咱们真是好久——好久没见啦！”

　　有那么久吗？奥斯卡回忆一番，他们上回碰面还是在艾森加德入口附近的瓦砾堆上。

　　奥斯卡突然就响起霍比特人的名字了，他还花了点时间分清他和梅里。

　　“看来咱们都有不少话要说，那就一起去走走吧。”贝瑞刚德提议道，“虽然城里的气氛很是紧张，但德内索尔大人已经尽可能做好了安排，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养精蓄锐。”

　　说了一堆意思就是虽然城里都在备战但是这个点贝瑞刚德没有被安排所以只能赋闲。

　　于是三人一道在四层道路上溜达起来。

　　“拉莱丝小姐他们我已经做了最周全的安排，他们和家母一起，还有家里不少仆役早就离开这里去多阿姆洛斯了。”贝瑞刚德没等奥斯卡开口问就主动提起他最在意的事，“他们拿着德内索尔办理的通行文书肯定可以在伊姆拉希尔亲王的领地上畅行无阻的，十天行程也足够他们走完路程入境。”

　　确实，帕兰诺平原看着大，但大路宽敞平坦相当好走，一路上马车都可以畅行无阻。既然他们一大家子人一起行动，应该不用担心照顾不周的问题。

　　“所以战火就袭卷了我们能看见的城外平原，还未深入刚铎境内吧？”奥斯卡两手叉腰站在城垛边问道。

　　“这就已经够呛了，米纳斯提利斯可是首都啊。”贝瑞刚德也有样学样叉腰应道，“一旦白城沦陷，南方领土就很难组织起有效防御抵抗侵略了，敌军要长驱直入并不难。所以说，伊姆拉希尔亲王也赶来助阵了啊，不需要什么大道理，他肯定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

　　“更何况他还是刚铎国王的封臣，虽说现在国王缺位，勤王也是他的职责所在。”奥斯卡张望远处说道，“如你所言白城守不住他的多阿姆洛斯也难抵挡侵略，援军都驻扎在哪？都进城了吗？”

　　“当然进城了，无论来多少援军米纳斯提利斯都装得下，德内索尔大人还嫌援军太少了呢。”贝瑞刚德抬头扫了眼更高处的城墙说，“真希望洛汗也能有动作啊。”

　　“所以除了伊姆拉希尔亲王，还有哪些领主来参战？”奥斯卡问道。

　　“唔，”贝瑞刚德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洛斯阿尔那赫的领主，胖子老弗朗，带了两百人队伍进城。凛格罗谷底领主的领主之子德尔沃林带了三百名步兵。墨松德高地领主，高大的杜因希尔和他的两个儿子，杜伊林、德茹芬带了五百弓箭手。哦，安法拉斯湾也来了一队人马，他们是当地武夫自发集结前来守城的，听说都是些猎人和农民，没什么像样兵器。安法拉斯领主格拉斯吉尔倒是带了自家的卫队来，拼拼凑凑也有五百人左右。自愿前来助阵的还有拉梅顿的剽悍山民，人数比安法拉斯民兵还少。埃西尔来了几百个渔民。品那斯盖林的‘白肤’希尔路因带了三百人，穿着花里胡哨的绿衣服，希望都是精英武士吧。”

　　“那伊姆拉希尔亲王带了多少人？”奥斯卡又问。

　　“一千两百！”皮平抢着兴奋答，“人数最多也最强！真可惜你来往了没看到，当时亲王进城的时候有多威风！五百名全副武装兵甲锃亮的骑士，七百名雄赳赳气昂昂的士兵，他们骑的还都是清一色的灰马。迎风旗帜上绣的烫金天鹅和大船，边走边高声歌唱，那时候城里的氛围远比现在强，唉。”

　　“这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三千人。”奥斯卡又望向城墙上皱起眉说，“敌军进攻部队少说也有万人。”奥斯卡回忆起他在海尔姆深谷保卫战开始前见到的情景，又说，“我目测得有两万人左右。”

　　贝瑞刚德沉默片刻应声：“算上已到达的援军，守军人数在五千人左右。”

　　这答案比奥斯卡预想的更糟糕。

　　这比号角堡的敌我人数差距还夸张啊！

　　米纳斯提利斯本城的城防军，居然才两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