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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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糟糕了。
安兹没想到五条悟的种族等级只有“1”。
总等级24级对上100级NPC，最乐观的情况下是五条君视MP而定的防御能接下一击，然后第二击被科塞特斯击杀。
……稍等，这份鉴定结果真的准确吗？
“哈？”被告知鉴定结果的五条悟拉下脸，声音不可思议地放大，“别开玩笑了，老子怎么可能才区区24级？！做人老子可太会了，至少Lv10！话说，你的鉴定根本就是坏掉了吧！”
夏提雅比他声音还要大：“人类！给我老实对安兹大人用敬语！”
“冷静，夏提雅，五条君，”安兹一边阻止二人吵架，一边解释，“这份鉴定结果是基于对五条君认知不足得出来的，有缺漏也是理所当然。”
得到安兹声援的五条悟得意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夏提雅。
——但他没发现安兹唯独没有应和自己人类种族Lv10的发言。
“五条君那边世界的能量体系跟我们完全不一样，鉴定也说了有‘妨碍鉴定’的部分，”安兹戳了戳信息界面，“咒术的话，这边值得参考的只有艾多玛了，她有符术师的职业，使用符咒强化自己、辅佐战斗……”
“不对不对，咒术师完全不是你说的那样，”五条悟摆手打断了安兹的话，收获夏提雅一个杀气腾腾的瞪视，浑不在意道，“比起嘴巴上说，我更倾向用实战告诉你们‘咒术师到底是怎么样战斗的’，刚好也洗刷一下这个‘24’级的污蔑。”
“既然五条先生都这么要求了，那么人家愿意贡献自己让他理解一下实力的差距，”夏提雅语气甜蜜，嘴角尖牙外露，“放心吧，安兹大人，人家会注意分寸不把客人弄坏的ありんす。”
五条悟低头看向她，露出完全不逊色的灿烂笑容：“好啊，看在你这个小豆丁这么能蹦跶的份上，老子也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男俊女靓，笑容满分，两人之间距离绝对小于安全社交距离，偏偏没有一纳米暧昧气息，有的只是充满硫磺味道、不可见的硝烟与杀气。
安兹：“啊，嘛，既然你们两个人都心里有数，那么就去第六层的角斗场，在安全范围内切磋一下吧。”
“多谢安兹大人，”夏提雅提起裙摆，行了个淑女礼，“我会亲切·友好地跟五条先生切磋的ありんす。”
五条悟嗤笑：“真会装模作样，等老子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希望你还能继续装下去，小豆丁。”
惨烈的火花在二人视线中迸溅。
安兹：……你们真的心里有数吗？
而且五条君，你人类种族等级只有一的原因，我好像逐渐明白了哦。
*
纳萨力克大坟墓地下六层。
这一层的自然背景是森林，郁郁葱葱的树木足以令世界环保组织潸然泪下，而在森林包围的正中央，是参考古罗马斗兽场设计的类似建筑。
“安兹大人！”金发异瞳的长耳精灵如同技艺高超的体操员在上空划过一个半圆形，平稳落在了三人面前，动作优雅地将手放在胸口，微微欠身，“夏提雅跟客人都在，失礼了，我是亚乌菈，亚乌菈·贝拉·菲欧拉，种族是黑暗精灵，是第六层的阶层守护者。”
“黑暗精灵……”五条悟打了个响指，“森林里的弓箭小能手吗？”
“哈哈，这种说法真是可爱呢，客人。”亚乌菈笑容爽朗。
五条悟：比起吸血鬼，果然还是精灵更好。
*
安兹跟亚乌菈没有坐在位置最好的观众席，而是在最靠近战场的位置，为了在事态有失控苗条的时候能及时出手阻止。
“那么那么，”夏提雅举起右手，苍白指尖的指甲闪烁血色光泽，“为了这场表演对安兹大人来说不至于简单到无趣，就让我们先开始肉搏战如何？”
“呼——！”
华丽的缎带蝴蝶结被气压吹得上下飞舞。
蓝色的能量体粗暴地将地面犁出一道一米宽的沟壑，尘土在扬起的瞬间就被湮灭，却在身材娇小的吸血鬼面前戛然而止。
“人类连人家难得体贴的善意都没法辨认吗，”夏提雅摊开的掌心中皮肤微微裂开，白蜡一样的脸色浮现惊讶的表情：“哦呀，看起来是我太小瞧你了，区区人类也能做到给我做一套皮肤护理吗？”
“我还以为这一招能够把你阴阳怪气的嘴脸打歪呢，”说完垃圾话，五条悟才后知后觉，“皮肤护理？”
“没错哦，”夏提雅将手掌转回去，“看吧ありんす，这种程度的攻击不用一秒我的身体就能自己恢复了ありんす。”
六眼视野当中，对面矮小的夏提雅身体正如她自己所说，五条悟的攻击确实能够对她造成伤害，但对方的恢复速度足够在瞬间将伤害治愈达到无效化，刚才他试探性的的“苍”只为夏提雅提供了手掌心的皮肤更新，也就是——“皮肤护理”。
战绩可有可无，但安兹却抵着自己的下颌骨陷入思考。
夏提雅的职业经过设计者佩罗罗奇诺严格管控，不仅魔武双修，攻防兼备，还有完美的种族等级加成。
刚才一瞬间，五条君的攻击力超过了夏提雅的基础防御，因此才能对夏提雅造成伤害，就等级差而言是不可能的——与头发、指甲这种地方的防御力不可同日而语，是标准按照夏提雅的身体防御算的，没有打一点折扣，却依然被破防了——果然鉴定结果不全面，实战能表现出更多的成果。
“既然能够对你造成伤害，能将你击败的前提条件就全满足了，”五条悟没有被夏提雅变态的恢复能力打击到，术式在指尖成型，“接下来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扩大伤害，击败你。”
“说大话的男人最差了，”夏提雅几乎是狞笑着避开一个冲着她脑袋飞过来的攻击，看着大量破坏性极强的靛色能量体将地面破坏得坑坑洼洼，嘴角下压，“到处发射对环境不友好的范围攻击……什么咒术师，明明你就是法师！”
亚乌菈听得频频点头。
虽然真正负责清理修补场地的是马雷，但不妨碍她代入自己。
安兹：……没办法，因为一到三层都是杂兵，经常有人用法术清场，才让夏提雅形成了到处轰炸的家伙就是法师这种刻板印象。
“你想这么称呼的话也可以啦——魔法少男Satoru酱参上！”
五条悟笑着将自己攻击的力度翻倍，更加密集地对夏提雅所在的地方进行全方位轰炸，同时精密控制其中一半的攻击集中在夏提雅的脑袋上。
只要能破防，剩下的就不是事儿了。
集中一点——
“咻！”
急促的短音如同刺耳蜂鸣瞬间穿透了五条悟一手操控的攻击，血红色的液体在五条悟眼前炸开一片，又如同活物一样在无下限隔绝外侧蠕动。
“这是……什么玩意儿？”五条悟看着被挡住却依然孜孜不倦朝他的方向蠕动的血红色液体，迷惑得整个人攻势都慢下来了。
史莱姆一样有弹力，仿佛有自己意识似的，即使被无下限挡住了还在朝他发动攻击，六眼无法解构的成分，却具有高到难以想象的腐蚀性。
“我的体/液ありんす，也是对你刚才攻击的些微回礼。”轻柔好听的声音源自五条悟的背后。
从脱离五条悟攻击范围到移动到他身后，夏提雅只用了0.02秒。
六眼疯狂示警五条悟背面危机——整场战斗它没有一刻不在超负荷运作——深色的舌头从夏提雅口中吐露，猩红血眸染上战意，充满魅力的女性面孔颌部扩张到耳部，俨然一副要把五条悟从头到脚吞进肚子的趋势！
黑洞一样的深渊巨口张开，锋利尖锐的三角齿咬在及时施展开的无下限术式上。
距离五条悟被真正咬到只差半毫米，但从外人围观的视角来看，五条悟的脑袋已经被夏提雅啃掉了半个。
“Stop！！！”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