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重生之格林德沃在山谷》山南瓜

96、探寻过往

　　伦敦孤儿院的悲惨遭遇似乎没有在巫师世界引起多大的恐慌。麻瓜警察对外宣称，这是一起煤气泄漏引发的悲剧，至少在公众看来，那些孩子和孤儿院工作人员的死亡与魔法无关。除了最关心麻瓜社会的巫师为此事哀伤了一阵子，更多的人甚至都不曾为此侧目。

　　第二天，邓布利多早起时突然抓住了一个疑点——伏地魔为什么会选择那个孤儿院？他想着这个问题，有点儿入神，差点把早餐布丁塞进鼻孔里。

　　“你在想什么？”格林德沃说，语气不满。

　　“很奇怪，”邓布利多对格林德沃说，“他主动暴露行踪，想要引诱你进入陷阱。可为什么是那个孤儿院？选择一户巫师家庭应该更符合伏地魔的心理。而且，你和麻瓜孤儿院也没有半分瓜葛。”

　　“他和那里有瓜葛。”格林德沃简短地说。不料邓布利多竟露出了讶异的表情，他恍然大悟。“噢——我本以为那不重要，没有跟你说过。”他快速解释着，“伏地魔最初是从孤儿院中被找到的，他在那里待到6岁，才被小巫师收容所发现。我觉得像他那样的小孩子，肯定不会招人喜欢，也许对那里有一些不愉快的童年回忆。”

　　邓布利多深思了一会儿，思绪如同细线一般在他的脑袋里缠绕。一个念头缓缓地、轻轻地冒了出来。

　　“我有一个猜测。”邓布利多严肃地说。“假设伏地魔是因为这种原因而报复孤儿院，那么他一定对过往发生的事情极为看重。对于他来说，生命中的每一次经历都是有意义的，也就是说，我们所疑惑的东西都可以从伏地魔的过往探寻真相。”

　　“你的意思是？”

　　“还记得我向你提起过，霍拉斯有一次说漏了嘴，我怀疑伏地魔向他询问过制作魂器的咒语。”邓布利多说。他突然站起身来，从书架的最深处取出一本厚厚的黑色书籍，书若有似无地冒着黑烟。他从上至下摸了摸书脊，黑烟逐渐消散，书名显露出来——《尖端黑魔法揭秘》。

　　“我一直认为这本书不应该存在于霍格沃茨的图书馆。”邓布利多说，“我担任校长的职位后，很快就把它从图书馆借走，但我怀疑伏地魔在那之前就已经借阅过它了。”

　　“还有这本书。”格林德沃饶有兴致地说，哗啦啦翻动书页，骇人的人体图像在他的翻动下不断变动。“这上面聊到了魂器？”

　　“语焉不详，只是大致提到了制作过程。”邓布利多收起书，“正是因为如此，伏地魔才会询问霍拉斯。当时伏地魔羽翼未丰，而霍拉斯就是他所能接触到的最博学之人，并且他在教师眼中一向是个聪明好学的学生。如果是以学术研究的名义提出疑问，霍拉斯恐怕不会对他设防。”

　　“所以我们基本可以确定，伏地魔制作了魂器？”格林德沃问。

　　“我当然不希望这是真的。”邓布利多慢慢地说，他合上双手，那本《尖端黑魔法揭秘》又在黑烟之下模糊了字迹。“但是，我们恐怕得接受一个事实，伏地魔不仅制作了魂器，而且数量大于一。”

　　“如果非这样想的话，我倒有一个不错的好消息。”格林德沃故作轻松地说，“至少我们知道该如何销毁魂器。”

　　“好吧……你说得对。”邓布利多轻快地说，“出发吧，我们去找阿拉贝拉·费格。我记得她曾在收容所教养过伏地魔，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童年时期的伏地魔了。”

　　“梅林的胡子！”格林德沃抱怨，“就不能让我轻松一天吗？哪怕是一天！”

　　所幸费格太太的下落不难寻觅，她一直和邓布利多保持密切的联系。自从她从小巫师收容所退休后，便单独居住在萨里郡的小惠金区，养了一屋子的猫作伴。

　　费格太太对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登门拜访又惊又喜，直到谈论起伏地魔，她激动的情绪才缓和了下来。说来奇怪，如果是别的孩子，费格太太的印象恐怕都不会那么深刻。毕竟隔了几十年，她的脑袋早就昏昏沉沉，忘记了许多事情。不过汤姆·里德尔的确拥有让人记忆深刻的本领。

　　“就算在一堆巫师当中，小汤姆都显得足够不正常了。”费格太太絮絮叨叨地说，“一般来说，最开始进入收容所的小巫师都会有一段时间表现很胆怯，不敢与别人说话。他们还没接受自己巫师的身份呢。可小汤姆不一样，他过来时只有六岁，很兴奋……他似乎……似乎为自己的与众不同感到十分自豪。”

　　“他表现出来了吗？”邓布利多问。

　　“是的，是这样的，”费格太太边回忆边说，“跟他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小男孩，比他大一些，但是魔法能力很弱——听说吃了不少苦，被马戏团当成怪物到各地巡演——汤姆很瞧不上他。最开始只是用言语挤兑，后面甚至演变成暴力冲突。我们都不明白那件事是怎么发生的，汤姆说那是一个意外。也许是吧，魔力刚刚觉醒的小巫师总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

　　“那是一件什么事？”格林德沃问。

　　“房梁突然断裂，刚好砸到了那个小男孩，当时只有汤姆和他待在一起。小男孩苏醒后，彻底失去了魔法能力，后来他就被送走了。”费格太太说，“从那以后，汤姆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很讨人喜欢。但我总觉得他很奇怪，很刻意。”

　　“在那次意外中，他是不是受到了惩罚？”邓布利多问。

　　“当然，就算是在收容所，小巫师也不能无所顾忌地使用魔法，不然不就乱套了吗——”费格太太急促地说，“但我们从不进行体罚——我们效仿霍格沃茨，会让犯错的孩子关禁闭。那次意外后，汤姆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我的同事们认为，汤姆从中认识到了错误，后面改正了。”

　　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恐怕只是学会了如何更好地隐藏自己。

　　费格太太并未察觉到两人的想法，她对两人突然到访询问汤姆·里德尔也没有任何猜测。仿佛只要是邓布利多，那便做任何事都能符合常理。她站起身，积极地从橱柜中取出两块蛋糕，热情地招呼着两人。

　　格林德沃的脸都快绿了，他敢保证，他闻到蛋糕冒着淡淡的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