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重生之格林德沃在山谷》山南瓜

91、风波暗涌

　　英国巫师世界风波诡谲，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内也不太平。

　　黑魔标记升在隐秘的角落中，但对人心的控制却不止于此。一些学生家中多多少少参与或听闻了食死徒的行动，这些尚未成年的家伙在家人的影响下，竟把食死徒的身份奉为荣誉。

　　他们偷偷组织了一个小团体——邓布利多作为校长，素来宽容，从不干涉学生们私下的组织——当然，这个团体并非所有人都能参加。首要因素，你得是个斯莱特林，他们不屑与低人一等的泥巴种来往。除此之外，你还得认同伏地魔的理论，要是在会议上招揽来的人大谈格林德沃的思想理论，那就背离初衷了。

　　魔法会留下踪迹，人的行为也会。他们自认行事隐蔽，但早有眼睛悄悄地盯上了他们。说来并非意外，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早就看斯莱特林那群家伙不顺眼了。

　　那日夜里，他和小天狼星按照惯例夜游——披着隐形衣。说实话，波特夫妇的原则在詹姆面前几乎不存在。失去隐形衣后没多久，詹姆再一次从父母手中将它拿回来了。失而复得使他们在夜游时变得更为谨慎，也许他们天生就具备破坏校规的天赋，此后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们都没有被当场抓获过。

　　就是在一次夜游中，他们发现了斯莱特林的秘密。不过詹姆和小天狼星一致认为，所谓的计划只是一群傻乎乎的家伙的天方夜谭。他们并未引起重视，或是报告给教授们，反倒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比如说，找寻一切机会给落单的斯莱特林来上个恶咒。很明显，斯莱特林们不会对此无动于衷，你来我往之间，两个学院的关系越来越恶劣。

　　詹姆和小天狼星早早表现出了战斗的天赋。他们配合无间，比亲兄弟还要亲密，最令人头疼的是——他们几乎形影不离。在这场校园争斗中，以詹姆和小天狼星为首的掠夺者很快赢得上风，与之相伴的，是两位越积越多的禁闭记录。

　　最初，邓布利多想要遏止争斗风气蔓延，但格林德沃劝阻了他。

　　“他们迟早得学会战斗，”格林德沃说，“我并非针对那群小东西，但误入歧途已经是他们既定的道路了。现如今的在校学生，未毕业前能受你我庇护，可一旦毕业，就得直面伏地魔。如果他们只是学习课堂上的死知识，没有半点战斗素养，那他们必死无疑。”

　　邓布利多有些心烦。他当了一辈子教师，平静仿佛刻在他脸上。但在格林德沃面前，他可以展露全部情绪。

　　“这是他们既定的命运，阿尔。”格林德沃劝道，“我们阻止不了伏地魔崛起——”

　　“——但我们可以训练他们，让他们更有战斗力。”邓布利多接着说道。

　　“就是这个意思。”格林德沃爽快地说，他从书桌上跳下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他说，“今天上课后，小布莱克找我聊了一会儿。”

　　“雷古勒斯·布莱克？”邓布利多问。

　　“应该是这个名字。”

　　福克斯在他们头顶扇了扇翅膀，格林德沃抬手捏了捏。

　　“那个小家伙，”格林德沃摇摇头，“不诚实。”

　　“他说了什么？”

　　“我懒得说了。”格林德沃说。他掏出魔杖，挥了挥，一缕银色的东西从他魔杖尖端飘了出来。他身后的黑色柜子自己打开了，露出一个浅浅的石盆。那缕银色的东西飘进石盆里，荡起一阵轻轻的涟漪，随即像云朵那样飘逸地散开、柔和地旋转着。

　　“我带你去看看。”

　　格林德沃拉着邓布利多的手，两人一起朝冥想盆低下头。玻璃一样的透明物体下，魔法史教室出现了。

　　二年级的学生们成群结队地走出教室。角落里，雷古勒斯·布莱克正在慢悠悠地收拾着书本。有要好的同学邀请他一起走，都被他礼貌回绝了。

　　慢慢的，教室里只剩下雷古勒斯和格林德沃。格林德沃看起来并不着急离开，气定神闲地翻看着一本书。

　　邓布利多仔细盯着冥想盆中格林德沃的方向瞧了瞧。

　　“你在等他找你。”邓布利多笃定道。

　　“他上课盯着我，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格林德沃在他身边解释道。

　　他们的话音刚刚落下，雷古勒斯似乎终于做好了思想斗争，几乎是挪到讲台边。

　　“格林德沃教授……”雷古勒斯声音很轻地说。

　　“幸亏我足够耳聪目明，没有像寻常老年人那样患上耳聋的毛病。”格林德沃在邓布利多耳边小声吐槽。与此同时，讲台上，格林德沃也做出了回应。

　　他放下书，和蔼地注视着瑟缩的雷古勒斯，尽力慈祥地笑着。

　　“哦，是布莱克先生，”他说，“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不，我没有。”雷古勒斯身体向后一缩。邓布利多注意到，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痛苦。

　　讲台上，格林德沃没有说话，而是心平气和地笑了笑。不一会儿，雷古勒斯张了张嘴。

　　“教授，”雷古勒斯说，“我可以向您提一个问题吗？”

　　“那还用说，你尽管提。”格林德沃说，放缓了语调，“我总是有答案的，这就是年龄大的好处。”

　　“我知道这很冒昧，”雷古勒斯吞吞吐吐地说，“您应该知道我的哥哥，他是格兰芬多的，我们家族世代都是斯莱特林，几个世纪以来，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分在斯莱特林学院的。”

　　格林德沃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我的母亲对此很生气，”雷古勒斯深吸了一口气，“我明白她在生气什么——她认为我的哥哥玷污了布莱克家族的血统——可我不明白，真的有人，生来便是高贵的吗？”

　　“这是一个好问题，布莱克先生。”格林德沃说，“但我在回答之前，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也许你能告诉我，你对小天狼星被分在格兰芬多这件事怎么看吗？”

　　雷古勒斯低下头，似乎剧烈挣扎了一番，他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又缓缓松开。

　　“他永远是我的哥哥。”雷古勒斯小声说道。

　　“好孩子，”格林德沃笑了，“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可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对的。”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格林德沃说，“你尚且年幼，就能对此提出质疑，这已经比大多数人要聪明了。事实上，我给你的答案并不重要，你心里的答案才是最重要的。”

　　雷古勒斯懵懂地抬起头。

　　“你会明白的，”格林德沃鼓励一笑，“我相信，等你明白的那一天，你还会来找我。”

　　记忆戛然而止，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再次回到校长室。

　　“你怎么看？”格林德沃问。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的猜测一向挺准的。”邓布利多说，“布莱克家里有人成为食死徒了，而且很忠诚。”

　　“你觉得是谁？”

　　“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邓布利多说，“她在校时就表现出了惊人的偏执。”

　　“好消息，至少我们知道一个食死徒的身份了。”格林德沃拍掌道，“要逮捕她吗？如果找不到她，我们可以先逮捕她的父母和妹妹们。”

　　“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是你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盖尔，”邓布利多冷静地说，“我们恰巧不是伏地魔。”

　　“唔……”格林德沃无言以对。他再一次暗想，似乎黑魔王的身份要更好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