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重生之格林德沃在山谷》山南瓜

84、邓布利多的担保

　　格林德沃的第一堂课取得了极大的成功，从最开始的出格言论，到对魔法史的信手拈来，还有大屏幕上的各类精彩图片，无一不彰显着他是一位优秀的教师。不夸张的说，他俘获了大多数学生的心。

　　校园内的生活是平静的，校园外的巫师世界却风波四起。几个混血巫师被人发现蹊跷的死在家中，被害人的房屋上空无一例外全部出现了黑魔标记——那是一个硕大无比的骷髅，由无数碧绿色的星星般的东西组成，一条大蟒蛇从骷髅的嘴巴里冒出来，像是一根舌头。

　　漆黑的夜空下，那团绿莹莹的烟雾越升越高，耀眼的光芒昭示着屋主的死讯。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趁着夜色来到霍格莫德村。猪头酒吧已经打烊，阿不福思在门口挂上歇业的招牌。邓布利多推门走进去，门上的铃铛叮铃哐啷响了起来。

　　“是谁？”阿不福思的声音警惕地问。

　　“是我，阿不。”邓布利多回答道，脱去斗篷，从浓浓夜色中显现真身。

　　“快进来，”阿不福思明显松了一口气，“把门关好，他们已经在楼上了。”他从吧台里走出来，“上去，我在楼下放风。”

　　邓布利多没有多言，两人穿过陡峭的楼梯和狭长的走廊，来到一座极为闭塞的、没有窗户的小房间内。房间里摆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和几条木头板凳，天花板下方漂浮着十几根蜡烛，使得房间里灯火通明。

　　桌子旁围坐了几个人，有老有少，一看到两人进门，其中一人立即大声说道：“阿不思，你终于来了。”

　　“总不能惹人生疑，”邓布利多说，“情况如何，阿拉斯托？”

　　“不容乐观，”穆迪说，他的脸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隐隐还能看到几丝血肉翻飞，“我们赶到时，黑魔标记已经浮在房屋上空。从现场的痕迹看，伏地魔亲自动手了。”

　　“魔法部的意思呢？”

　　“他们认为是你危言耸听，”穆迪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格林德沃，“尤金尼娅·詹肯斯认为，又是格林德沃的一次把戏，试图彻底打压纯血统。”

　　“把戏？”格林德沃短促而讥讽地笑了一声，“把人命当把戏，不用傲罗动手，阿不思会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亲手杀了我的。”

　　“话非如此，盖尔，”邓布利多认真地纠正他，“我不会亲自动手杀人。”

　　“部长是这样想的，”穆迪说，“我认为马尔福在游说部长这件事上出了不少力，马尔福一直都是纯血论的支持者。除了他，各个纯血家族也在到处散播言论。而且，你聘任格林德沃为魔法史教授，招来了许多人的议论和诋毁。”

　　“说来听听。”格林德沃说。

　　“我也听说了那些流言，阿拉斯托。他们对盖勒特的教学方式有所不满，但这改变不了什么。”邓布利多说，强硬转移话题，转向穆迪身后的男人问道，“你那边情况如何，吉迪翁？”

　　格林德沃不满地小声嘟哝着，但没有人理会他。

　　“还不错，”吉迪翁·普威特说，他是一个又矮又壮的男巫，脸上长满了雀斑，“我和费比安负责的村庄暂时安全，至今还没有受到食死徒的袭击，珀西瓦尔今夜代替我们值守在那里。”费比安是他的弟弟，和他一样十分粗壮，正坐在他对面，专心致志地听着众人商讨。

　　“不错的消息，”格林德沃评价道，总算找到机会发言，“我可不想再听到那个蛇佬腔又犯下某起谋杀案，或是某个巫师又丢了性命之类的消息。”

　　“还有一个传言，阿不思，”穆迪说，“有人认为，伏地魔在他的名字上下了追踪咒，只要有人说出他的名字，就会被食死徒追踪杀害。这个传言愈演愈烈，大多数巫师都不敢直呼其名了。”

　　格林德沃噗嗤一声笑了。

　　“他们叫他什么？”

　　“神秘人。”穆迪说，进屋以来第一次正眼看向格林德沃。

　　“真是低级，”格林德沃说，他的口气里透着轻蔑，“自以为是的制造恐慌，或许我们更应该叫他汤姆·里德尔。”

　　“汤姆·里德尔？”穆迪问，坐直了身体，他看向邓布利多，“那个斯莱特林的级长？”

　　“显然，就算是伏地魔也有过学生时期，”邓布利多说，直接道明了伏地魔的真实身份，“就是那个汤姆，很遗憾，他在校期间我并未察觉到他那种残酷、诡秘和霸道的天性。他轻而易举取得了所有教师的欢心，包括迪佩特校长都对他青眼有加。”

　　格林德沃不易察觉地皱起了眉头。

　　“据我所知，阿不思，”穆迪说，“你并没有像其他教授那样表现出对里德尔的格外信赖。我还记得呢，阿不思，海格被开除时，只有你有着不同的主张。”

　　“好了好了，阿拉斯托，”邓布利多说，藏在桌下的手捏了捏格林德沃，“我们今日并不是为了讨论伏地魔的出身而相聚，与其探究过去，不如听听多卡斯带来的消息，他看起来有很多话想说。”

　　“噢……是的，”多卡斯恍恍惚惚地说，还没有从伏地魔居然曾就读于霍格沃茨的消息中回过神来，“挺好……我是说，食死徒并未来过。”

　　简短的会议结束于伏地魔的身世探讨。显然，在座的人都无法接受伏地魔曾经也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对他们来说，突然出现的黑魔王更像是凭空出现的，他应该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学会了杀人才显得合情合理。

　　参与会议的人汇报结束，陆陆续续离开猪头酒吧。小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三人，分别是邓布利多，格林德沃和穆迪。

　　“阿不思，”穆迪说，郑重其事站了起来，“我可以和你单独聊聊吗？”

　　格林德沃扬起眉毛，看了眼邓布利多。

　　“当然可以，”邓布利多轻快地说，“你先下楼，盖勒特，我一会儿下去。”

　　格林德沃不情不愿地站起身。他朝门口走去时，目光狐疑地打量着穆迪，后者看起来十分心虚，不停躲避他的目光。

　　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咳咳……”穆迪干咳一声，“我并非故意针对他，阿不思，但我无法完全信任格林德沃。”

　　“是吗？”邓布利多笑了，眼睛从半月形镜片上方望着他，“你的理由呢？”

　　“他的性格很古怪……”穆迪尽量让措辞温和些，“说老实话，阿不思，他给我的感觉不比汤姆·里德尔好多少。”

　　“很敏锐，阿拉斯托，”邓布利多说，“你知道吗，你还在霍格沃茨上学时，我就觉得你日后一定是一个优秀的傲罗。不仅仅是因为你优异的成绩，你那时便已经表现出了大多数人不具备的勇敢无畏，以及敏锐的直觉。”

　　“我……”穆迪试图解释。

　　“你的感觉是对的，”邓布利多直白地说，不打算替恋人辩解，“盖勒特的确不是人们口中所谓的好人，我不敢说他从未做过坏事。可那又如何呢？阿拉斯托，我在他身边。”

　　邓布利多的目光灼灼，时光好似对他格外温柔。他的眼神中从未沾染一丝一毫老年人的沧桑和无力，永远炽热。

　　“我在格林德沃身边，你便可以像信任我一样去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