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重生之格林德沃在山谷》山南瓜

78、家人与保护

　　从阿莉安娜卧室出来后，众人在阿不思的安排下都回到了各自的卧室，家庭的气氛变得沉闷且凝重。阿不福思好几次都要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叹了一口气，也返回卧室了。

　　格林德沃小心翼翼把塞勒涅摇醒。

　　“该吃晚饭了，塞勒涅。”

　　塞勒涅睡眼惺忪，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家中，四周都是熟悉的摆件。

　　“妈妈呢？”塞勒涅眨眨眼，“我要妈妈。”

　　“妈妈睡着了，”阿不思轻声说，“乖孩子不可以在大人睡觉的时候去打扰他，对吧，塞勒涅？”

　　“好吧。”塞勒涅乖巧地说，“我饿了，阿不思舅舅。”

　　阿不思掏出魔杖，挥动了一下，厨房里柜子的门自动打开了。葡萄干、覆盆子干、苹果和面饼都飞到空中，混合在一起，整整齐齐地叠成一个圆柱形馅饼，原地烘烤。最后涂上一层厚厚的覆盆子果酱，馅饼的香气顿时盈满客厅。

　　塞勒涅从格林德沃怀中滑到地上，小步快跑到餐桌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你不吃一些吗？”阿不思说，用餐刀切了一块馅饼放到餐盘中，“盖尔，过来坐着。”

　　阿不思的厨艺不算精湛，馅饼的火候过头了，有些硬。格林德沃心不在焉地吃着，他在为阿莉安娜的情绪而担忧。他看得出来，哪怕阿莉安娜极力掩饰，但谁都知道，她有多伤心。格林德沃几乎不敢想象，如果她知道这场灾祸因他而起，她会怎样想？

　　这么多年，阿莉安娜都将他视为亲哥哥，甚至在得知了他前世所为，都选择大方原谅他。而现在，他却再次伤害了阿莉安娜，致使无辜之人受伤。假如福克斯没有及时到来，塞勒涅又会遭遇怎样可怕的事情？

　　格林德沃极为后怕——这是超出他控制之事，是他从未有过的恐慌。

　　“盖尔，”阿不思轻声唤道，他时刻注意着格林德沃的神态，“你在难过吗？”

　　格林德沃羞愧地低下头，愧于在塞勒涅面前坦诚内心。后者却扑闪着天真的眼神，含糊着问：“你们在说什么呀，舅舅？”又咬了一大口馅饼，半张脸都沾着红色的果酱。

　　“我做了一件很严重很严重的错事，”格林德沃说，揉了揉塞勒涅的红头发，凌乱的头发让她看起来更像阿莉安娜了，“舅舅担心你妈妈会因此而责怪我。”

　　“妈妈才不会呢，”塞勒涅偏头躲开，“妈妈说，阿不思舅舅和盖勒特舅舅都是举世无双的大英雄。爸爸也说过，是盖勒特舅舅救了他的命，不然他肯定不能从战场回来——盖勒特舅舅，战场是什么呀？”

　　“是一个可怕的地方，很多人在那里死去。”格林德沃说。

　　“那你一定废了好大的劲才救回爸爸。”塞勒涅说，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凛冽的海风让她感冒了。

　　“我会使用魔法，”格林德沃说，眉眼逐渐舒展开，“费不了多少事。”

　　“真好啊，”塞勒涅羡慕地说，大口咬着馅饼，“我以后也要去霍格沃茨上学，学会很多魔法，就能保护爸爸妈妈，也能保护舅舅和纳吉尼了。”

　　女孩无邪的话语逗笑了阿不思，他调侃着问：“珀西瓦尔和赫利乌斯呢？你不愿意保护他们吗？”

　　“他们是大孩子了，该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塞勒涅有理有据地说，“等我长大了，你们都老了，就换我来保护你们，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们。”塞勒涅握紧小拳头，奋力挥舞着，仿佛眼前站着一个看不见的敌人。

　　稚嫩的誓言震撼着格林德沃的心灵，他既想哭，又想笑，最后万语千言融成一声感谢。

　　感谢阿不思，用全部的包容和爱谅解他。感谢他神圣的恋人，并不苛责却坚定的引导他。原来爱真的可以战胜一切。格林德沃饱含泪水，望向阿不思，只需一眼，阿不思立刻懂得了他的意思，温柔地点点头。

　　“真是太棒了，塞勒涅，”阿不思鼓励地说，目光却一刻不离盯着格林德沃，“你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太棒了——家人是我们最宝贵的财富，我真期待你长大之后的样子。不过，天色已晚，到了上床睡觉的时间了，我想，睡前你得喝一杯治疗感冒的魔药。”

　　塞勒涅大声地打了一个喷嚏，鼻子皱巴巴的，满脸不情愿。

　　“必须得喝，”阿不思不容拒绝地说，“听话的孩子从来都不会排斥喝药。”

　　塞勒涅把祈求的目光投向格林德沃，后者耸肩摊手，说：“我帮不了你，你知道的，这是阿不思舅舅做出的决定。”

　　“坏舅舅！”塞勒涅气呼呼地说。阿不思压根不在乎她的小情绪，硬是盯着她喝完了一整杯又苦又涩的魔药。塞勒涅很快睡去，整个家都睡着了，冷冷清清的，只有格林德沃和阿不思静悄悄的脚步声。

　　“卡罗呢？”阿不思问。

　　“在院子里，”格林德沃说，他已经去探知过情况，“阿不福思用了好几个咒语，防止她逃跑。”

　　“等天亮了，我会把她送去傲罗办公室，”阿不思冷冷地说，“她今日犯下的罪行，足够被判处无期徒刑了。”

　　“可这样做的话，《预言家日报》肯定会像苍蝇一样围到戈德里克山谷，”格林德沃说，“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这条大新闻，邓布利多的妹妹一家遭遇黑巫师报复，这会在巫师世界引发强烈讨论的。”

　　“让他们讨论去吧，”阿不思说，他脸上的表情透露出愤怒的内心，“我要告诉所有巫师，不要再试图将黑手伸向我的家人，倘若他们再有此举，我一定会亲自把他们捉拿归案。就算他们能逃至无人深谷，或是世外之巅，我一定会抓住伤人者。”

　　短暂的沉默过后，格林德沃说：“我原打算杀了她。”

　　“是啊，是啊，”阿不思说，拍拍格林德沃的手，“杀人固然解恨，可我们不能让愤怒控制情绪——我们没必要把自己变成跟她一样的人。”

　　他们敲定了解决方案，便马不停蹄地去联络各个部门，让卡罗得到她应得的惩戒。这场突发的灾祸终于被阿不思和格林德沃解决，除了可怜的奥斯汀失去了他的胳膊——但他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甚至还安慰别人，称这条胳膊本就是借来的，早在索姆河，他就该失去那条胳膊了。

　　卡罗的恶行似乎并未给邓布利多家带来多大的伤害，但某些事情却悄然发生了变化。

　　格林德沃修改了他的计划，让改革更为温和，但却更缓慢了。不得不说，世上从没有两全之事，想要振醒大多数人，除了雷霆手段，只能靠潜移默化的渗透，后者需要极为漫长的时间——这已是最好的选择。